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越门
“原来是个傻子。”亓官阳与嗤笑,见他不说话,越过他,走向王陈氏,被戎有古拉住。
“你要做什么?”
亓官阳与不答,甩开他的手,伸手去摸婴儿的头。
“根骨不错,是个好苗子。”
亓官阳与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戎有古。
“你长得这么奇怪,不会也是个型异人吧?”
奇怪?她居然说他长得奇怪?戎有古诧异,在小镇生活了十几年,有人说他长得太娘,有人说他太弱,可从来没人说过他长得奇怪。
他长得很奇怪吗?还有型异人又是什么东西?跟他们一样也是人吗?
亓官阳与见他一头雾水,玉手一挥,戎有古身前出现个大光镜,倒映出他的身影。
少年站在镜面前,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向上挑,在他的左眼底萦绕出的红色符文,像是一缕缕云雾分散开来,贴着眼角而过,延伸到额角发根处,连带着那一缕头发也散发着妖异的红,在他那蓝紫带红的头发中相益得彰。
而他的头发上居然长着一朵朵银白的花朵,那花朵一半像盛开的月季,花瓣紧凑,另一半又像金丝桃的花蕊,很是奇异,银白的花带着一点淡紫,像是洒在头发上的点点繁星。煞是好看。
少年头发松松垮垮地束着,身上那破旧的麻衣也挡不住那份绝美,裸露的皮肤白皙如玉,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皮肤上萦绕着的花纹。
戎有古看看自己,又看了看别人,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但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奇怪。
小镇奇怪的人很多,他的这一点不一样,对小镇来说再正常不过,所以从未有人说过他奇怪,他也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
果然,愚昧是人类进步道路上的一大阻碍。
亓官阳与暗自腹诽,不再理会戎有古,把注意力放在了王陈氏孩子身上。
“这孩子根骨不错,以后就是我亓官阳与的人了,谁要是敢动他,得先问问我亓官阳与同不同意。”
她这话说得很霸道,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引起众人不满,空中突显一位蓝衣公子,不客气地对她道。
“亓官阳与,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呢!”
他的声音响彻九天,人不动声动已有一股恐怖到威压向下逼来。
亓官阳与不说话,直接用行动表示了她的强横,用剑在空中一划,一道犀利的剑光扫向蓝衣公子,顿时石破天惊,把蓝衣公子逼退好几步。
蓝衣公子大怒,他自出生以来,还没人敢这样对他,让他吃这么大的亏,他手上蓄力,准备给亓官阳与一个教训。
这时,一个女子拦住了他,女子声音妩媚,身材婀娜多姿,面容姣好,拉住蓝衣公子。
“时延哥哥,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亓官妹妹喜欢那孩子,让给她就是了。我们来这还有别的任务呢!”
女子安抚时延,妩媚一笑。
周围的人听了她的话全都倒吸了一口气。
“时延?时延都来了?”
时家为上古第四家族,连他都来了,光上古五家族就到了两个家族,这太惊人了。看来那个人是真的在这里了。
那个女子也不简单,敢这么对时延说话,一定不是普通人。
女子摇曳生姿地走向戎有古,两手搭在他的胸口上。
“小兄弟长得真是可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清越门?”
她把身体贴上戎有古,吹气如兰,呼出的气体打在戎有古脸上,扭动着她纤细的腰肢。
“沈月,你可真是来者不拒,老幼不挑呢。”
沈月紧挨着戎有古,被亓官阳与不留情地嘲讽道。沈月脸色不快,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我是奉家师之命,来平清镇招收门徒,遇到一个可人的人,惜才而已,有何不妥?”
她妙语连珠,三两下解除了自己的尴尬处境,好整以暇地抚摸着她的脸,玉手一挥,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光幕。
光幕中显示出一栋栋屋宇,占地面积广大,屋宇修筑得富丽堂皇,依山而建,湖泊环绕,山青水灵,是个好地方。
沈月大方地介绍着自家门派,诱导小镇居民加入清越门。
清越门光看建筑就知道是个大门派,而他们居然来小镇招收门徒,实在让人不解。
小镇安稳了上千年,镇中许多传承早已丢失,既不修仙也不习武,许多人一辈子都没使过剑,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这些人来小镇招收门徒,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有几个年轻人只是好奇他们招收什么样的门徒,只是上前询问几句,就让家中人给拉走了,走时还骂骂咧咧。
小镇现在谁家不是才遭受大难?谁还有功夫去倒腾那些玩意?都回家修房子去。
留下满头黑线的沈月,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想她清越门,在陆离大陆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派,要是搁在平时,你们就是挤破脑袋也挤不进清越门的大门,哪敢像现在这样轻视清越门?
