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逝去与活下来的同伴
“敬礼~”约瑟夫副指挥官大声号令,所有射手营的士兵对着逝去的同袍致敬。凯恩用悲伤的眼神看着躺在火葬台上的同袍们,被逐渐点燃的火焰吞没,沉默不语。
战场上的伤亡不仅仅是一串数字,想到一天前还喜笑颜颜的麾下士兵,此刻留在世界上的证明也就将变成一罐一罐的骨灰。凯恩内心很沉重,毕竟两世为人,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多的熟悉的人死去,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指挥下。
凯恩也明白,射手营的伤亡比起其他军队,要好很多。毕竟是一群使用远程攻击的兵种,而且还没有对等的远程攻击的互相压制,本身是十分安全的。可惜,常规的力量可以计算到,但超常规的力量在战场上的作用,堪比蓝星的战术武器!
死去的同袍,也给凯恩了一个深刻的教训:战场上生存下来比杀敌更重要,可以拼命可以勇敢,但作为指挥官,理智的计算才是拯救士兵最好的方法。
抱了抱已经泪流满面的小克莱,凯恩拍了拍小克莱的肩膀,话在嘴边,但却说不出来。反倒是小克莱安慰起了凯恩:“师父不用这样。哥哥其实非常感激您,能够跟随您是我们的幸运。我会带着哥哥的愿望,继续追随您的脚步!”
大小克莱原本只是村子里的猎人,运气好的话,平安生活下去,娶妻生子这样就一生结束了。但偶然的机会,成为凯恩麾下的斥候小队队员。虽然危险,但却被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更何况在射手营组建的时候,成为了一个百人队的队长!而且据说,射手营不会和第三军团一样是民兵,而是职业士兵。克莱兄弟如果回到村子里,不但是村里最靓的仔,还会是村子的骄傲。摆脱平民的身份,成为贵族,也是未来可期!
弗莱娅队长也跟着凯恩给了小克莱一个拥抱,还在小克莱的耳边说:“现在,你不但要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还要背负着你哥哥大克莱的梦想!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吧,强大的实力才能承载伟大的梦想!”
凯恩隐约听到了弗莱娅的话,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可弗莱娅一个斜四十五度角的白眼冲着凯恩一翻,挑衅的嘴角吐出一句:“想知道为什么?”
凯恩看得心里一颤,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连忙摇了摇头。不过心情的确轻松了不少。
战斗过后,死亡的士兵会被就地掩埋,或者就地焚烧。按照诺德兰大陆人类世界的战争传统,除了有贵族身份,否则战死后,以上处理方式就是战死士兵的最后归宿。
射手营在凯恩的命令和坚持下,为阵亡的士兵举行了火葬仪式,却并没有让射手营的士兵们觉得凯恩多事,而是让射手营的士兵更增了集体荣誉感和向心力。这却是凯恩始料未及的。
经过一场双方都实力大损的战斗,卡纳同盟和白石军团都好几天相安无事。白石军团是有心无力,毕竟兵力对比劣势太大,再加上姆拉克伯爵身上的伤势还没完全恢复;卡纳同盟却是因为主帅昏迷不醒,和士兵伤亡太大,正在整编,没有进攻的欲望。
凯恩将射手营各级指挥官都召集了起来,直接宣布:“这几天估计无战事,因此我希望各位,要完成以下战斗准备:第一,反曲弓的制作由托利亚大叔负责,制作弓箭的几个熟手就暂时调集到第一队。必须五天内制作足够的反曲弓,保障下次战斗时反曲弓装备到每一个射手!”
