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出其不意。
夜幕降临了,杨鹏靠在浴室的水池边上,欣赏着一副美景。杨彤和赵金喜一左一右缓缓走来,秀发在头上绾了一个发髻,娇颜上流露出浪荡迷人的微笑,腰肢轻轻地摇曳着,就好像美女蛇一般;她们的身上只穿着轻薄的纱衣,朦朦胧胧可见圣地美妙景象,当她们浸入水中时,纱衣完全打湿贴在浮凸有致的娇躯之上,那景象只怕能令瞎子睁开眼睛。杨彤和赵金喜或许都算不上绝色,不过却显然非常懂得如何讨好男人!
欢快的乐曲声大响起来,月亮害羞地躲到了云朵后面。
第二天早上,杨鹏坐在书房中翻看报告。这是秦月芳昨天下午派人送来的报告。根据报告的内容,各地产业多已经走上正轨,基本上已经开始有所盈利了,特别是杭州的百凤阁,由于秦月芳召来了一队波斯舞娘,因此百凤阁的生意比之前更上了一层楼,如今一个月就能进账五六万两白银。不过不久之前,发生了一出小小的插曲,杭州知府当时不知道百凤阁的背景,竟然想要勒索秦月芳,不过当秦月芳抬出杨鹏这块牌子后,那位知府大人便灰溜溜地跑了,再也没敢来找麻烦。
一名密卫进来了,抱拳道:“主人,秦月芳来了。”杨鹏抬起头来,看见了秦月芳。秦月芳一身黑色的纱衣长裙,发髻上插着珠花,装扮得非常精致,绝对是美丽少妇一名,而旁边的孙红虽然也是一身绫罗绸缎浓妆艳抹,却怎么看怎么像个杀猪的,没有半分女子的柔美模样。
秦月芳朝杨鹏盈盈一拜:“见过杨大哥。”孙红则大咧咧地抱拳道:“杨大哥。”杨鹏笑道:“你们来了。”秦月芳微微一笑,孙红点了点头。杨鹏道:“你们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你们干得非常出色,我实在是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各地新开拓的生意居然都走上了正轨开始盈利了!”
秦月芳微笑道:“其实并非我们的功劳,因为这些产业原本在当地本来就有相当的基础,都只是有些小问题罢了。我们解决了这些小问题,这些产业自然能立刻盈利。”孙红点了点头,“秦小姐说得对。大哥,我们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请示你。”
杨鹏笑问道:“什么事啊?”孙红笑道:“我和秦月芳见百花楼生意那么好,想要在江州开个分店。”
杨鹏笑了笑,“你们若是觉得可行,就去做吧。”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新兵招募工作已经完成,正在段志贤这个煞星的督促下进行艰苦的训练。另一方面,杨瑛管理的军械场则是日以继夜加班加点地赶制甲胄和军械。沧州扩军练兵及打造军械的事情不可避免地传到了京城,不过由于杨鹏事先做了准备,因此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然而另一件事却在朝廷引起了极大的震动:高虎大军再一次北伐,这一次是五万大军,几乎燕云十六州周边宋朝境内的禁军全部出动了,然而这次规模浩大的出征却并没有取得大家希冀的胜利,反而再次全军覆没,仅高虎等几百人逃了回来,五万大军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被辽军洗荡一空!
