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文武科举

在温暖的南方待了十二年，春天春暖花开，夏天热情似火，秋季天高气爽，冬天嘛，还没觉得冷一晃眼就过去了

        起床发现院子里一地白雪，饶是不爱玩的赵冉曦也陪着赵银书在院子里玩了半天的雪，大大小小堆了一堆雪人儿，最后实在是将院子里面的积雪都踩没了两人才进屋。进屋后也不关门，大喇喇的开着，两人坐在屋里看着院子里面堆的几个小雪人，怎么看都觉得可爱极了。

        两人一直过得忙忙碌碌，还从未如此得闲过，赵冉曦初时一得闲就去书房继续作画作图，总算将那幅心头宝完成了。

        赵冉曦认为现在有时间，干脆学着师兄闭关修炼修炼，反正多修炼对灵气肯定是有好处的，还能打发时间，奈何府中真的是太不方便，人多眼杂不说，还偶尔得被请去将军府或者宫里，在皇后顾婉云生辰时还被留在宫里住了七八日才被放出宫，看来宫里人也闲。

        就这样一直闲到了年关，赵银书还能偶尔往燕城山庄跑跑，赵冉曦是连一次燕城的城门都没再出过，平日言语间说的最多的就是今天做些什么？今天有谁来府里吗？大冬天的大家都不爱在室外活动，逛个街都冷清了，最后闲得只能找赵银书要了几部话本子打发时间。

        一年中最热闹的一定是过年了，哪怕是在冷清的琼崖岛上也会在过年那天贴上几张窗花。

        赵冉曦赵银书二人这还是长大后第一回盼着过年，就是想着总算能有点事情做了。赵冉曦被赵银书指挥着做这做那，两人心满意足的过完了充实的几天，转瞬就到了过年那天。

        两人需要在将军府过年，大早上就赶去将军府。按照燕城的习俗，每年的新年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都要做的一件事，便是进祠堂祭祖，家里有新添人口的还需要在新年第一天在族谱上添上家里新添的人口。

        过年期间大小官员都休沐二十天，赵冉箫过得却是比平时还忙，以前有大小事将军府要么不出席，要么是赵管家代为出席，若依、若攸和若殷当时年幼不宜参加夫人小姐们的聚会，府中三位姨娘也从不曾参加，现在这些几乎都落在了赵冉箫的肩上。

        过年最后要做的一件事便是守岁，燕城的守岁比之南方又不一样，从用晚膳开始守岁。晚膳从酉时开始，一直吃到深夜，一顿饭要吃两个时辰，餐桌旁会有计时工具，不到时辰不能下桌。关键是大冬天的，饭菜不到一炷香就凉了！还不能撤下加热。赵冉曦心想那用点灵力加热也成，但是又怕坏了规矩，毕竟她是真的不太了解这些民风民俗。

        终于下了餐桌，几人又聚在内厅，管家给每人都准备了汤婆子，赵冉曦倒是不怕冷，不过拿个物件儿细细琢磨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趁着空闲时间已经来过将军府很多回了，和姨娘们隔着辈分儿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和若依、若攸、若殷三位妹妹倒是混得熟悉了些，但也仅限于熟悉。这段日子赵冉曦算是总结出来了，三位姨娘身世不错，模样不错，性格更不错，但是那不争不抢的调子估计至少一半是被岁月打磨出来的，毕竟三人进府没多久赵延庭就前去西北边疆了，期间从未回府，三位年轻貌美的姨娘从此就只能和诺达的将军府为伴。

        三位妹妹自小一起长大，也完全继承了生母的全部优点，样貌出众不说，性格那真的是太好，就连赵银书都连着好几次感叹这三位小姐真是又温柔又淑女。

        众人坐在一起守岁，期间赵冉箫安排下春节的各种事情，赵冉曦初一就要随赵冉箫进宫拜年，三位姨娘初二要带着女儿回娘家拜年。各同僚之间也得互相递帖子赴宴会，赵冉曦感觉整个冬天的空闲都会在正月被补回来。刚好，她就喜欢这样的充实。

        正月宫里的宴会也多起来，三天两头的办宴会，赵冉曦的十七岁生辰也被皇后顾婉云安排办起来，一个生辰收礼物收到手软，简直是把前十几年的份儿都给补了回来。

        整个正月都在繁忙中度过，转眼便来到了二月。赵银书看着飘飘洒洒飘下的雪花也没了玩性了，只感叹着：“都二月了，还下雪啊！琼崖岛的桃花早就开了！”

        赵冉曦不像赵银书最多三天的热度，道：“一个北，一个南，一个雪没化透过，一个不知道雪为何物！”

        提到琼崖岛不免会想到玉莲道长，赵银书：“师父也真是，正月是小姐生辰不来，二月我过生辰也不来，三月师兄生辰也不来，四月是师父自己的生辰也不来，非等五月了再来！去年还说三月来着！”

