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煮一碗清粥 16
“没有没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宝贝。”
覃森予把我拉到他怀里抱住。
他说：“我比你大一岁，但是我比你成熟，我可以保护你，可以安排好你的一切，我也不会因为别的姑娘就不要你，因为在我眼里，别的人都不是姑娘！”
“你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因为我到这一刻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说我怂不怂！曾经我都以为我会就这样守着你一辈子了，或者你嫁人之后，我孤苦终老，可是你给我这个机会了，宝宝……”
“我们两个到底谁像小孩子啊！到底谁更成熟啊！”我翻了个白眼。
之后，他换了一辆车。
他说之前那辆车开出去不合适了，太低调了，现在他既然要做事，就得开一辆能上台面的车。
其实他之前的车已经很好了，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可是他换了一辆足够买三辆之前那车价位的车子。
他说：“宝宝，你是玩儿艺术的，我是做生意的，或许你会觉得我张扬高调，但是我不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在画室画画，他喝得醉醺醺进来把我抱着。
吓了我一跳。
我最怕那种，喝了酒就家庭暴力的人。
可是他没有，他很温柔地亲吻我，问我可不可以不画了，他养我。
我还没回答，他就说，对不起他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而是，想让我陪他。
我放下画笔搂着他走出画室。
他吻住我：“那群王八蛋，真的太过分了，一点余地都不给老子留。”
其实他现在才大三刚开始，他也才二十一岁，但我估计他的心理年龄早就有三十岁了。
他很成熟，做事业讲究手段和谋略。
不过，他终究年轻，跟那些老江湖不一样。
受伤也是会的。
我安慰他：“没关系的呀，刚起步嘛，谁一开始都会被欺负的，你要知道现在，尤其是首都的人，都坏透了！”
他从包里摸出一张卡给我：“宝宝，这是这个月你的花销，原谅我不能陪你逛街给你买东西了，我要好好赚钱，乖，好不好，忙完这几个月，我陪你回家过年，或者，我们不回荆城，我们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一个月都是你的，但是，最近你要原谅我……我……”
“好啦，我不计较的，我也要画画，没关系，我们各自做事！你先去洗澡好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覃森予每天醉醺醺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我。
他会先去卧室，我有时候已经睡了，如果没睡，那一定是在画画。
所以，他会来画室。
有一天，是他的司机把他送回来的。
说对方想在他酒里下药，被他发现了，就故意装醉到卫生间吐，还好没喝下去。
我特别心疼，快哭了。
“你滚，别跟我宝宝说这些，我没事，是我给别人下药！”
覃森予越来越辛苦，但很奇怪的是，他戒烟了。
以前多少会抽几根，现在几乎是一根都不碰，只喝酒。
后来我问过他，为什么不抽烟了。
他说，我的作息时间很规律，生活也健康。
他本来就很多事做，会有焦虑，再抽烟，就真的早衰了，他要多陪我几年。
他说：“我并不是想长命百岁，那对我来说实在没什么意义，不瞒你说，认识你之前，我也玩过很多东西，都是砸钱，但是认识你之后，我只想和你玩，或者，跟你一起生活，跟你一起见世面，跟你一起做很多好玩的事！”
他每次都是这么打动我，不光是说的话，因为他言出必行。
四个月时间，我除了上课和瑜伽之外，就是看书画画。
我瘦了一些，因为没有覃森予带我吃吃喝喝。
他给我找了个厨子，每天按时来，按时走。
有时候我在学校吃，有时候我自己吃一些。
周末的时候我也会不想画画，就去商场。
我会给覃森予买很多东西，大到衣服鞋子，小到钢笔文件夹。
这种感觉很像老夫老妻。
可是我又觉得少了些趣味。
听哥哥说，爸爸妈妈年轻的时候，过得很精彩。
我难以想象那种精彩是什么样的。
不过我也不要求覃森予也给我，每对情侣，都有自己的相处模式。
好不容易，我熬了四个多月，眼看着覃森予说他要结束手里的东西，可以带我去玩了，路凡的号码跳跃进我的手机。
他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所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接起来，是那个小姑娘的声音。
她说路凡生病了。
“那医生怎么说？”
