笔趣阁 > 黄泉摆渡人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欲哭无泪,这是什么孽缘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欲哭无泪,这是什么孽缘啊


  同宁村。

  贵港剑痴看着老乞丐,突然说了一声对不起。

  “看来,天注定要我死,你不用问我后不后悔,其实我不后悔。

  只是,从今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剑道巅峰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老乞丐听到这里,不由勃然大怒。

  就在这时,剑痴却不看他,反而笑着对梁度说道:

  “邕城日游使,果然名不虚传,我给你透露一个消息,你给我一个痛快如何?”

  梁度一愣,想不到剑痴竟然提出了这么一个意见,他不由点了点头。

  “布偶其实一直都在我身上,只不过它被我的剑气阻隔,阻断了它的阴气泄露而已。

  好了,现在你们就给我一个痛快吧,我死了,布偶就藏不住了,接下来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老乞丐无奈,可是梁度却管不了这么多。

  剑痴说白了就是一个还未加入阴司的意图者,只按照他的气息来说,还是堂堂正正的大夏修行者。

  而正因为此,梁度才陷入了死角,怎么也抓不到线索。

  还好,剑痴这人敢作敢当,既然图谋失败,索性直接了当,坦然赴死。

  寿命,果然让人心易变。

  他当即放开禁锢,意思很明白。

  你自尽吧。

  剑痴没想到梁度会如此,眼神中感激之色一闪而过,也不知道剑道巅峰到底如何。

  剑痴没有任何花招,当场自绝经脉,直接毙命。

  就在此时,一个诡异面容的布偶,出现在剑痴身体上方。

  老乞丐双眼通红,瞬间金龙缠身,直接抓住布偶。

  就是这个鬼东西,坏了剑呆子一世英名。

  老乞丐刚想把布偶彻底毁灭,却被梁度出手阻止。

  “等等。”

  梁度阻止老乞丐下手灭杀布偶的原因很简单,同宁村的村民还没救出来呢。

  为了不让自己察觉,阴司的人根本不敢出现,现在只是剑痴提前布局抓人而已。

  所以村民们还只是被困,剑痴刚才表明的意思也是如此,不然梁度也不会给他如此痛快的结局。

  现在只能说,阴司的谋划还没完成,就折损了一个高级间谍。

  老乞丐虽然郁闷,但想到梦境中那么多村民,也明白自己不能意气用事。

  我恨!

  阴司的人实在太过狡猾,只要被他们抓住一丝弱点,就可以把人拖入无间地狱。

  而且他们也很阴险,把剑痴推在前面,把自己却摘得一干二净,一点危险也不想冒。

  可恶,要不然他们可逃不出去,旁边这位可是日游使。

  不过这样也好,剑痴提前暴露,也给己方少了一个随时爆炸的炸弹。

  毕竟如果剑痴一直不暴露,己方很难会联想到他已经叛变投靠了阴司。

  梁度让老乞丐继续留在这里,处理剑痴的尸体,而他自己则准备去找杜志山。

  这怎么从布偶身上救出村民,还需要靠杜志山这个老司机才行。

  老乞丐留在原处,也是以防万一,万一阴司的人要是真的来找死,这一次可别想逃。

  梁度和老乞丐商量好接下来的各自任务,当即纵云梯发动,消失不见。

  房间内只留下老乞丐,看着剑痴的尸体,内心无限感慨。

  何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何至于此!

  .......

  邕城,城隍庙。

  杜志山此刻还在庙中,点燃香火,镇守邕城风水。

  梁度出现之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中的布偶。

  这布偶不简单,一看就是阴司布偶师的手段,而且比以前所见,更加诡异。

  梁度没有卖关子,直接说明来意,杜志山看着布偶的眼神,越加惊异。

  谁曾想,因为天地异变,这布偶竟然也发生了变异,把所有村民都弄得失踪了。

  杜志山神情严肃,看着布偶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小小布偶,竟然是一千户村民失踪的关键。

  看到杜志山叹气,梁度心中一紧。

  “怎么,老杜,你也搞不定它?”

  杜志山点点头。

  梁度刚要说话,杜志山就继续说道:“不过虽然我不行,但有人可以解决。”

  “谁?”

  “方休。”

  “嗯?”

  “不错,他可是相门传人,还晋升夜游使境界,这种把戏,找他才最有把握。”

  梁度当即点头表示明白。

  他把布偶留在杜志山这里,随即升空,往邕城而去。

  等到梁度转了一圈,找到了方休,他此刻正在和漕帮帮众巡逻城防。

  方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人带到空中,吓了一大跳。

  他刚要动手,就发现来人是梁度,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有事找自己,行事不能正常一些吗?

  这突然袭击,差点把自己吓死。

  梁度却没有时间解释,等到方休再一次到了城隍庙,他第一时间抱头。

  还好,自己这一次没有乱了发型。

  梁度心中有些无奈,事情这么紧急,自己哪还有恶作剧的心思?

  杜志山没管这么多,直接把布偶交给方休,并且开始讲述前因后果。

  方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就从自己的百宝囊,拿出了罗盘,还有毫笔、朱砂以及符纸。

  梁度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心里已然多了几分信心。

  他也没有打扰方休,只见他拿出毫笔蘸着朱砂,在布偶上来回画画。

  最后,一张符纸贴在布偶上面。

  方休盘坐其中,闭上双眼,双手结印。

  “破!”

