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煮一碗清粥 14
我已经给自己足够多的时间来考虑到底要选择路凡还是覃森予。
并不算现实因为我从来不嫌弃路凡穷。
他太过封闭，外人要走进去太难，而我没有足够强大的心，去跟他好好相处。
去解开他心里的锁。
覃森予敲门进屋，我刚好泡了两杯咖啡。
“你来得很是时候，上次你买的咖啡机，我只用过两次，一个人也懒得煮，今天煮了，尝尝？”
覃森予接过杯子一直笑，我也不知道他笑什么，但他开心。
“桌上那个备用钥匙给你，不用每次过来都敲门！”我坐在地摊上，其实没有一点不自在不自然。
毕竟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在跟他相处。
我们同进出这么多次，彼此本身已经熟悉。
覃森予很高，也经常去健身房。
他其实，有很多小迷妹在身边转悠。
但他偏偏耗费这么多时间精力在我身上。
一杯咖啡，一把钥匙，已经足够表达我的态度。
我对他自然不是年轻的时候对路凡的那种喜欢，但他一定明白的，明白我的意思。
在我这儿，我不可能再有一次对路凡的那种态度。
不过，覃森予似乎并不在意。
他很高兴，跟我说报停的人马上过来。
于是，半小时后，有人拿着各种东西进了我这儿的厨房。
我和覃森予在喝咖啡，厨房有人做着饭。
这样的生活，大概就是我对未来的追求。
路凡的确做不到这样。
不是因为他穷，是因为我们的三观早已经不在同一条线上。
厨子上了菜就有人了，说小妹妹你真幸福，男朋友一再交代我们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口味如何。
厨子说，你男朋友对你真上心。
一直到傍晚，覃森予收拾了碗筷要走，说明天可以再过来，如果我需要的话。
我从柜子里拿出唯一一瓶酒，是之前我看它好看买回家当装饰的。
我跟他说：“陪我喝杯酒吧！”
在首都这么大的城市，一个人的生死真的不太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所以，我有幸一开始就有一个陪伴在我身边的人。
我平常不喝酒，但我有酒量。
喝了两杯，适可而止。
覃森予有些严肃，不像平常那样放松。
“怎么了？”我看着阳台外面，“是觉得，突然得到了，就不想要了吗？”
“不是……”他问，“我可以抱你吗？”
我主动缩进他怀里，确实很有安全感。
不像路凡，需要我给他安全感。
“好不容易得到的，我只想珍惜，别的不想。粥粥，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吸引我，让我心甘情愿把所有人都阻挡在外，然后巴心巴肝，眼睛里只有你！”
我理解，当年路凡对我来说，不就是这样么？
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能冲他笑。
这种笑，是理解，是感激。
也是……
喜欢。
他真的没有不好，家境好，脾气好，认识久，细心，体贴，理解我，照顾我……
如果要说毛病，可能就是太固执了。
我一笑，他就愣了。
手托住我后脑勺吻上来。
这是跟第二个男生接吻。
他和路凡不同，他很有侵略性，甚至带点攻击性。
以前主动的角色，从来都是我。
现在我好像什么都不用考虑也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一切。
原本，他应该只是想亲吻一下。
可是到后来，他的手握住我的腰，一点点往上。
“覃森予……”
我是有点害怕的，除了跟路凡那次，我没再有过。
其实，那次我也几乎忘了。
所以他发烫地双手触碰到我皮肤的时候，我就傻了，除了叫他的名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
“你……你能不能……”
“好，你不想就不要……”
“不是。”我抱紧他的脖子，“没有不想，我只是怕……”
他吸了口气，声音更温柔了。
“我温柔一点，好不好，不要怕。”
“我……我和路凡……”
“嘘……”他把我嘴吻住，“不用说，没关系。”
他把我抱到床上，说可以让我更放松一些。
我羞红了脸，说其实哪里都一样。
“那你想去别的地方，我也可以……可以等以后，我们熟悉了，你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
我脸上都快滴出血了。
原来真的喜欢一个人，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脸红心跳成这样。
我对路凡的喜欢太单纯干净了。
但是覃森予激发了我身体里地另一种感觉。
他对我的吸引点很特别。
整个过程，他太照顾我，不听问我，也不停吻我。
生怕我有一丁点儿疼。
