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过年
今天过年,赫连弦月一大早就起来做年夜饭,采采从昨天开始就眼巴巴地从窗子往下看,她家住在三楼,是一栋很老的教师楼,他的爸爸是一所中学的语文老师,死于一次车祸。
从楼上可以看到巷子外面的车辆,采采对安灿阳那辆车子很熟悉了,车牌号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赫连弦月有点心疼他的妹妹:你说给了他妹妹一束光,然后这束光又突然消失,对妹妹来说,是不是更残忍?
那这束光是该出现还是不该出现呢?
赫连弦月想得头疼,他喊道:“采采,来帮哥哥剥蒜。”
“哦!来了!”
“采采,今天过年,我们高兴点。”
“灿阳哥哥昨天就没有来了。”
“他也要过年啊!他也要和家人一起过年啊!”
“灿阳哥哥是我们家的人就好了!就可以和我们一起过年了。”
“那等我们采采长大,嫁给灿阳哥哥就好了,他就成我们家人了。”赫连弦月笑着开了一个玩笑。
采采立刻羞红了脸,“哥哥,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只想他做我的哥哥,我以前也想过赶快长大嫁人,但是现在一点都不想了,只想和哥哥在一起。”
“我也舍不得你嫁人,谁知道你要嫁给的是个什么人,万一对你不好怎办?还是留在哥哥身边放心点。”
“但是哥哥啊,你会不会结婚呢?”
赫连弦月摇摇头,“哥哥也不想结婚,算了,我们俩相依为命一辈子得了。”
采采突发奇想,“哥哥,你喜欢灿阳哥哥吗?”
“嗯???啊???”赫连弦月不知道怎么回答。
赫连弦月勉强当他是朋友了,主要是因为采采,至于喜不喜欢,不重要。
既然采采问了,他就想了一秒钟,结论是:不讨厌他而已。
“要是灿阳哥哥是女的就好了,就可以嫁给哥哥,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
赫连弦月呵呵笑了,刮了一下采采的鼻子,“你这个小脑袋啊,一天想些什么呢?”
虽然被刮鼻子了,采采仍然执着地想:灿阳哥哥变成灿阳姐姐就好了!
有人敲门,采采一跳而起,“灿阳哥哥来了!”
兴致勃勃开了门,门口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大哥哥,虽然朝她笑,但她还是吓得边跑边喊:“哥哥。”
赫连弦月搂住采采,朝石磊望去,他应该见过这个人。
石磊呵呵呵地笑,“小朋友好,我有那么吓人吗?我是你灿阳哥哥的朋友石磊。”
听说到“灿阳哥哥。”采采从赫连弦月的怀里抬起了头,小心打量着他。
石磊进来把乱七八糟的袋子放沙发上,“还有,我下去抬。”
说完咚咚咚跑下去,一会儿抬了几个水果箱和饮料箱进来,他自顾自放地上,“那个,阳儿今天没空,这是他送给你们的年货,那个袋子里还有红包。”
根本不等赫连俩兄妹的反应,他风一样刮走了。
赫连弦月和采采瞪着这些东西好半天,采采把大红包拿出来,那两个超级大的红包肚子鼓鼓的,都把肚皮撑破了,目测每个红包不下一万块钱。
“哥,灿阳哥哥怎么给那么多钱啊?好多啊!”采采翻了翻,“加上罗姐姐给我买的衣服,我都穿不完了……哥,还有你的呢。”
赫连弦月望着这些被撕去logo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谁能告诉他:这安灿阳到底图个什么呀???
“采采,这钱太多了,我们找个机会还给灿阳哥哥好不好?”
采采连忙点头,“好!”
可是这些衣服呢?采采的就算了,他是决计不能要的,太令人头痛了,难道有钱的公子哥是钱多烧得慌吗?
算了,先
石磊打开副驾车门,坐了上去,“啊呀!累死我了!”
安灿阳缓缓发动车子,“磊儿,谢谢你。”
“你安大公子啥时候变那么怂了?”
“就这个时候。”
“阳儿!你还是我认识那个阳儿吗?”石磊把两只眼睛放在安灿阳脸上研究。
安灿阳心想: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阳儿了!如果你看见总是追求刺激运动的我可以心平气和在奶茶店和赫连弦月的家里一呆就是数小时,不打游戏,就只跟个小姑娘下幼稚的跳棋,五子棋,下得不亦乐乎,下得忘乎所以;如果你看见只是因为赫连弦月的一个触碰,就把自己搞得人仰马翻,不知所措的我;如果你看见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居然要去为他煮面条,把他煮的面条吃出人间美味的我;如果你看见睡在他身边都想不起自己姓什么的我;如果……
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阳儿了!
“不是了!不是你认识的阳儿了!”安灿阳悠悠说道。
“肯定不是了,怂得自己都不敢亲自去送东西。”
“怕他们不要,他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还没看清就跑了。他那个妹妹,胆子挺小的啊!”