        提到三月也不免想到三月要发生的几件大事，赵冉曦：“三月又有得忙了！”

        东启一直是每三年一科举，今年刚好轮到春闱，赵冉曦还记得赵延庭说过，三月的春闱过后，东方安便会在其中挑合适的人给若依、若攸和若殷赐婚，就是不知道是挑文还是挑武，按照赵延庭的意思便是等赐婚后便将婚事一起办了，然后赵冉箫便要返回西北边疆回到西北将军府了。

        各地的举人一起来到燕城，越靠近科举越能感觉出整个燕城都被一股考试氛围笼罩着。

        按照东启科举的制度，文考从三月初一开始，初九结束，贡士们会在十三参加殿试；武考则从十六开始，二十四结束，整个三月都会在考试度过。

        紧张的不仅是考生，还有将军府的众人，三位姨娘从三月初开始到整个三月结束，每天上午都会沐浴焚香，然后再去祠堂念上半天的经。

        赵冉曦听闻后十分感慨，觉得母爱真是伟大，目前还不知道东方安会将三位妹妹赐给谁，早早就开始拜，是要怎么个拜法。

        在三月跟文武科举同时进行的还有赵冉曦在西区的院落，三月开始回暖，燕城的雪终于是化完了，赵冉曦赶紧催着贺羽让人开工，务必在半年之内将院子建好。

        赵冉曦现在每隔几天便会去将军府一趟，只要有空闲，都是早去晚回。

        一是陪着几位妹妹说说话，问问他们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子，有没有什么要求，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在东方安面前帮忙说说，但是一旦开始聊到这个话题，三位丫头就开始害羞了。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将他们指给谁就嫁谁，能得皇上亲自赐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不敢再有其他要求。一顿娇滴滴的言语听得赵冉曦头大，心里想的是一定得给这三个娇滴滴的妹妹配个会疼人才行。

        二是赵冉曦考虑到赵冉箫过不了多久便会前往西北边疆，距离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会是何时。赵冉曦对这个大哥很是矛盾，没见面时总会想起以前每年的书信，信中提到的关怀，十几年都未断过。但是每次见面时，她又害怕，仿佛能透过他看到另一个叫赵冉箫的人。总是会忍不住地想，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继续找她。

        科举一旦结束，各大书肆的生意都会回落一段时间，各大酒楼的生意就会更加红火。

        赵冉曦每天在府里用过早膳就前去西区看下院子的修建情况，然后再去将军府用午膳，再陪着姨娘和妹妹们干坐着直到天黑。文武考试皆已结束，东方安会在四月初六举办宫宴，赵冉箫称皇上会在宴会过后赐婚。

        赵冉箫要提前去宫里打点，将帖子拿给赵冉曦，赵冉曦看着只有她一人的名帖，问：“只有我去？”

        赵冉箫回：“你不是一向不爱带银书进宫吗？”

        赵冉曦简直不敢相信：“我是说若依、若攸、若殷她们呢？”

        赵冉箫：“她们不用去！”

        赵冉曦皱眉：“大哥，你不是说”不是说会在宴会过后赐婚？

        赵冉箫打断，然后将赵冉曦拉进，小声地认真嘱咐：“昨日皇后已经派了嬷嬷来府里将若依、若攸和若殷的小像取走了。”赵冉箫似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些心疼几位妹妹，叹了口气，又说道：“皇上不喜三位姨娘，连带着三位妹妹也不喜欢，要不是父亲求了皇上恩典，皇上是不会开口赐婚的！”

        赵冉曦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原因，三位姨娘和皇上有什么牵扯吗？

        赵冉箫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曦儿，要不是看在若依、若攸、若殷是父亲的骨血，三位姨娘早被处死了！”

        赵冉曦被这话惊得定住：看来真的是有牵扯！

        赵冉箫交代：“这是皇上的伤疤，你切记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银书！知道吗！”

        赵冉曦完全没办法消化这个消息，抿着嘴僵硬着点着头。

        整场宫宴还算是隆重，毕竟是三年才一次的科举。但当朝文武依然是坐在首要位置，十年寒窗苦读苦练的新晋进士们皆被安排在最靠外围的位置。

        每逢宫宴赵冉曦依旧会被安排在东方安左侧，同是赵延庭的女儿，她因为是朝霞长公主所出就能得东方安如此疼爱重视，三位姨娘所出的妹妹却是连宫门都未进过。她原本以为东方安会给三位妹妹安排个在宴会上表演一番才艺的机会，没想到是如此这般。

        赵冉曦之前想过，文武状元、榜眼、探花一共六位，挑出三位赐婚，单就赵延庭大将军女婿的身份，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但是现下看来，三位姨娘与皇上有仇，估计连她们女儿的夫婿都能被东方安一起厌恶上。

        赵冉曦没什么心情的坐在高台上，等着看东方安的一场赐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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