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当场打脸
后厨那些人，却瑟缩着，不敢看那李大厨。
聂凡竣道：“大厨，既然后厨的人已经证实你就是后厨那位……张大人说不存在的大厨，那就不必再伪装了，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那大厨便又将自己怎么离开，怎么被追杀，又怎么逃到青楼躲避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被追杀，便问：“大人，我想请问一下，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聂凡竣道：“在你出事的前一日，张大人让你做过什么事情？”
“那天下午，我在拟定第二日的菜单的时候，张大人将一袋干的羊肚菌干菇交给我，指明了第二日早上要做这汤给考生喝。”大厨想了想，除了这件事，也没别的事情了。
聂凡竣看向张大人：“张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便是我让他做干菌汤，那也是因为我想喝那汤了，羊肝菌是夏初人人家餐桌上都会出现的菜肴，便是我让他们吃了，也没有任何坏处。”张大人见自己已经没办法抵赖做干菌汤的事情，便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是么？
聂凡竣道：“那不如就让李大厨去做一碗干菌汤来，让张大人配上红浆果吃下去好了。”
张大人面如菜色，十分想死。
不多一会儿，画像来了。
聂凡竣将画像与李大厨做了一个对比，而后质问后厨：“你们为何要撒谎？”
“大人，不是我们要撒谎，是张大人要求我们撒谎的，他说若是我们不这么做的话，一旦这件事结束，他便将我们全部赶走，我们不能失去这个工作啊大人。”后厨那些人道。
聂凡竣转过身来，冷冷的看向张大人，“张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没有。”张大人现在已经没话可说了，但是看也那样子，似乎也不愿说出更多的事情。
聂凡竣道：“张大人，我实在是想不通，祸害一群考生，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没什么好处。”张大人说。
聂凡竣问：“那你为何还要如此行事？”
“我有罪，你把我关起来吧？”张大人说。
呵！
图三冷笑：“我还是第一次见杀人的人，这么淡定的的说让人把他关起来的，你难道不觉得，你该为那位死去的考生偿命么？”
什么？
张大人咬牙道：“我可没有杀人。”
“你没杀人？”聂凡竣道：“大理寺的仵作已经验明正身，那许公子死之前遭人暴打，身上到处都是伤，他的肺里面，一点水都没有，说明他不是投湖自尽，你更换菜单，与许公子联合导致人中毒，现在他死了，你居然还说你没杀人？”
“我没有杀人。”张大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
图三掏了掏耳朵：“我也没打你。”
说完，他一拳打在张大人的面颊上。
张大人疼得大喊大叫。
“你居然殴打朝廷命官，便是我现在已经成了罪臣，也轮不到你来打我。”张大人气急败坏的道。
聂凡竣冷冷的看向他：“那你觉得，谁更有权力打你？”
张大人：“……”
“既然事情已经摆在面前，那许公子被杀一事，张大人你必然是逃不过问斩的罪责了，来人啊，将人压下去吧，明日菜市口斩首示众。”聂凡竣说。
张大人厉声道：“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帮别人更换了菜单，还有不许侍卫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们，我罪不至死。”
“张大人你要好好想清……”刘舟行又站出来多事了，不过他话没能说完，就被图三一拳打在鼻子上，缩在地上痛得直哭起来。
图三道：“刘公子，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在我跟聂大人面前，你摆的什么谱？”
“我只是劝他好好想清楚，不要被人蒙蔽了，这有什么错？”刘舟行怨恨的道。
哦？
是么？
聂凡竣道：“妨碍春闱已经是大罪，加上杀人案，张大人还能有什么可被蒙蔽的，你是觉得这件事疑点太多了，还是嫌张大人一直不死？”
“亦或者，你在要挟他？”图三笑着问。
刘舟行咬牙道；“你们不可理喻。”
“都散了吧？”虽然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但是聂凡竣却好像没有打算再深究。
张大人见状，终于还是着急了。
他道：“首辅大人，下官有话要说。”
刘舟行拼命的用眼神警告张大人。
图三见状，又是一拳打在刘舟行的脸颊上。
张大人闭了闭眼说：“但是在这之前，我要请首辅大人答应我一件事。”
“你是想让我们救你养在外面的外室和孩子吧？”不知何时，君墨尘出现了。
众人看见他，连忙躬身行礼。
图三最是随意，他走过来，勾住君墨尘的肩膀问：“三哥你来作甚？”
“给张大人送礼来了。”君墨尘说。
说完，大门打开，一个女子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站在大门口。
张大人看见那女人与孩子，忽然整个人都放松了。
而刘舟行，在看见孩子跟女人后，颓然坐在地上。
“现在，可以交代了么？”聂凡竣问。
张大人道：“我认罪，我也交代。”
事情，得要从他们进入太学馆开始。
所有考生入住之后，太学馆按照往年的惯例，给他们出了一次模拟考，让他们按照往年的考题作答，然后根据他们的才情来预判前三甲的热门人选。
刘舟行在其中并不是最拔尖的，他甚至出了前十。
那天，他找上张大人，将他外室的簪子跟小孩身上的长命锁递给张大人：“我想求张大人帮我办一件事。”
张大人惧内，但是他妻子生了一个女儿后，就再也生不出孩子来了，他不敢得罪妻子的娘家，不敢纳妾，只能悄悄在外面生孩子，这个孩子是他全部的希望，抓住这个孩子，就等于抓住了张大人的命门。
被捏住命门的张大人，帮刘舟行办了第一件，接下来就是无数件。
他帮着他撒谎，让侍卫撒谎，逼着所有的考生撒谎，他冒着危险去让后厨做干菌汤，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刘舟行压根就没有参与其中。
所以，说到最后，他也只能咬定刘舟行让他做了坏事，却没有证据说明。
缓过神来的刘舟行一脸得意的坐在地上看着聂凡竣跟君墨尘，他倒是要看看，他们要如何给他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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