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心痛的故事
沈言之没好气的回答:“你觉得呢,被打呼声攻击一晚,换做是你,你能睡个好觉吗?”
听出了沈言之语言里面的怨气,张馆长立马摆手解释干笑两声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继续,你继续,我洗了澡就出门,不打扰你。”说完立马溜进浴室。
蔡静敏也醒的很早,出门时正巧碰见了张馆长,“馆长,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师哥呢,他没事吧?不一起去吃早饭吗?”
“醒的早,沈言之还在睡呢,竟然你起了,那咱俩一起去吃早餐。”张馆长现在一想到沈言之就有点心虚,照这样下去不太行啊,明天沈言之就该上场比赛了,如果还跟昨晚一样睡不好,到场上很难集中注意力,这么一想他就有点惆怅。
“馆长,你怎么不吃啊?”蔡静敏见张馆长走神,仿佛眼前的美食毫无诱惑力,伸手在眼前摇晃了一下,张馆长随着蔡静敏的话回过神来,端起身前的粥猛喝一口:“吃吧,吃完我们待会去场馆看看别人的比赛,跟着学习一下也是好的。”
两人吃完后便来到了赛场内看着场上的人正在拼尽全力比赛,这时蓝佳丽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今天中午一起吃饭下午还需要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昨晚真的发生特别凶险的事情了吗?”张馆长挂了电话后一脸不可思议的问蔡静敏,昨晚他只记得自己喝了不少,眼前的人都是重影,朦胧中依稀记得有人在打斗,自己还想去帮忙,但是站不起来。
蔡静敏扶额,幸好昨晚那个女人没有冲着张馆长做什么,不然就这反射弧今天都不一定能坐在这里,“对,昨晚是不太安全。”她现在想想还有点心悸。毕竟这种场面她也是第一次见。
沈言之在没有张馆长呼噜声的‘打扰’下,进入了深度睡眠,可是梦里面也不完全让人安心,昨晚那个女人的话一直反反复复在沈言之的脑海中出现,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情。猛然一下,沈言之被惊醒,他拉开眼罩,额头满是虚汗,胸腔里像是闷着一口气,喘个不停。
张馆长见时间差不多想要回来叫沈言之起床,没想到人家已经坐在床上,不过他怎么瞅怎么不对劲,焦急的开口问:“沈言之,你怎么了,怎么会出这么多虚汗。”还贴心的扯了张过去给他擦汗。
“没事,我去洗把脸就好了。”沈言之下床到厕所,这个状态让张馆长很是担心啊,但作为一个教练主心骨,他不能慌张,他同样也相信沈言之会自己调节好状态。
蓝佳丽这边也是同样起床,趁着两人都在房间她想把昨晚没有问出口的问题说出来,但张了好几次口,都没有发出声音,沈严忠注意到了蓝佳丽的情绪,“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咱俩这么多年夫妻,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是啊,她当然知道沈严忠的为人,但昨晚的事情还是要搞清楚不是,“那昨晚的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沈严忠其实回想了很久,这肯定是他办理过的案件,昨晚女人口中的儿子还有关键时间——三年前,说明当时那个案件的当事人是小孩,年龄不大,一个想法缓缓在脑海中冒出来。
“这件事情肯定跟我处理的那个案子有关系,但我绝对没有……”
“不用往下说了,我相信你。”蓝佳丽捂住了沈严忠的嘴巴,他不想从自己丈夫嘴里听到那个词眼,这是沈严忠能强烈感觉到覆盖在自己嘴上的手在颤抖,方兰以为两人还没起床,便过来试探性的敲门,蓝佳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长舒一口气,“我们醒了,马上就出来。”
听见肯定答复后,方兰也没有执着下去,转身去叫尤梨起床,“起床了,梨梨,是不是闹钟响了没起来。”当妈妈的可太明白自己女儿了,尤梨还想着赖床,方兰一句,“不急着去看看你言言哥哥吗?”成功让尤梨从床上坐起来,“既然醒了就赶紧洗漱,然后咱们好出发。”
中午大家随便应付了一下便打车去派出所做笔录,中途尤梨一直觉得沈言之不太对劲,担忧的开口问:“言言哥哥,你怎么了,是昨晚受伤了吗?”
