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年尾宴
一个月来蓝衣都未再派人搜寻,玄离都快好忘记这个事了。乍然听见蓝衣声音,玄离不禁怔住。第一个反应赶忙要逃,然方转身,门便关上了。随后,便听闻脚步声不断逼近,玄离只觉浑身发毛,一时竟呆立在那。
察觉人已经到了身后,玄离心知逃不过去了,回身故作镇定地笑笑:“好久不见,蓝衣,最近过得可好……唔……”话未说完,蓝衣已然强吻住玄离。
玄离哪里能遵从,赶忙躲闪,蓝衣早已料到,抬手攥紧玄离双手撑在玄离两侧,腿上用力将玄离抵在门上,吻的更深。察觉玄离似乎要昏厥才不舍地松开:“都不会喘气了么?”
玄离这才大口呼吸。
然不待玄离喘息结束,蓝衣的唇便又贴了上去,这一次不比之前的掠夺,吻得很浅很轻柔。良久,似是心满意足了,蓝衣才放开玄离。
玄离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沿着门缓缓滑落瘫坐在地上。蓝衣低首在玄离耳边柔声道:“这是惩罚,十三,别逼我。”说完直起身冷冷道:“走吧。”抬手轰开门,行出。
等了许久,还不见玄离出来,忙闪身回去,却见玄离还呆怔地坐在一旁,精神似乎有些恍惚。赶忙跪身探脉,一探之后长舒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便见玄离召出仙剑,一剑刺穿蓝衣胸膛。
蓝衣眸中闪过诧异,但很快便镇静如常:“如此可走了么?”
玄离冷眸扫过蓝衣,连出狠招,招招致命。最终还是败在蓝衣手下,被蓝衣打了个包裹似的提回了宫中。
我本以为你会去想办法找钥匙离开,想不到你竟然没有,是怕我受伤害吧?十三,你还真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呢。这一次,你又选择了我,在你的自由和我之间选择了我。你说你这般待我,让我怎么忍心,怎么舍得放你离开呢!蓝衣看着在床上一脸不甘的玄离,笑了:“你不要这样像条大蛆虫一样扭来扭去的。”
玄离冷冷地看向蓝衣,若是眸光能化作刀子,此刻蓝衣怕是早已被千刀万剐了。蓝衣笑问:“想说话就眨眨眼。”
玄离赶忙眨眼,蓝衣见玄离这个模样,心下竟又有些把持不住:“十三,你咋长得这般好看,你知不知道你这般样子,真是太……让人想……”
话还未说完,玄离赶忙别过头,蓝衣有些失落,抬手解开玄离的禁术。
“蓝衣,你大爷的,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能打过你,到时候,老子要把你剁成泥,扔粪坑喂蛆!不对不对,老子还要将你整个宫殿都他么地炸为平地,然后做成茅厕,天天让你泡粪里!蓝衣,我草你全家,你这个傻……叉……草,蓝衣,你他么有能耐就一辈子绑着我,你松开我,我他么砍死你……你就是个大……傻……叉……”
这样的玄离,蓝衣还是第一次见,只觉有趣,笑笑:“十三,你骂人的样子怎么也这么可爱。”
“可爱……你……大爷,草,你他么给我解开……,你看我不砍死你……”
“看来我这是真把你逼急了,修养这么好的人都爆粗口了。”蓝衣笑笑后柔声道,“可纵然如此,我还是不能放开你,尤其是这半年失去你的消息,让我明白这一辈子我是离不得你了。你可知,若再寻不到,我大概就真的疯了。”说着缓缓低首,玄离怒:“你敢!”
蓝衣忙停身,不能,不能,我要忍耐,再逼迫……便笑道:“你在想什么,我是要给你解除禁术,还是你心里其实有些期待?”
“我期待个鬼!”话方落便觉身体禁术已解,可以动了。
几乎是一瞬间便召出苍梨刺向蓝衣,蓝衣也似早已料到,瞬间闪身躲过:“你若还是这般,我可只能把你绑起来了。”
玄离收剑,这事蓝衣的确干得出来。
蓝衣小心靠近,刚走了两步。便迎来玄离怒吼:“滚!有多远滚多远!”
