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诡异的村庄
翌日
蒋、白、黄三人随阮庆、阮炜两兄弟到了市集,阮家兄弟要替家里买货和买一些出海所需物件。而黄梨听说了阮大姑娘订了人家了,她的首饰中有支玉钗还没戴过,正好还有一副同材质的耳环,刚好凑成一套。她想到市集寻一个好看的首饰盒子,这样送人才不至于失礼。
她在市集寻了一圈也没寻到,阮家兄弟想买的物件倒买齐全了,除了小鸡崽子。阮庆见那姑娘一脸失望,便说:“黄姑娘,我三弟还要去枣村买小鸡崽,枣村有个木匠,远近闻名,说不定他那里有合你心意的。”
黄梨看向白玉堂:“要么我们去看看。”
白玉堂并没说话,笑着朝她点点头。阮庆见他们要去,连忙叫了阮炜一声:“老三,白五爷他们跟你一路,我先回去了。”
他一走,剩下的四人就往枣村走。行至半路,蒋平朝后张望,见那二人落在他和阮炜身后,连忙对阮炜说了等会儿配合他演出戏。阮炜心想演出戏有多难,当时就满口答应下来。
“什么!阮三兄弟,你说海上有个岛,岛上有龙!”
他突然扯到龙上,阮炜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想着已经答应要配合他了,只得点头,重重地回答了一声:“嗯。”
这阮炜答应得倒快,没想到比老五还不会撒谎!蒋平见他面红气喘,只得替他说:“喔,你出海的时候看到过啊。”
黄梨朝前道:“四哥,你还信这世上有龙啊。”
蒋平回头就对那姑娘道:“怎么不信,庙里有,房上有,画里都有。没有的话,人怎么能赁空画出来。”
白玉堂见他义兄避着黄梨的视线朝自己挤眉弄眼,深觉汗颜无地,想要叫他就此打住,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黄梨道:“那是以前的部落打仗,赢的部落将输的几个部落和他自己部落的图腾组装在一起形成的。”
蒋平嗤笑一声:“你又骗人,龙怎么可能组装。我是坚信这世上有龙的,不信我们再打一个赌。”
“又赌啊。”
“如果那座岛上有龙,你把那五两银子还我。”
“我赁本事赢的,我赁什么还你。”
“你不跟我赌,我不服。如果那岛上真没龙,我再输你五两银子。”
这蒋平怎么就是不死心呢,还好是跟我赌,输外人就是冤大头。哎呀,再跟他赌一回,欠展大哥的钱我就可以还了。
黄梨心中十分开心,却装作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
这姑娘不知道出海是去陷空岛!不是说她和白五爷情投意合吗,怎么感觉是要将她骗到陷空岛成亲呢。阮炜听着他们话中的内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四人出了集市,往西而行,绕过几户农家,再往前,视线豁然开朗,目光所及全是农田。与其他田地不同的是,这里的田地干涸,田中作物早已死透,更不见农夫劳作其中,天地间一片死寂。
“阮三兄弟,你们这边不种田的吗,那么多田全荒着。”蒋平四下张望,一脸稀奇。阮炜也觉得奇怪,挠了挠头皮:“去年我买鸡崽时来过,不是这样的啊,很多人种田的。”
四人走过这些干涸的田地,远远地看到一排排民居。村中房屋甚多,傍山依水而建,显得错落有致。但怪异的是,那么多房屋竟没有一点声响,午时时分,更无一处炊烟,这村庄就像在某一个时刻连人带村同时死去了。
行至村口,压抑、阴森的氛围更盛,特别是村口那棵硕大的榕树,将通往村庄的土路完全笼罩在阴影中,就算烈日当空,也让人禁不住一阵寒战。
“大白天的,村民都去哪儿了?就算都出去做工了,但老人、娘们还有孩童不可能都跟着去了吧。”蒋平皱着眉头严肃地说。
其他三人同他一样,都有种怪异的心理。
四人继续往里走,前几户人家皆闭门闭户,大白天的,说不出的诡异。行到村庄的中段,蒋平见有一房屋,房门虚掩,隐约可见屋内灯火摇曳,香雾缭绕。
他回头朝白玉堂指了指那扇虚掩的房门,白玉堂明白他的意思,朝他点头。蒋平立即闪身至墙边,伸手到房门上,轻轻往里一推,房门“吱”的一声开了。房门里一花甲老妇正盘膝坐地,念经诵佛。
那老妇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猛然睁开眼,沟壑纵横的脸上,一双狠毒至极的眼睛向四人投来。
黄梨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就像一条凶猛的毒蛇随时等着反噬你一口,她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了白玉堂身后。
那老妇面露不悦,拄着拐杖起身,走到门口,朝四人啐了一口浓痰:“滚开!别挡在我家门口!”说着,当着四人的面“哐”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这里的人好怪呀。”黄梨的心禁不住呯呯狂跳,白玉堂回身握住她的手,安慰的说:“有我在,别怕。”
黄梨这才感到安心,跟着对阮炜道:“阮三哥,我不买盒子了,你买了鸡崽我们就回吧。”
“好,我买鸡崽的那家就在这条街的街尾。石大叔、石家婶婶都挺好说话的。”阮炜也从没见过这么怪的人与事,禁不住心慌。蒋平这时行到邻家,耳贴到窗口听了一阵,然后轻手轻脚走了过来:“那家也在念经。”
四人面面相觑,各有惊异之状。
“走吧。”白玉堂说了一句,拉着黄梨的手,继续往前走。行了些路,又见到一间草棚,棚下供着一桌,桌前一年轻男子盘腿而坐,那人竟也在口诵经文,目光极为虔诚。
黄梨正要看看桌上供奉的神灵是谁,不想那男子猛地扭过头来,看到身后站着四个陌生人,他面露凶光,眼中瞬间就起了杀意。
白玉堂目光也变了,绷紧了握刀的手。
正在这时,一个娘子抱了一个浑身干枯的婴孩出来。那个婴孩白得发灰,裸露在外的皮肤皱巴巴的,没有特属于婴幼儿时期的那种水灵,就像全身的水份和血液都被抽干了一样。
那娘子见两方要打,脸色大变,急忙连拉带拽地将她男人拽进了屋。那婴孩的模样令黄梨感到毛骨悚然,急忙对白玉堂道:“那个婴孩……”
白玉堂望着紧闭的房门,皱眉沉吟:“那婴孩有病。”
“这个村子岂止那婴孩有病,要我说全村人都有病。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令我不舒服。”蒋平一脸凝重的对那二人说。
四人走至村尾,在一处竹屋前停了下来,竹屋内外杂草横生,似久没人住了。
“石大叔。”
阮炜扒着竹门朝内叫人,半天无人回应。他深觉不妥,赶忙推门而入,跟着就奔到里屋,没一会儿又折返回来。
“没人住了。”
他向着那三人,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百思不得其解。蒋平正要叫他们走人,村中突然锣鼓喧天,声声震耳。他被这突然响起的锣鼓声惊了一下,另外三人也同他一样,皆是一脸错愕。
就在这时,竹屋外走过一对夫妻,正是先前草棚下的那对夫妻,他们抱着那个干枯的婴孩不知要去哪儿。
去哪儿?难道给孩子看病?
黄梨好奇,扒着竹子扎成的篱笆墙往他们走过的方向看,直到那对夫妻消失在了街尾,她才收回视线。正欲说话,却见原本紧闭的房门一扇扇都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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