我很清楚，普通的小病小灾，他们是不会找我的。
“医生说，他几年前脑子里地瘀血还没有……他最近一两年没有吃药，所以……所以有恶化……现在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怎么可能呢？
路凡一直没吃药？
那个药必须是每天吃的，如果幸运的话很快会好，可是不吃药是绝对不会好的，或者说需要十几二十年。
我有点懵，哆哆嗦嗦想给覃森予打电话，可是怕影响他工作，就发了条短信，然后匆匆买了最近的航班。
整个飞行过程很煎熬。
我真的特别特别想要他幸福。
可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不幸的事，都偏偏发生在他身上。
太残忍了。
他这样，要我怎么安心幸福？
到荆城，我直奔医院。
小丫头看到我就扑过来哭了。
我也没有办法，我也只比她大两岁而已。
可能除了钱，我没有什么比她更多了。
“姐姐，怎么办……他还在手术，我好怕……”
“别怕，别怕！路凡虽然路，但是他命大！”
我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至少，他是真的命大。
我们手术室外等了两个小时，路凡终于被推出来了。
医生说因为瘀血在颅内，所以根本就不容易清除。
不过还好，没有大碍。
以后他可能会比较……不长寿。
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不能受刺激不能劳累不能熬夜不能……
对我来说，他不能不幸福。
我希望这个小丫头，虽然还小，但一定要懂得照顾人。
对不起，我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
病房内，路凡看着我笑。
他说：“就知道你会来，你还真来了！”
“混蛋，你不能比我早死，听到没有！你听好了，如果我活着你死了，我会挖坟！”
或许这一刻我理解了，为什么覃森予跟我说，他不要比我先死。
他应该是，不要我太孤独吧！
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那就真的永远孤独。
无依无靠地生活。
“那你现在回来，除了看我没有别的事吗？”
我一愣：“有啊，你还真以为你这么大面子吗？”
他严重有一丝失落。
“行啦，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了，要不是她，你可能早没命了！”
我走之前，留了一万块钱给小姑娘，多了她一定不会要，我也让她不要告诉路凡。
多买点补的东西给他。
小姑娘也没有多推辞。
她知道他们现在困难。
回到首都是第二天。
覃森予的司机告诉我，我发短信给他的时候，他喝醉了。
要开车回来送我去机场，车坏了，还好人没事。
我真的，头疼到怀疑我是本命年。
他们真的……
为什么折磨我？
可是我又没办法责备。
覃森予看到我就笑了。
“笑什么？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抿嘴：“我不想吓唬你，本来也没有事，给你说了，你会担心，知不知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车也还好，反正……”
“是是是，那你说的带我出去玩，还算不算数？”
“算，那后天带你出去好不好？”
“这么着急吗？”
“不着急，我已经计划很久了，也安排好了！”
“你不是每天都很忙吗？你什么时候安排好的？”
“抽空就在做这件事，跟你一起出去，就要好好计划安排不能耽误时间！”
该死的！
我真的被覃森予打败了。
第二天，我在家收拾了我们出门要用的东西。
强行让他在家休息了一天。
不过后果是，我累得要死，他晚上就体力特别好。
“你这样明天怎么出门？”我拧着他的下巴，“纵欲过度会死的。”
他说：“这段时间我已经很纵欲，不差这一会儿！”
“你说什么？”我用力掐他下巴。
他笑呵呵的：“好了，逗你的，最近都在加班加点忙工作，就希望早点给你玩。你看这么几个月了，也没有好好爱你，对不对？今天好不容易养精蓄锐一天，怎么能不伺候你？嗯？”
我被他说得无言以对，还好他是覃森予不是别人。
如果是别人，我真的会觉得是甜言蜜语，会让我反感或者产生防备心里。
“覃森予，你之后该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他搂着我，“不应该是我问问，你有什么计划？”
其实，我想过了。
“我其实想多出去走走，可你的时间不允许，我想出去写生，像爸爸希望。画画的人，不应该一直待在室内……”
覃森予沉默半天：“先睡觉好不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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