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今夜也别走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一个人总有自己强大的一面，也总有自己脆弱容易被制服的一面。
柔柔的致命点，就是陆昊羽。
她叫了几瓶酒，脚踩在座位上，牙齿咬开瓶盖，往嘴里灌。
“没什么灵不灵的，这么多年，他都这样了，你还放不下，也可能就注定这样了吧！”我虽惆怅但也不想喝酒。
虽饮酒，但不过量。
除了情绪和感情，人需要克制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
……
我打车把柔柔送回去，胖鱼过来替我把她扶进她自己的屋，连连跟我道谢。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我特么，你把老子扔下，饿老子一天，结果跑这里逍遥自在！”一枚石子砸在我肩膀上。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转头，果然是简城。
“城少……”
“城少！”
过路的兄弟们一个个见到他就像见到神一样，每个人的眼神里都灌满了崇拜。
简城不耐烦地挥挥手，继而抓住我手腕把我拉到车上，开门塞进去。
车子开着，我被他所在副驾驶。
“你着急什么？！”我埋怨，“今天吃饭吃累了，不想伺候你。”
“那怎么办？我伺候你？老子没见到你都还好，一见到你，老子就好坏了！你别折磨我！”
我想起陆昊羽对柔柔的态度，难免叹息。
男人的心思，有时候比女人，难测得多。
“你别瞎说，四年都忍过来了，这么几天有什么不能忍，我……我这几天不太方便。”我故作为难的表情。
“你……骗我！”
他说着，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就抓着我的衣服下摆。
我其实并没有不方便，但我反而大大方方挺直腰：“你摸啊，摸到脏东西不要嫌恶心！”
简城简直要抓狂了，我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连杀了我的心思都有了。
到最后，他把车子停在一座桥上，眼睛里都要燃火了。
“不管了，媳妇，你帮我一把。”
他说完下车，过来把我这边车门打开，拖到后座。
“好媳妇，你帮帮我，实在难受。”
两人在后座，他胡乱扯开我的衣服。
“你别闹，我真的不方便！”
“就算浴血奋战，老子也要你！”
听他的声调，他已经……
“不行，会……会落下病根的！”我拼命往沙发缝处挤，“等几天，再等几天。不然……我……我用别的东西帮你？”
他嗓子收缩一下，声音更哑了：“好，好好，老子命都要没了，你快点帮我。”
没忍住嗤笑一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伸手下去。
他瞬间提了一口气，自己伸手抓住我的手，带着我动作。
“你家那文，平常还真喂不饱你啊，都不能满足你，你还不离婚？”
“好媳妇，别提她，现在我就想死在你手上……”
车内一场又一场。
最后，他抱着我坐在他腿上。
“我特么就是不知道怎么这么爱你，你说一句话，要天上星星月亮，还是太阳，老子都给你取！磨人，真特么磨人。”
我擦干净手，捧着他的脸，很认真看着他。
“能不能离婚？”
他一愣，眼神难得有些躲闪。
“你就这么想要名分？”
我点头。
“老子偏不给！”他鼻腔发出一声哼笑，扭动脖子，把我按在他胸口。
之后他开车送我到我的住处，目送我上去，自己调转车头走人。
我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车越来越远。
他还是回去了，就算再想要。
转身回屋，洗澡睡觉，心里想着找工作的事。
这里的医院，有最权威精神科的医院，就是周医生之前所在的地方。
不知道，还会不会要人。
实在不行，我自己开诊所……
就是，需要很多手续的准备，会耽误很多时间。
想着便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闲着没事便天天去“根据地”转悠，简城也几乎每天去。
众人面前，他倒是有所收敛。
不，不只是有所收敛，而是故意跟我置气。
置气我一直不肯搭理他的明示暗示。
“嫂子，天凉了，明天我们出货的最后一个兄弟要回来了，我们就在自己堂子煮东西吃，兄弟间喝喝酒，吃吃饭，热闹热闹。”
“不用叫你嫂子，你嫂子不与我们这种流氓为伍！”简城叼着烟靠在机车上。
机车才是最适合他气质的东西。
他们面面相觑，都知道简城是在跟我置气。
但是他们都不懂，为什么简城跟我四年不见，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还要这样。
柔柔是知情人，她帮着我说话。
