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 第三颗无限宝石
向前轻描淡写地将有关魔法的问题一语带过，还故意把话题从巴顿特工怎么被控制，转移到他被控制后的具体行动。
托尼·斯塔克比黑寡妇更快接过向前的话，因为他同样在考虑这个问题：“你有什么想法吗？”
“暂时还没有。”向前把电子手环里的一些资料投放到贾维斯的虚拟3D投影上，“铱金属耐高温、高稳定性，用途广泛；不好猜测具体用途；不过，洛基来到地球后，第一个夺走的是宇宙魔方，第二个就是铱金属，很难说二者没有关系。”
托尼问：“会不会是作为激活宇宙魔方的稳定剂使用？宇宙魔方存有近乎无限能量，激活时会产生高温，而且导致能量波动。”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我拿到宇宙魔方资料的时间太短，而且数据也不够多。我需要更多一点时间来分析。”向前一边翻看着投影上的资料，一边回应托尼的猜测。
投影上这些资料是神盾局方面提供的，包括了洛基出现的过程、相关举动分析等，同时还有一部分关于宇宙魔方基础研究数据，其中一些还是霍华德当年记录下来的。
虽然资料肯定不完整，对于随时能接触无限宝石的向前作用也不大；但是对神矛局来说，却可以极大补充他们关于宇宙魔方的情报。
可以说，这些资料才是向前答应与神盾局合作的主要收获，而且不需要学托尼那样帮忙找人、抓人——那岂不成了替神盾局打工了?
向前是神矛局的技术顾问，又不是神盾局的技术顾问。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们还没能找回宇宙魔方；想要找回魔方，就首先要找到巴顿。”黑寡妇见缝插针，在谈话中断的间隙又把话题拉回到巴顿特工身上。
向前却不上当；卡玛泰姬法师的隐秘身份目前还有用，他并不打算立刻暴露给神盾局。
“亲爱的，我和托尼同卡玛泰姬的交流非常短暂，并不能提供太多消息。与其在这里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洛基谈谈呢？发挥你的特长，想办法从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身上套出话来。”
说这番话的向前语气平平，但是另一头的托尼愕然发现，黑寡妇听完之后竟突然露出一个泄气的表情。
“好吧，又让你识破了。”罗曼诺夫特工叹息着说，“你说的对，去找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套话，就是弗瑞刚刚下达的任务。”
托尼愣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问道：“所以你刚才也是在套我们的话？”
“哼哼……谁让你们和卡玛泰姬产生了联系呢？弗瑞对任何秘密都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和绝对的控制欲。”娜塔莎发出勾魂摄魄的娇笑声，临走时还有意无意地抛了个媚眼过去。
“碧池！”看着摇曳远去的背影，托尼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
向前“呵呵”一笑：“不值得为她生气，托尼。对付男人，她是专业的——不论是心理层面还是生理层面。别忘了，黑寡妇企图吃掉每一只爬到她身上的雄性。”
“可你就没有被她吃掉。”讨论女人的时候，LSP们总会谈兴大发，“你是怎么做到既上了她的床，又活着从她身上爬起来的？”
“或许是因为我并不是蜘蛛，而是蜥蜴活着鸟类。”
“你想说你是她的天敌？”
“更应该说，我是这一类女人的天敌。”
“你可真够自大的，我好像听到了自鸣得意的潜台词。”
两人嘻嘻哈哈地聊天打屁，直到托尼突然说了一句：“啊哈，我找到了点有趣的东西。”
向前问：“你在找什么？”
“尼克·弗瑞不想公开的一点小秘密。”托尼说，“神盾局的系统似乎更新换代了，尤其是这艘空天航母的内部系统，安全性比他们总部的系统还要好。”
“这么说，上次我和‘涨潮’那些人干得不错，一定是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伙计，我得走了。我觉得接下来我和尼克·弗瑞之间有不少话题可聊。”托尼的语气中难掩收获的喜悦。
“好吧，保持联络。”向前随口应道；他并未询问托尼究竟找到了什么，更不知道托尼口中所说接下来的谈话演变成了一场争吵，而后彻底变成了一场灾难。
