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北漂的苦
在单东阳的心里，特权是永远存在的。但他也不能说楚凌就是不成熟。因为楚凌的能力，成就在这儿。他没有资格说楚凌思想幼稚。
心如赤子，意如钢铁！单东阳突然想起这一句话来，用这一句话来形容楚凌，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单东阳所有的热血已经被现实磨平了，他身在局中，必须按照规矩来办事。至于个人的牺牲，老百姓的尊严，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况且，自古以来，成大事者，那个不是手下白骨累累。
单东阳不禁仔细思考起楚凌来，楚凌是个不堪成事的人吗？不是，他下起手来，也是心狠手辣。而在这一片杀伐中，还保留了赤子之心，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
单东阳叹了口气，给罗毅打电话过去。“对不起，首长，我尽力了。”然后挂了电话。
在楚凌心里，不存在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思想。现在的年代和以前早已经不同，抱着天下人皆蝼蚁的杀伐早已不合时宜。
这一夜对楚凌来说着实不算平静。应付完了单东阳，楚凌练习了一遍浴火金莲诀，然后打算睡觉。这时候一个上海本地的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后，居然是蔡岚。
楚凌眼睛微微眯起，道：“有事？”并没有太多客气的语言。
“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找您。”蔡岚细声道。
“说吧！”楚凌不假思索的道。
“我能见面跟您说吗？”蔡岚轻声道，声音显得柔媚。
楚凌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想了想，道：“如果电话里不方便说，就明天说吧，太晚了，我困了。”
“不，很重要的事情。哥，您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蔡岚微微哀求的道。
楚凌心里跟明镜似的，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也好，就看你耍出什么花样来。当下道：“好，我在枫林大酒店708号房，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赶到。”
“好的，谢谢哥！”蔡岚道。她倒是聪明，学着任佳佳喊哥。
半个小时后，蔡岚准时出现在楚凌的房间门前。她也才十九岁，年轻美丽，包臀裙穿着，年轻，性感。肌肤跟雪脂一样润滑，包臀裙下的臀部，挺翘得让人想摸一把。
这个时候的蔡岚知性，大方，性感，美丽！
楚凌看了她这身装扮，尤其是胸前那一团白花花的粉肉，顿时让他有些心中燥热。
“请进！”楚凌说着关上了门。
蔡岚在沙发上坐下后，心中微微欣喜。因为她看到了楚凌眼中的反应。男人嘛，都是食色动物，佳佳还觉得他与众不同，真是天真的想法。
“喝什么？”楚凌随口问道。
“有红酒吗？”蔡岚的声音优雅动听，说话时红唇开合，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楚凌道：“有！”便去取了红酒，并启开，找来杯子。
做完这一切，楚凌坐在沙发上。蔡岚则倒红酒。
楚凌微微眯眼，向蔡岚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有什么事情？”
蔡岚倒好酒后，先举杯道：“哥，我敬你。”说着无比豪爽的一饮而尽。同时交叠的腿转换，巧妙的露出裙下风光。不过也是惊鸿一瞥。楚凌模糊的看到了她的内裤颜色，是白色的。
擦，真是个吃人的小妖精。楚凌也喝了一口红酒，觉得小腹的火窜了起来。但这是属于男人的正常反应，楚凌要没这个反应，那就是男性功能出问题了。
蔡岚这才道：“哥，你是大人物，但你知道北漂这个词语的意思吗？”
楚凌道：“知道，我在燕京待过几年。”
蔡岚道：“但你肯定不太了解北漂的辛酸。”
楚凌道：“哦？”顿了顿，淡淡道：“你这么晚来找我，不是来跟我科普北漂的含义的吧？”
蔡岚又倒了一浅杯红酒，一饮而尽，道：“北漂是一条不归路。燕京的房租贵的离谱，各种消费都很离谱。很多人来燕京是为了梦想，为了出人头地。但燕京会告诉他们，什么是现实。通过自身努力而取得成功，不过是理想中的童话故事。有很多北漂，每个月为了房租发愁，他们住在廉价的房子里，吃着方便面，每天累得跟狗一样。但是这些北漂就是不离开燕京，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楚凌抿了一口红酒，问道：“为了什么？”