“没有,可是是昨天没睡好,你别担心。”沈言之闭上眼睛在车上休憩,尤梨一听便用自己的小手握住沈言之的手掌,他只感觉到一股温热传来,让他躁动不安的心瞬间沉静下来,张馆长当然也听见了,说起昨晚没睡好,他不敢吭声,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回避这个话题。
一行人终于到了派出所,因为大家都在场,所以每个人都需要去做笔录,不过在来的路上沈严忠给自己同事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刚刚同事也给了自己反馈,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他是第一个进去做笔录的人,把情况直接报给了警察。
坐在外面等待的张馆长感叹,“没想到出来比个赛,还能有幸进趟派出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蓝佳丽也是怪不好意思的说,“张馆长,这次是真的对不住了,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回想起昨晚蔡静敏关键的一脚,她转身拉住蔡静敏的手说:“孩子,同样也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那一脚,可能,可能现在……”眼泪不禁的从流下来。
方兰走过去揽住蓝佳丽的肩膀,默声安慰着,她了解自己的闺蜜,此刻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可是在丈夫跟儿子面前她又不得不装做很坚强,这一下恐怕是真的忍不住了。
“阿姨,您不用客气,同样我也很感谢您之前对我的照顾。”蔡静敏懂事的站在一旁说着。张馆长不想影响明天马上就要比赛的两人的心情,语气轻松的说:“好了好了,这件事做完笔录也就过去了,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蔡静敏跟沈言之明天的比赛吗?”一句话将蓝佳丽拉回现实,她擦干眼泪,佯装镇定。
从派出所出来,天都有点蒙蒙黑了,蓝佳丽提议到附近的餐馆随便吃一些东西,不说还好一说尤梨的肚子又多叫了几声,激动的第一个蹦哒出来,“好呀好呀,我现在好饿啊。”在小菜馆时沈严忠的电话突然想了,他走出门口接通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脸上顿时明朗,乐呵呵的回到座位上。
”咳咳咳,跟大家说件好事,我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沈严忠故作神秘的说道。
“真的吗,快给大家说说。”激动的尤业城都喊破音了。
“其实是这样的,三年前我接手了一个关于‘校园欺凌’的案子,当时受伤害的是一位小女孩,据说这位小女孩每天都活的水深火热,会被莫名其妙的剪头发,桌上的课本不见,在食堂吃饭时还被人抢碗里的食物等等,这些都还是平常,最过分的是,施害者把这位小女孩拖到学校后巷,扒了衣服拍了一些不好看的照片,小女孩回家时被自己妈妈看出了不对劲,拉着就要去告老师,可是女孩不愿意,最后这位母亲带着小女孩找到了我们。”
沈严忠讲到一半停下来,喝口水继续说道:“后面经过我们调查,施害者的父亲在当地是个有名的官,那怕这件事情变的棘手,但作为一位法律人我们不可能袖手旁观,因为当时这位施害者未满十六周岁,只是被送去交管所,但他父亲没几天就通过关系给他捞出来了,小女孩母亲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话,开始通过网络扩大这件事情的影响,还去找报刊登报,这样影响慢慢变大起来,网友开始扒出施害者的家庭,施害者的父亲原来还有贪污等事情被当地送检,后背的靠山倒了后,施害者每天都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语言,最后不堪受辱跳了楼。”
“施害者的母亲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从高处坠下,自此精神就开始失常,由于我是当时负责这个案件的人,而且还去施害者家里走访过,施害者的母亲就认定我是那个‘凶手’,昨天吃饭,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偶遇了,这才发生昨晚的事情。”
说完整个故事的沈严忠松了一口气,大家听完后都沉默了,换句话说这件事的人在不同地方都担任了一个‘施暴者’,“张馆长,昨晚真是对不住了,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沈严忠略带抱歉的对张馆长举杯。
张馆长听完只觉得沈严忠挺冤的,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跟着碰了一个,“哪里的话,谁也不能预料到昨晚的变数啊,现在大家都平安就好。”其实大家都没注意,沈言之脸上的表情送了下来,他不会相信昨晚那个女人说的话,他想开口问沈严忠,可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幸好幸好,沈严忠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自己内心的包袱也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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