挂断与向前电话的五分钟后，托尼和罗杰斯队长一起就神盾局开发能量武器的事质疑弗瑞；而后弗瑞将责任推给在新墨西哥州闹出大乱子的阿斯加德人。最后连班纳博士都卷进了争吵。
最后，是向前出售给各家科研机构的射线检测设备打断了这次争吵。根据数据计算，他们找到了魔方的确切位置——纽约。
托尼还为此专门又拨通了向前的电话：“嘿，伙计，我们找到魔方了，就在纽约。看来，我们要在家门口结束这件事。”
没等向前答话，通讯器里就传来了一声惊天巨响——托了全球首富身上全球最好通讯器材的福，向前远在千里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至于托尼就更不用说了，他“哇嗷”一声趴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还不忘吐槽掩饰尴尬：“我感觉整艘船都在震动。”
然后就隐约听到史蒂夫·罗杰斯在旁边冲托尼喊：“你该去穿上盔甲了。”通讯器另一头的向前都从中听出了他紧张的情绪。
“托尼，要帮忙吗。”向前也多了几分焦急的心绪。
托尼边跑边说，话音中夹杂着气喘吁吁：“你愿意帮忙我可太高兴了，但是我觉得路有点远，你恐怕赶不上。”
“我当然赶不上，去帮忙的也不是我。”向前不知道对面还有没有外人，话说的语焉不详。
托尼听懂了：“现在任何人来帮忙我都欢迎。”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需要我一直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
“除此之外呢？要不要画个十字，念个祈祷词？我只会说哈利路亚，你觉得上帝会介意我把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吗？”
托尼跑着跑着突然又是“哇”的一声，船身突然的倾斜让他跑得东倒西歪。
向前无语地叹着气：“你要喊的不是‘哇’，而是我的名字。”
“我觉得这种情况下，你不妨考虑改一个名字，好让我能两头兼顾。”托尼在另一边苦中作乐。
话虽如此，不过向前还是立刻感应到，冥冥之中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他走出房间，来到斯塔克大厦顶层的停机坪上，抬头望向头顶的虚空。
呼喊的声音没有方向，仿佛从心底深处萌芽，一遍遍回响于灵魂领域。向前的目光从虚空落下，投向空无一物的东边天际。
在古今中外的神魔鬼怪传说中，经常会提到一个说法：名字都具有神奇的魔力。
西方人认为，神灵、魔鬼、乃至魔法师，都掌握着名字的魔力，可以通过姓名对别人或自己施加影响。
在东方，也有“感应”这种说法，不论神仙妖魔，法力高深者都能在别人提到自己名字，或者自己提到别人名字时产生各种不同的感应。
这种说法自有其来源，最主要的源头就是古今中外的各类法师——白的或者黑的。
不论卡玛泰姬所追寻的维山帝，抑或黑法师们追随的各路魔鬼和异维度恶魔，都是通过姓名与追随者产生联系的。
现在，走上魔法之神道路的向前同样具备了这种能力；或许他还不能穿透层层维度向遥远的异世界传递心声，但是在地球范围之内，他能感应到每一个专注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向前无声无息地化身魔法，魔力暴涨的加持下，他的目光横跨数千里，“看到”了一艘飞翔于天际的航空母舰。
向前认得这艘船。由于亚历山大·皮尔斯的缘故，他不止一次见到过这艘船的船体设计原图。
下一刻，向前的身影从斯塔克大厦的顶楼消失了；几乎同一时间，一个披着斗篷、戴着兜帽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飞船的甲板上。
高空凛冽的强风吹得斗篷猎猎作响，但是斗篷下的向前全不受影响；他四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了其中一个发动机正冒着黑烟停止了运转。整艘船朝着停机发动机的那一侧大角度倾斜。
没有多做耽误，向前迈着平静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舰岛走去。
混乱中，没有人关心向前这个不速之客，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不等走到舰岛，向前就感到从甲板下方突然传来剧烈震动，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撞击着脚下的甲板。
“这个位置的甲板下边，应该是停机库吧？”向前回忆着曾经看到的设计图。
