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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凤北骄瞥见他似乎要流口水到枕头上,伸手碰碰他的头发想喊他起来,没想到这人居然把脸凑在他的手跟前,还这般,这般轻浮!

        凤北骄将手抽走转身,“如芝如兰,你们把他喊起来。”

        “是。”

        如芝如兰走到段小南跟前,轻轻晃了晃他的肩膀,见他毫无反应,只好在耳边轻声唤他:“驸马,驸马。”

        段小南还是一动不动,两人顾忌在太子面前,不好直接把他拉起来套外衣,以免暴露他不雅致的一面。

        如芝灵机一动,从兜里掏出一块老婆饼,用身体挡住太子和木欣的视线,悄悄放在了段小南鼻翼下面。这饼是段小南教他们做的,据说是个老婆婆所创,因而得名老婆饼。虽其貌不扬,香气却扑鼻,很适合唤人起床。

        他的动作虽小,却被一直用余光盯着动静的凤北骄发现了。

        正奇怪这人突然拿出个饼是什么意思,居然听到了段小南像狗一样嗅着鼻子醒过来了。

        凤北骄放在袖中的手霎时捏紧,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的驸马竟是这般货色!

        段小南被食物的香气唤醒,思绪却没立马清醒,咕哝着说了一句:“怪不得梦里觉得好香。”

        凤北骄把视线收回,这人果然是在梦中还惦念食物才那般说……

        这晚要歇的地方只是个小城,本地太守来迎时很是忐忑,战战兢兢说提供的住处恐怕怠慢了太子一行。

        凤北骄人看着一副娇贵样子,却没对此地安排表示不悦。

        晚宴在太守官邸,凤北骄自然和当地官员一桌,居于上首。段小南和男眷们一桌,两边用纱屏阻隔,能隐约闻其声,但不见其人。

        段小南在下车时见过本地太守一面,是个三十七八左右,身形健美的女子。她府中共娶了三名男子,虽年龄不一,彼此的眉眼却有些相近,可见喜好还挺专一。

        其中一个跟段小南年纪相仿,约莫二十岁,正好坐在段小南旁边,席间不住给段小南夹菜,在发现段小南身子不适后又喊了贴身小侍去给他端枣茶。

        另一个年纪稍大些的见他殷勤,语气不太好:“到底是在贵人面前,弟弟今日这样高兴,平日里我们可见不到笑脸的。”

        男孩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他并非因为段小南身份尊贵才刻意亲近。他是府里娶的第二个侧室,平日里没少受白眼。

        他幼时也是官宦之子,母亲获罪后才沦落做了侧室。但因为地位低,连府中的一些下人都瞧他不上。他知道其他人讨厌他,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

        驸马是第一个没有用异样目光看他的同龄人,虽地位千差万别,却毫无芥蒂。

        段小南本就因为身体不适胃口不好,今日见这人一脸跋扈,又让他想起汪昭媚那个倒人胃口的家伙。

        旁边的男孩子脸涨得通红,不知该如何回话。

        段小南放下筷子,用在宫里练出来的假笑冲大家道:“这就是缘分了,我与这位兄弟一见如故,可不是得高兴高兴?”

        那男孩子瞪大眼看向段小南,眼圈有些发红。

        见刚刚出言不逊的人脸色不好看,段小南乘胜追击,从头上拔下一根翡翠发钗,递给男孩子,“难得遇见,送与有缘人。”

        男孩子愣了一番才反应过来,立马离席谢恩,“多谢驸马赏赐!”

        “起来吧。”段小南将人扶起,让他坐下。

        “弟弟真是好福气。”那人酸溜溜道。

        段小南抬头瞥了那人一眼,“怎么,你也想要?”

        若能得驸马的赏赐,便是莫大的荣耀,妻子没准能会对自己刮目相看。那人自然也是想要的,热切盯着段小南头上的另一个金镶玉的钗子,嘴上却还是假装客气:“不敢不敢。”

        段小南像没看见似的,拿起筷子继续吃菜,“可惜有缘人只有一个。”

        那人脸色讪讪,却也不敢表露出不满,席间再没说话了。

        宴席到了后段,段小南想提前离席去休息,正打算起身,突然传来一阵乐声,院中的小亭上走来一个婷婷袅袅的男子,身着妃色薄衫,头戴面纱,先朝众人施了一礼,便开始随乐声起舞。

        此时未到盛夏,那美男薄衫飘飘,却舞出了一片夏夜月色的清然之景。虽隔着衣服,但也能从那流畅的动作中看出美男肌肉均匀,可谓是凹凸有致。行动间翩然飘逸,如同一只在月下的蜻蜓,直要停到人的心尖尖上去。

        一曲舞毕,美男又朝众人行了一礼,便行动优雅地离开了。

        太守呵呵一笑,对凤北骄道:“我这侄子自小好舞,家中请了名师来教习还不够,还自学了据说京城最难的荷月舞。听闻您从京城来,他便说要献舞一曲,让您评判评判,这舞可还正宗。”

        凤北骄的神色跟平日一样漠然,只随口道:“本宫向来不曾注意,也不知令侄跳得如何。”

        这献舞当然是托词,献人倒才是真的。

        因着身份,在凤北骄面前阿谀奉承的不少,但急切成这样,大庭广众便要献亲侄的却没有。

        凤北骄不露声色喝了口茶,却在心里给这位太守记了一笔。这位大人恐怕是有什么纰漏,才想要以美色贿赂当朝太子。

        段小南一开始只是欣赏美男,等他舞完离开,见到席上众人各异的神色,才反应过来,这美男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想靠舞蹈特长进宫。

        这太守,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太子喜欢的不是异性啊!