“因为他们很多人无路可退，他们从农村，从山沟里出来。他们是在千军万马独木桥中，一步步走到了燕京。他们如果后退，就要被打回原形，所以即使再苦再累，也必须坚持下去。这是北漂的悲哀。”蔡岚又喝了一杯红酒。
楚凌点头，若有所思的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大多的烦恼是自己给自己找的，欲壑难填，欲壑难填。一味的追求，不学会满足，拥有再多都不会快乐。”
蔡岚听了楚凌的话，微微激动道：“穷人没有资格谈满足，从何满足！哥，你还是不明白。”
楚凌淡淡一笑，道：“也许吧，不过你还没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蔡岚看向楚凌，她的双眸美丽夺目，但此刻却有着真实的苦楚，道：“哥，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对吗？”
楚凌道：“你想多了，我没有看不起你的理由。”
蔡岚苦涩一笑，又道：“我是从穷山沟出来的，我上小学时，每次去上学，要爬一次天梯。我们那儿，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通电。每天能看见的，都是苍茫的大山。我们那儿的村民，一到晚上就会睡觉。白天劳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哥，你知道吗？那种日复一日，那种苍茫大山，能够将人逼疯。你知道我为了上高中，上大学，为了筹集学费付出了什么吗？”
楚凌没有出声，默默的喝着红酒。蔡岚继续道：“我为了上高中，当时我十三岁，我陪我们初中校长睡觉。我为了上大学，我去找教育局的教委主任。我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来到上海的。我的成绩是全班，乃至全年级第一。我付出这么多，就是要告诉我自己，蔡岚，就算是吃屎，你也不能被打回原形，不能回到那个穷山沟。”说到这儿，她的眼眶红了，却依然没有流泪。
楚凌看了一眼蔡岚，这个女孩子，确实很有智慧。不然也不会十三岁时就知道怎么想办法筹学费。当下不假思索的道：“以你如今的成绩，要毕业后，在上海找一份工作并不难。你这么聪明，漂亮，眼光放准一点，找个有前途的男人嫁了，一定会过的很好。所以，你何必要作践自己，被一个黑人欺骗。而现在，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蔡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她看向楚凌，道：“即使我能找到一个好工作，但是我能在上海立足吗？我有能力买房吗？一个大学生毕业，能找到六千一个月已经是幸运。就算将来我月入两万，我要在上海买房子，也要不吃不喝十年。哥，你说找一个男人嫁了，男人就可靠吗？做，没有骨头的树苗，依靠在树杆上，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吗？我只相信我自己。”
“所以，你希望我做什么？”楚凌微微蹙眉，这个女孩的欲望太强，大概也是童年遭遇扭曲，变得极度没有安全感了。
蔡岚道：“我做您的情人，您帮我拿到到美国留学的名额，并且支付我在留学时期的所有费用。我会让您觉得物有所值！”
楚凌喃喃道：“明码标价，你在把自己当货物。你有这份狠性，将来做事不愁不成。”顿了顿，道：“但是你也让我觉得可怕，你的欲望将来会毁了你。”
就在这时，蔡岚忽然站了起来。“哥，对你来说，举手之劳。但是我会用尽全部力量来回报你。”说话间，她拉下隐形肩带，脱下了这包臀裙。
“好了，够了！”楚凌眼看蔡岚就要过来，便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把衣服穿上吧，穿上后，我们再谈。不然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楚凌虽然好色，却绝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这是他的原则，他是如来大高手，不可能让欲望和下半身来主宰他正常的思维。
半晌后，楚凌回过身。蔡岚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过身上混合着女人香味，与红酒香味。而且裙子因为身上的红酒浸湿，这样勾勒出非常旖旎香艳的场景。
“蔡岚！”楚凌不禁道：“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会被一个黑人给骗了？”
蔡岚捉摸不透楚凌的心思，她胆子是挺大的，并没有羞涩难堪。不过说起黑人的事情来，还是让她恼恨，当下道：“我对黑人的世界不了解，因为托福的事情迫在眉睫，他表现的很大方，我以为……”