凯恩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我已经联系了辎重营,铁匠们会采用熔铸的方式制作三棱箭头的粗坯,这样会大大加快制作的速度。但是粗坯必须由我们打磨,因此,各队必须在拿到三棱箭头粗坯后,自行打磨,不少于十二个基数。”
看到各位指挥官纷纷点头,凯恩继续说道:“第三,我将射手的训练写了一个小册子,现在三个射手队的射手必须按照这个册子进行训练。”
说罢,凯恩就将手中的三本一样的册子丢给了托利亚大叔、小克莱还有弗莱娅。凯恩再问道:“战争是残酷的,所以让我们变得更强大才是能够生存的保障。大家说说看,还有什么建议,我会酌情考虑。”
托利亚大叔思考了一会,突然建议:“其实铁匠的工作并不复杂,特别是熔铸这样的工作。因此我觉得可以在射手营专门建一个铁匠铺,当然这个铁匠铺不做其他的事,就是熔铸三棱箭头!剩下的打磨可以教给每个射手,甚至可以利用训练的间歇,将制作弓箭的所有经验知识教会所有射手。”
小克莱看起来已经从悲伤的境地中恢复了过来,说道:“我想的是,射手营的射手大都是猎人出身。就算是现在的射手也不是战职者,之前也并非职业兵种,只是在伯爵大人的支持下建立的一个有特殊战斗方式的新兵营。比如我们就将射手变成真正的兵种,比如必须装备哪种武器,身着什么铠甲,怎么列队进行攻击,怎么训练,最关键的是,必须具备什么技能?就像骑兵必须有精湛的骑术,剑士至少懂得几种剑技!”
弗莱娅:“我们的士兵大多出身平民,缺少教育。我的队伍里居然大多都是文盲,能写出自己名字的都是少见。”
凯恩听到后,突然觉得任重而道远。想起来蓝星上种花家那一支人民的部队,是怎么从无到有,怎么将从乌合之众变成一只坚不可摧战无不胜的胜利之师......,虽然凯恩做不到将麾下的射手营变成那一支铁军,但借鉴一些经验,相信也会让射手营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倒是床弩队的指挥官莱赛斯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这个家伙已经是职业军人,并且在床弩操作手的指挥官上干了至少十年。床弩操控手自成体系,也是军团中早已存在的力量,训练和战斗基本上不用凯恩过多插手。凯恩也对这种简单机械类武器无爱,总觉得这玩意跟蓝星的武器比起来太粗糙,跟射手弓比起来缺少灵魂。因此凯恩只是要求莱赛斯适当增加床弩队的训练强度,和做好床弩保养,再无其他要求了。
凯恩总结了几位指挥官的意见,决定除了训练小册子之外,再找几个有学识的贵族家庭出身的士兵教导射手营所有成员读写。并不需要让士兵们懂得多么高深的文学素养,也不指望他们能够给商会算账,只是让士兵们不再是所谓的“睁眼瞎”,做文盲。
商议并安排好这些措施的实施方法,凯恩解散了会议。几个指挥官解散后,弗莱娅却留了下来。
“你的手册怎么会有修炼这叫做心念力的方法?这是你自己的实力的秘密啊!”弗莱娅奇怪的问道。
凯恩看着弗莱娅,真诚的说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白白牺牲在我眼前啊!加强你们实力的方法我想了很久,可以从装备武器上寻找方法,但是个人实力却是限制的最大阻碍。我能公开自己的修炼方法,但是不知道是否在其他人身上可以成功。”
“当然我也不傻,能够修炼出心念力,我才会真正传授射手战技。”
看着凯恩的双眼,弗莱娅突然一把将凯恩抱在了怀里。诶,这个动作有那么点不太和谐。一方面凯恩这具身体的年纪只是在十九岁,已经是成年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的他也算是身材高大吧。但是接近一米九身材的弗莱娅仍然高了凯恩好多,虽然不至于让凯恩看起来娇小玲珑,但被弗莱娅一把搂在怀里,怎么看也像是获得了来自姐姐的关爱+1。
凯恩反应了过来,从差点被闷死在弗莱娅的伟大的胸怀里挣脱了脑袋,环着弗莱娅纤细的蛮腰,终于将脑袋放在了弗莱娅的肩膀上,幸福无比。
就在凯恩有着更进一步的亲密打算,并刚刚开始付诸实施的时候,突然又被弗莱娅推开。弗莱娅并没有生气,只是红着脸说道:“好了,这只是一个奖励。想要更多,你就需要努力了,少年!”
捏了捏凯恩脸上的嫩肉,弗莱娅嚣张无比的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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