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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百无一用


费余是第一次参加科举,虽大有不懂,但在其他考生的讲解之下也明白了考场的规则,其实要想舞弊,也不是不可能,往年有些人就会给监考老师送礼以求监考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是有考生为了金榜题名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

        费余欺瞒公主被公主带走的消息在考生之中传得极快,众人众说纷纭的在看着费余的下场,有一点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的是,费余居然可以活着会来,而且还是走着回来。

        费余这身无分文无处安身,这两日都是在京城里的一间小庙里呆着,小庙也有几个寒门考生,他们早就听人说起了费余欺瞒公主之事,现在见他安然无恙回归,顿时都奇了起来。

        有人问起了费余经过,不过费余却是一字都不肯多说,都是苦命之人,大家也都理解费余为了盘缠而行骗之事,费余不想提起伤心事,有人问了两遍也就不问了。

        不过关于此事的传言,却是因着费余这一出人意料的结局而传得更加扑朔迷离。

        十日,让子絮翘首以盼了的十日,让无数京城百姓拭目以待了的十日,让无数考生为之紧张了十日的科举,终于是在一阵轰天的炮仗声与锣鼓之声中展开了序幕。

        为争朝廷对科举的重视,皇上亲自到了考场走了一遭并对着一干监考官当场让安公公念了一遍考场规则。

        监考的除了有当朝重臣之外还有翰林院的学士,为做好保密工作,在科考的这三日里,这一些监考官吃住都必须在贡院里呆着。

        而在考场之外更是有禁军层层把守,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虽然有些暗处的不公平谁也无法阻止,但这明处至少朝廷的态度是必须要公正的,若不是如此,大靖的年轻人又岂会认同科举?

        监考官在大门处搜身,考生排成长龙队,一一从监考官身前走过,除了纸笔,其他的东西一概不准带进考场。

        今天,李非白携同损友冉长风杜牧野一同到了贡院之外,早已有了定位的他们自然是不担心这金榜题名之事,科考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走一个过场。

        所有的考生中,大概也就只有他们三人最为轻松。

        由于来得晚,李非白三人只能排在了队伍最后。

        听着前头的考生聚着在谈话,一向热衷八卦的冉长风便就凑了上去,说的,就是关于科举的事情,听了几声,冉长风了无乐趣的抽回了脑袋,科举事大,但对他们来说却是事小,皇上现在一力对都察院辅助,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早就见过了太多不平事的他还真就没了那点青年该有的愤慨心肠。

        杜牧野向来沉闷,一般难得多说几句话,此番三人虽是一同前来,但他这一路也不过是简单问起了近日京城里的话题。

        李非白与子絮关心不同,对他而言参加科举不单单是皇上的命令,也是他想做的事情,都察院正值建立初期,各方面都有缺陷,正是需要人为其填补的时候,这个时候自己进入了都察院,也可算是给自己在搏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虽他不知他父亲为何要成为皇上的暗侍卫之一,但他却明白自己的想法。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监考官才检查完了最后一人,随之考场大门的关闭,方才远远观看着的百姓也都围了过来。

        不过碍于有禁军在此,她们也都只是小声的在议论着。

        今天的公主府来了一位贵客,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贵客,在她印象之中,聂将军从来没有到公主府一坐过。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更加肯定聂秀此行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命下人上了茶,子絮耐心的在等着聂秀开口。

        她想,自己与聂秀说来并无纠葛,莫非他是觉得前些日子自己打那些滥竽充数的士兵下手太重?也不该啊,聂秀向来都是铁血练兵,自己那种打法他应该觉得不错才是啊!

        子絮左思右想解不了疑惑。

        聂秀静静的喝了大半杯的茶,才终于万难的开了口。“皇上果然是对公主宠爱,这大红袍,味道就是好。”

        子絮笑着凝眸道:“聂将军若是喜欢,等下我送些与你吧。”

        聂秀连忙挥手表示不妥:“此乃皇上所赐贡茶,聂某哪敢僭越,再说聂某一个粗人,这品茶也不是我所好。”

        子絮浅笑着说道:“聂将军乃父皇的左膀右臂,功高至伟,哪里是僭越了。”

        聂秀又是摇头:“聂某不过随口一说,子絮切莫认真了,聂某此次前来,确实是有要事。”

        子絮轻哦了一声挑眉问道何事。

        聂秀起身拱手道:“公主,青屏退左右。”

        子絮心知聂秀这般严肃肯定是大事,也就为多说直接就让下人都出了大堂。

        “公主,能否到我到后山一看?”聂秀等到下人局数退去,这次拱手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子絮微微抬头看着聂秀的双眼猜测着他是否也是知道当年的事情:“可是父皇让你来的?”

