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 咱们又投了弃权票？
解决了地狱边境的变故，向前不能久留。洛基还在卡玛泰姬的魔法监狱里昏迷着，超巨星的入侵行动也不知道有没有继续；至于其他空间裂缝能不能及时封堵反而不需要太担心。
有至尊法师亲自坐镇，就算所有的地狱领主都昏了头联手入侵地球，也过不了维度屏障那一关。
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卡玛泰姬弟子和平民有可能出现过多伤亡。这方面大家都有心理准备，毕竟是对抗维度入侵者十几个世纪了。
可让向前没想到的是，理论上最安全的卡玛泰姬圣所偏偏就出现了一桩他没有心理准备的意外。
“旺达和她的弟弟皮特罗遇到意外，两人一起昏迷了？”向前大惑不解，“你们把旺达也派上战场了？”
先一步回到圣所的王法师断然否认：“当然没有。所有未入门的学徒都被勒令留守圣所，不得外出。我是回来之后才发现他们姐弟俩一起在禁室里昏迷了。”
“禁室？”向前若有所思，“因为心灵宝石？”
王法师摇摇头：“不清楚，只能等他们醒了再问。”
禁室是卡玛泰姬的核心地域，古一法师偶尔会在那里冥想，阿戈摩托之眼大多数时候也存放在那里。
这一次为了应对地狱入侵，古一法师带走了阿戈摩托之眼，禁室空了下来，向前就把镶嵌着心灵宝石的短杖暂时存放在那里。
一来，向前所走的魔法道路用不上心灵宝石这等外物；二来，心灵宝石刚刚到手，没有摸清其特性本质之前也不敢随意使用。
原本向前是把短杖保存在亚空间里的；但是赴援地狱边境之前，他已经预料到有可能与地狱领主级别的强者交手，到时候未必能保证亚空间的稳定。
为了不使心灵宝石意外流落到某个空间缝隙里找不回来，向前才特意把宝石存到了圣所的禁室。反正对他来说，禁室可以任意进出，真要取用宝石的话，也就是伸手开个传送门的事儿。
可是还有个事情向前想不明白：“旺达也就算了，她弟弟为什么也在卡玛泰姬，还闯进了禁室？”
“你还不知道吗？纽约遭遇外星人入侵，都快打翻天了。”王法师语出惊人，“皮特罗工作的快餐店离战场中心不远，旺达知道后很担心，就央求我们把他弟弟接过来躲避战火。”
“好吧，就算她把弟弟接来了，可他们两个又是怎么闯进禁室的？”向前只觉得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王法师苦笑道：“世界各地同时出现的空间缝隙超过三十个，我们把所有人手都派出去了，包括禁室的守卫和图书馆的管理员。”
“哈……所以，他们姐弟俩发现自己没人管了，就撒了欢地玩，准备来个卡玛泰姬一日游？”
王法师一脸尴尬：“可能……应该……就是这样。”
向前只想翻白眼，简直无力吐槽。
马克西莫夫家这一对姐弟都属于敢想敢干的主儿；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给九头蛇做人体试验的志愿者，一穷二白的时候就想着报复世界首富。要说他们把世界魔法之都当成旅游景点来游览，也不是不可能。
“你要去看看他们吗？”王法师问。
向前摇了摇头：“人还没醒，有什么好看的；纽约那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向前的目光落在房间一角的电视屏幕上；那是来自纽约的新闻直播，世界金融中心曼哈顿已经化作抵御外星入侵的战场。
……
几秒种后，向前从传送门钻了出来；亚洲那边接近午夜，纽约这里却是阳光明媚。
传送门开启的地点距离斯塔克工业大厦不远，已经接近战场的边缘地带。
远处，能量武器的光芒四下乱射，爆炸声不绝于耳。半空中有形状狰狞的巨大类鱼型生物上下翻飞，时不时从腹中放出一批外星士兵，骑着摩托大小的飞行器到处乱窜。
一道细微的火线冲天而起，远远望去，能辨认出是一个人影。向前本以为是托尼的钢铁战衣，不料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约翰尼·斯通。
“他们也参战了？”向前嘀咕了一声，想想也不觉得意外。理查德的老窝巴克斯特大厦本来就在曼哈顿。