        一时也有些心情复杂,他再怎么说也是正儿巴经的驸马,公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送美人,就不怕自己给太子吹枕头风吗?

        虽然,他肯定不会就是了。

        一转头,突然看到那男孩子正在观察自己的神色,似乎有些担心,段小南朝他笑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谁知男孩子不知自己脑补了什么,神情更加落寞了。

        此时外面一声惊雷,傍晚刚晴的天又开始落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男孩子轻轻拉了拉段小南的衣袖,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等会儿我有东西给您。”

        刚刚吃瘪的那个老男人唇角带笑看着段小南,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段小南懒得再待,直接把人拽起来离席,作出一副好兄弟的样子,朝内院走去。

        男孩子先回了自己房中,然后拿了一封信去上房找段小南。

        段小南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些好笑,问:“你要给我什么?”

        男孩子将信递过去,却不吭声,只等他自己打开。

        段小南好奇将信封打开,里面似乎是个药方,且要用到的药材还不太常见,于是问:“这是什么?”

        男孩子脸有些红,凑到他耳边,“这个是能生女孩的方子。”

        段小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东西,而且这玩意儿不是个概率性问题吗?喝药有什么用?

        男孩子见段小南显然不太相信的样子,声如蚊呐小声补充:“这个,挺准的。”

        段小南眼见着他脸上跟挂了霜的柿子一样越来越红,小声问:“你试过?”

        男孩子小幅度点了点头,“我过门一年,大人就生了女儿。”

        “我不用。”段小南拒绝。

        男孩子有些着急,“您现在还年轻,有殿下的宠爱。可……”

        “可什么?”

        “大夫人和大人成婚时也才十七,据府里的下人说,当年也是美人。可……”男孩子神情凄楚,像是想到了自己的命运,“可还是有了二哥哥和我。”

        “这不一样。”

        “咱们做男子的,除了敬爱妻子,最重要的便是教养女儿。倘若殿下能同您生个女儿,往后再怎么样,心里也是有您的!”男孩子苦口婆心。

        段小南心情复杂,虽知道他是根据自己这辈子对世界的所有理解想要帮他,但也不想跟他纠缠这种事,于是将药方折好收进信封,“多谢你了。”

        男孩子摇了摇头,“奴家才要多谢您。”

        把人送走之后,如芝如兰围过来好奇问:“刚刚他给您拿了什么呀?”

        段小南把里面的方子拿出来给他们,苦笑道:“说能生女孩儿的。”

        如芝瞪大眼,“真的吗?”说着仔细看了一遍那方子,看样子简直要把它背下来似的。

        虽然他会按段小南的吩咐做事,也不会泄露他的秘密,但在如芝心里,还是很希望段小南跟太子琴瑟和鸣。若是,若是有了孩子,他就不想离开了吧?

        段小南早早上了床,却不能像平时一样沾枕头就睡。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隐患。

        太子作为国之储君,是必须要有孩子的。虽不能跟心爱的女人生,若凤北骄想要个孩子,自己还能一直躲过去么?

        这次千里迢迢办事也要把自己带上,莫不是?

        段小南心里一个哆嗦,自己当然对女人没有感觉,但若是硬来呢?要不想办法找人开点羊尾的药吧?可现在随行者众多,恐怕不太容易。

        “怎么不容易?”凤北骄问。

        “船倒是好找,可……”太守吞吞吐吐。

        “你有话直说。”凤北骄道。

        “这运河乃是前朝修建,废弃多年,因雨多涨水才能通航。可这里平日少有船航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船只。”

        凤北骄想了想道:“不必多么华贵,能运人即可。”边关递过来的折子和暗卫传来的消息不一,凤北骄决定尽早赶到,若是行船走运河,可提前到达。

        “一般的船应该能找到,属下这就去办!”太守连忙走了。

        第二日一早,身体还不太畅快的段小南刚醒便被如芝告知了好消息,“今日咱们可以坐船啦!”

        “哇!这么好!不是说要一路走马车吗?”段小南不解。

        如芝道:“之前废弃的运河涨水,这会儿能通行了!”

        段小南道:“总算不用坐马车颠簸了。坐船要几天到啊?”

        “这个没问到,但据说比乘车快些。”

        河里一共停了五艘船,中间的最大也最为整洁。上了船主仆几人才发现,这船跟太子的马车简直不是一个档次,虽然已经被打扫得干净了,但还是能看出这是一艘突然被征用的旧船。好在船足够大,段小南分了个不小的房间,且已经被布置好了。

        不用在凤北骄眼皮子下讨生活,段小南拿着木欣给他的书在床上过惬意日子。

        水波悠悠,窗外的景色如走马灯般划过,清风拂过柳枝,将房间内的奶茶香勾搭出去,在河面汇成香风。

        难道有这样不用上请安班的悠哉日子,段小南看书看到月上中天,终于躺下准备睡眠。

        头刚挨到枕头下,突然听到黑暗中有什么声音。

        毕竟是旧船,他的房间和凤北骄的挨着,想必隔音不太好。

        非礼勿听,段小南换了个姿势,没想到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段晓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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