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能不能轻点,吃的肉都要吐出来了!嗝!
因为刚刚灌了风,现在谢晚被摁着揉肚子,要让气排出去。
“这兔子还是这么贪吃啊?”扈笙惊讶,正常的兔子对于这些食物应该是不会想吃的。
越祁叹气,手下的动作不慢,真不知道该说这兔子是聪明还是蠢。说他蠢吧,他能跟着自己跑到这儿来,说他聪明吧,一门心思只盯着吃的。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扈笙让越祁把谢晚放下,让谢晚自己跑一跑,一会儿就好了。
谢晚后怕着那条青蛇,所以只敢在他们周围转圈。
扈笙起身去检查草药,万一有的受潮那药就都废了。
谢晚跑到第三圈的时候,就听到扈笙大喊一声:“谁把我人参须子啃了?!”
谢晚一个激灵跑到越祁身后,嗝都不打了。越祁无奈的摇摇头,“你是藏在那里跟过来的?”
谢晚揣着小爪子扭头不看越祁,心虚的没边。
正巧这时,从破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暗三走到扈笙身边,而越祁也捞起地上的谢晚放在膝上。
门外走进一行人,是五个壮汉,为首一人背着一个麻袋,进了门看到他们先是一愣,而后看向身后的一人。
那人应该是他们这一行人的头目,他扫了越祁他们一眼,对为首那个男人摇了摇头。
这一行人就都没有说话,径自在右边找了空地休息了。
越祁和扈笙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同进了马车。
桌上刚好有盏茶,扈笙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迷魂散。
扈笙自幼与各类迷药毒药打交道,虽说这几人一路上把迷魂散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但是扈笙还是在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了。
那麻袋里很可能装着的是一个人。
在都城附近,天子脚下,居然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谢晚注意到越祁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越祁一般情况下对人都是略带玩味的,而此刻显然是动怒了。
越祁刚刚已经暗示了暗一不要轻举妄动,他要看看这一伙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是夜,暗卫们得到越祁的指示,在马车旁假寐。越祁和扈笙在马车里下棋,谢晚在一边抱着一枚棋子准备趁越祁不备抢先一步放上去。
一旁的扈笙经过这几个时辰的接触,对于谢晚的动作已经能做到波澜不惊了。
就在此时,马车的车帘慢慢探入一根竹管。
不得不说,这群人有亿点点蠢。谢晚默默伸出爪子,做了很久之前看电视剧的时候一直想做的动作——他用爪子把竹管堵了个严严实实。
“咳咳!咳咳咳!”马车旁拿着竹管的大汉猛地咳嗽了起来,迷烟没吹进马车,倒是被自己的迷烟呛到了。
一旁的几个大汉见自己的同伴失手,对视一眼,一起攻了上来!
就在他们靠近马车的那一刻,一旁假寐的暗卫们睁开了双眼。几回合下来,那五个大汉就被几个暗卫反剪双手绑在了破庙的柱子上。
“主子。”暗一在马车旁单膝跪地,“人已经抓住了。”
车帘被撩起,越祁抱着谢晚下了马车,瞥了一旁这五人背来的麻袋。
暗一立刻会意,拿出腰间的刀划开布袋,露出了里面昏迷着的人。
“凌家二公子?”在场唯一一个见过凌书宁的扈笙惊呼道,“怎么会是他?”
啥?凌书宁?谢晚惊呆,这么一个文弱小书生,犯得着五个彪形大汉来绑吗?不过重点是,他没看到有说凌书宁被绑之后是被越祁救的呀,这是怎么回事?
“你认识?”听到扈笙说他是凌家二公子之后越祁的兴致明显上来了,他凑近看了看,招呼扈笙过来给凌书宁瞧瞧。
“早些年我去凌家给凌老夫人治病,是他去接的我。”扈笙搭了把脉,“没什么大事,就是迷魂散剂量大了。”
说着,扈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让暗一倒了碗水,从瓷瓶里倒出一粒绿色的药丸,用水搅拌均匀之后给凌书宁喂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凌书宁的眼皮便动了动,看着是要醒了。
谢晚觉得神奇,下定决心以后多跟扈笙混混,没准以后回去了就能成为一代名医了呀。
“扈神医?”凌书宁果然醒了过来,第一眼便看到了扈笙,有些疑惑,自己这是在哪儿?
凌书宁四周看了看,先是看到了这座破庙,随后是柱子上被绑住的五个迷晕他的大汉,最后他看到了马车旁站着的越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越,越”
离他最近的扈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凌书宁差点又晕过去。
待到凌书宁平静了之后,扈笙才开口问他:“你是怎么被他们迷晕了的?当时身边有谁?”
凌书宁虽然在凌府不受重视,但毕竟是凌府的二公子,出行都会有小厮跟在身旁,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被绑走,都城却毫无异样?