只不过，除了火红闪亮的约翰尼之外，再想找其他人就不容易了。被众多高楼大厦遮蔽了目光，除了偶尔能听到一声浩克的怒吼外，纷乱的战场上根本找不到托尼等人的确切位置。
举目四望，向前拉起了兜帽，将自己的脸隐藏起来。
远处大楼顶上隐约可见架起来的摄像机和照相机，几条人影探头探脑地朝战场眺望；半空中还有两架来自电视台的直升机盘旋。
这帮人应该就是现场直播新闻的来源。
向前都有点佩服这帮人了；明明是报道时事新闻、绯闻八卦的都市记者，居然能表现出战地记者的胆量。总算这帮人还知道死活，离得战场远远地用长焦镜头拍摄——也可能不知道死活的那些记者早就死在战场中央了。
找不到复仇者的位置，向前干脆也不找了，摸出电话给托尼打了过去。
“伙计，你在干嘛？我现在很忙！”电话一接通，对面传来的是托尼急三火四的声音，背景中一连串的爆炸声烘托着他的焦虑情绪。
向前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很忙，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你来帮忙，那来的可太及时了！”托尼吐槽，“你也就迟到了两个小时而已。”
“别这么抱怨，伙计。洛基的入侵行动可不止曼哈顿这一个地方，别处的麻烦可不比这儿小。”
托尼紧张地问：“麻烦解决了吗？”
“是的，都解决了，还算顺利。”向前说，“你这边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托尼赶忙说道：“是的，当然有！正好用得着你。娜塔莎已经制服了那个外星女人，但是我们没法关闭宇宙魔方；它自带的能量场太强了，阻挡了所有破坏攻击。沙维格博士告诉我们，必须用同样频率和性质的能量才能抵消能量场作用。”
“我懂了，洛基手里那根的短杖，对吧？”向前笑道；相比神盾局和复仇者们，他对宇宙魔方和短杖的认识更加深刻。
托尼连连说道：“是的，是的！班纳博士检测过那根短杖，上面的辐射频率和宇宙魔方完全一样。”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短杖就在我手里，我马上过去。”向前说，“你得先跟他们说一声，别让他们把我当外星人一起打了。”
他和托尼的通话从来都是走的私人保密频道，和托尼在同一个战场频道的其他复仇者以及神盾局都听不到。
托尼哈哈大笑：“不用担心，说实话，你比这些外星人英俊得多，他们不会认错的。”
向前挂了电话，刚开了传送门把短杖从卡玛泰姬禁室里拿过来，电话又响了。
来电的是神矛局局长郑贤。
“贤叔，我现在很忙！”向前想也不想就把托尼的台词学了过来。
郑贤语调深沉：“再忙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很重要！”
“那你长话短说。”
“好，长话短说；一分钟之后，会有一枚装载战术核弹头的导弹射向曼哈顿。”
向前一怔：“真的？谁下的命令？”
“老顾传回来的消息。”郑贤说话的速度很快，但是语调却始终沉着，“神盾局报告，短时间内无法关闭外星人的入侵通道；世界安全理事会决议投放核武器，摧毁入侵的外星人军队。”
向前“呵呵”冷笑两声：“这里可是世界金融中心，里边至少几十万人，理事会就往他们头上扔核弹？我也在这儿！五德集团在纽约的分部也有近百名员工！这样的决议是怎么通过的？”
“所以我才通知你；凭你的本事，要走应该很容易。”郑贤说，“再说了，发射核弹的提议并不是我们提出的；老顾投的也是弃权票。”
“啊哈，弃权票……当然是弃权票了，还能是什么呢？”向前阴阳怪气地说。
“老顾也没有办法。坐视外星人扩大入侵，这个后果谁都承担不起；几十万条人命的责任同样也能压死人。不弃权能怎么办？”
郑贤先是悲天悯人地感叹了一句，随后就流露出冷酷的另一面：“话说回来，美国代表提议往美国的国土上扔一颗美国制造的核弹，我们为什么要反对？”
向前失笑出声：“那我要是告诉你，我有办法关闭入侵通道呢？”
“来不及了；距离命令下达不到十五秒钟，这十五秒时间你让老顾去一个个说服其他四位代表重新决议？”郑贤懒洋洋地说，“要不你亲自走一趟，向理事会证明你的话？”
向前嗤之以鼻：“我没工夫跟那帮官老爷打交道。而且，尼克·弗瑞不会接受这条命令的。”
