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换个条件
“表姐的孩子，自然是我的孩子。”顾明淡淡道。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起身了，不会再坐回到椅子上，耐心的和莫云山闲聊。
“呵呵，顾明，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个谎言，能够欺骗得住所有人吧？你以为没有人调查你吗？在你们那人宣布恋爱要结婚之前，你们俩可没什么接触。那两个月的时间，宋晚晴一直在忙应酬，经常夜不归宿。”
“而你！一直都呆在北乡，按部就班的过日子，连县城都没有来过。你的行踪不是秘密，你也没有刻意保密。不仅仅是我，应该有很多人调查过。所以流言才会这么确定，那孩子不是你的。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顾明，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吗？”
顾明微微一笑：“看来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话了。莫云山，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难道你知道吗？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那孩子是你的吧？那你有没有保留记录啊？要不要告诉我，那视频放在哪里，我帮你去取来。然后将其公开，告诉所有人，那孩子是你的啊？”
“你不用调侃我。我得罪不起宋晚晴，自然不敢那么做。不过我还真的知道孩子是谁的。顾明，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帮我一个忙，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莫云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也不想和顾明聊下去了，他发现自己真的不是顾明的对手。
至少在控制情绪这方面，他远远不如。
“真相？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吗？”顾明挑衅的看着莫云山。
“顾明，你不要自欺欺人。你要给别人养孩子，总要知道孩子是谁的吧？我可不相信宋晚晴会告诉你。顾明，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只是想要见一见黄婷婷。我知道他就在这里。”莫云山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让莫云山见黄婷婷？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怕莫云山玩心思。
顾明有些心动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些夜夜笙歌的公子哥们，会接触不到毒品吗？
他之前是太着急了，所以才没有头绪。
可现在想来，抓捕进来的这些人，不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吗？
还有那个张枫，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莫少，看你挺有诚意的，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不过，我对你说的谎话没什么兴趣，我想知道，贩毒团伙的消息。如果你能够提供，我便和组织申请，让你们这对鸳鸯见上一面。”
顾明说着，又重新坐了回去。
虽然刚才想走，可他改变主意了。
“贩毒团伙，不是已经被你抓了吗？”莫云山蹙眉反问。
“莫少，老百姓中不是流传着一句话吗？黄赌毒，是永远都禁不了的。”顾明叹息道。
他也希望毒贩子能够全部消失，可事实证明，想要做到这一点，可太难了。
“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莫云山反问道。
好家伙，可真是聪明啊！
顾明在心里感叹一声，解释道：“抓毒贩子，本就是我们刑侦的职责。不过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我是为了立功。你也知道，我能够坐在这个位置，和抓捕贩毒团伙不无关系。”
“就这样吗？你这么急切的想要立功，保住自己的位置，难不成你是想早点摆脱宋晚晴？”
“随你怎么想。”顾明也不解释什么。
“顾明，我是真想知道些线索。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莫云山虽然是一个纨绔，可我只好女色，对于毒品，从不接触。”莫云山说道。
他换了一个姿势，倚靠在了椅子上。
“这么说，你是不想交换了？”顾明再问。
“我也想，可我真的从来不接触毒品，真无法给你提供任何帮助。我们可以进行别的交易。”
“行吧，你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至于别，我也不想知道。除非你告诉我，你都和哪位领导有利益输出。”
“你可真会开玩笑。”
莫云山冷笑不已。
他又不是蠢货，聚众淫乱才多大点事，若是打点好关系，再请一个好律师，缓刑也不是不可以。
可若是贿赂官员，那麻烦就大了。
到时候别说是他的这个分公司，整个家族企业都会被他连累了。
顾明收起了笑容，一脸认真的询问：“那我就不开玩笑，我和你说点认真的。莫少，既然你不沾染毒品，那么黄婷婷呢？她是否沾染？还有，你们公司的那些高管，以及你们少爷圈的那些人，还有和你有项目合作的那些企业家，他们当中是否有人沾染。或者说，是否有人和你推荐过？”
“顾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云山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顾明，你别玩火！你若是想胡乱牵扯，得先看看，你是否有那么大的力量。”
在他看来，顾明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若是顾明动用手里的职权，天天去找他的那些高管调查，公司还能消停吗？还有那些合作伙伴，只怕到最后也只能选择终止合作。
毕竟谁也不想听听被警察盯上。
“莫少，你这么激动，看来你是知道一些的。说说吧，若是真的，算你的功劳。”顾明一脸期待的看着莫云山。
“顾明，我根本就不知道。”
“莫少，说话不要这么武断，你还是应该想一想。”顾明也不着急。
反正他大把的时间，和莫云山耗着。
就看莫云山是否能耗得起。
半个小时之后，顾明才走出了审讯室。
虽然莫云山什么都没说，可是此行并非全无收获。
他至少有了方向，以莫云山为中心，展开调查。
就看莫云山能够扛得住几次，和他有关的那些人，是否真的干净。
对了，还有王轩，他未必就和贩毒团伙没有关系。
“张哥，我可以去见见其他人吗？”
顾明递给看守者一根烟，询问道。
“顾队，您想见谁都行。只是我们这边需要做登记，希望您能够理解。”张威笑呵呵的接过烟。
如果换成别人，自然是不行的。可卢照打过了招呼，顾明想要见谁都可以。
“那就劳烦张哥，我想见见王轩。”顾明说道。
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倒是可以和王轩聊两个小时。
“顾队，王轩不行。王轩的案子，是市里负责。他早就被市刑侦的人提走了。”张威回应道。
“那带我去见见黄婷婷吧。”顾明遗憾道。
他还指望从王轩的口中敲出来一些东西呢，既然提到了市里，那就不是他随意能见了。
不过转念一想，林俊和知道了闫强失踪，定然不会放过王轩这条线索的。
“好的顾队，您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张威应了一声，猛吸了两口烟，才走进审讯室，将莫云山带了出来。
莫云山一言不发，只是恶狠狠的盯着顾明。
虽然只有半个小时，可他却生出杀了顾明的心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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