更严重的是,这一次辽军并不仅仅满足于击败高虎。在全歼了高所部之后,辽军主将萧咄里率领六万大军,以赵成峰为前锋悍然攻入沧州境内,一时之间沧州境内狼烟滚滚。
朝廷对于这样的局面完全没有准备措手不及,被皇帝颇为倚重的庞太师此时变成了哑巴,满朝文武无论忠奸,均束手无策。就连八王爷也失声。
沧州,杨鹏接到了锦衣卫那边的急报,不禁皱起眉头,“妈的,比我预料的要早得多啊!这个高虎真是个废物!”段志贤兴冲冲地抱拳道:“大哥,我们出兵吧!”杨鹏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扫视着众兄弟。众兄弟昂首挺胸,都渴望跟随杨鹏出战。
杨鹏道:“这次出战不同以往,我们的对手不是那些打家劫舍的土匪,而是彪悍的辽国大军!不过我绝对相信,我们的军队一定能够战胜他们!”段志贤大声道:“辽军又如何?在洒家眼里就是一群绵羊!”众人大笑起来。
杨鹏道:“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直属部队,密卫,随我出战,第四师留守沧州。都明白了吗?”众人一起抱拳道:“明白了!”预备役一个师留守天京新城和大沟,没有命令不得出城野战。为者,杀无赦。
“都下去准备,明天一早开拔。”众人应诺一声,鱼贯离开了大厅。杨鹏的麾下不是只有三个师吗,怎么变成五个师了?原来杨鹏将军队总人数扩充到了五万四千余人后,就新编了两个师,第四师和第五师。第四师统军主将是项大年统治,副将杨瑛。,第五师统军主将是陈杰。副将,杨雄
就在杨鹏准备出兵的时候,辽军已经席卷了整个定州,定州军民死伤无数,男人尸体遍地,年轻的女子则被当做战利品一车一车地运往北方。辽军兵锋由东转向西,企图一举斩断整个河北东路。保州、顺安军、永宁军的知府刺史听闻敌势凶凶,均弃城而逃,各地百姓也都惊慌失措拖家带口逃往内地。各条官道都被难民阻塞得水泄不通,哭喊声响彻云霄,与父母失散的孩童坐在路旁嚎啕大哭;人们竞相逃命,许多人被践踏而死,官道两旁随处可见倒闭的难民尸体。
“辽军!辽军来了!”一声凄厉的惊呼突然在人群中响起。仿佛应和这声呼喊,东边传来轰隆隆的大响,漫天烟尘席卷而来。转眼之间,辽军铁骑突入百姓中间,弯刀砍杀,只见血肉横飞,铁蹄践踏,只见尸横遍野;百姓们叫喊着四处乱跑,相互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噩耗不断传回东京,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陛下,为今之计,只能向南迁都了!”庞太师终于提出了一个建议。李特等人纷纷附和。皇帝不禁心动。
“不可!如若迁都,整个北方局势将难以收拾!陛下若走,试问北方的军民还有心抵抗胡虏吗?那时,整个中原大地势必沦陷,而我朝偏安南方一隅只怕也难以久安!陛下,绝不可弃京城!应当立刻调集大军反击辽国!辽国燕云十六州共计不过八万人马,我朝有百万禁军,难道要因为这区区八万胡虏就迁都?这太可笑了!”这番言语义正词严,出自寇准,也就是寇准之口。之前寇准并不在京城,而在京西巡视民情,今天才赶回东京,听闻事态紧急,不及休息便带着满身的风尘来上朝见驾。
皇帝原本是想要迁都的,可是听了寇准的话,又不禁犹豫起来了。
庞太师没好气地道:“高虎五万大军顷刻间便全军覆没,其他的军队又能顶什么用?再者说,各地兵马调动尚需时日,倘若辽军长驱直入直捣东京,该如何是好?”
寇准奋然道:“如胡虏真敢如此,那再好也没有了!我们可以凭借东京坚城牵制辽军,同时命令京东东路及河北西路等地禁军切断辽军退路,如此一来,来犯胡虏变成瓮中之鳖了!”
李特冷笑道:“说的倒是不错,只是不知寇大人将陛下的安危置于何地?以陛下为饵,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寇准大怒,指着李特的鼻子厉声质问:“你如此着急地撺掇陛下丢弃祖宗基业,才是居心叵测!你究竟是我大宋的太尉,还是辽国的太尉!”
