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 神王奥丁裸奔计划

　　向前从废土世界返回地球，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自己见到了什么。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九界重叠达到峰值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澳

　　卡玛泰姬法师们营造的镜像空间已经不足以掩盖成倍增加的异象；那些误入地球的其他世界动物和类人智慧生物还好办，软硬兼施第送回去就行，可是各种天文气候的异象却没那么容易消除。

　　来自穆斯贝尔海姆的岩浆和火焰烧坏了天文台的地基，烧塌了旧皇家海军学院的操场和大礼堂穹顶；来自尼福尔海姆的死亡气息被向前的符印阻拦，但不含魔法材质的自然寒风仍透过符咒冻裂了大半个学院的玻璃门窗。

　　异象可以掩盖，实质形成的破坏却修复不了。

　　无奈之下，最终只能由向前亲自出手，将格林尼治天文台周边所有遭受破坏的设施全部复制到镜像空间里，而后反转镜像与现实。

　　现实的破坏修复不了，镜像里的破坏却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恢复如初。从向前出手的那一刻起，外界没有任何人意识到自己身边的许多物品、空间已经被假象所取代。

　　不明真相的普通人踏上现实的台阶，推开现实的大门，下一步就走进镜像的长廊。他们在大厅里阅读、休憩，却浑然不觉自己头上的穹顶是另一片空间的幻象折射。他们可以透过窗户观赏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面，却没有发现眼前被固定的格子窗其实是一面空间屏障。

　　只有卡玛泰姬的法师们才知道真相，才会被前所未见的精妙魔法控制力所震撼。澳

　　这种大范围、大规模且细节上无微不至的施法，只有利用灵魂宇宙源源不断的魔力补充，再配合灵魂领域的高度推演能力才得以完美实现。没有一个灵魂宇宙打底，即便古一法师亲至，在施法的精细程度上也不如向前。

　　当消息传开，所有法师都知道向前正在泰晤士河畔创造“神迹”的时候，也意味着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至尊法师最强大的亲传弟子被拖在了伦敦。至少在九界重叠的高潮期结束之前，他是没法脱身的。

　　某些预定的剧情也到了该上演的时候了。

　　早已知晓老师打算的向前也时不时就会走神，想着要不要抽个时间回去一趟，至少跟老师道个别。虽然古一法师并非真的死亡，但切切实实会远离地球，将来难得有见面的机会了。

　　可是让向前没想到的是，古一的假死远游计划尚未实施，另一位与她并立的大佬却先一步远游来到了地球。大约是托尔带走简一个星期之后，接获古一通知的向前在伦敦某个养老院见到了奥丁。

　　见面时，奥丁正痴痴傻傻地坐在轮椅上，接受护工的照料。

　　养老院的负责人介绍说：“这个老人是今天早上来到养老院的，一个年轻人给他缴纳了足额一年的护理费用；登记的名字叫尤克……这名字真古怪。”澳

　　戴着纳米面具打扮成特工，拿着假证件的向前幽幽问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严重的失忆症，反应迟钝，应该是老年痴呆以及并发精神疾病。”

　　“老年痴呆？你们找医生给他检查过吗？”向前问。

　　负责人苦笑：“医疗费用可是一大笔开支，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经费……我想知道，这个人有问题吗，你们在调查他？”

　　“不是他，而是带他来的那个年轻人——一个不知轻重、胆大包天的小混蛋。”向前说谎向来不用草稿，“我们想试试能不能从这个老头身上得到点线索。”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他什么都不记得；要我说，他现在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如，至少，婴儿感到饿了还知道哭。”

　　“话虽如此，我们仍要对他进行必要的检查。”向前说，“能给我们一点单独谈话的时间么？”澳

　　“当然！不过，你们的检查不会给病人……我是说，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后遗症吧？”负责人别有疑虑，毕竟事关养老院的声誉。

　　向前平静的声音极具感染力：“当然不会。我们不使用药物，也不会使用任何刺激工具；只是一点传统的认知能力测试。”

　　除了声音的感染力，向前拿出来的各项手续完备的证明也同样具有说服力，终于让这位负责任的负责人放心地离开，把病房留给了向前和奥丁。

　　房门紧闭，向前随手布下隔绝声音的魔法屏障，然后与奥丁四目相对：“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主动说出来，免得我费手脚；我并不想把检测手段用在你身上。”

　　奥丁目光呆滞，全无焦点，更无反应。

　　“好吧，那我先介绍一下接下来的检测过程。”向前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奥丁对面，“在中国历史上，有很多名人装疯卖傻的记录，他们的敌人为了检测他们是否真的发疯，设计了不少检测方式，有一些通过历史记录保留了下来。”

　　向前一边说一边观察奥丁的脸，但是没有看到丁点蛛丝马迹。澳

　　于是，他接着往下说：“其中一个办法——说起来有点恶心——就是让装疯的人去吃屎；如果堂堂神王能大大方方把屎吃下去，那肯定就是真疯。”

　　说到这里，向前已经不再观察奥丁的表情，而是继续说起第二种办法：“还有人认为，疯子不能准确感受情绪、环境的变化，所以会让疯子在炎热的夏天穿上最厚重的衣服……噢，我忘了！”

　　向前一拍脑门：“现在是年初，是冬天而不是夏天；好吧，那就反过来，让你在寒冷的冬天一丝不挂。你觉得，神王奥丁在伦敦当街裸奔，会不会成为九界今年最劲爆的新闻，并流传千古？”

　　“你放心。不管是吃屎，还是裸奔，我都会留下清晰无误的影像资料，以供后世观摩。”一口气不停地讲到这里，向前才再一次将目光转回奥丁脸上。

　　痴痴傻傻的表情已然一扫而空。皱纹密布的脸上只剩下满腔的无奈和疲惫。

　　“詹姆，至尊法师的弟子，你不能这么苛刻地对待一个老人。”

　　向前脸上看不到丝毫拆穿对手的满足和喜悦，他面色阴沉，对神王表露自己的怒火：“你说我不该苛刻地对待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对待地球，对待人类的？”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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