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1
宇智波带土最开始没看到关于宝具的面板, 甚至不知道宝具是什么。
因为他和伊泽杉的好友度还没高到解锁宝具的程度。
但既然伊泽杉主动将英灵因子借给了宇智波带土，眼前的圆梦精灵面板就很及时地跳出了宝具的解释说明和技能效果。
这面板还自带粉色花瓣装饰，blingbiling的, 生怕宇智波带土看不到。
最最重要的是，当宇智波带土将战斗目标锁定在宇智波斑身上时，这宝具面板居然还贴心地备注了绝对克制标签。
虽然宇智波带土不明白什么叫人外啦、魔性啦、神性啦的称呼，也不懂什么叫np率100, 他只看到了一行字。
——立刻发动宝具, 攻击效果百分之三百！
这行字旁边还有个花瓣形硕大的感叹号，宇智波带土想忽视都难。
【梅林：我给你加np，快上！】
圆梦精灵的面板都这么显示了, 宇智波带土当然选择开宝具啊！
什么？开了之后要瘫痪一段时间？
宇智波带土冷笑, 他当年被巨石压碎了半个身体都熬了过来, 区区瘫痪算什么！？只要能报当年自己和琳的仇恨, 他瘫一年都愿意！！
怀揣着这个想法，宇智波带土毫不犹豫发动了宝具。
在开宝具的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活了过来, 脚下的树木疯狂吸收着大地的力量，金色涟漪不断扩散出去, 像是大海般涌动呼吸起来。
天地之间萦绕的自然能量冲入体内, 宇智波带土只觉得身体痛苦不堪, 精神被无数信息流冲刷，那是星球天地自然储备的无数岁月与历史记忆。
“你是傻逼吗？！”
伊泽杉忍不住爆喝, 他一边给梅林发私信骂这个混蛋半梦魔, 一边叮嘱带土, “算了, 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要呼唤天地, 你会被同化的，你该呼唤的是你身边的人，是围绕在附近的人，是木叶村的人。”
伊泽杉的声音如一道清澈的流泉，让宇智波带土从狂乱而猛烈的力量中稍微清醒了点。
“他们才是你的力量。”
宇智波带土咬牙，当初成为十尾人柱力时就曾差点被十尾吞噬，幸好有那次经历，让他在无数信息流中勉强支撑了一会。
宇智波带土缓缓飞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在无数力量涌入体内后，他那头白色短发变成长发，但不是伊泽杉那样丝滑的垂直长发，而是如宇智波斑同款的炸毛。
在木叶众人震惊的眼中，宇智波带土举起手中的荆棘法杖，他神色复杂地说。
“斑，你曾这么对我说过，忍者鼻祖六道仙人传授查克拉，所有人都依靠查克拉联系在一起，大家不需要说话就能心意相通。”
“但不知何时，大家断开了联系，将查克拉留在自己身体内强化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从而开启了争端和战斗。”
“所以，只要所有人都进入梦境世界中，世界就不会再有争端，不会再有战争，所有人都能心想事成。”
“现实是地狱，是痛苦的，是黑暗的，是不美满的……”
宇智波斑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
他也缓缓升空，发动着轮回眼得到的新能力——无数飞沙走石腾空升起，好像轮回眼可以造陨石球？
但紧接着宇智波带土脸上流露出了奇异的神色，因为之后开口说话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伊泽杉。
伊泽杉在借宇智波带土之口说话。
“是啊，你说的没错，斑，你就是看得太透彻了。”
“弱小、愚蠢、自以为是、会偏心、会被蒙蔽……我们总是重复着犯过的错误，因为这就是人类，我们会因寿命短暂而追求一时痛快，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人生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精彩。”
“也许有明亮的夏天，但也有凛冽的寒冬，我们每个人都曾遭遇过痛苦，也曾欢欣鼓舞，过往的岁月塑造了现在的你我，现实打磨了我们这样的钻石，让我们变得明亮耀眼，而现在你却否定了现实，也意味着你否定了你自己、你曾经拥有的一切。”
宇智波带土的声音从最初单纯的复述，慢慢变成了坚定和激昂。
“我不会忘记我们曾相处过的岁月，但我更不会忘记卡卡西、琳他们带给我的一切，我曾愚蠢地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也曾怨恨过地狱一般的现实，可是最终我都迈过去了。”
“哪怕我再也无法和他们相见，哪怕我们相隔着世界和时间，哪怕我只能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爱与思念、羁绊和感情是永远无法磨灭消失的。因为站在这里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已经见不到的他们，还有无数热爱现实、热爱村子、热爱着一切的大家。”
伴随着这句话，点点金色火焰自发从很多忍者身上跳跃出来，这些火焰不断翻滚着，闪烁着，燃烧着，热烈的焰色压下了大地泛起的纯粹金色。
大家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有些人还下意识地伸手去捞这些飞舞的火焰。
火焰卷动着风云成为了漩涡的形状，所有人都震撼着仰头看向火焰汇聚而成的巨大星球。
他们能察觉到自己的意识和查克拉仿佛被火焰卷入了这颗星球中，他们好像被宇智波带土链接在了一起，击败敌人的意识和念头逐渐汇聚统一，化为了最精纯的火焰之力。