“你搞哪样吓到她了?”安灿阳紧张地问。
“什么也没搞,我去敲门,她欢欢喜喜来开门,结果看到是我,兔子一样吓跑了,可能她以为我是你吧。”
安灿阳沉吟道:“采采非常胆小,我觉得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安灿阳摇摇头,“不知道,对了,磊儿,你认识一个姓罗的女人吗?”
石磊将手放安灿阳额头量了一下,“我艹,也没发烧啊?”
安灿阳把石磊的手打下来,“你才发烧了。”
“姓罗的女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得哪一个?你不是发烧发得没逻辑了是什么?”
“算了,等以后知道她全名了再说。”
“她怎么了?”
“和赫连弦月的关系很好,还有……”他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打了赫连弦月,想想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一样都说不清楚,他安灿阳发誓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还有什么?”
“没有什么了,磊儿,谢谢你,回家过年吧。”
……
安灿阳家今年同往年一样,他爸那边的三个兄弟和他奶奶都在他家大别墅里过年,他爷爷已经去世了,他奶奶跟着他大伯爹,快76岁了,耳朵有点聋。
伯爹、二老子、幺爹、伯妈、二妈、幺妈、堂姐、堂姐夫、堂哥、堂嫂、堂弟、堂妹堂侄儿女等二三十号人每年都吵得他头疼。
他爸爸安从德是老三。
也幸亏过年人多,他爸爸没有太注意他,他也少挨了许多他爸的骂。
可是今年很不巧,安灿阳送走石磊回来停车的时候,他爸正在院子里和他幺爹说话,等安灿阳停好车下来,他爸早甩给他几个怒眼,“大过年的还在外面疯,我还以为你和小辈们在屋子里头呢,还不快去跟你奶奶说话?”
“幺爹!”安灿阳毕恭毕敬喊了一声。
安从行赶紧答应:“唉~阳儿。”
他爸正想再斥责他几句,他幺爹赶紧说道:“三哥啊!今天过年,少说两句,阳儿,快去,东儿刚找你呢。”
恰巧幺爹儿子安灿东奔过来把他拉走了,“阳儿哥哥,他们在宇儿哥哥屋子里打游戏呢。”
“等一下,我先找奶奶去。”
他奶奶正在屋子里看电视,一看见安灿阳进来,笑得合不拢嘴,“阳儿啊!我的阳儿!”一个大红包塞给了安灿阳。
“奶奶,我那么大了,不要红包了。”
“快拿到起。”
安灿阳陪奶奶说了好一会话,最后被拉走了。
…………
年夜饭是几个妯娌和家里请的阿姨做的,在一楼摆了五桌,桌子上照例是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小辈们分别去向老辈们敬酒说吉祥话,老辈们说说笑笑,发红包……又给老太太说了许多吉祥如意的话。
家里每年这一天都是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
安灿阳就在想:那边就只有弦月和采采两个人,好想他们,好想去陪陪他们,好想和他们一起过年。
可他哪里走得掉?吃完饭就被强迫凑了麻将搭子了,为此,安从德专门开辟一间屋子做了娱乐室,里面有三张麻将桌,更小一点的都涌到外面,由安灿宇带着放炮仗和礼花。
这里安灿阳、他二堂嫂、他幺妈、他五堂妹一桌,安灿阳打得心不在焉,随时点炮出错,打到凌晨四五点,把白天得来的红包输得差不多了,于是安灿阳站起来说:“没了,都输完了,散了吧!”
五堂妹不服,她也输了些,“我的新包也不见了,阳儿哥,再玩两把,搬下本。”
二堂嫂和幺妈笑呵呵的,再玩也是我俩赢,这手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我出去给你们抓个壮丁。”另一桌他爸爸斜着眼睛望着他,厉声说道:“不打就赶快睡觉去。”
“爸,我去跑个晨跑再回来睡。”
“来来来,拿牌了。”他爸好像找不到什么可以指责的。
二老子开口了:“不愧是学体育的哦!这么早就晨跑了。”
安从德:“不要提那没出息的什么师范大学?脸都让他丢尽了,晨跑,半夜三更晨跑,说得好听,估计又是去哪里疯去了。”
“三哥,五点了,天快亮了。”
“幺鸡!”
“碰!”
……
安灿阳把打游戏的安灿宇强行拖了去顶替他,“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安灿宇看着他哥的背影急匆匆下楼,“哥,你得拿点现金给我啊!”
“先用你的红包顶上,到时候转账给你。”
安灿阳不敢开车,怕开车的声音惊动他老爸,于是安灿阳真的开始晨跑起来。
他一口气跑到赫连弦月家的小区外面,站在那里看赫连弦月家的阳台,他身上都出汗了,他刚才就是一个劲地跑,使劲地跑,似乎前面有什么他正梦寐以求的东西在等着他。
赫连弦月家的阳台上晾有赫连弦月洗好的衣服,连看着那些衣服,安灿阳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看了好一会儿,安灿阳又转身往回跑去,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的体内正有什么在叫嚣,要挣脱而出了。
赫连弦月从阳台上看着了安灿阳的高大的背影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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