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留宿
只一会儿,安灿阳就上来了,他个子高,挡住了采采的视线,“采采,你去摆一下外卖,我给哥哥上了药就吃饭。”
采采乖乖嗯了一声,开始把外卖摆放在茶几上插上电煮着,厨房太小,他们一般都是在客厅里吃。
安灿阳小心翼翼给他喷白药喷雾,涂抹白药膏,末了,还贴了创口贴。
因为要演戏给采采看,全程赫连弦月都很安安静静地配合,安灿阳弄完问了一句:“疼吗?”,赫连弦月摇摇头,安灿阳对上了他那双眼尾斜飞上翘漂亮黑眼睛,安灿阳的心就狂跳起来……
他大着胆子摸了摸赫连弦月的脸,他们离得如此之近,安灿阳一个激动,想低下头亲过去,他想着,也就这样做了,他的唇才碰上赫连弦月的嘴角,就被赫连弦月推开了,“你干什么?说了不疼了。”
被赫连弦月一推,安灿阳猛地醒过来,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这时候采采仰起小脸来,“哥哥,疼不疼啊?你怎么总是会磕着啊?”
“总是磕着???”安灿阳心痛了起来,采采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
赫连弦月有点做贼心虚,“哪里总是了?就一两回。”
安灿阳不再言语,他的心还在狂跳,明明是赫连弦月心虚,他感觉是自己发热。
“灿阳哥哥,你的脸怎么那么红?”采采问。
“是饿的。”安灿阳赶紧坐下来吃饭,安灿阳点的是火锅,“对了,采采,我把药放这儿,我不在的时候,你每天帮你哥哥擦三次。”
他突然想起赫连弦月这个时候不宜吃火锅,“弦月你嘴疼,不能吃火锅。”
安灿阳第一次很自然地叫赫连弦月的名字。
“不怕得,也不严重,我不蘸蘸水吃就行了。”
“真糟糕,应该点鸳鸯双拼锅底的。”安灿阳遗憾说道,只怪上次他们一个也不吃清汤的。
安灿阳掏出手机,“我给你重新点。”
赫连弦月按住了,“真的不用,算了,我煮面条吃。”说完进了厨房。
安灿阳摸了摸采采的头,随后跟着进了厨房,谁也没注意采采眼里泪珠滚滚,采采拿起纸来迅速擦去眼泪。
三年了!自从经过那次血腥场面之后,采采三年再也没有经历过如此害怕的场面,三年来她毫发无损,她正常上学,正常吃饭,正常睡觉,正常生活,只是她的哥哥,早出晚归,拼命打工,还经常摔着,磕着,绊着……
采采不是不懂,她是太懂了!
“我来帮你煮面条。”安灿阳说,看着赫连青肿的脸心里咬牙切齿: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打的,我一定让他脑袋开花。
赫连弦月噗嗤一笑,“你个公子哥儿还会煮面条?”
见赫连弦月难得地笑了,安灿阳顿时兴奋起来,“谁说我不会煮了,你让开。”安灿阳推开了赫连弦月。
赫连弦月抱着手靠着橱柜看着他,微微扬起青肿的嘴角。
电饭锅里的水已烧开,安灿阳拿起整把面条就要往里倒,赫连弦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打算全部煮么?我哪吃得完?”
“啊?这个……煮多少?”安灿阳抓了抓后脑勺。
“还是我来吧!”赫连弦月心情一下子好了。
“多煮一点,我也要吃。”
“采采要吃吗?”赫连弦月回头喊,却发现采采采端着碗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笑,于是采采很愉快地回答:“要吃的。”
赫连弦月把煮好的面条挑在三个碗里,他自己的碗里简单地放了猪油、酱油和醋,没敢放油辣子,安灿阳在旁边监督着呢。
赫连弦月拌好自己的面条,把另外两碗递给安灿阳,“你们舀点火锅汤料放进去就可以吃了。”
安灿阳把面条端到茶几上,采采往里舀汤,安灿阳灵机一动,进厨房用一个大碗舀了一大碗面汤过来。
赫连弦月以为他自己要喝面汤呢,没想到安灿阳从锅里捞出牛肚、午餐肉、牛肉卷等放进面汤里涮了涮,然后把它们夹进赫连弦月的面条碗里。
“这样就可以吃了。”
赫连弦月夹起来吃了,心里一动。
三个人围着火锅吃得很热闹,采采吃得小脸蛋红彤彤的,安灿阳更是吃得心旌荡漾,他有感觉赫连弦月对他亲近了许多。
吃完饭,赫连弦月洗碗收家,安灿阳和采采一边看电视一边下跳棋。
等赫连弦月忙完了,过来和他们一起下跳棋。
下着下着,采采突然冒出一句:“灿阳哥哥,等下你不要回去了,就在我们家睡。”
“啊……这……”安灿阳求之不得。
“我们家太小了,睡不下。”赫连弦月笑着摸了摸采采的头。
“那我睡沙发,”安灿阳急不可耐。
“这么冷的天,沙发怎么睡?”赫连弦月“咚咚咚”地跳了好几步棋。
“那我跟你睡。”
赫连弦月听了没往别处想,只是他不习惯和别人一块儿睡觉。
“我床太小,你那么高一个。”
安灿阳恨不得立刻买张双人大床安进来。
“天冷,挤着才热乎。”
赫连弦月很奇怪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回家非要跟他挤一块睡觉。
“哥哥,你让灿阳哥哥留下来嘛。”一旁的采采兴奋得撒起娇了。
赫连弦月很清楚采采为什么兴奋?家里太冷清了,尤其是冬天,家里总是被一种阴冷萧瑟的氛围笼罩着,不知道这个叫安灿阳的是何时入侵他们家的,对采采来说,这个安灿阳犹如一轮热烈的太阳,把他火热的光带进了这个冷冷清清的家,这轮太阳让采采感到温暖,让家里有了生机勃勃的气氛。
安灿阳的这份阳光他可以不需要,但是对采采来说:太重要了!