  瞬时间,布偶黑光一闪,紧接着无火自燃。

  梁度心中一急,这可是唯一的线索,怎么被毁了?

  这时候,方休睁开眼睛,精光一闪。

  “找到了。”

  梁度当即大喜。

  “村民在哪里?”

  “就在同宁村稻田当中。”

  “不可能。”

  梁度早就查探过那里,没有任何异常。

  这不是开玩笑嘛?

  方休这时候只能无奈叹气。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度虽然不相信,但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等到梁度带着方休出现,老乞丐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梁度看到老乞丐身上沾着些许泥土,问道:“已经把他入土为安了?”

  老乞丐点点头。

  方休这时候可没空搭理他们,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

  他走到稻田地,直奔第一个异变稻草人所在的稻田。

  他拿着罗盘来回走动,最后在稻田东北方停下。

  “找到了。”

  他弯下腰,拿起的却是一根半焦的稻草。

  梁度一愣。

  这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方休却明显心情愉快。

  “这的确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布偶异变的时候,刚好这根稻草紧挨着他。

  也就是说,这成了布偶多出的一个部分。

  而梦魇突变的能力就放在此中,还因为它带着些许清幽微芒特性,烈日之下并不会出现异常。”

  说完,方休手中阴阳鱼浮现,金光一闪。

  这稻草直接自燃。

  可紧接着,稻田上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村民。

  方休不由抬头,满是自得。

  老乞丐也被他这一手,冲淡了悲伤。

  这少年,好手段。

  梁度神识一转,发现村民们只是昏睡,并没有生命危险,不由放下心来。

  也幸好是阴司的人太过谨慎,没有敢亲自出面,要不然这些村民被带走,恐怕已然凶多吉少。

  ......

  在稻草被毁的时候,邕城某个角落。

  一对处理泔水的夫妇,突然动作一顿,紧接恢复正常,心里满是庆幸。

  只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就把自己所有后手除去,不用多说,肯定是邕城日游使出手了。

  幸好自己小心谨慎,没有因为剑痴的出现,就自负可以亲自出手。

  要不然这一次,恐怕就要被邕城日游使抓个正着了。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布偶变异,不然他恐怕会更加难受。

  这几乎是制作冥器最好的材料。

  所以,有时候无知,也是幸福。

  这时,他继续处理泔水,而女人也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他们能做的,就是保持一切正常,不要被人察觉。

  而且,为了不让人注意,他们特意扮演收泔水的夫妇,这样没人会在意他们。

  恐怕一般人,远远的看见他们,都会绕道走。

  虽然这一次后手失败,但不要紧,死的是剑痴,他们并没有太大损失。

  之后只要邕城稍微松懈,自己肯定还有机会。

  而且,算算日子,阴司特使应该快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邕城秘地,这一次阴司势在必得,这可是天地异象二变,这秘地不可能拱手相让。

  接下来,两人继续处理泔水,有时候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

  同宁村。

  村民们已然回到家中,自有留在村里的城卫和漕帮帮众安抚。

  梁度现在有些苦恼,自己因为调查这次幕后黑手,几度出手,恐怕已经暴露了身份。

  这里每一个江湖人士,哪一个不是人精,自然都知道他不简单。

  毕竟能一招制服了贵港剑痴的高手,岂会是一般人?

  好在方休最后帮他堵上了这个漏洞。

  相门有个法门,叫黄粱一梦。

  那一天,江湖人士在梁度的注视下,都喝了一碗符水,直接就昏迷过去。

  一大早,旭日东升,这些江湖人士竟然发现自己昨晚竟然在稻田里睡着了。

  他们还在懵懂之际,老乞丐出现,对着他们当真就是一顿暴打。

  “你们这些瓜娃子,简直丢了我们江湖豪客的脸,半夜三更喝了几斤马尿,就跑到这里撒酒疯。

  要说你们喝了花酒,勾栏听曲,我也就不说你们了。

  你们跑这么远,说是擂台比武,却一把火把村里的稻谷烧个精光。

  丢人。

  别说我没警告你们,但凡村民有谁没得到赔偿,你们这些人......”

  呵呵……

  一声冷笑。

  所有人打了一个寒蝉。

  看到老乞丐发火,他们知道一旦他不满意,自己小命不保。

  于是,官府还没出手,同样喝了符水的村民在一头雾水之下,就得到了大把银子赔偿。

  事情完美解决之后,梁度不由对方休刮目相看。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如此手段,现在想来,自己还真的一无是处,做事唯有横冲直撞。

  方休还在旁边谦虚,直接说什么只是小道耳,夜游使境界几乎就不可能中招。

  这还是因为他修为不行,要是他师傅……

  巴拉巴拉。

  梁度越听,脸色越来越黑。

  自己才不会嫉妒方休手段多,算了,方休也累了,自己先送他回去。

  于是,在没有开口说明下,方休再一次升空。

  等到了漕帮,他的头发已然支起了冲天发型,表情纠结迷茫。

  自己什么也没做,怎么好像又得罪这位了。

  本来昨晚他带自己去城隍庙,什么事也没发生,还以为这位已经不会再戏弄自己了。

  现在想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这做的什么孽啊!?

  方休欲哭无泪,无语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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