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三章 你是不是早就准备翻脸了？
有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地位保持得太久，一旦出现落差就越发难以忍受。不论是在地球内部，还是九界之中，类似的心态并无差别。
向前对如何处理这种心态是有丰富经验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充分的实力让对方面对现实——现实宝石的现实。
奥丁不愧是阿斯加德神王，虽然不及神话传说里勘破未来奥秘那种程度，但的的确确是整个阿斯加德最博闻广识的智者；彩虹桥的奥秘全都在他脑子里装着，这会儿也对向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向前自然很高兴；他觊觎彩虹桥技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开始只为了针对彩虹桥的战略机动能力搞点破坏，后来又抓住每一次机会解析彩虹桥的魔法原理，所获颇丰。
只不过，彩虹桥终归是科技与魔法交融的产物；魔法原理好懂，可是科技层面上的许多细节就不是单纯通过观察能弄明白的了。
现在好了，那些隐藏在细节里的核心技术由神王陛下拱手送上。
灵魂宇宙和记忆星球让向前得以迅速吸收、理解阿斯加德技术；而现实宝石不但能重组物质，甚至可以无中生有，解决了缺乏制造材料的难题。
在现实宝石的威能作用下，向前就地取材，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海岸边最常见的海沙、礁石分解重组，仅用了不到一刻钟，一座彩虹桥的雏形就大抵显现出来。
至于启动彩虹桥的所需的能源就更不用担心了。
翻遍整个宇宙，都找不到几个比无限宝石更强的单一能量源。
“接下来我们还需要一个坐标点。”奥丁拍着已经成型的彩虹桥基座如是说道。
阿斯加德彩虹桥的预设坐标在几千年前就标注好了，用的时候只要做个微调就行。现在这个新彩虹桥就得重新校正坐标了。
偌大的宇宙，遥远的距离，差之毫厘，又何止谬以千里？
“你有什么建议？”向前不动声色地问。
“两个办法。”奥丁闷闷的声音，显得信心不足，“一个是通过冈格尼尔，我可以尝试与之感应。”
向前瞥了一眼，就从对方脸上的表情看出了端倪；“你还是直接说第二个办法吧，第一个你应该尝试过并且失败了，对吗？”
神王陛下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被向前说中了，奥丁在迎战海拉的时候就尝试过联系冈格尼尔，可惜没能联系上；不然的话，难道真有人以为堂堂神王奥丁，曾经杀伐决断的九界共主，突然就对亲女儿心慈手软了？
当年谁把海拉封禁起来而且一封上千年的？
按道理来说，那杆传说中的神器此刻应该是在洛基手里，就算那孩子弄丢了，奥丁身为原主人也不至于完全感应不到。
除非还有第二个熟悉阿斯加德神器的人拿到了冈格尼尔，不然就只能是洛基这倒霉孩子使坏，唯恐老爹突然清醒重新控制冈格尼尔，所以额外加持了魔法禁制。
虽然以奥丁的实力花点时间就能破解，可眼下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第二个办法就是联系海姆达尔。”奥丁说，“他可以看到九界的每一个人，只要联系上他，就能以他为传送坐标点。”
“可是刚才托尔喊过，海姆达尔并没有回应。他是彩虹桥的掌控者，彩虹桥既然失守，我猜他本人大概率也出事了。”
“也有可能他只是遇到了麻烦，无暇回应。”奥丁的脸色不大好看，说明他自己也不大相信这种说法。
“那神王陛下认为海姆达尔什么时候才有空给予回应呢？又或者说，等他回应我们的时候，又是否来得及？”
奥丁眼神晦暗，一时沉默不语。
托尔这个时候多少从妙尔尼尔粉身碎骨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了，他插口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嘛……”向前神情玩味，“阿斯加德的坐标定位，其实我是有的。”
奥丁目光微寒：“你在阿斯加德留下了空间坐标？我记得你只去过一次。”
神王脸上的警惕与怒色被向前有意忽略了过去，他轻笑道：“空间坐标而已，又不费多大的事？”
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奥丁怒气暗生；阿斯加德的神王恍惚醒过神来，明白自己过去依然小看了这个年轻的卡玛泰姬法师。
虽然说出于对古一的尊重以及几次亲自观察的结果，奥丁已经一再拔高了对向前的评价，但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个年轻法师恐怕是个比他的老师更棘手的人物。
想得更深一点，如今的阿斯加德和卡玛泰姬虽然称得上一句守望相助，可最早的时候，双方却是打出来的“交情”。
地球在九界的“独立”地位本就是前任至尊法师打出来的结果。
而向前身为前任至尊法师的亲传弟子，似乎比他的老师更具进取精神，行事作风也更具侵略性。
米德加德和阿斯加德之间的空间传送方法还没有解决呢，居然就预留下了空间定位坐标；你他么想干什么？！
是不是早就预备着米德加德跟阿斯加德翻脸的那一天？
面对神王的质问，向前两手一摊：“神王陛下，你觉得现在是讨论我的行事动机的时候吗？”
奥丁气得三尸神暴跳。
这小子不但更有进取精神和侵略性，还他么更无耻！
“父亲，眼下最重要的是立刻返回阿斯加德。”
这个时候，居然是托尔这个直肠子莽汉出来打圆场；或许并不是他突然长了脑子有了大局观，而仅仅是因为他更关心阿斯加德那帮亲人朋友的安全，而下意识忽略了向前这番举动的恶劣性。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有托尔这句话，总算也给了奥丁一个下台的台阶；眼下确实不是跟卡玛泰姬翻脸的时候。
“你留下的坐标点……安全吗？”托尔问。
“当然安全，毕竟，那些坐标点所在的位置，都是神王陛下曾经苦心积虑设计建造，足够地隐蔽。”向前不知想起了什么，满脸都是诡笑。
托尔有点傻眼：“你说什么？我父亲设计建造的……隐蔽地点？”
“你没听过那个传言吗？”向前的笑意愈发浓厚，“阿斯加德流传悠久的一个都市传说；早年神王陛下年轻的时候，与几位美貌的贵妇人交情深厚。
与她们相处时，为了避免突然遇见对方的丈夫又或者弗丽嘉王后，特意在阿斯加德贵族区设计建造了好几个隐秘的房间，并给每个房间配置了不止一条秘密通道……”
单纯的雷神阁下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想要反驳，可是看看自己老爹那副吭吭哧哧的模样，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些地方的？我都没听说过！”
“虽然神王陛下年纪大了之后就学会了保持对弗丽嘉王后的忠诚，但是如此巧妙而又美好的设计，热情的阿斯加德人又怎么愿意让它们永远闲置呢？”向前笑嘻嘻地说，“你要知道，总有一些美好时刻，是美丽的夫人们绝不愿意被丈夫破坏的。”
“……”
“对了”看着无言以对的托尔，向前突然一拍脑门，“你知道吗，托尔，我在阿斯加德的时候，不止一次听到夫人、小姐们对你的抱怨。”
托尔一头雾水：“抱怨？抱怨什么？”
“她们总是抱怨雷神阁下不解风情。”向前如过来人般拍拍托尔的肩膀，“你总认为在竞技场获得胜利是一种莫大的快乐，可实际上，胜利者真正的快乐是你想象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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