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选择留下
面对樊老的质问，玖風泠沉默了。她一直都觉得把自己认的很清楚，她就是她不是别人。但一直以来，琥珀、泷清、凤焰都认为她是他们曾经的那个主人。
“主人，无论您是谁，我们都不会背叛契约。我相信泷清和凤焰以及妖澜都是这样想的，所以，请您相信我们！”玖風泠的脑海中传来琥珀的声音。
“琥珀……”她确实在迷茫，但自己可不想就这样死了啊。管她是谁，她都得活下去。“师傅，就只有妖澜说的这个办法么？”
樊老摇了摇头，随即趁其不备给了玖風泠一个爆栗。“哈哈……终于让我打着了吧！”他听下层大陆那个老家伙说她这个乖徒儿防备的紧，一般人可近不了她的身呀，这次还不让他偷袭成功。
“师傅，很好玩是吧？”玖風泠的语气冰冷，还夹杂些愤怒。她刚刚可是很认真的在问他，没想到这个师傅一点都不正经！
“咚！”谁脑袋被敲的声音，甚是响亮。
“啊！白小子，你……你你你……居然敢打师傅，以下犯上！”樊老指着白羽发出凄惨的控诉。
白羽依旧保持着他良好的素养，微笑、无辜。
玖風泠白了樊老一眼，好似在说“活该。”
“其实除了妖澜说的方法之外，到还是有另一个方法。”樊老替自己揉了揉头上肿起的包，没想到这小子真下得了手，还下手这么狠。“既然乖徒儿已经拥有了修神族的体质，那么只要变成真正的神就不会死啦！”樊老咧嘴一笑，好像成神是件很容易的事一样。
“成神？不是需要神格的么？”听琥珀他们提起过的。六界之王可都是拥有半神格的强者。
“是需要，包括修神族的人，若是没有神格是无法成为真正的神的。”樊老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神格是什么没有任何一本书上记载过，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见过，人们只知道它是一种无形态的力量。但师傅相信，你与它有缘。”樊老拍了拍玖風泠的肩膀，笑的慈祥。
“神格的事急不来，也许时间到了自然就成了。”樊老高深莫测的样子，枕着自己的手路过轻风居往羽殿深处去了。
玖風泠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羽殿里面是座高亭，周围种满了睡莲，七种颜色的睡莲像彩虹一样，遍布了整个池子。而在高亭上摆放的还有许多白色睡莲。
“对了，师傅，夜刈与我无心订下主仆契约，师傅能解除这个契约么？”她来这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这个，解除契约之后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樊老看了一眼夜刈，摸了摸下巴，才说道：“主仆契约倒是不难解除。”主仆契约是所有契约中最不平等的契约了，在召唤师大陆上只要不满意契约的仆人随时都可以解除，另契他人。但也只有召唤师才能做到解除契约。
“那就麻烦师傅了。”上层大陆与下层大陆果然就是不一样，在下层大陆契约一旦订下根本就无法解除。
然而夜刈低下了目光看的一处出神，他是靠着契约这层关系才在她身边呆着的，若是没有这层契约关系，那他要以什么理由再跟在她身边？而且以他如今的实力恐怕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樊老抬手，不等夜刈回过神就强制性的抹去了他胸口上那契约的烙印。
“简单！”樊老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的骄傲。“不过这人可是你带过来的啊，以他的实力本应该无法通过传送之门的，但契约是不被切断的。他的实力在这根本不够看，出去肯定要被打死。”
玖風泠看向夜刈，若有所思，他确实是她带过来的，算是强人所难了吧……“有方法送他回下层大陆么？”
“当然有了。”樊老一脸“有他在没什么不能”的样子。
“夜刈，要去要留你自己决定，我说过，不会逼你的。”
“我想留下。”夜刈抬起头，尽管可能会成为她的累赘，但她也说过的吧，他若是留下，她会很高兴的。
“好，那便留下。”玖風泠难得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
“啧啧，小伙子，看不出来你原来还挺粘人。”他刚才是故意说以他的实力出去铁定会被打死的，本想让他知难而退早点回他的下层大陆，也不用耽误他的乖徒儿活命，没想到他居然选择留下。
夜刈不理会樊老的话，他看得出这老头就是想要他回下层大陆去。但他在乎的只有風一个，風若是想他回去的话他半句话都不会说，至于其他人的想法，与他何干。
“要想留下，没点实力可不行哟。”强者为尊的世界，弱者是没有任何机会的。更别提想要保护其他人了。他看这个夜刈的资质也不差，潜力还是有的，若是激发潜质的话，倒是能成为乖徒儿手中一把锋利的刀。
“还请樊老指点。”既然提到实力，他也见识过他的强大，抬手之间就做到了常人无法做到的事，若是他肯指点他的话，相信他会变得有能力来保护她。
“修神族内有一座修神炼狱塔，若是进得去，不死的话，包你一年之内拥有比现在强上百倍的实力。”樊老说的十分轻松，还打了包票。