李特上前一步,高声喊道:“你分明是想害死陛下,以便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几乎要打架的架势了。朝臣们都看着,有的看戏,有的叹气,有的则幸灾乐祸;皇帝被这两人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最终皇帝还是基本接受了寇准的建议,暂不迁都,同时命令定州留守丁胃为招讨使,统领麾下精兵即刻北进反击辽军,命令汴京留守曹强为招讨副使,率领麾下精兵即刻北上支援丁胃,京东东路、京东西路诸驻屯禁军同时北上支援,再令河北东路、河北西路、河东路所有守备将士必须严防死守不得后退一步,违者军法处置。
命令刚刚下达,又有坏消息来了,河北西路最关键的府城,真定府被辽军攻陷,皇帝和满朝文武都被这个消息惊得一愣一愣的。
不久之后,丁胃仓促进兵,在南宫县城遭遇辽军伏击,六万精锐损失大半,若不是曹强率领的军队及时赶到,丁胃这一部六万精兵肯定会全军覆没。大军与辽军脱离,退到南宫县南二十几里的经城镇驻扎。然而就在当天夜里,辽军一支轻骑兵突然出现在经城镇后方,一举摧毁了宋军的屯粮重地。宋军接到消息,大为震惊,与此同时,萧咄里亲帅大军正面猛攻。宋军军心涣散,虽有十万之众,却根本抵挡不住。眼看大军就有倾覆的危险了,关键时刻,曹强亲帅一支劲旅抵挡辽军,丁胃才得以乘机率领大军退走。
大军一路南侧,一直退回到出发地,定州。此时宋军兵马只剩下六万来人了。定州,真定两处禁军共计有十二万之众,然而才短短半个月时间,便折损了一半。
败报传到东京,君臣相顾失色。寇准这时也感到束手无策了。庞太师再次提出迁都,虽然寇准依旧极力反对,不过皇帝却显然已经心动了。
东京市井人心惶惶,许多有门路的百姓纷纷逃离京城,这使得原本就很不安的气氛显得更加的不安了。东京的上空弥漫着风雨飘摇的氛围。仅仅不过六万辽军,居然就把拥有百万禁军的宋庭逼到了如此地步,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景城镇,黄河北边的一座小小镇甸。镇如其名,这座小镇风景非常优美,东边的竹山绵延成海,西面的粮田一望无尽,镇中古木参天,民居掩映其间,显得格外安逸舒适。然而如今的景城镇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美丽景象。
城镇口的官道两旁插着无数的竹签,竹签上都挑着一个狰狞的血淋淋的头颅;镇子中狼烟滚滚,许多房舍还在燃烧着,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尸体,老人的、男人的、小孩的,鲜血把青石铺就的街巷都染成了斑驳的暗红色;年轻女子凄厉惨叫声不时在镇中响起,一群辽兵正在追赶一个衣衫褴褛神情惊惶到极点的年轻女子,嬉笑声响成一片,就像一群豺狼在耍弄一只羊羔一般。
隆隆……马蹄声突然从镇外传来。众辽兵扭头朝镇外望去,只见一支大概两千人的骑兵队伍正迅疾奔驰而来。一名辽兵好奇地道:“这是谁的骑兵啊?”旁边的一个辽兵道:“这么快的速度,这样的气势,应该是大将军的卫队。可是大将军的卫队不是只有几百人吗?”
正说话时,那支骑兵已经如同旋风一般冲入镇甸,对着辽军挥刀就砍。枪声不断,这是天京新城的骑兵手铳,辽军完全没有料到居然会遭到攻击,吓得没了三魂七魄,只知道拼命地逃跑。两千战骑一鼓作气洗荡而过,镇甸中的数百辽军大半被杀,剩下的一半也都被俘虏了。
“大哥,辽军都被消灭了!”杨雄来到杨鹏面前抱拳道。这时,镇甸中到处都是凄厉的哭声,那些被救下的女人们都跪在自己亲人的尸体前悲声哭泣着。陈枭虽然救了她们,可是这样的结果却远远算不上好啊!
杨鹏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凄惨景象,皱起眉头。薛福策马奔到杨鹏面前,抱拳道:“主人,我们抓了大约两百个俘虏,这么处置他们?”杨鹏看了一眼被押来跪在地上的那近两百个俘虏,冷冷地道:“全部斩首!”
这话一出,那两百个俘虏大惊失色,纷纷求饶,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辽军高声喊道:“将军,我是汉人,不是契丹人!饶命啊!”杨鹏冷冷地道:“那就更该死!杀!”两百个俘虏被摁住肩膀,随即大刀斩下,两百颗头颅咕噜噜地滚落下来,血水像油漆一般泼洒到地面上。杨鹏下令道:“给这里的百姓留下一些干粮,全军继续北进!”两千余战骑留下了一些干粮,继续向北边奔驰而去。
萧咄里在大败丁胃和曹强的联军后兵临真定府城下,每日搦战。城中人心惶惶、军心动荡,若不是曹强日夜不辞辛劳督促守城,只怕大名府早已经陷落。与此同时,周围各州的援军却迟迟不至,原来各州的知府都害怕辽军,虽然都接到了丁胃的求援信和朝廷的出兵命令,却都按兵不动坐看成败。
萧咄里站在大帐中,看着面前的地图,双眼中颇有些傲然的态度,他觉得如果皇帝陛下能够给他增加十万大军的话,他便能一鼓作气扫荡整个中原!众部将走进大帐,朝萧咄里的背影抱拳拜道:“大将军!”