他不能让采采的成长之路上都是阴郁、萧瑟、压抑、孤独和不开心不快乐。
于是赫连弦月点点头。
采采高兴的跳了起来,安灿阳无法形容此刻的他有多激动,这种激动简直比他赢了赛车还深刻。
赫连弦月起身去找备用牙刷什么的,还好,要过年了,他准备了一些。
热水器这两天他都开着,可以舒舒服服冲个热水澡再睡。
赫连弦月给安灿阳找了条他夏天穿在外面的短裤给他里面穿,没有合适可当睡衣穿的,安灿阳干脆就不穿了。
家里只有三床被子,两条已经给采采盖了。
躺在床上,安灿阳附身给赫连弦月又上了一次药,如果这个时候赫连弦月注意听的话,他一定听见安灿阳如鼓声的心跳。
安灿阳用了十二分的忍力没有去看他。
赫连弦月的床不宽,勉强容得下两个大男人,没有再多余可活动的地方了,安灿阳理所当然紧紧贴着赫连弦月,被子才洗过,有朦胧的洗衣粉香味,安灿阳趁赫连弦月不注意,像只狗一样吸了他的脖子,赫连弦月身上是淡淡的混合沐浴露的体香,太好闻了,于是安灿阳一有机会,就吸闻赫连弦月的味道。
赫连弦月太累了,哪里在意旁边悉悉索索不停动来动去的安灿阳。
“弦月,能告诉我白天发生了什么吗?还有采采说你经常这样,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正要进入睡眠中的赫连弦月忽地睁开眼睛:“别问了行么?不关你的事,要想以后找采采玩,就不要问来问去,又不是什么大事。”
“好好好,不问就是了。”
不是什么大事吗?第六感告诉安灿阳这不是一件小事。
……
赫连弦月睡着了,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历来夜间活动白天睡觉的安灿阳哪里睡得着?就算他不是夜猫子,此时此刻又哪里睡得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的感觉已经牢牢占据安灿阳的心里,以至于把他的心挤得要跳出胸膛外面。
睡在外面的安灿阳鬼使神差地把左手伸过去,轻轻撩起赫连弦月的睡衣,把手搭在赫连弦月光滑的腰杆上……和赫连弦月的触碰的感觉太刺激了,先是冰凉,后是火热,感觉非常美妙,于是安灿阳动手抚摸了起来,惊骇地发现随着他手的动作,身体的某处正在慢慢起着变化,于是安灿阳不由自主把嘴嘴唇贴近赫连弦月的脖子,闭着眼睛吸了一口,又大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安灿阳原始本能的欲望一下子从下面升起,并迅速火遍了全身,这种欲火种烧得安灿阳有种想犯罪的冲动,是的,他想……很想很想……
可能感觉到安灿阳手的温度,背对着安灿阳熟睡的赫连弦月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安灿阳赶忙把手撤了回来,闭上眼一动都不敢动,心里却跳得一塌糊涂……
好半天……感觉赫连弦月没有醒来的迹象,安灿阳睁开眼睛,深呼一口气,慢慢把欲火降了下来,他问自己:“安灿阳啊安灿阳!你狗日的今天是怎么了?不止是今天,是这段时间。”
安灿阳不怕冷地空出双手枕住自己的脑袋,眼睛望着天花板,思想很空……
赫连弦月面对着他,气息吐在安灿阳的脖子上,痒痒的,甜甜的,半天不敢动的安灿阳又想蠢蠢欲动了。
他侧过头去看赫连弦月的正脸,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但他能感觉到赫连弦月恰到好处,无处不精致的脸型,他的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好看的嘴唇……
安灿阳身子往下缩了缩,黑暗中,准确捕捉到赫连弦月的嘴唇,把自己嘴唇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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