        聂秀点了点头。

        那么就是说当年的事情他最少也知道一些了,那么他是否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按着皇上对聂秀的信任,这事很难说。

        “聂将军请随我来。”

        子絮见他这般小心谨慎,知道他肯定也是不想自己带着外人,走到大堂外的时候,她特地让千曼在后院门口守着,而自己却是带着聂秀进了后院。

        后山,自从皇上与她说了那些事情之后她就一直将后院锁着不让人入内,此番重入后院,她依旧是觉得那后山阴凉诡异,实难消去她心头阴影。

        特别是走到山脚之下,子絮就越发的觉得阴凉,当年的事情金硕公主与皇上各执一词她难辨真假,这些埋在此处的士兵,到底是死有余辜,还是死得冤枉?这不是她能力范围内可追究的问题,她只是觉得自己日日在公主府住着,住在了这样的一个大阴谋之中,也许有一日连着自己也会这般死去而葬于青山之中,那时的自己,也该是什么心情?

        “公主,这后山阴凉,您就不用上去了。”聂秀一拱手,示意她留步。

        子絮当然知道他说的这是客气话,言下之意就是他一个人上去就行,他是带着皇上的命令前来,有何要求也是代表着皇上的意思,既然聂秀提出了这一点,她当然必须得接受。

        “那聂将军小心着些,霏瑾就在那凉亭里等你。”说着子絮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

        聂秀点了点头抱拳躬身,转身进入了后山之中。

        这座小山包金硕公主肯定是知道一些真相的,不然她也不会远远的离着这后山而从未想过打理攀登,只是金硕公主与皇上所说,谁的话才是真的呢?到底是皇上才是叛逆之徒,还是他是拯救了大靖破解了当年大皇子阴谋之人?

        这么假的世界,真的是有太多的事情出人意料,原本子絮对金硕公主的那一套说辞深信不疑,而现在她居然知道了居然还有另一种说辞,到底是金硕公主骗了自己,还是皇上骗了自己?

        这两父女,还真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人走到凉亭坐下,远远的看着渐渐消失在了后山之中的身影,子絮不由叹了一口气趴在石桌之上静静等待了起来。

        这一等,当真就是许久。

        久坐无事,今日又起得早了些,子絮看着看着,不觉就睡意朦胧打了瞌睡起来。

        等她一觉睡醒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朦胧了。

        聂秀也就是此时才后山走了下来,一身青衫被树枝挂出了几道口子,暗黄的脸上也沾了不少的泥土,显然这次上山他做了什么。

        子絮看着聂秀那两只滴着水的手,心里泛起了疑惑,这手肯定是方才去荷花湖泊旁洗过了的,聂秀奉着皇命到此,到底是为了何事?

        聂秀躬身拱手,道了一句公主久等了。

        子絮道了一句哪里哪里。

        “太要黑了,聂某还要回宫复命,就不打扰了,公主,告辞。”

        子絮连连点头,起身相送。

        走到后院门口之际,聂秀猛然回头与子絮说道:“公主,这后院的门,以后无重事不要再打开了。”

        子絮点了点头,笑着说了一句明白。

        虽说那后山不可见人,但这么些年都未有过异常,为何这次聂秀却是要对自己叮嘱这么一句?

        子絮向来就喜欢多想胡思乱想,更何况这事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公主,起风了,咱回吧。”见子絮站在院门口发愣,千曼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子絮哦了一声,与千曼说道:“锁门。”

        千曼蹲身将院门锁好,子絮伸手说道:“钥匙给我,日后不是死了人,谁也不能入这后院。”

        千曼点头应了一句是,然后便就跟着子絮离去。

        秋日的天,黑的很慢,子絮吃过晚膳到院子里赏花的时候,天边还是朦胧着,今日是第一天科考,京城内最惹火的消息,便也就是关于科考那点事情了。

        子絮听了一遍千曼的禀告然后就去了都察院。

        都察院现而今正是至关紧要的时候,她一刻也不能松懈。

        说起今日的科考,子絮倒是觉得有趣,虽说考场之内的情况没几人得知,但有几件却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每每科考就会有人舞弊,此作风从未杜绝,此番监考官也逮着了几人将其送去了贡院,而这些人的行为在考生考完出场之后就一个个的传扬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考生,平日不用功念书,此番临时抱佛脚昨夜居然是花了一夜的时间在鞋底之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抄,不巧因其拖鞋之后脚气太大而别监考官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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