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集
她左手拽住铁链一头，右手瞄准用力将斧子掷出去，随着“哗啦啦”铁链响动，斧子插在墙上，她接着用力一收，斧子极快的飞回来，苏若来不及抓住，忙闪身一躲，斧子挂开她的衣服落在墙角。
男人躲的远远的，抱着双臂笑着走过来“看吧，你还是太弱。”
苏若低下头，去看肩头，很痛，血慢慢渗出来。男人过来，伸出舌头舔了舔苏若流出来的血，随后将她打横抱起“今天先别练了！”
……
最终，男人还是选择带苏若出门，因为她真的能灵活掌握那柄会飞回来的斧子了，虽然用了挺久的时间。
两人来到隔壁阳台，那里垂着一条绳子直到楼下，他的卡车就在底下停着。
经过男人很长时间以来的来回碾压和砍杀，附近的丧尸已经少很多，现在楼下只有零星几只在晃动。
男人戴上手套，拽着绳子很轻松就落在了卡车顶上，并快速翻进车厢启动车辆。
苏若也学着男人的样子向下滑，但是她的手臂力量不足以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结果就变成了跌落，她用力攥住绳子还是止不住下滑的力道。
男人启动油门前进，苏若正好摔进后边的车斗里面。她的手套搓烂了，手还磨出了一层血。
男人的头伸出车厢冲着她大喊“滚进来！”苏若深吸口气，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在极速行进的汽车上，用力抓住栏杆，先是爬到车厢顶部，然后扣紧车窗框钻进驾驶室。
男人点了根烟，脸色阴沉不定。
苏若看看前方，又看向男人，目不转睛。
今天他们去的地方并不远，卡车拐了两个弯停到一处五六层楼高的建筑前。
苏若抬头看看，高处挂着摇摇欲坠的广告牌，里面的布都破了，只能勉强看清“衣…潮”两个大字。
外边广场上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辆，有的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有的像是人为的聚成一大堆。
苏若回想起这一路来，公路好像被清理过的样子，他们的车都没有遇到障碍。
“下车，去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男人命令似的说。
苏若开门下车，从正门走了进去。
一片狼藉，一楼是卖鞋子和杂货的地方，货架翻倒，物品散落满地，看起来这里经过了激烈的打斗，但是她却没有看见丧尸，这倒有些奇怪。
继续向里走，能看见有不少的玩具和枕头胡乱码放在一处，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物品，她决定上二楼看看。
电梯已经坏了，她顺楼梯走上去。
二楼是挂满了女士衣裤，还有堆成一垛的甩卖品，能看见有十几个丧尸正张牙舞爪向她走来。
这时外边响起了汽车鸣笛的声音，很急促，听着像是在催她。
苏若打算往回返，丧尸不会下楼梯，应该追不上她。
但是她从包里取出了斧子，铁链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将最前面的女性丧尸一脚踹开，把斧子朝着一个方向掷过去，斧子飞出去带倒五六个丧尸。
苏若趁这个时候向前面扑过去，那里有一个男性丧尸，他的手上挂着个破损的塑料包，里面有一条烟和衣服。
一整条，她要拿回去。
她要有所收获，她要看起来更为有用…下次才能再出来。
丧尸围上来了，苏若将塑料袋放进她的背包里，开始向外走。
虽然她有斧子，但是丧尸的躯体很坚实，只有砍下它们的脑袋才能阻止。
苏若力气不够，需要三次才能砍下一颗头颅。还很费劲，已经有丧尸的爪子勾住她的衣服，一个个的砍是来不及了。
苏若心中一动，拽住一截铁链，把斧子转圈抡起来，这样一来，她身边就变得密不透风，而且有了抡起的惯性，力量要比她原来掷出的力气大很多。
最先围上来的丧尸都被砍倒在地，苏若趁机抓住斧柄向后退，“噔噔”跑下楼梯。丧尸涌到楼梯处，由于它们不灵活，全部从楼梯口滚下来摔成一团。
苏若又把旁边的一些毛毯和床单扔在丧尸身上，它们胡乱拉扯，成了一张张布网将它们覆盖住，看样子一时半刻爬不出来。
她赶紧向门口跑去，刚转身就撞到赶来的男人。
回到车上，苏若把那条烟从包里拿出来扔到男人身上，又翻了翻里面的衣服，是女士的外套和裤子。
蓝色的，她比较中意，决定带回去穿。
车速很快，苏若去看男人的手，就像刚来的时候一样认真仔细。
回到小区楼下，男人让苏若先上去。
她看着那条绳子，觉得一时半刻爬不上去，对男人说“你先。”
男人顿了顿，倒没多说什么，拽着绳子向上爬去。苏若等男人上去了，这才把绳子绑在腰上，攀着防护栏开始爬。