见蓝衣还不离开,玄离沉声:“你不滚,我滚行了吧!”说着便要出门。
蓝衣忙道:“我,走,我走,我离开。”赶忙退离。
蓝衣走后,玄离一个人无力地坐在桌案旁,想着今日的事,表情十分丰富。
就当被狗啃了,被狗咬了难不成还咬回去?大老爷们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别想别想,麻蛋!怎么会这样?明明不该放松警惕,明明不该!他那种人哪里会轻易放过你。玄离,你就是个大傻叉!玄离扶额。以后怎么办,这个王八蛋他能放过我?他来强的怎么办?草!为毛就打不过?再过一千年试试,保准能把他绑起来揍一顿,草!走又走不了,打又打不过,还他么天天惦记着上我,我他么是一个大老爷们呀!我他么喜欢女的呀!我他么还幻想未来找个美丽善良的女修士结为仙侣呀!就这么……就这么。
玄离越想越恼,倏然抬掌,一掌轰碎了桌案,听见巨响,蓝衣瞬间闪身入内,握住玄离手满脸关切:“有没有伤到,是不是很疼!你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手出气呀。”查过无碍才不舍地放开。
蓝衣方才虽退离但并没有走远,心知自己这半年来攒下的怒火思念全在见到玄离那一刻发泄出来,这会儿又有些后悔,毕竟这种事一时很难接受,生怕玄离一时想不开,便悄悄在门外,听到巨响赶忙入内。
“蓝衣,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你将我束缚在身边,除了让我更厌恶你,没有任何意义。”玄离正色道,“你放我离开,或许我们还是朋友,别让我们最后成为敌人,好么?”
蓝衣手上一颤,心知玄离这话是认真的,可纵然如他所言,纵然最后玄离忍耐不了成为自己的敌人,蓝衣也不愿放手。
转言道:“这半年来你每日便只吃些野果子,今晚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给你吃,瞧我,你喜欢吃什么我都知晓,我便将你喜欢吃的都给你做一遍吧。”
玄离:“你不要故意岔开……”
“十三,我说过,你不要逼我。”蓝衣沉声,“还是非要我把你睡了,把你绑起来,你才能老老实实的,若非要如此,我也不介意施为。”
玄离沉默。
就这样,两人别别扭扭地相处了一个月,玄离的气也消了些。
这日,早上用过饭,蓝衣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你老这么在屋子里闷着也不是个事,我特意请了蓝域有名的戏班过来,你想不想过去看看。”
玄离这人最怕闷,但现在比起闷,玄离更担心自己的清白,因此为了避免和蓝衣撞上,整日吃完饭便将门反锁,这会儿蓝衣忽然这么说,玄离不禁怀疑蓝衣又有什么阴谋,二话没说,直接拒绝。
蓝衣也有些气恼,把碗筷放下,不悦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日防夜防的,若是我真想,就这么一个破门能防得住?十三,我不动手是尊重你,但你别逼得我尊重不了你!”
蓝衣与玄离相处这一个月,蓝衣的确没有半分动作,对玄离更是百倍顺从,如今也是逼急了才这么说话,话一出口,蓝衣又有些后悔。
却不料玄离竟然答允了。玄离也看得出蓝衣这会儿是真的怒了,万一自己在这么下去,蓝衣别真的……便赶忙答应了。然而玄离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应允瞬间让蓝衣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对玄离不能光服软,这人得软硬兼施。
玄离随蓝衣到了空旷的演武场,演武场台上已经被装饰成戏楼,台下摆了不少椅子,已经坐下不少魔兵。
蓝衣带着玄离走到最前排,舒适坐下,对云引道:“开始吧。”
云引了然。不久,好戏开锣。
第一出戏名《凤求凰》,讲述的是两个地位悬殊的恋人摒弃世俗束缚,同沐生死,最终在一起。台上之人唱得十分卖力,也十分感人。台下玄离也有些触动。
第二出戏名《姻缘签》,讲述的是两个在月老庙偶然相遇的恋人,奈何两个已各有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两人不愿就此认命,最终舍弃一切,双宿双栖,圆满遗憾。
第三出戏名《将缘》,故事的背景是战场,讲述的是两个在战场上相识的恋人,然双方分处不同国家,是对手是敌人,可两人就是一见如故,相知相惜,最终抛下功名利禄一同归隐的故事。
这一日便唱了这三出戏。
蓝衣:“这戏可好看?”
玄离:“戏唱得不错,情节也好,只是为什么都是两个男的?”
蓝衣眸中划过一丝笑意,已经不那么排斥了,便道:“明日我们继续看。”
于是玄离与蓝衣一连看了三日的男男深情戏码,若是玄离还看不出蓝衣用意,玄离就是个傻子了。到了第四日玄离说什么也不去了。蓝衣也不勉强,只道这招失败了。
当晚在书房,对云引道:“你之前这个主意不错,十三的确没那么排斥了,但还是不够,你可还有其他法子?”
