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一怒杀人
便在这时,小婷婷的声音忽然传到李飞凤和小三儿的耳力。“叔叔,你怎么把手放进别人的口袋里面。”
车上乘客这一下警觉起来,都朝小婷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身穿花格子衬衫,头发卷起的青年,正把手摸进了一个提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口袋里。
听见小婷婷的叫喊,那中年男子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袋,朝卷毛青年警惕的扫了几眼,却不说话,身体朝后挪动,离得远了一些。
而这卷青年收回了手,若无其事的,眼睛望向窗外,并且吹起了口哨。
“婷婷,不要多事!”婷婷的奶奶连忙打了小婷婷一下,小婷婷一脸委屈,只好又撅起了嘴巴。
李飞凤看了那卷毛青年一眼,微微皱了眉头。这种扒手太多了,总不能去将其杀了,还是不管算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公交车一停,到了一站,那卷毛青年似乎要下车,走了出来,经过小婷婷时突然转身,对小婷婷邪邪一笑,道:“这小姑娘挺可爱的!”说着,伸手在小婷婷脸上摸了一下,随后飞快下车去了。
公交车又刚刚开动,小婷婷突然大哭起来:“奶奶,我脸上疼。”
众乘客,包括李飞凤和小三儿连忙看过去,小婷婷脸上出现了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不停地渗透出来,把一张圆圆的脸蛋流了个狰狞恐怖,都溅到了粉红裙子之上,真是触目惊心。
婷婷奶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把车里乘客都吓了一跳。婷婷奶奶手忙脚乱的用衣服捂住了小婷婷的伤口。小婷婷哭得声音都嘶哑了。
“叫你不要多事,你不听!叫你不要多事。你不听!”婷婷奶奶哭着道。
旁边有的乘客连连叹息:“等到站了送医院吧。”
“这畜生!”小三儿美眸血红,心如刀割一样,她知道这种扒手手上都有抢刀片割包和口袋。但是这畜牲下手也太狠了,那么深的一条口子。
小三儿抬头看去,透过窗户,那卷毛青年眼看就要闪进一条巷子去了。
“停车,快停车!”小三儿对司机怒吼道。
“这里不能停,到站才能停!”司机仿佛久经的风浪似的,一点都不在意。也是,开了十多年的公交车,什么事情没见过,都见怪不怪了。
小三儿怒火冲天,想起小婷婷的天真烂漫,和卷毛青年的畜牲行经,只觉怒去如何也压抑不住。她见得窗户虽然开了,自己却跳不出去,口子太小了。当下把手掌就是一轮,呼啦一下,翻拍在玻璃夹铁箍的车窗上。
哗啦一声暴响,整个窗户都飞了出去,小三儿身体一跃,穿窗而出。落到了街道上上,就听得公交车内的乘客尖叫起来。
小三儿拔步如飞,她是化劲修为,展开气血之力,脚下如箭,只几下就抢进了卷毛青年逃逸的小巷子里面。
小巷子进去,一路纵深而去,便看见卷毛青年进了一个楚旧的平房里。这种地方应该是属于拆迁地点。卷毛青年一进去,里面还有三个男子正在炸金花。
“今天生意怎么样?”一个光头随口向卷毛问道。
“别提了,晦气了。”卷毛青年道。
便在这时,小三儿闯了进来。卷毛青年诧异的看向小三儿,因为他对小三儿是有印象的。诧异的是这个女人来的这么快,这么诡异。
“死!”小三儿杀气毕露,抢前一步,鹰爪手瞬间抠住卷毛青年的脖子,将其拗断。
其余三人原本想掀桌子干架,他们本来就是老手。但是在鲜血飞洒,小三儿这么干净利落的情况下,他们不禁吓呆了。
“全是蛇鼠一窝,杀一个也是杀,不如全杀了。”小三儿心念电转,杀机绽放。只一眨眼的功夫,三个混混全部死在了小三儿手上。小三儿手一抖,将血迹抖掉,干净利落的离开。
这一杀完,小三儿觉得心里痛快至极。她以前杀人,全部是因为任务。只有这一次,是因为她的怒而杀,痛快,酣畅淋漓。
李飞凤也跟着下了车,她到达时,小三儿已经将四个混混全部杀了。不过李飞凤却是没有同情,这种社会渣滓,就算被送进监狱,也不过是一两年就出来,又继续危害社会。不如杀了痛快!
李飞凤和小三儿迅速离开了案发现场,这时小军的短信发来,道:“你们干什么去了?”
李飞凤回道:“杀了几个社会渣滓,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们的诚意了吧?”