爬会儿歇会儿，爬到十楼用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男人明显不耐烦了“下次不许出去！”
“我可以，我有用！”苏若平静的说。
男人默了默“先练习爬楼，有技巧，我教你。”
苏若不说话了。
她的每日锻炼由扔斧子变成了攀爬高楼。男人教她怎么用力，怎么用手扣住边缘，怎么用脚支撑。苏若学的认真，没事就去爬楼，风雨无阻。
夏天的雨下的很大，苏若像个猴子一样攀上了天台，多久了，从丧尸爆发以后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天台。
雨浇透了她的衣服，苏若干脆脱光了站在雨中，水顺着头顶流下，就像在洗澡一样，好畅快。
感觉身上都冲干净了这才穿好衣服，用手遮在眼睛上方看向远处。
天地间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就像是整个城市都挡上了一块巨大的幕布，她心里无比希望，等这块布落下的时候，世界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井然有序，按部就班，充满活力和生机…
最后是男人将她拽了回去，扒光衣服扔进被子里。
苏若觉得她的体力有了不小的进步，现在她能拽着绳子一股劲儿爬到十楼。
今天，她又跟着男人出门寻找物品，这次去的比较偏远，坐在车里能看见一群群的丧尸向他们汇聚，追逐。
苏若看着后视镜，发现有的追一阵就停下来，就跟她当初发现的一样，丧尸的攻击范围是100到200米，出了这个距离它们就会放弃。
准确来说是感应不到，苏若不知道丧尸用什么来寻找生物，她猜测应该不是眼睛和耳朵或是气味。
因为丧尸是僵化的尸体，眼球，耳膜，这些东西的作用肯定不能存在了，那么肯定有某种东西让它们能分辨出同类和异类，然后做出攻击行为。
可能是温度和气息，类似于蛇类的热感应吧，具体她也无法判断。
说起来，她都有很久没有记录和观察过丧尸了…
“到了。”男人忽然说，并停下车子。苏若看着面前这个漆面斑驳的大铁门，不知来这里是为什么。
不远处有丧尸开始聚集了！
男人掏枪打下门上的锁，直接开车头撞了进去。
里面是一排排的平房，顶层用彩钢瓦撑着形成斜面，房子外墙包裹着水泥，看起来像个仓库。
“这是弹药库，基地的东西还有不少存在这里。”男人说着下车，开门。
苏若跟进去，里面黑乎乎一片，过了会儿能看见一些东西。
这里面很宽很高，长有几十米，苏若看不到最远处。最前面放着十来辆卡车，排成一排，男人去了后面，不一会儿抱着一个木箱过来，看样子挺沉的，他把箱子扛出去扔进车斗里，“哐当一声响。
然后又返回来搬了一个正方形的箱子，让苏若同他一起抬着，小心翼翼放进车里。
男人又进到里面去了，不知取什么东西。苏若看见靠墙的地方码着一垛绿色的铁桶，她走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油气味道。
苏若觉得这个应该有用，提了两桶放上车，这时大门处的丧尸已经涌进来了。
她爬进车里，使劲儿嗯响喇叭。
“滴－滴”刺耳的声音传出去老远，男人抱着一个铁盒子慌慌张张跑出来，窜进车里。
转动钥匙启动车子，“轰轰”发动机的声音闷闷的响，男人猛的拐过方向，连冲带撞直接抢出大门。
门外的丧尸黑压压一片聚过来，苏若不明白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丧尸，就算是车子力量很大，也很难冲出去。
丧尸已经围在车辆周围，被撞倒的丧尸就像是挡路的木头让轮胎逐渐没办法移动，车子彻底被阻停，男人升起车窗玻璃，丧尸像潮水涌来，它们干枯的爪子拍打着车身，和车玻璃，有的开始撕咬车前盖，恨不得钻进来。
牙齿咬在铁面上发出尖利令人牙酸的声响，男人皱紧眉头，看了苏若一会，咬咬牙说了句“你等着！我去拿枪！”
他摇开一半的车窗，钻出去准备爬上车顶，这时有个丧尸抓住了他的裤腿，开始撕扯，男人身体越来越下沉，眼看就要到丧尸潮里去。
苏若跳到主驾驶，猛踩油门，先是倒车，仅仅动了有一米左右，接着她挂上档，拧动方向盘，轰油门。
“嗡…嗡”，汽车发出低沉的咆哮，发动机转速表直接跳了好几格，卡车开始动起来，围着车的丧尸一排排倒下，苏若紧接着又挂起倒挡，后退，然后前进，来回个三四次，将这一波丧尸推倒个大半，而前方似乎有了一个破口，如果能把车开出去就能摆脱这一大群丧尸。
苏若转动方向，眼看要出去了，才发现男人因为体力不支，已经被甩下车，苏若当机立断，开窗爬上车顶，跳进车斗里，将铁链一端绑在车帮上，冲男人喊“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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