云引想了想,开口:“玄离不是喜欢女子么,我觉得魔尊你可以试着穿女装围在玄离身前,潜移默化间便能让他不那么排斥这个事了。”
蓝衣蹙眉,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似乎可行。
第二日,玄离刚洗漱完,正自饮茶。
忽然传来敲门声,玄离随意道:“进来吧。”
蓝衣应声推门行入,玄离随意瞥了一眼,不禁怔了怔,随后一口茶都笑喷了:“哈哈哈……哈哈……蓝衣……哈哈你这是……有……哈哈……多想不开……”
只见蓝衣身着蓝色长裙,墨发梳了个流云鬓,耳朵上还戴了长长的耳坠,唇上涂了胭脂。脸上对称地点了两坨高原红。
见玄离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蓝衣一脸怒意转身离开。走出老远还能听见玄离的笑声。回去赶忙洗去妆容,换回男装。并将云引叫了过来,要他从今日后便只能穿女装。
云引:“……”
之后几日,蓝衣都没脸再寻玄离。不过没过五日,蓝衣便又忍不住去寻玄离,到了室内却未见人,赶忙出去,寻了许久,只见玄离正在和一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女子搭讪,不禁蹙眉。蓝域魔宫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忙行了过去。
一见之下竟然是云引,不禁又怒了:“云引,好好的男子扮这么个模样干什么?滚回去换回来,不然就滚出蓝域。”
云引:“……”
其实蓝衣误会了,玄离一眼就认出云引了,一猜便知晓肯定是他给蓝衣出的主意,包括前面看戏估计都是这位出的馊主意。想着这戏不能白看,总得找补回来,若是不给他点教训,谁知道这人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便故意过去搭话,玄离不知道蓝衣什么时候会来寻自己,但总归会来,只要来便能看到。
这不,云引正往回走间,却听玄离遗憾道:“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这是个姑娘呢,还是个美丽的姑娘,都想着过些日子便送定情信物了,可惜可惜了。”
一听这话云引只觉冷汗直流,心道这玄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日后再也不乱支招了。
蓝衣沉眸:“是么!”后冷冷地盯着云引的背影。纵然不回身,云引都能感觉到,完了完了!
果然,从这日起玄离便不怎么见到云引,即便见到,云引也穿着厚重的棉衣,脸上带着个铁皮面具,整个人看起来活像一个行走的球。
不过这件事后,蓝衣发现玄离竟当真不似之前那般排斥自己了,反倒有些像在药庐相处时那般自在。心中只道是之前的方法奏效了。
……
这日用过饭后,蓝衣柔声道:“还记得之前我与你说的年尾宴么?”
玄离点头。
蓝衣小心翼翼说道:“明晚便是了,我那时说过带你一起,你可愿随我一同过去?”说完偷偷地瞄向玄离,紧张地等着玄离回答。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相处确实好了很多,但蓝衣可不敢冒险。
玄离点首:“好,我也想出去走走了。”
蓝衣眸中一喜:“十三,你这是彻底原谅我了嘛?对了,你还记得那颗桃树么,桃子已经熟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玄离笑笑:“好。”
蓝衣赶忙拉起玄离闪身便到了桃树那。只见满树桃子已经熟了,又大又红,树上还有只猴子正抱着桃子啃得津津有味。
玄离看着猴子有些怔,蓝衣轻声问道:“十三,喜欢的话我把它捉回来给你养着玩。”
“别,千万别,我可不喜欢养猴子,弄回来再和我抢梨吃!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喜欢小松鼠,毛茸茸的多可爱,还不和我抢梨吃,多好,若是要养点什么,我定要养只小松鼠。”玄离笑道。
蓝衣一脸震惊,受宠若惊地看向玄离。玄离无奈:“总这样下去,我们都不开心。我的命本来就是偷来的,既然舍不得死,又何必这般苦着自己呢?我一直都没想过结个仙侣的问题,纵然是结我也一直觉得自己会找个女的,我一时没有办法接受,你给我时间,让我慢慢来考虑这个事情。在我没想通之前,别……”
蓝衣忙道:“我明白,我不会,你肯考虑便已是万幸。你放心,在你想通之前,我绝不会再有任何动作。”
……
第二日,年尾宴开始,玄离随蓝衣进入一个恢宏宫殿。
两人入门,殿内已经坐满各式各样的魔物,凤魔尊见两人妩媚笑道:“蓝域魔尊到了,咦!终于找到了,我可听说蓝域魔尊就差将整个蓝域翻过来了。”
说着起身走向玄离,细细打量:“当日在黄泉那我便看出蓝域魔尊对你动了真情,还在想经历这么多,你定然不会原谅他,倒想不到最终他竟得偿所愿了。不过,说实在的,你对蓝衣那番情谊,就是姐姐我也十分感动。听说你是被蓝域魔尊捉回去的,想来是对蓝域魔尊无意。所以,你若是愿意,姐姐可以助你哟。”
蓝衣面色微冷,凤魔尊笑笑:“我说笑的,看蓝域魔尊还动怒了。”
蓝衣沉声:“可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会要了命。”蓝衣拉着玄离到了两人的座位上。
凤魔尊见状唇角勾起不明弧度,有意思。后看向众人朗声道:“既是年尾宴,本座想抚琴一首为诸位助兴,不知诸位可愿聆听。”
鬼寅大笑:“难得凤魔尊有如此雅兴,凤魔尊的琴可是用了近万年才锻造而成,琴技更是了得。不过多年年尾宴凤魔尊都不肯动琴,今日忽然来了兴致,可是为了新入的客人?”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玄离。
蓝衣微微蹙眉。
玄离看向鬼寅,容颜已恢复如从前,不过额间还是留下一道疤。损伤怕是还未好吧。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人可是恨自己入骨。
凤魔尊笑笑:“鬼寅魔尊切莫说笑,我可怕蓝域魔尊一个不喜直接要了我这条小命。”说着已经召出魔琴。
鬼寅:“诶,且慢,凤魔尊还未说明要弹什么曲子呢?”