萧咄里转过身来,对众将道:“宋军龟缩不出,我军若是强攻,即便攻下也将损失惨重。因此我想了一个计策,我要摆出放弃攻打大名府而大举进攻东京的样子,以此将他们诱出来,然后在路上设伏歼灭他们,进而一鼓作气夺取大名府。只要夺取了大名府,整个中原大地便唾手可得了!”众将都兴奋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官心急火燎地奔进了大帐,急声禀报道:“大将军,不好了,瀛洲、莫州被宋军攻陷!”萧咄里等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萧咄里没好气地喝道:“你胡说什么?瀛洲、莫州怎么可能会失守?”传令官连忙道:“来报讯的人就在外面。”
“快把人给我带进来!”传令官应了一声,奔出了大帐,带进来两个身上有血迹风尘仆仆的军官。两人朝萧咄里行礼道:“见过大将军!”萧咄里打量了他两人一眼,皱眉问道:“你们两个都是什么身份?”左边的那个军官立刻抱拳道:“小人亚木茶,是瀛洲守备军的校尉。”右边那个大汉也抱拳道:“小人苏坤,是莫州守备军的校尉。”
“亚木茶,苏坤,你们说瀛洲、莫州都失守了?”两人点了点头。萧咄里双眼一瞪,“你二人分明就是宋军的奸细,妄图以虚假军情骗我军撤退!来啊,把他两个拖出去砍了!”两人吓了一跳。四个亲兵迅速进来,架住两人便往外边拖。两人一边挣扎一边急声喊道:“我们不是奸细!我们不是奸细啊!”
萧咄里扬声道:“且慢。”亲兵停止拖拽两人,却依旧架着他两。萧咄里走到两人面前,冷着脸道:“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我怎么可能相信你们不是奸细?”苏坤急声道:“小人不是奸细,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小人敢以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小人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萧咄里见他发下如此毒誓,不由的狐疑起来,说道:“宋军接连大败损失惨重,哪里有军队来突袭我的瀛洲和莫州?”苏坤急忙道:“对方打的旗号是京东东路都统制!”亚木茶也急忙道:“是京东东路都统制的旗号!那些宋军将士与我们之前见过的宋军将士完全不同,极为骁勇,我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攻入城池,守备和副守备被对方一个英俊的年轻将军接连俩枪射穿咽喉而亡!”
萧咄里大感震惊。先锋赵成峰皱眉道:“京东东路都统制末将倒是听说过。”萧咄里立刻看向他。赵成峰继续道:“京东东路都统制名叫杨鹏,原本只是一名小城主,因为剿萧天佑有功,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升为沧州知府兼任京东东路都统制。据说此人智勇双全,有一班结拜兄弟,个个悍勇。没想到所有宋人都噤若寒蝉之时,此人却胆敢孤军深入袭取瀛洲和莫州。”
萧咄里面有不屑之色,冷冷一笑。稍作思忖,下令道:“传令三军,即刻北返,一鼓作气消灭这支宋军!然后再来攻打大名府!”众将抱拳应诺。正在城墙上巡视的曹强突然看见城外的辽军竟然拔营北去了,不禁大感讶异。不久之后便接到杨鹏派人传来的书信,得知杨鹏的沧州军已经袭取了瀛洲、莫州,大为惊喜,这时才明白辽军为何会突然撤退。
急匆匆奔回北京留守府衙,见到了丁胃,将杨鹏的书信给丁胃看了,然后急声道:“大人,杨将军袭取了瀛洲、莫州,辽虏被迫撤退,正是反击的大好时机啊!”
丁胃本来就是文官,早已经被辽军打得没胆了,犹犹豫豫地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怕只怕杨鹏抵挡不住辽军反击,迅速溃灭,那时辽军转过身来全力攻打我们,就危险了!”“大人,机不可失啊!再则,如果我们不出兵,杨将军孤军奋战实在是太危险了!”“那就派人告诉他,不要逞能,快快撤回来与我们合兵一处,共同保守大名府才是明智之举!”
“大人!……”丁胃有些不耐烦地道:“此事我已经决定了,曹大人就不要再啰嗦了!”语落便起身甩袖而去。曹强连叫了急声,他都没有理睬。曹强追上去,却被丁胃手下的两个虞侯给拦住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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