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他说谎了
问完话，顾明便盯着张炳的脸。
张炳并不像是一个很会把控表情的人，听到这话，脸色很明显的变了一变。
“你和莫云山在一起的时候，曾说过想要尝尝，你应该是尝试过的吧？莫云山给了你什么渠道，你吃过几次？又是谁消费？”
“没有，我没接触过。”张炳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
“张炳，你刚才说过，你会全力配合的。”顾明冷哼道。
“我自然会全力配合，可我真的没接触过那东西。那东西一旦沾染，就无法摆脱。我就是一个小所长，哪里消费的起那种东西？我若是沾染，岂不是要等着家破人亡？”
张炳显得很不耐烦：“我想要混入莫云山的圈子，是为了谋求更多的利益。免费吃喝玩乐，偶尔办点事，还能够拿到钱。可若是沾染了那东西，我岂不是要被莫云山拿捏了。我张炳才没有那么蠢呢。”
“既然你知道那东西不好，可你为什么要提呢？为何和莫云山要门路？”顾明追问道。
“莫云山连这个都和你们说了？那小子，看来也是个每种的货。”张炳吐槽道。
“你都交代了那么多，难道别人都没有长嘴巴吗？张炳，回答我的问题。”顾明提高了声音。
“他和我又不一样，我又没什么背景，知道自己出不去。顾明，我真的没有接触过那东西，莫云山也没有给我门路。我主动和他提，是因为我知道那东西是一本万利，我只是想要插手进去，分一杯羹。”
张炳大大咧咧的说道：“谁不知道，想要售卖那玩意，官场和商场中的两条路，缺一不可。我张炳虽然只是一个所长，可若是从中周旋，就会好办很多。只是莫云山那家伙吝啬的很，根本就没给我门路...”
“你怎么知道，官场和商场两条路缺一不可，这是谁告诉你的？”
不等张炳说完，顾明便直接发问。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局里的人会盯着张炳不放，莫云山和黄婷婷都很嫌弃张炳。
这家伙的嘴漏风，保不住秘密。从他入手，最容易得到有用的消息。
“这个...这个还用别人告诉吗？这不是大家都不知道的吗？”
张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随口回应。
“那你是听谁说的呢？”顾明再问。
“忘了是哪个家伙说的了。顾明，我们这些片警，接触最多的就是那些小混混，他们嘴里最喜欢说乱七八糟的话。我在街道干了二十多年了，接触的小混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就别为难老哥了。”
顾明也不纠缠这个话题，说道：“那倒也是，你说莫云山吝啬，你是不是知道莫云山有这方面的门路？”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但是他没告诉我，这是事实。”
“要不你再想一想？”
顾明依旧打算用对付莫云山的那一招，来对付张炳，那就是耗着。
“这事情还用想吗？他根本就没告诉我啊。顾明，你去查他好不好？莫云山可是纨绔大少，他的门路可比我多了。在他的圈子里，我就是最小的那个。”
张炳竖起了自己的小手指。
“没事，你慢慢想，我不着急的。对了，你经手的那些小混混，你也好好想想，我坐在这里，陪你一起想。”顾明说道。
“行吧，那我慢慢想。”
张炳双眼一闭，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顾明也没有再说话，没有打扰张炳。
很快便传来了张炳的呼噜声，顾明才敲了敲桌子，将张炳弄醒。
“好好想想，你若是想到了什么，现在便可以回去了。”
“我很尽力的再想。”
张炳说完，再次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两个人耗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顾明才走出审讯室，对张威道了几声感谢，才走去关押区。
“张炳说谎了，他一定接触过。要么他自己食用了，要么就是做保护伞，为自己牟利了。”
“贩毒需要两条路，官场和商场缺一不可，这话应该是实话。”
“他现在不想说也不要紧，明天让何浩他们再好好审一审。”
在审讯嫌疑人这方面，顾明的确不擅长。
仔细一想，他除了这一身的力量，好像其他的都不擅长。
他叹息一声，准备打道回府，却见他们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现在已经快九点钟了，天也完全黑了。
整个大院，只有少数的几个房间还亮着灯。
“大家还没走吗？”
顾明皱着眉头，走回了办公室，却见高彦超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看资料。
“老高，你怎么还不走？”
“顾哥！”
高彦超推了推眼镜，站起身来，说道：“我这就走。”
“那一起吧，顺便去吃点东西。”顾明说道。
宋晚晴这几天基本不加班，应该早就回去吃完饭了。
“好啊，顾哥要请客吗？”
顾明大手一挥，豪爽道：“路边摊，随便点。”
高彦超也不嫌弃，笑的非常开心。
可很快，他的笑容便消失了。
“顾哥，你今天吓到大家了。”
“我有那么吓人吗？他们说我什么了？”顾明反问。
“你不吓人，但是你的状态很不对劲。”
高彦超说道：“在医院和你相处了那么久，你的性格是那么随和。可你今天显得很焦躁。顾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能感觉的到？”
顾明看向高彦超，只见高彦超重重的点头。
旋即，他试探着询问：“顾哥，是因为流言的事情吗？”
“不是，闫强失踪了。”
顾明停顿了一下，说道：“目前还不确定失踪了多久，很可能已经失踪十几天了。”
“是贩毒团伙干的吗？”
“是的，强子一直在盯着这件事情。我今天的确失态了。”顾明歉意道。
“顾哥，也是我们做的不好，大家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今天你带回来的资料都在这里，晚上我好好研究研究。”高彦超说道。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顾明，他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
他看着顾明，竟然有些心疼。
这边绯闻还在谣传，那边兄弟已经失踪了。
现在看来，顾明今天不但没有失态，反而把情绪控制的非常好。
“这些资料，市里已经分析很久了，未必会有什么线索。你也不用着急，强子很可能并不在大庄，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顾明感激的看了一眼高彦超，说道：“我这边已经有了计划，明日我准备兵分两路，一路去华盛集团，好好查一查他们。另外一路，留在局里，审讯莫云山等人，想尽办法也要从他们的身上炸出一点线索来。你觉得如何？”
“顾哥，这个主意很好，但是我们这些人太少了，若是能够将街道民警都调动起来，找到线索的可能性会更大。”高彦超提议道。
“上面不想将动静闹得太大，目前只有我们几个人。”
顾明何尝不知道街道一线民警调查起来更方便，可是之前已经搞过一次大排查了。
现在再来一次，只怕大家都要骂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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