“那理事会就会绕过他直接下令。”
“我知道副局长希尔是理事会安插过来的人；不过我觉得她也不会执行这条命令。”向前自认为对希尔还是了解的，毕竟双方不止一次“坦诚”相见了。
“那这条命令就会绕过整个神盾局的指挥体系，直接下达到前线。”郑贤说，“你要想解决这个事儿，就只有一个办法……”
“解决那颗核弹？”向前接着郑贤的话往下说。
“对，你自己看着办吧。”郑贤随意地说道，他知道向前的本事，所以也没把这当多大一回事儿，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边电话一挂，向前又给托尼打了过去。
“嘿，伙计，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我都喝完下午茶了。”托尼接起电话就是一通抱怨；源源不断的外星人给他的压力越来越大，别的不说，马克装甲挂载的武器早就消耗殆尽，眼下只剩掌心能量炮能用。
“短杖拿到了，但是眼下出现了新的情况。”
“come on！千万别告诉我什么坏消息。”托尼一听向前的语气就隐约感到不妙。
向前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托尼的期盼：“抱歉，刚刚得到消息；世界安全理事会决定朝曼哈顿发射一枚核弹。从时间上判断，现在估计已经发射了。”
“什么？你在开玩笑！”
向前懒洋洋地说：“你可以向尼克·弗瑞求证，就知道我是不是开玩笑了。”
然后，战场频道里一阵鸡飞狗跳。向前和托尼的私人通话是保密的，而战场频道对向前却是公开的，他把复仇者成员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尼克·弗瑞骂骂咧咧地证实了导弹已经发射的消息，鹰眼破口大骂，雷神还没弄清什么是核弹；而绿巨人是唯一没有反应的，因为他没戴耳机。剩下的人连史蒂夫·罗杰斯都差点没忍住骂娘。
“我们该怎么办？”这里边只有黑寡妇最冷静。
约翰尼插话进来：“我去烧掉那颗导弹，你们觉得怎么样？”
向前也在秘密频道里提议：“我可以把导弹送去外层空间。”
托尼另有主意：“不，我觉得这枚导弹应该有另一个好去处。”
“哪儿？”秘密频道和战场频道里同时有人发问。
“虫洞里。”托尼说，“托尔，你刚才那招放闪电的招式不错，能再来一次吗，我需要你帮我清出一条通道。还有约翰尼，你也能帮忙的，对吗？”
托尼一边说着，一边照贾维斯的指引朝导弹飞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当然，没问题！”被点名的两人异口同声。
鹰眼却不看好这个计划：“托尼，你的办法行不通。核弹可不是炮弹，它只要飞到曼哈顿上空就会立刻爆炸，你根本没有时间让它飞进虫洞。”
黑寡妇附和了一句：“克里特说得是对的。”
这两位都是资深特工，知道战术核弹的引爆方式；它要么是远程指令引爆，要么是卫星制导，抵达预定的坐标点后自动引爆，不管哪种方式，都不会留给托尼扭转导弹轨道的时间。
但是托尼·斯塔克信心十足：“放心吧，各位；我可以改写导弹的引爆方式。你们需要知道一个事实：这个型号的导弹，最初的设计图是我画的。”
“哦……”众人默然。
跟天才对话就是这点不好，冷不丁地就会被对方秀一脸。
没过一会儿，托尼又大呼小叫起来：“好了，我接到我们的客人了。托尔，约翰尼，快点动手，有个朋友说能帮我抄个近路。”
“什么？”众人齐齐发愣，完全不理解托尼在说什么。
没等他们想明白，一道正对着虫洞的传送门在大厦顶层打开；打开的瞬间，托尼就扛着一枚一人多高的导弹从里边冲了出来。
“伙计们，就是现在！”托尼大呼小叫。
托尔的反应最快，一道道闪电冲天而起，将虫洞附近的齐塔瑞士兵一扫而空，恰到好处地在托尼的前进方向上清出一条安全通道。
漫天的电光也吸引了远处记者们的注意。当他们纷纷将镜头转到大厦楼顶位置时，正好拍到了钢铁侠托举着飞弹冲入虫洞的一幕。
全世界都看到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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