小军道:“我在汽车上,不方便打电话。不过我相信你们了,跟狗官勾结的人不会有你们的这种血性。你们直接坐出租车到金阳,然后过白云镇,打听一下明基村。到了明基村,随便问就可以找到小虹琳的家。”
这条短信发过后,又过了五分钟,小军再度发了一条短信。道:“小军不是我的真名,对不起,我以后还要在这儿生活,所以不敢透露我的真实身份。但是如果你们发现我撒谎,以你们的能力,也一定能查出我来。若有一字虚言,我任由你们处置。”
李飞凤道:“好,没事,我理解你的难处。你能揭发已经算是有勇气了。”
从贵州到金阳,坐的士的速度快了很多,四十分钟左右。最后直接到白云区,打听明基村。
明基村在白云区后面,白云区已经属于偏远郊区地段,再往后走,便到了乡下。
贵阳这边的海拔很高,白天很热,晚上凉快无比。即使是炎夏,在晚上外出,也得穿外套。
明基村是标准的乡下农村了,村前是连绵的农田,田里有很多农民正在耕种。这时是下午两点,日头正午,这些农民辛勤耕作,却也不过只能赚些微薄钞票。交起孩子的学费还得紧巴巴的。
整个社会的贫富差距犹如鸿沟,大家都在规则之内。底下的人想挣脱规则,却又那有那么容易。更多的人只能是为了活着而辛劳。
李飞凤和小三儿进了村口,村里的房子倒是都挺漂亮的,清一水儿的两层楼房。
不过这些房子的造价也不贵,十万块就可以做得漂漂亮亮。但是农村人如果靠种田想做起房子却也很难,都是一家人中的男子,儿子出去打工挣回来盖的。
李飞凤和小三儿进了第一家的楼房,里面有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在看电视,屋前晒了金黄色的谷子。
电视正在放着焦恩俊的小李飞刀,男孩看得津津有味。李飞凤瞧了瞧门,男孩回过头,看见李飞凤和小三儿是陌生人后,眼里露出惊惧的神色。
“***,请问李虹琳家怎么走?”李飞凤和蔼的问。
“我不知道。”男孩连忙摇头,最后干脆关了电视,跑进了房间,将门反锁。
太古怪了!李飞凤和小三儿对视一眼,李飞凤小声道:“他会不会是以为我们两要去加害李虹琳,所以才这么害怕?”
这个逻辑很正确,也代表,前面有过人来找李虹琳,并加害了。想到这儿,李飞凤眼里露出寒光,也不好再逼小家伙,当下和小三儿离开了楼房。又给小军打电话,小军很快接通,李飞凤道:“你们这的人听到我要找李虹琳,都不敢告诉我。我知道你们的顾忌,现在请你告诉我,李虹琳的家在第几栋楼房?”
“你们在那儿?”小军问。
“村口第一栋楼房前。”李飞凤道。
“前走,左拐,绕过那条湖,看见最破落的土房,就是李虹琳的家。”小军道。说完后,又道:“小虹琳的父母去告过四名狗村官,但是当地公安局和法院都以证据不足,不予立案。先后又有几名外地的社会青年过来威胁小虹琳的父母老实点。他们给了小虹琳家两万块钱,如果小虹琳家不要钱。他们就干脆把小虹琳抓走,拉去卖淫。”
“畜牲!”李飞凤听得目眦欲裂。
李虹琳的家确实是全村最破败的,李飞凤和小三儿出现在李虹琳家门口时,其大门紧闭。但李飞凤却听到了屋里的咳嗽声。
李飞凤耐着性子敲门,里面传来妇女略带惊恐的声音,道:“谁?”
“我们是中央下派来专案调查李虹琳案子的。”李飞凤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里面的妇女快步前来开门。门打开后,李飞凤便看见了李虹琳的母亲。一个才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已五十多岁的妇女。穿着朴素,两鬓花白。
李母眼神激动,闪着泪花,一把就给李飞凤和小三儿跪了下去。
床上躺的是李虹琳的父亲。李父挣扎着要坐起来向李飞凤磕头。李飞凤连忙制止,道:“大叔,你放心。既然我们来了,就绝不会再让好人含冤。我们现在需要了解事情的经过,只要你们一言不虚的说出来,我们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李父眼中含着浊泪,在李母的扶持下坐躺在床上。老泪纵横的李父激动的道:“党中央还是有眼的啊,老天有眼啊!党是我们人民的党啊!”