“轻舟不仅是你们嫂子，也是我妹子，这里有简城大少爷的功劳，也有我一半苦劳！”柔柔讲话风情万种，“所以，我不仅要留我妹子吃饭，我还要给她……”
简城一记眼神扫过去，柔柔耸肩，没说话了。
“小姨，要小姨！”一个六七岁的小子都快到我肩膀了，长着一枚梨涡可爱至极。
这是姐姐的儿子，已经小学二年级。
活泼，也没跟别的孩子有不同。
即便父亲不在，但有这么多大哥哥，小叔叔，也算是在人烟气里长大，很实在，也善良。
这样的孩子，最知冷知热，也最招人疼。
我摸摸他的头，简城却眉毛一拧：“什么嫂子，谁是你们嫂子，瞎叫！”
听此话，我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了，转身就走。
身后有人在起哄，柔柔过来拉着我胳膊。
“闹什么脾气？”她低声说，“他这是在逼你低头。”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个人渣。
我们认识这么久，从来没吵过架，现在就为了那种事，闹成这样。
“别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心中，重要的还不就是那点事！”
“我不想满足他，那么轻易就满足，他不会珍惜。”我叹息，“不然该怎样，我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他让我怎样就怎样，凭什么……”
我声音不大，柔柔确实听进去了。
“你放心，简城和那个郑璐璐，没感情。”
“但是她才是他妻子。”
正说着，一辆跑车从远处拐进来。
车内两人。
我无奈：“喏，你的宿命来了。”
柔柔干咳一声，外套就落下半截，上前拦住那辆车子。
车子果然停下来了。
陆昊羽先下车，帅气的一身装扮，嘴里叼着烟。
也对，不管在陆宁海那里浸染多久，他始终是带反肋的陆昊羽。
“陆少爷来了，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生人勿进，你是老朋友了，我允许你来，但是……这位姑娘，我不认识，不熟，恐怕要请她……”
柔柔就是这种任性的脾气。
陆昊羽就差翻白眼了：“老子听说明天你们有聚会，过来报个名！”
“报名可以，但是只有一个名额，你的名额！其他人等，概不接纳！”柔柔高傲，却又卑微。
我觉得她的任性，全是自己的那点自尊堆起来的。
陆昊羽刚要说什么，那女人从车上下来，宣告主权一般挽住陆昊羽胳膊。
“人家不欢迎我们，还这么想来？不如我们明天去……”
“不，不是不欢迎你们，是不欢迎你！”柔柔不客气，“我跟陆少爷认识多年，此时此刻，没有你插嘴的份！”
我叹息，觉得这场硬仗真的是非打不可了。
不，嘴仗。
“好，那我们回去，明天不来了，跟简城说一声。”
“站住！”柔柔受不了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非把陆昊羽拉着，双手攀上他脖子，“你明天不来，好，那你今夜也别走！我要睡你，价钱你随便开！”
“别胡闹！”陆昊羽皱眉，他女朋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估计是没见过这阵仗。
“你，你这人怎么能抢占别人的男朋友？！”这女的妆容精致，也年轻，没什么气场。
柔柔不同了，一只手勾着陆昊羽脖子，另一只手已经滑到他屁股上，拍了两下。
“陆少，你要是再不答应，我的腿，就要……”
边说她便抬起一条腿往陆昊羽腰上缠。
那女人急哭了。
陆昊羽推开柔柔：“别胡闹，我走了，你自重！”
他说完转身上车，那女人也坐回了副驾驶。
车子走了，柔柔目光一直跟随，点起烟，眼中全是落寞。
“你说他明天还会不会来？”
“会吧，他不是小心眼的人，也不会因为这些事，就不来了。说不定，还真不会带那个小姑娘来。”
我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柔柔的心安静不少。
可她眼中的落寞却越来越深。
“我不信，不信他回来，你都不知道他刚才拒绝我的时候，有多坚决。以前他都不是这样的。”
我笑：“那简城以前，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柔柔姐，嫂子，过来喝酒！”胖鱼从远处跑过来。
我和柔柔对视一眼，把各自的眼泪藏回去了。
“走吧，回去！”她扔了烟头，又朝车子远离的方向看了一眼。
……
回到的室内，简城也没睁眼看我。
反倒是柔柔，不知哪来的气，故意过不去。
“妞，刚才我给你说的那男人，人家是正经富人，有钱，对女人也大方，更不会三心二意，长这么大，就交过一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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