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离间
吴卿连忙将桌子掀开，“聂兄，人已经死了。”
“什么？”聂凡竣看向京兆府尹跟刘舟行。
京兆府尹连忙道：“大人，下官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这人他……”
“闭嘴。”吴卿道：“本官再此，不会冤枉了你，但若他真的是被我们之中的人弄死的，那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
京兆府尹脸都白了。
刘舟行大约也没见过这种阵仗，直接瘫软在地上了。
吴卿对掌柜的招手：“掌柜的，你过来。”
掌柜的连忙过来，吴卿低声跟掌柜的说了一声，掌柜的连忙点头，然后去照办去了。
“各位……”聂凡竣拱手道：“这人死得蹊跷，又跟朝中大员有关，所以我希望今日所见的各位守口如瓶，待事情查清楚后，本官自然会公布出来，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多谢了。”
众人连忙回礼。
聂凡竣看了一眼京兆府尹跟刘舟行，便离开了。
京兆府尹想了想，一把拉了刘舟行道：“我们也走。”
吴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阻拦。
出了云外楼后，京兆府尹对刘舟行道：“我要进宫将这件事禀告陛下，我要比聂凡竣早一步去做这件事，你去盯着吴卿，但凡他有任何举动，一定要告诉我。”
“是，姐夫。”刘舟行虽然害怕，但是他知道，这是姐夫跟聂凡竣争宠的好时机，姐夫得宠，他也就更得宠。
所以，他忍着自己心里的惧意，悄悄的去了隔壁酒楼。
他找了个制高点，偷偷的观察。
没多久，就见掌柜的鬼鬼祟祟的开了后门，让人拉着一辆马车从后门出来，上面放了很多东西，但是很杂乱无章。
刘舟行看了一眼那车板，拉一个死人足够了。
他悄悄的下楼跟了上去。
亲眼看见那马车进了大理寺。
他这才折返。
这厢。
京兆府尹去到皇宫门口，禀告要见皇帝。
守卫将他放了进去，但是他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忽然肚子痛，便求了太监去了茅房。
而此时，聂凡竣已经到了御书房。
他严肃的对皇帝说：“陛下，微臣有要事要禀告，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聂凡竣一直都是坦荡荡的人，他忽然说要屏退左右，皇帝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挥手让左右退下之后，低声问：“怎么了？”
“陛下，今日微臣与吴大人相约去云外楼喝酒，却不巧遇见了一件事。”聂凡竣说。
皇帝挑眉看着聂凡竣。
聂凡竣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偷听后，才道；“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进来，说要见当官的，然后一群自称是慕容家的家丁的人出现在酒楼找那个人。”
“自称？”皇帝不知聂凡竣为什么用的这个词。
聂凡竣道：“那些人凶神恶煞的，一般的家丁哪有这样的派头？”
“那就是了，慕容家的家丁比一般的士兵还要粗鲁，这得益于当年慕容之和在皇后那里得宠。”皇帝道。
聂凡竣接着说；“但是，那人死了，就死在微臣的桌子底下，当时还有京兆府尹与他的小舅子刘舟行。”
“这又有京兆府尹与他小舅子什么事？”皇帝不解了。
聂凡竣道：“京兆府尹当是带他小舅子去吃饭，当时包间被人包了，微臣就在大堂用餐，府尹大人去到，见没有包间，便要发怒，被吴卿阻拦下来，那京兆府尹大人便要求与微臣同坐了。”
“你接着说。”皇帝道。
聂凡竣将自己的衣衫撩开，只见他的中衣衬裙上，有血书道：“城外周镇后山，兵器。”
皇帝：“……”
聂凡竣道：“当时那人揪着微臣的衣衫，微臣只当他是紧张，可后来我感觉他似乎是在写字，但是当时人多嘴杂的，微臣也不便告诉京兆府尹，就直接进宫来禀告陛下了。”
“你做得对。”皇帝思忖了一下道：“这人留这血书，定是有大用处，这样你找人去调查看看，朕倒是要看看，慕容家到底要做什么？”
聂凡竣连忙躬身告退。
他刚走没多久，京兆府尹就去御书房了。
见到他，皇帝并不意外，但是他不动声色，只问：“爱卿此来有何事？”
“陛下，微臣有急事禀报。”京兆府尹道。
皇帝坐下道：“说吧。”
“陛下，微臣今日在云外楼偶遇聂大人，居然见慕容家在到处抓一个人，聂大人允许那人躲在他的桌子下面，可等慕容家的人走后，那人却死了，微臣觉得这件事太离奇了，连忙来告诉陛下。”京兆府尹说。
皇帝深深的看了京兆府尹一眼：“听你这意思，好像那人的死，跟聂凡竣有关？”
“这……微臣不知。”京兆府尹道。
皇帝淡笑：“说说吧，你是怎么去的云外楼？”
“微臣便只想带小舅子去见识一下，提前熟悉进入官场，在云外楼，能遇见官场中人的机会多些，便带他去了。”京兆府尹道。
皇帝问：“你是临时起意的么？”
“是。”京兆府尹道。
皇帝点了点头：“你接着说吧？”
“微臣只是觉得，聂大人当时想也不想，就让那人躲在他桌子下面的行为，有些奇怪。”京兆府尹道。
皇帝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聂大人杀了他？”
“这……这微臣也不敢妄言，只是他死在聂大人的桌子下，这件事确实蹊跷得很。”京兆府尹道。
哼！
皇帝冷冷的拂袖，他转过身来，看着京兆府尹道：“你可知，方才聂凡竣已经来过了，你可知，他说了你什么？”
“陛下，微臣可万万没有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啊，还请陛下明察，微臣只是觉得，这吴大人跟聂大人的反应很奇怪，所以连忙上奏。”京兆府尹以为聂凡竣将锅给他背了，吓得连忙替自己开脱。
哼！
皇帝冷声道：“你可真是好样的，聂凡竣官比你大，尚且没有要让你一个人顶罪，你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居然胆敢让内阁首辅大人给你顶包？”
“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京兆府尹忽然停下。
皇帝冷笑：“你怎样？”
“微臣只是怕聂大人算计陛下，这才……这才斗胆的。”京兆府尹硬着头皮道。
皇帝怒道：“来啊，将京兆府尹拖下去，打三十个大嘴巴子，不许求饶，他若求饶，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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