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证人
好易家房产中介工作人员游昊，是财大毕业后，走上社会企业之路的25岁的青年——他现在正坐在吴伟队长的办公室里。
一旦户铭传被起诉，游昊在法庭上也许是最可靠的证人。吴伟想到了这点，因此，他对游昊是寄予厚望的。
“特地请你来，很过意不去。”吴伟对比自己小一轮的游昊相当客气。
“据说，星期二的魔鬼己被抓获？”游昊异常兴奋地问。
“还不能最后确定为凶手，只是按嫌疑犯抓来。”
“要我认人吗？”游昊似乎明白了吴伟的意思，所以这样直接地问。
“不错，我们正是请你帮忙。”吴伟微笑道。
“愿意效劳。帮助警察，是市民的义务！”
“那就请跟我来一下。”
游昊随吴伟到了审讯室的隔壁房间。审讯室里，卢勇正审讯着户铭传。
“请从这儿看看这个人。”吴伟指着一个透视窗说。
“啊，这是单面透视玻璃，曾在电影上见过。”游昊边说边观看隔壁的审讯室。户铭传的脸孔正对着游昊，游昊看得真真切切。
“怎么样？”吴伟轻声问。
“身高多少？”户铭传脸贴着透视窗问吴伟。
“一米七三。”吴伟答。
“那跟当时的男子相符。”
“还有没有其他相似之处？”
“眼睛——”
“眼睛吗？”
“当时，凶手的眼睛给我的印象很深。怎么说好呢？是极其阴暗的眼睛。跟那边的男子完全一样，怎么看都是同一个人。有那种眼睛的人并不多。”
“确实吗？”
“嗯。警方也注意了这个特点，才对他进行逮捕的吗？”
“是的。但我们希望你毫无偏见地瞧一瞧。”
“我知道。我决不会胡说。那男的在感觉上完全相同，即与那晚同我相撞的男人完全相同。”
“那么到法庭上，你能这样作证吗？”
“当然能，因为这是每一个市民的义务。”
游昊观察的结果就是这样。送走他之后，吴伟双臂交抱在胸前沉思着。
旁听的彭海霖刑警惊讶地问：“队长，怎么啦？”
“我在考虑游昊，他今天这样自信，肯定户铭传就是那个凶手。他为什么会这样肯定呢？”
“也许是游昊想起了凶手的动作和神态。我特别注意游昊对凶手眼神的解释，因为眼睛最能展现一个人的特征。所以，化装时都先戴上太阳眼镜，因为遮住眼睛，人的特征就减弱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大相信？”
“是不大相信。如果能确切知道游昊肯定的理由，那就真的相信了。”吴伟同彭海霖说话的时候，卢勇也从审讯室过来了。听到吴伟的话接着问：“为什么？”
“游昊说户铭传就是凶犯，就是第二起命案发生现场碰撞他的那个人。他答应在法庭上如此作证。”
“那不是很好吗？”卢勇微笑着。
吴伟并不那么轻松，他表情苦涩地说：“最初他说，天很黑，突然碰撞，所以记不得脸型，现在却说得那么肯定，所以令人困惑。对户铭传起诉时，也许又翻过来，说没有看清。总之，我们须知对方是李东明律师，这种看法矛盾的人，审判时会很不可靠。”
“查一查游昊，看看他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确认户铭传是凶手。”卢勇说。
“就这么办。”
“好，我立即去调查游昊周围的情况。”说完，卢勇疾步走了。
彭海霖送卢勇出去后，回来对吴伟说：“是不是有点慎重过分了？”
“你这样认为？”
“户铭传想勒死叶西西呀！如果不是我们飞奔而入，她一定被害了。也可能强奸后再杀，跟前三人一样，裸体横尸情人旅馆的房间里。无论谁，都会认为户铭传是连续强奸杀人案的凶手，是星期二的魔鬼。所以，游昊才肯于在法庭作证。”
“按你的说法更令人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游昊这样对我说，警方也注意了这个特征，才进行逮捕的吧。他可能认为警方已经逮捕了，才认定为凶犯。”
“可是，队长，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让游昊作证。关键人物是叶西西，她受李东明律师威胁，声明要撤诉，在这种情况下，游昊的证言是我们唯一的一张王牌。这张王牌不可信，我们就全完啦！“
“你说得很对。”吴伟说。
虽然吴伟这么说，但他心里却如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户铭传也许就是连续强奸杀人的凶手，也许不是。说他是，是因为那个星期二在南昌都没有发生第二起强奸妇女的案件；说他不是，则是因为叶西西毕竟没有被杀。
真正的罪犯连杀三人，那显然是向警方挑战。这说明罪犯是自我显示欲极强的人。户铭传不正是很有个人显示欲的人吗？但如果户铭传不是凶犯，那么必将有第四个牺牲者！南昌却恰恰没有第四个人被强奸杀害，那么不是户铭传又是谁呢？鉴于此，对户铭传不得不更加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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