“宝贝，你叫我……”
“覃……”我哽着脖子，“小予……”
“喜不喜欢我？”
“嗯。”
“喜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对你？”
羞耻感倪令我浑身都烧起来了，他又问了一遍，我才点头。
他真的很会，也很撩人。
我一个几乎没有什么想法的人，竟然在他的带动引导下，变得我都不认识自己。
原来，我还有这样一面么？
之后，覃森予一直抱着我，问我会不会不舒服。
他太照顾我的感受，都让我觉得不够真实。
第二天，第三天。
覃森予真的带我在房间各个地方解锁各种姿势。
到了第四天，他说他应该把健身房戒了，以后我就是他健身的地方。
我们出去吃饭，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我们身上。
很多人说，哎哟，这两个小年轻多好看啊，真好，感情也好。
小姑娘笑起来太好看，小伙子也阳光。
笑了吗？
大概我不太笑已经很久了，所以有人夸我笑起来好看的时候，我有些懵。
覃森予喜欢牵着我：“嗯，我女朋友笑起来是好看，但是你们别多看！”
然后所有人都笑了。
覃森予跟我说，他接下来可能会忙一点，想要准备开公司在首都。
不想回荆城沾父母的光。
他爸妈比我爸妈年轻一些，我爸妈生我的时候已经三十好几了，现在早年过半百。
“所以……”
“所以你愿意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我想看到你，但我没办法天天都像现在这样陪你。”
覃森予语气诚恳，我们这样似乎特别顺理成章。
不过，我跟他说，快期末了，我考虑一下，下学期过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他要不要跟他住一起。
————
再回到荆城，我感觉很多都不一样了。
虽然很多都没变，因为荆城足够繁荣，就不会有太多的巨大变化。
我第一个去的地方，竟然是路凡家的老房子。
已经被拆了，修成了一个商业圈。
比起记忆中几年前那个破破烂烂地地方，已经很好了。
我蹲在路边很久，脑海里是见到路凡后的一幕又一幕。
真快，我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二十岁。
五年……
高中为了路凡复读一年，现在再开学大二了。
二十岁，一个重新地开始。
那路凡呢？
他有没有好好开始？
我答应过他，只要我在，只要我回来，我就会去看他。
我希望他找到一个比我更是个她的女孩子，勤劳，善良，温柔，大度，坚强……
能给他安全感而不是希望他给安全感。
会的，会有的。
世上地每个人都有另一半，只是有的人遇到的时间早，有的人遇到的时间晚。
我十七八岁遇到覃森予，现在他是我的另一半。
不是说把路凡忘了，而是他成了我的青春。
我给路凡打电话，他让我去他家里等他，说他五点可以下班。
我让我家司机过来把我的行李送回去，我自己到了路凡家门口。
他会把钥匙藏在外面，我知道。
开门进去，里面干干净净，也很简单，还是一个人在生活。
我出门买了水果，买了一些他不那么讨厌的东西。
刚回，他就到了。
他看着我笑，说我暑假回来还能想起他，真好。
我正要回答，注意到后面上楼地那个小姑娘。
个子很小，才到我鼻子，也比我瘦。
我老说覃森予把我养胖了，比高中还胖，他不信，说我瘦。
现在一看人家这小姑娘，才觉得我是真该控制食欲了。
“你女朋友么？”
小丫头眼睛大，嘴巴小，跟个小仙女儿似的。
她眼睛转很快，很有灵气。
“路凡，她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小姐姐么？”
哇，她声音也好好听。
我都快听到心碎。
一开始三个人坐在沙发，之后小姑娘蹦蹦跳跳就去倒水，问我喝花茶还是咖啡或者别的。
我明白，他们虽然没有住一起，但是小姑娘会过来替他收拾东西。
真好！
“都可以……”我眨眨眼。
路凡问我：“是不是很高兴，我终于……不会缠着你了？”
“别这么说，那个小妹妹比我更适合你，她多大了？”
“十八。”
“没念书了？！”
“刚高考完！准备在荆城本地找个大学！”
“挺好的啊，你以后……”
“以后，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对不对？”路凡眼中还是有落寞。
我抿起嘴，多少有一点不好意思。
“路凡，我是真心喜欢过你，但是……”
“我知道，是我不珍惜，我没有把你对我的喜欢当一回事，也不懂得怎么回应，所以错过了你。”
错过……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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