“修神炼狱……”夜刈握紧拳头，他定要去到那里，成为强者之后再来见她！
“不必去。”玖風泠截断樊老的话对夜刈说道。她知道他有意要去那里，但修神族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妖孽的实力是个迷，他总是来去自如，拥有这样的能力一半是因为他本就是修神族的人，而另一半定是努力到了常人无法达到的境界。夜刈既不是修神族的人，也非特殊体质，进修神炼狱塔去修炼无疑是九死一生。
“風，不用担心。”真的不用为他担心，他本来就没什么好牵挂的，若是死在了修神炼狱塔那也算是为她而死，值得的。但若是没死，他将不是她的累赘。如此值得一博，他没道理退缩。
“你当真要去？”玖風泠直视着夜刈。
夜刈重重点头，他非去不可。
“即使想去，也未必去的了吧。”玖風泠收回目光看向樊老。她都没有听紫栎亦提起过修神族，根本就不知道会在这个大陆的哪里，更何况，人家的修神炼狱塔凭什么让你一个外人进去。
“乖徒儿，你也不看看你师傅我是谁，进个塔而已，区区修神族而已。”樊老的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这完全就是不把修神族当回事的样。
“师傅你知道修神族在什么地方？”紫栎亦在给她说这个大陆的事时都未提及过修神族，想必在这个大陆上修神族应该隐世而存。
“不就在最南边么。”樊老指了指南方。
最南边？莫非就是紫栎亦说的那块云雾缭绕没人踏足的神秘大陆？
“也有很久没去会会那个老小子了！啧啧……”樊老正打算着啥时候去空袭修神族境地一次，不然那老小子该多无聊啊。
听自家师傅这语气，似乎和修神族的人很熟啊。若是要去修神族的话，应该会见到妖孽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了。
“乖徒儿，咱们就先调理好身体，改明儿个随师傅一起突袭修神族！哈哈……”樊老一想到要偷袭修神族了就狂笑不止兴奋不已。
而一旁的白羽则是扶额摇头，他感觉自家师傅今天肯定是忘记吃药了，没救了。
“师妹，若有何事，只管唤我。”白羽往玖風泠手里塞了一枚精致的白羽哨子。
玖風泠仔细一看，上面还雕刻着一片栩栩如生的羽毛，配上这白玉的白色，好似真的一般。
樊老的目光往他们这斜了一眼，然后偷偷笑着离开了。他这把老骨头，还是不要打扰年轻人的好。
玖風泠想着在这里也不熟悉，而且这里除了师傅和他之外也没见有其他人了，若真有什么事，这样确实方便些，那她便收下了。
白羽微微一笑，她能收下，想必对自己的讨厌也少了一分吧。“师妹，这灵山原本只有我和师傅两个男子，女子需要的物品我们也不熟，只是随便买了些，若有其他需要的，你尽管与师兄说。”
“无碍。”玖風泠说着便往回走，走进了轻风居。除了衣服之外，她还真不觉得需要的东西是要分男女的。房间倒是挺大的，正中间就放着很大的一张床，还挂着雪白的纱帐。梳妆台、衣柜、茶桌……日常用得到的东西倒是准备的很全面。不过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进来了，他们站在外面是作甚？
“夜刈，进来坐吧。”在亭子里站的腰都酸了，还好轻风居离的不是很远，也就几步路的事。
夜刈服从命令的走进轻风居坐在茶桌旁。
“师兄？”玖風泠又朝门外唤了声，难道还要她请他进来不可？
白羽犹豫了一分，还是慢步走了进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踏入女子闺房，感觉有些不太一样。在紫星城城主府里因为无力草的关系，他曾无数次踏足她的房间，守着她，但那是因为情况需要，可现在……
“无妨，男女有别的话语实在太过迂腐。”玖風泠看白羽扭捏的样子她也猜到了个大概。想必是从小就生活在灵山，整日以书为伴，才会如此想法吧。
“师妹……以前也经常让男子出入闺房么……”话问出口他又觉得实在有欠礼貌，但他忍不住去在意。
玖風泠顿住倒茶的动作，目光直射白羽，冷冷挑眉，说道：“是又如何？”
“……”白羽不知怎么回答。
“所谓闺房，让男子进来了又如何？你现在不也进来了么，怎么？”难不成让男子进闺房她就得以身相许？愚蠢至极！
“师兄只是随便问问，师妹莫要在意。”白羽扯出一个微笑，师妹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呢。
玖風泠收回目光，她才不管他是咋想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进个房间而已，规矩也这么多，真是麻烦。
“夜刈，因为不知道师妹还带了你来，所以没有事先准备你的房间。你且随我来。”白羽对夜刈说着，又微笑着跟玖風泠说道：“师妹，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走出轻风居。
夜刈看向玖風泠，只有她才能命令他。
“你去吧。”就算没有主仆契约的存在，玖風泠也知道夜刈的心思。
夜刈起身，朝玖風泠微微鞠躬然后就跟着白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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