“倒也不奇怪！”楚凌释然。蔡岚一来是着急，二来是因为黑人对她来说充满了神秘。她虽然聪明，但毕竟所见的世面太少。
楚凌想了想，又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上海富豪数不胜数。以你的聪慧，姿色，为什么不去找那些人？”
蔡岚眼中闪过苦涩，道：“那些人我的层面接触不到，能接触到的都是一些奸诈商人，只想占着让我长期做他们的情人，绝不会允许我去美国留学。”
“那里为什么要找上我？”楚凌问。
蔡岚不假思索的道：“因为我相信哥你是正人君子。”
楚凌淡淡一笑，道：“正人君子就不会找你做情人了，一定会听了你的苦楚，无偿资助你。你该不会是打的这个算盘吧？”
蔡岚多看了楚凌一眼，觉得越发捉摸不透楚凌的心思。这种层次的男人，处处都是智慧。当真不是那些色字冲头的男人可以比拟。
“不！”蔡岚答道：“哥，英雄爱美，您是君子也是英雄。”
“好吧，不管你怎么想。既然你来找上我，也是一场缘分。”楚凌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道：“我先前说过，一个人欲望太强，不学会满足，永远不会快乐。美国留学又如何？一样改变不了你的命运。我给你留一个号码，是我的公司总经理的号码。你大学毕业后，给她打电话。她会给你一份工作，一栋上海的三居室。但是有个条件。”
蔡岚心中压抑不住喜悦，却并不害怕楚凌开出的条件。做他的情人，她早有心理准备了。又或则是被送去做别人的情人，也无所谓了。“哥，你说。”
楚凌道：“学会快乐，学会满足。在毕业后，我会见你一面，如果你真的学会了这两样东西，我会履行承诺。如果你只是表面上敷衍我，那么一切都没有。你记一下号码。”
蔡岚愕然的看着楚凌，她没想到楚凌居然是说的这个条件。这一刻，她心中思绪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太奇妙了，她所认识的男人，有钱有势的男人，那个不觊觎她的身体。真正对她好的，却是跟她差不多出身的**丝。
所以楚凌对她来说，是一个绝对的异类。
“重新去生活吧，希望你多发现生活美好的一面。”楚凌站了起来，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哥……你……说的全是真的？”蔡岚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楚凌努了下嘴，道：“我想我没有必要跟你撒谎。不过我开出的条件你别看的太简单，如果做不到，你也别怪我无情。”
“可是，快乐，满足的定义是什么？万一……”蔡岚道。
“万一我到时候跟你耍赖，即使你快乐，满足了，我一样说你没有吗？”楚凌看穿蔡岚的心思，道。
蔡岚确实是这么想的，当下支吾起来。
楚凌淡淡道：“信与不信，全在你，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我信你，哥！”蔡岚顿时不安起来，她转念想到了任佳佳所说的，楚凌是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低劣的来欺骗她？没这个必要的。
“那我走了，哥！”蔡岚轻柔的说。
楚凌点头，蔡岚便朝门外走去。正欲出去时，楚凌道：“等等！”蔡岚微微吃了一惊，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想难道他忍不住，要跟自己发生关系吗？如果真是，她自然会答应。不过对楚凌那种特殊感觉就会跟着消失。
“哥！”不管怎么想，蔡岚回过头来，却是温柔如水。
“好好的去享受你的大学生活吧。”楚凌取出了他的金卡，道：“这个卡你拿去，明天取十万块，当是你大学期间的生活费用。取了之后来还给我。”
蔡岚怔怔的看着楚凌手中的金卡，却是忘记了行动。楚凌上前，抓起她的柔夷，将卡塞到她的手上。微微一笑，道：“现在是你应该享受的年龄，以后做人不要带着面具，想爱谁，就爱谁。想恨谁就恨谁，去吧。”
“不，哥，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可以去勤工俭学。”蔡岚醒悟过来，忽然觉得金卡烫手一般，推脱道。
楚凌一怔，随即一笑，道：“你就当这十万块是帮你找回快乐和纯真的。十万块对我来说和一毛钱没有区别，你别多想了。”顿了顿，道：“不过希望你不要迷失，否则我帮不了你。”最后一句说的颇为严肃。
蔡岚拿着金卡离开时，恍如梦境！
她先去银行的ATM机上查询了一下余额，那余额后面的零多的让她晕眩。原来一个人是可以有这么多钱的吗？如果我取走几百万，然后逃走呢。那一瞬间，一个大胆疯狂的想法从蔡岚心中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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