随着震动声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大，向前决定下去看看；他约略估计了一下方位，近乎盲选般随意打开了一个传送门。
结果一个巨大的绿色身影从门里飞了出来，还传来“嗷嗷”的怒吼声。
紧随其后，另一个身影出现在传送门另一边；手里拎着锤子蓄势待发，同时疑神疑鬼地朝门外张望着，并很快看到了向前。
“是你，卡玛泰姬的法师。”托尔大喊道，“你是来帮忙的吗？”
“我听说你找到了洛基，但是迟迟没有回音，所以过来看看。”向前含糊其辞，“看来你遇到了麻烦？”
托尔憨直的头脑轻易就被骗了，完全相信了向前的鬼话。
雷神阁下对自己放了卡玛泰姬的鸽子感到有些羞愧；他看到洛基的时候，满脑子就只剩下这个不听话的弟弟，居然忘了给提供消息的卡玛泰姬方面回个信。
“你来的太及时了。帮个忙，拖住这个大家伙，我要马上去找洛基，我担心他会逃跑。”托尔指了指正从甲板上爬起来的浩克，也不管向前答不答应，调头就走。
看到托尔离开，浩克不干了，怒吼一声就高高跃起，飞扑向传送门，势要将战斗进行到底。
向前念头一转，传送门消失不见；浩克扑了个空，直接扑到甲板上固定着的F22战机上，一脚就把机翼踩得稀烂。
浩克大惑不解，“它”那简单的思维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门”突然消失了。失去了战斗的敌人，浩克愤怒欲狂，在甲板上来回转着圈，发出阵阵嘶吼。
整齐固定在甲板上的战机就跟地老鼠似的，被浩克挨个锤过去，变成了一堆破烂。
一架造型怪异的飞机以极为冒险的姿态从舰尾的出口强行脱出，并很快飞临浩克头顶。密集的弹雨顷刻间从天而降，覆盖了浩克。
浩克被打得怒火攻心，一声嚎叫，猛然间拔地而起，凭着非人的弹跳力飞扑向空中的飞机。可不想这飞机看着造型怪异，其实机动性能相当好，面对来势汹汹的浩克，机头一抬，一个类似眼镜蛇机动的动作，险而又险地避过了浩克的扑击。
再次扑空的浩克没能再次落回甲板；由于飞扑的力量过大，绿色的庞大身躯划过一道弧线，落下甲板之外，瞬间没了踪影。
向前走到船舷边往下看，只见那个绿色身影直坠地面，在他眼中越来越小。
“祝你好运，班纳博士。我记得你上回跳过直升机，虽然这次更高点，应该也摔不死你。”向前在心里默念。
这个时候，刚刚击落浩克的飞机也发现了向前的身影，立刻调过头来，机炮准心牢牢锁定了突然出现的神秘来客。
飞机广播里传来飞行员的声音：“未知身份的入侵者，停在原地，等候下一步指令。再次警告，停在原地等候指令，不要做出任何抵抗和敌对动作。”
向前从兜帽下瞥了一眼，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去，身影渐次模糊、消失。
“该上哪儿去找托尼？心声感应的魔法还是不大熟练，还不能精确地确定方位。”向前的身影浮现在下层甲板的某处船舱，心里颇有些烦恼地想着。
各种爆炸声、轰鸣声还在不停传来，整艘船里里外外乱成一团，底层工作人员更是成了没头苍蝇，向前想找个人打听都做不到。
没走几步，就听到一声愤怒、急躁的怒吼声从过道尽头传来，听着竟是雷神托尔的声音。
暂无头绪的向前干脆循声而去；当他走到声音来处时，却听一声能量爆鸣的声响，而后眼前有一道人影飞过，重重撞在舱壁上，又扑倒在地。
“洛基王子？你就这么喜欢狗啃泥的姿势吗？”向前记得自己在托尼视频里就看到过，洛基在柏林被捕时就摔过一个同样的姿势。
对洛基来说，向前这个伪装出来的声音不能说是耳熟，只能说是印象深刻。当初在新墨西哥州沙漠遭遇的羞辱霎时间涌上心头。
阿斯加德的二王子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一身怪异的斗篷。
此时向前已经走进了刚刚洛基倒飞出来的舱室。舱室的地板上，一个熟人正倚壁瘫坐；鲜血从他胸前、后背的巨大创口喷涌而出。
“是你，法师先生。”那个人认出了向前。
向前叹了口气：“抱歉，科尔森特工；你的伤势太重，我救不了你。”
“重要的是他。”科尔森特工艰难地偏过头看向洛基，对方正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那个人很危险，不能让他逃走。”
“当然，我明白。”向前站起身，同样看向洛基，也看向了他手里紧握着的短杖。
那熟悉的能量波动频率在提醒着向前，那里也有一颗无限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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