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好戏

祠堂内
  老夫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看着跪在祖宗牌位面前的父女二人冷冷的说道：“嫚丫头先回去，这几日就待在院子里不要出来了！好好反省反省。”
  程嫚儿委屈
  “祖母……”
  “嗯？”老夫人眼睛一横吓的程嫚儿不敢在言语自己退了出去。
  老夫人见她走后驱散了所有的下人，看着程毅眼含怒气。
  “程毅！老身走之前你是如何答应老身的，老身不求你对鸢儿，如自己亲生骨肉一般，但你也不可如此苛待她，竟险些要了她的命。”
  程毅跪在蒲团上说道：“儿子没有，是那不孝女殴打姐姐在先！”
  “糊涂！”
  程老夫人被气的拿着拐杖的手都抖了抖。
  “鸢儿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打那二丫头，你可知道为鸢儿诊治的大夫怎么说，她说鸢儿寒气入体伤了身子，都出现濒死的症状了，若不是把鸢儿逼急了她能打人吗？”
  “而且你脑子不好使，眼睛还瞎吗？你看看鸢儿骨瘦如柴，身上都没几两肉，你在看看二丫头珠圆玉润的，平日里没少吃山珍海味吧！”
  程毅本想替程嫚儿解释，她那珠圆玉润的脸明明是程鸢打的，可还没能说完就被打断。
  “娘，那明明是…”
  “明明是什么？你还想狡辩，你可别忘了，你的这身官服到底是如何得来的，老身劝你做人不要忘恩负义。”
  程毅听到这话不敢在说些什么，瞬间泄了气。
  “今后鸢儿老身自己养，你给我管好你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别在招惹老身的鸢儿！”
  “是”
  ……
  程鸢不知睡了多久，终于醒了过来。
  抬眼便看到一直坐在床头守着自己的老夫人。
  “祖母！”
  老夫人正在打着瞌睡，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满眼欣喜。
  “鸢儿，你醒啦！难不难受。”
  程鸢摇了摇头。
  老夫人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鸢儿受苦了，  我竟不知，在我不在时你竟然受这么多的苦，日后祖母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欺负。”
  程鸢看着那久违的亲情，内心一阵五味杂陈。
  可惜！一切都晚了，若是你能早些知道该多好，若是你能早些知道，真正程鸢的也不会死。
  程鸢摸了摸肚子
  “祖母！鸢儿饿了！”
  “饿啦！祖母这就为你准备吃食！”
  老夫人慈祥的笑了起来。
  夜晚，程嫚儿的脸变得奇痒无比，不仅是脸，她浑身上下只要是有伤口的地方全部都是瘙痒难耐。
  痒的她拼命的用手去抓身上的伤口，硬生生的将伤口挠的溃烂，整个指甲都沁满了鲜血，她仿佛不知道疼一般依旧拼命的去挠。
  一旁的婢女发现自家小姐的状况，赶忙上前查看，可看到的却是一个血乎乎的人形，拼命的在床上蠕动。
  哪还有她家小姐平时的样子，整个床单都染上了血迹，吓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尖叫出声。
  “啊！”
  门外的侍女们也听到声音，纷纷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也都傻在原地，有一些胆大的赶忙去禀报大夫人。
  等顾氏过来之时差不点没当场晕过去，赶忙吩咐下人。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二小姐绑起来，别让她抓了，在赶紧请个大夫来。”
  有了主子的指示那群下人也算是有了主心骨，绑人的绑人，请大夫的请大夫。
  程嫚儿此时已经完全没了神智，她的手脚被绑没办法抓痒就开始咬人，嘴里还发出了呜呜的惨叫，活脱脱就是个疯子。
  过了好长时间，大夫才过来，那大夫虽治病救人无数，可这么骇人的症状他还是第一次见，弄得他手足无措，
  真是好不容易才忍下恶心，搭上了程嫚儿的脉。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老大夫皱眉摇了摇头：“夫人，恕老夫无能，看小姐的样子像是中毒，但老夫观其脉象却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不知可否请夫人跟老夫讲述一下，小姐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
  顾氏听到这话心都揪了起来。
  “她最近一直都在府中不曾出去过，吃食的话，跟我吃的都是一样的，对了她最近受伤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大夫点了点头。
  “很有可能，伤口处是最容易沾染不干净的东西，老夫这就开一些药，夫人让府中婢女先给小姐清理一下伤口。”
  “好”
  顾氏的眼神染上了一抹杀意，在大夫开药期间跟身旁的婢女吩咐道：“你去静安堂，跟老太太知会一声，就说她孙女中毒了，让她过来，我到要看看她管事不管。”
  这个小野种，本夫人一再忍让，你却敢加害我的嫚儿，我定要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程鸢正在跟她的祖母吃着饭，突然便有下人进屋禀报：“老夫人，大夫人遣人来说，二小姐中毒了让您过去看看。”
  老太太一听说是那个害自己鸢儿的人就有些不耐烦。
  “中毒就去找大夫，找老身做什么？老身是会解毒啊！还是会看病。”
  一旁的程鸢一脸无辜，眼神却仿佛像是早已知道了一般
  想来算算时间她的药也确实该发作了。
  “大夫人手底下的人说二小姐好像挺重，要不您还是过去一趟吧？”
  程鸢挑了一下眉，也确实该过去一趟，若是不过去，她怎么能看到那欺负自己人的惨状呢。
  “祖母，要不您还是过去一趟吧，二姐姐应该是很严重，不然母亲也不会这么晚派人过来。”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过去一趟，你好好在这儿待着，等我回来。”
  程鸢眼瞅着计划落空，赶忙说道：“祖母，鸢儿也想去，二姐姐毕竟是鸢儿的亲姐姐，她若有个三长两短，鸢儿会担心的。”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摸了摸程鸢的头：“我的鸢儿就是善良，她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居然还为她担心，好吧…那便带你过去。”
  程鸢终于如愿，起身跟在了老太太身后，在无人之处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
  几人刚来到雅韵轩，便听到了院子内惨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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