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进展
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多小时，几人终于回到了教务办公室。
刚进门，陌倾寒就感受到了屋内凝滞的气氛。
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们，亦或者是没有几个人有心思理他们，哪怕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他们的回来也没有招来多少目光。
陌倾寒向周信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周信则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们走了之后，方齐向谢维他们打听杂物间的事情。谢维他们都没有去那里找，还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原因。
“后来，方齐说他在那里看到了王老师的尸体，情况就成这样了，学生们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问了半天，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周信的神情有些无奈，他们大概是知道齐美的桌子就在那里的，也正因此，他们才表现得那么抗拒。
“你们有什么发现？”他接着问道。
“我们陪雯雯去体育器材室找倩倩送给她的手链，她之前跑出去的时候在那里呆了会儿。据她说，她在器材室里的时候，教学楼的钥匙不在那里，但是我们刚刚过去时，却发现了钥匙。”
“有人把钥匙放了回去？”周信挑了挑眉，“你怀疑谁？”
“自然是他。”陌倾寒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苏明。
男生许是有些累了，正靠墙坐在地上休息。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相继站起身走了过去。察觉到有人过来，苏明睁开了眼，看清来人，苏明礼貌地笑了笑。
“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陌倾寒问到。
苏明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并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方齐目视着他们离开，心里有些焦灼，韩默这一趟，一定发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而他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
于是，在陌倾寒三人出去后不久，方齐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钱三将一切看在眼里，随后，他也轻声走了出去。
门外。
苏明礼貌地看着三人，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和齐美是什么关系？”陌倾寒不假思索地问道。
周信刚想张口，便被陌倾寒直白的问话堵住了。
苏明的脸色变了变，声音也冷了许多:“她是我一起长大的朋友。你们想知道什么？”
青梅竹马吗？而且看样子，苏明对齐美是很在乎的。
“你和齐美关系很好，所以，在她死后，你转学进入她曾经的班级，你在帮她复仇。”陌倾寒用的是肯定句。
“是又怎样？”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的苏明完全没有半点之前那个尽职尽责好班长的影子。
“所以，你们需不需要帮助？”陌倾寒又问。
赵婕有点懵，陌倾寒的意思，是要帮鬼？她没有理解错吧？！
她下意识地向周信求助，但周信也是一脸迷茫，没有跟上陌倾寒的思路。
“你们想帮我们？”苏明也愣了一下，很显然，他并不相信陌倾寒的鬼话。
“当然，是在我们能够保住自身性命的前提下。”
“你们都该死。”苏明冷冷地看着他们，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们欺负了她。”
“和我没关系吧？”陌倾寒耸了耸肩，一脸淡定，丝毫没有被苏明的话影响，“我可什么也没做。”
“你也是参与者。”苏明直勾勾地看着他。即使他什么也没做，他也是罪人。
“你就不好奇我想做什么？”陌倾寒再一次选择性忽视了苏明的话。
苏明不语，陌倾寒也没有停顿，接着道:“她生前一直被排挤在集体之外，所以才会格外讨厌集体活动吧？我可以尽我所能帮她，如果你们愿意。”
“她不愿意！”陌倾寒话音刚落，苏明就开了口。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
“你可代表不了她。”陌倾寒的声音依旧平静。
苏明的神色更冷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赵婕觉得周围的环境阴冷了许多。
苏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身离开了。路过教务办公室时，苏明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脚下却丝毫没有停顿。
陌倾寒目送着苏明走上楼梯，然后又转头看向在教务办公室门口一脸防备的两人，恰好对上了方齐复杂的视线。
事实证明，眼前这个一直被他忽视的年轻人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炮灰”。
“我说，解释一下？”周信没有理会偷窥的两人，在这个世界里，他们之间没有竞争关系，也无需过于防备。
“很大一部分其实是猜的。就已知来看，苏明和齐美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系，而苏明到现在也没有出事，而且还有可能是拿走钥匙的人，那么，大概率他们就是一伙的。
“还记得我们从苏明那里找到的信吧。信中用到的是‘你们’，所以就一定不是单独给苏明写的，但它却在苏明的抽屉里，再联系苏明是在齐美死后转学而来，他还在齐美的位置，合理猜测，两人之间应该不是仇恨，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铭记——铭记齐美在这个班级的存在。”
周信哑口无言，这“猜”的也太准了吧。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你倒是胆大，直接找本人验证猜测。”
“总不能找齐美——苏明作为关键人物，我们应该是可以从他那里知道一些关键信息的。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承认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周信又问道。
“等等吧，看齐美的态度。苏明应该是去找齐美了。”
“你觉得她会找你帮忙？”周信蹙了蹙眉。
“我不知道，但总要试一试。”陌倾寒实话实说，“我们的任务应该是拍毕业照吧，如果她想，那我们配合她拍照，我们的任务大概就完成了。如果她不想，那我们就要找办法躲避她或者打败她，然后才能完成任务。”
顿了顿，陌倾寒又补充说:“我倾向于第一种。鬼多是有执念的，从齐美写的那封信来看‘带我一起，好不好你们来陪陪我，好不好’也许就是她的执念。她希望被接纳，想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周信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个世界的时间很短，线索和事件的频率也会比较高。如果是第二种，那么我们现在应该会找到一些对付齐美的办法才对，但就目前来看还没有。合作的话，才更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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