凤魔尊:“自是应景的曲子,便凤求凰吧。”说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正对着玄离坐下,眸中无意间扫过玄离,“献丑了。”
说罢低首试了试琴音,随后曲子便起,然而琴音不过初响,便听嘭的一声,琴弦应声而断。
凤魔尊顿时怒了,抬眸冷冷看向蓝衣:“蓝域魔尊再不喜,也不该毁了我的琴。”
蓝衣方要开口,玄离却道:“凤魔尊何出此言?我离蓝衣如此近,都未察觉他出手,自己琴技不佳将琴弦弹断了可别赖在别人头上。”
凤魔尊蹙眉:“呵呵,不过是个宠物,也敢这么同本座说话。”
蓝衣沉声:“你说什么?!”
玄离抬手拍了拍蓝衣肩膀:“无妨。”
起身行至凤魔尊身侧:“琴弦不过断了一根,魔尊便停手了,可是弹不动了?”
凤魔尊:“废话!琴弦断了怎么弹奏?”
玄离:“魔尊可敢让我一试?”
凤魔尊狐疑地将琴递了过去,玄离接过:“魔尊喜琴,今日我便送魔尊一曲。”
说完抱琴坐下,指尖轻动,琴音自琴弦上缓缓流淌。一瞬,喧闹不再,所有人都专心听琴,琴声仿若山谷的静默幽兰,舒软安逸。随后琴声轻转,又仿若山中清泉,清澈明朗。不久琴声停歇,众人意犹未尽地看向玄离。
玄离将琴还给凤魔尊,轻声:“这是我在人间时,师尊教我的曲子名唤幽兰。”
凤魔尊看着玄离,眼眸从轻蔑转为尊重,抱着琴深深一礼:“方才是我不敬,还望先生勿怪。我这一生所爱唯有琴,不想先生琴技竟然如此了得,竟能用断了弦的琴奏出这般曲子,日后还希望先生能够指导……”
方说到这,蓝衣忽然挡在两人中间:“没机会,不指导。”说着就拉着玄离回了座位,玄离看向凤魔尊礼貌笑笑。
凤魔尊忽然开口:“先生可是被迫,若是……我可相助。”
可以听得出,这一次凤魔尊是认真的,并无任何调笑意味。蓝衣蹙眉方要回身,玄离开口:“好意心领了,不是被迫。”
凤魔尊竟有几分失落,后收起琴回了座位,之后整个宴席都默默不言。
一旁鬼寅本来就是看戏的心态看着双方。等着看蓝域魔尊与凤魔尊因为一曲争执起来,最好能干上一架,结果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收场,还让玄离得了个人情,不禁有些不甘。
见凤魔尊一脸失落,故意说道:“凤魔尊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这一首幽兰动了芳心?若真是如此,本座可要劝魔尊一句,这位可是蓝域魔尊心尖上的人,你可动不得。不过,你好歹是个女子,总要比蓝域魔尊机会大些,也莫要妄自菲薄才是。”
虽是对凤魔尊说,然眸光却瞥向蓝域魔尊,果然蓝域魔尊眉头皱起,鬼寅心中便觉痛快,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玄离见蓝衣这模样,心中暗暗叹息,无论是什么,这人一直都十分小气。对着鬼寅开口:“如今有了这道疤,鬼寅魔尊倒是比从前好看了不少。”
鬼寅表情瞬间凝固,冷眸看向玄离。
玄离笑笑:“我不过据实而言,鬼寅魔尊不用这么感激地看着我!”
这话一出鬼寅当即暴怒,但奈何自己上次一战损伤太大,还未恢复,只得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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