凌书宁回忆道:“齐家三公子今日邀我一同去市集买书,谁知半路碰见了苏太尉家的那位少爷,非要拉着我去清音阁听曲。”
清音阁,吴国有名的歌妓教坊,虽然里面的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出入那种地方
见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凌书宁连忙摆手:“我当即就拒绝了,随后苏少爷觉得我下了他的面子,便说今日如若不赔他一顿酒就要讨个说法。我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就在云香居请他和齐兄一起吃了饭。”
一旁斜靠在马车边的越祁听到这问道:“云香居是你们四大家族合力开的,按理来说你也算半个小东家,怎么会在那儿出事呢?”
“正是因为觉得云香居安全,我便让传凛回府告诉我母亲今日不回府用膳。谁知道和齐兄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歹人。”凌书宁叹气,起身对扈笙和越祁行礼:“还要多谢扈神医和越,越公子相救。”
“无妨。”越祁略感兴趣的问道:“那么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这样的语气让谢晚想起了公开课时教授的临时提问。
“都不是。”
“哦?”听到凌书宁这样的回答,越祁显得更有兴趣了,问道:“那你觉得会是谁?”
凌书宁却不再开口。
而越祁的唇角却勾起,果然么,此人可堪大用。
“暗三。”思虑片刻,越祁喊来了暗三。
“属下在。”
“送凌二公子回府。”
暗三一愣,但随即答道:“是。”
一旁的凌书宁又一次向越祁行了个礼,“多谢越公子。”
待到暗三带着凌书宁离开,扈笙才问道:“所以你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好好休息一下明早还要赶路呢。”越祁并不正面回答扈笙的问题,而是催着他睡觉。
思索了良久的谢晚刚刚捋清一点思路,就被越祁抱上了马车。不同于外面微凉的温度,马车里放着暖炉,座椅上也铺着毯子。
这个环境太适合睡觉了。跟着药材车晃晃悠悠一路,刚刚又熬了好半天,所以身体刚一接触到毯子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暗三已经护送凌书宁回来,暗一也准备好了早膳,正等着他们起床。
谢晚蹦了下来,看着被绑了一夜嘴巴也被堵住的五个可怜的大汉,咋舌,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越祁,这下子可是有苦头吃了。
昨晚睡梦之间,他突然好像明白了越祁为什么避而不答,而凌书宁也是一样。
越祁是不想说。而凌书宁是不敢说。
授意绑走凌书宁的,正是现在的小皇帝,那个黑莲花。出门之前谢晚听到越祁说过,春闱在即,而凌书宁则是这次春闱的会元。
千方百计要绑他的,一定是觉得他会有威胁的人。而凌书宁提到的齐家三公子和苏太尉家的公子都不是凌书宁的竞争对手,尤其是苏太尉家的那位公子,更是连春闱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没有理由去害凌书宁。而换一个角度来考虑,春闱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选举人才,选举人才为谁所用呢?那自然不必说,是为了皇帝所用。
而皇帝会不会提前确定好那个人选呢?别人可能不会,但是这个黑莲花小皇帝一定会。
凌书宁不好掌控,和四大家族的羁绊并不深,但是他又实在有才,所以才让小皇帝出此下策。
这些事凌书宁和越祁只需要想一下就想出来了,而他要想一晚上!
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谢晚叹气,同时也疑惑,这件事应该是和书里没有偏差的,那怎么之后凌书宁却甘心为小皇帝卖命,还和他的救命恩人针锋相对呢?
“想什么呢,饭都到嘴边了你也没反应,生病了?”一张打湿了的帕子袭面而来,打断了谢晚的所有思绪。
放开窝!谢晚挣扎,但是挣扎不过,越祁的力气太大了,他现在是一个兔子,根本抗衡不了。
越祁拿着帕子揉搓谢晚的脸和爪子,蹭了一会儿,觉得满意了才放下谢晚,让他去吃早饭。
“可以带你去楚国,但是你必须要听话,不然我随时把你扔下马车。”启程之前越祁把丑话讲到前面,他不是去楚国游山玩水的,这一路很可能出现很多个意外,谢晚如果再淘气一点,会很麻烦。
他最烦麻烦。
谢晚点头啊点头,只要你带着我去找烛龙草,保证你说东我不往西!
“王爷。这些人怎么处理?”他们要启程了,也不能带着这五个一起走,暗一来请示,看越祁是想把他们杀了还是废了。
“就这么绑这儿吧,等我们离开自然会有人来找他们。”说罢,越祁上了马车,示意暗一驾车启程。
“是。”暗一领命,带着众人启程。
而没过多久,破庙果然走进几人。
被绑在柱子上的头目看到这几人,激动的“唔唔唔”直叫。
身着紫袍的男人上前把大汉们嘴里的布条拿了下来,那几个大汉立刻哭喊道:“大人,大人救我们!”
“大人,快把我们救出去吧!”
可谁知那人却轻蔑的笑笑,捏住为首那人的脸,“你们耽误了主上的计划,居然还妄想主上会救你们?”
几个大汉立刻被吓破了胆子,满嘴里只剩下告饶和表忠心。而站在他们面前的紫袍人却说:“本来是想帮你们转达遗言的,可是你们不珍惜啊”
“处理掉吧。”紫袍人吩咐完之后用帕子擦了擦手,把帕子随手一扔,转身离开了破庙。
就在他踏出破庙的那一刻,身后的哀嚎声也停了下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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