李飞凤没有拆穿,不管怎么说,党在民众心中还是最具公正力的。
小三儿忽然向李母问道:“小虹琳呢?”
“在里屋,她现在怕生,怕阳光,不敢见人。”李母一说到女儿,泪水就忍不住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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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物伤其类
小三儿道:“我去看看她。”说完也不管李母答应与否,朝里屋走去。里屋的门是关着的,她用暗劲震开了门。门打开,小三儿闻到了破旧的卧室里散发出一股空气清新剂的茉莉香水味。窗帘拉的很严实,外面虽然阳光毒辣,但这卧室里却是一片幽暗。
李飞凤不由暗怪小三儿的莽撞,忙对李母李父道:“大叔,大妈,她没有恶意。”
李母还是不放心,站了起来,跟了过去。
李飞凤也只得跟着,但她和李母也只在门口看着,并不进去。
小三儿踏入卧室,便看见了床上,薄薄被单下藏着一个人。毫无疑问,正是李虹琳了,她在被单里瑟瑟发抖。这么大热的天,不开风扇,门窗紧闭,还这样捂着。也由此可见,这孩子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多大的创伤。
小三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一个梦魇。在那床上躲着的不是李虹琳,而是多年前的自己。那种黑暗,绝望,彷徨的感觉不亲生体会,不足以理会其中的痛。“小三!”李飞凤轻轻喊。
“啊?”小三儿惊醒了过来,她这才发觉自己原来已经过了十岁。原来刚才那一刹是错觉。
“飞凤姐,你们出去吧,我陪陪她。”小三儿道。
李飞凤多少了解小三儿,当下点头,便对李母道:“也许我的朋友能开导小虹琳,大妈,我们来了解下事情经过。您放心,我们这次来,就是专门主持公道的。”
本来这种情况,李母李父是很难放心陌生人单独见小虹琳的。但是李飞凤是化劲巅峰,说话自有大气,亦有很强的感染力。无端的让人很是信任。
房门关上后,卧室里幽暗静谧。小三儿脚步轻盈,她扭开了风扇,对着床上的小虹琳吹。小三儿微微蹙眉,她凝思,在自己当初遭受那般遭遇时,在绝望环境下,最希望的是什么?片刻后,小三儿明白了。她隔着被单,对立面的小虹琳轻柔的道:“别怕,我保护你。”然后将小虹琳静静拥抱,便不再多做别的语言。
在那漆黑绝望的海洋中,需要的却就是这样一根救命稻草。
外面,李母没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异动,稍稍放下心来。
李母开始述说,她的女儿李虹琳从小就特别的乖巧可爱。在村子里,因为李父长期有肺痨在,干不了重活。所以家中的经济情况一直很不好,李虹琳也特别的懂事。
李虹琳的乖巧,漂亮,那种小萝莉的娴静成了最大的原罪。村子里的人见了李虹琳,都对她疼爱有加。而就在半年前,悲剧却突然发生。那一天,家里来了亲戚,李虹琳去大队队长家里买些盐巴与楚醋。一个村分成许多大队,每个大队都有队长。属于李虹琳这个大队的队长叫做赵天宝,四十来岁,是个老光棍。不过他曾经入过党,又有些文化,所以被选上了队长。
赵天宝利用他队长的权力,在队里开了唯一的小卖铺。卖些副食,倒也只比街上的贵一点点,农村人懒得跑远,便到他家去买。
小虹琳那天去买盐巴和楚醋,因为当时正好是春节阶段。赵天宝喊了村里的村长毛纬,财会会计王向前,以及镇派出所所长狄海一起喝酒。
他们喝酒也是有原因的,马上镇里打算在明基村修一条公路直达镇上。修路是最赚钱的勾当,这四个人便是想着如何从村民手上赚一些,然后在镇里拨款中贪一些。
村干部,当几年就下。那一任又不是赚得盆满钵满。这就是体制,在镇上,市里,不停修路,整修,也是官员捞钱和捞政绩的最好方式。
规则!所以楚凌从开始就知道,他的力量永远改变不了这个规则,这是一个全民皆贪的时代。上到官员,下到企业的芝麻小官。一个小小的工厂主管都敢去强奸下属,并威逼利诱。
但是,在贪的同时,如果连起码的人性都没有了。那么对不起,大楚门就要代替天道来降下因果了。
赵天宝四人喝的醉醺醺,看到小虹琳的美丽后,便起了心思。最先起心思的是所长狄海,他在这儿算是权力最高。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小虹琳,道:“这小姑娘可真水灵,这辈子要是能睡一次这种小姑娘,死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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