沈月被气得发狂,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她真想好好教训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她还在生气,直到街上的人都走光了,她才认识到这群人是真的不把清越门放在眼里,她无奈地手一挥,对愣在原地的师弟们道。
“看什么看?还不去给他们修房屋?”
这下轮到这些天之骄子石化,开什么玩笑?让他们给那些愚民修房子?长这么大,他们还没听到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他们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想找沈月确认一下她说的话,但对上沈月冷冽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灰头土脸地帮助镇民修筑房屋。
小镇现状很糟,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只剩痛苦,他们收殓着家人的尸骨,哭晕在地。
小镇有许多无人认领的的尸体,只能集中在一起火化。
戎有古收殓着地上的残肢,这是他收殓的第七十六具尸体,在他左手三十米处的地方尸骨已经堆积成山。
一个四五六岁的孩童抱着他母亲的残肢不愿撒手。
一个断臂男子守着他的老母亲久久不愿离去,眼里全是哀痛。
他踌躇一会,还是把他的母亲带走火化,他路经孩童时,把孩子母亲一并带走,孩子跟在他身后哭闹不止。
他弯腰抱起孩子,他们都是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最亲的人,只能相互抱团依靠。
戎有古眼睛发涩,如鲠在喉,蓦然间一个庞然大物把他笼罩在阴影内。
戎有古一惊,回头一看,是一位背负几百公斤石料的修士,从他身边路过。
“轰隆”一声巨响,修士随手将石料扔在地上,身影如风,在石料中快速穿梭,不消一刻,就修补好了一栋房屋,引来了所有人都惊羡。
他的速度太恐怖了,这些修士都非同一般,建造力是小镇的千百倍,几乎半毁的小镇在他们的建造下,很快恢复如初。
如果不是大火还在燃烧的残肢,小镇居民也许会以为这次灾难是场梦吧?
这些修士强横的实力让小镇居民看到了希望,若是他们也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今后谁敢欺辱他们?
一时间,小镇中的修士各个门派风光无限,门槛都快被人踏烂了。
小镇封闭已久,不懂得为自己挑选一个强大的门派,只是哪个门派看起来厉害,就选择谁。
所以各个门派为招收人才那是各现神通啊。
振兴街一段繁华地带,时延席地而坐,在他身前摆了一个案桌,案桌上有一个精美小木槽,木槽花纹精美繁复,所有花纹都通向了一颗能量石,能量石晶莹剔透,散发着莹莹青光,用以鉴别人的天赋。
时延身后站了几名少年,他们在空中支起了一个硕大白屏,白屏中崇山峻岭,白雾云绕,犹如仙境,房屋建筑比清越门多了十几倍不止。
几位少年高亢激昂地介绍着自家门派,围观的人却不是很多。
反观他们旁边的清越门就要热闹得多,清越门子弟为展现自家门派的不同,纷纷展示各种神通。
双人交战,衣衫翩翩,犹如神子,飞天遁地无所不示,引得众人拍手叫好,喝彩一片。
谁能想到,一个名门大派会如一个耍杂戏的一样在街上展现身手,真是够荒唐,够离谱。
这件事要是拿出去足够平清小镇吹嘘一辈子了。
然而还有更离谱的是,居然有人挨家挨户地敲门,为人免费摸骨算卦。
许多人深受其扰,戎有古就是其中一位,今天一大早他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一个有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笑眯眯地对他说:“少年,想知道你的未来吗?找我给你算一卦,就可预知你的未来,还不用收费。”
老头很热情,戎有古连连摆手,表明自己不需要,他已经是今早第三个要给戎有古算卦的人了。
戎有古再好脾气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关上门想让他快点走。
怎料,老头也不是个正常人,拉住戎有古的门死活不让他关上,拉扯间,老头的胡子被拉扯掉了,脸上的褶皱犹如面粉一样“刷刷”往下掉。
戎有古头疼,这不就是早上来找他算命的那个人嘛。
那人见身份暴露,尴尬一笑,不再藏着掖着,手一抹,漏出他俊秀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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