宇智波斑也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你这是？！”
远古时代，查克拉可以将人心链接起来，可是不知何时大家的查克拉断了，再也不能推心置腹，但是带土却再一次将他没见过几面的忍者链接了起来？
为什么？他怎么做到的？
“斑，你否认的现实正是吾等生存之地，吾等爱与信念传承之地，吾等家园与乐途，生与死的归宿！”
宇智波带土脑海里闪过自己幼年在村子里穿梭的画面，闪过自己和卡卡西在忍校打起来的场景，想到那片慰灵碑，想到被雕刻在颜山上的雕像……
他们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死亡，他们为这里奋斗厮杀，留下了一生喜怒哀乐。
不仅仅是他，还有周围的木叶忍者，还有远处的木叶村民，他与他们是一样的。
大家全都怀揣着想要保护什么的信念，种种细小的思绪汇聚起来，查克拉链接成为一体，化为了最纯粹的力量。
一瞬间，整个世界暗淡下来，仿佛所有的光都汇聚在了宇智波带土头顶那颗巨大的、如星辰一般的火焰星子上。
他将所有的、自己的、其他人的、自然的力量全都汇聚在一起，猛地打向了宇智波斑。
“燃烧吧！亿万生命铸就之奇迹——！”
宇智波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恍惚间闪过很久之前千手柱间兴高采烈说过的话。
“就在这里建立属于我们的村落吧，斑！让这里成为孩子们再也不用自相残杀的地方！”
彼时两个还不知道姓氏的孩子在颜山上看着远处的森林，谈论着各自的理想。
最初的最初，他们的理想真的很简单，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弟弟死去，如此而已。
可是啊，正因为他和柱间太过了解彼此，宇智波斑才会清晰的明白千手柱间选择的这条道路其实是死路。
小到个人之间的忍者对战，大到国与国的竞争，人生于世、存在于世界的本身就在争夺着一切。
哪怕木叶村与火之国合作，成为对等存在的军事团体，村子也仍然和火之国大名时时刻刻进行着博弈，开展着无形的争斗。
柱间决定为了目标而委曲求全、一直忍耐着，可是啊……
只靠忍耐是无法消除仇恨和战争的，战争也不是依靠忍耐就可以压制的。
越是忍耐，最后铸就的黑暗就越浓郁，一切都会化为灾难和虚无。
因为，人生来不是为了忍耐求全的。
宇智波斑看着眼前绚烂的光辉，忍不住伸出了手，似乎想去触碰遥不可及的梦想。
不可实现的理想化为现实，被称为奇迹。
带土，或者是宇智波的后人啊，未来真的有奇迹出现吗？我们忍者真的获得了幸福吗？
轰隆——
可怕而狂放的力量呼啸着砸向宇智波斑，瞬间吞没了地爆天星形成的巨大陨石球，继而将宇智波斑淹没。
眼前的世界像是斑驳的墙壁不断脱落着，空气变得稀薄，世界变得黑暗，大家踉跄倒地，口鼻都被震得出血，火焰覆盖了眼前的一切，好像世界变成了火海。
甚至直到这毁天灭地的现象过去了好几秒，刺耳的声音才陡然传来。
千手柱间释放木遁忍术保护大家，然后他向着人流相反的方向冲了过去。
千手扉间被宇智波镜扛在肩头迅速后退，千手扉间忍不住对大哥伸手：“大哥！回来！！”
火焰狂乱飞舞着，它们像是活着的精灵，又像是涌动的海浪，倒卷后又化为更可怖的火焰海浪扑向前方。
千手柱间仿佛没有听见，他飞速跳到这片火海之中，只是刚落地，秽土转生的身体居然开始自动脱落，短短几秒身体就消散了一部分！
他心中大骇，立刻试着结水遁，然而大水完全无法压下这些火焰。
最终千手柱间只能遗憾地退出了火焰范围。
他焦急地在火海外围来回穿梭，大声呼喊着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的名字，就在他的心即将沉入谷底时，突然火焰集体停滞了一瞬。
点点火焰汇聚成了一个朦胧的淡影，继而火焰开始倒卷，它们从树叶间，泥土上，枝干外缓缓退了回来，慢慢凝聚成了一条条如长蛇般的火焰漩涡。
令千手柱间震惊的是，这些火焰脱离树海后，周遭的树木居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因为这里是家园。”
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千手柱间下意识地左右看去：“是谁？”
“敢放却没想过收，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火焰漩涡覆盖在这个人影身上，为他勾勒出了明亮的火焰轮廓。
千手柱间福至心灵：“是你吗？阿杉？”
他急促地问：“斑怎么样了？阿飞呢？他没事吧？”
“死不了，宇智波斑开了轮回眼，关键时刻用了轮墓·边狱召唤了四个替死鬼，加上他自己一共五个须佐当肉盾，勉强避开了正面攻击。”
伊泽杉看得比较清晰，宇智波斑的确只剩一口气了，但这不是有千手柱间在吗？
至于带土……
“阿飞超负荷使用了他不能用的术，查克拉经脉受损严重，之后可能要在床上躺一阵子。”
宇智波带土纯粹是使用宝具后遗症。
伊泽杉有好几个宝具，根据契约人的特质不同，宝具效果也不同。
宇智波带土曾是十尾人柱力，纯以血脉和身份来看，他大概率会用到吸收原初之力的拉赫穆的宝具，但开那个宝具的前提是被星球原初之力冲刷过，宇智波带土可承受不住那样的精神污染。
若非伊泽杉巧妙地引导到了另一个守护人类的宝具模式，宇智波带土这波宝具开到一半就会凉凉了！
伊泽杉在心里狠狠记了梅林一笔，那个半梦魔想看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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