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水塔浮尸

屋顶的东南角上有一长方形的高台，上面有一只用铁板焊成的大铁罐。

        一位警察指着铁罐问物业管理人，“那是什么？”

        “那是水塔，只要不停电，里面的水总是满满的。”管理人回答说。

        警察爬上了高台从外面用警棒轻轻地敲击着水箱，回过来的声音显示里面的水是满的。

        “如果是满的，那根本就不能藏人。再说盖子严严实实地盖在那儿。”

        管理人从下面说道。警察确认了水箱盖子还锁在那儿后，便放心地走下了高台。

        耗子从这栋公寓消失得无踪无影。直到天亮之前，警察们仍不死心地搜遍该大楼内的每一个角落，但一切都是徒劳的。由于警方认为耗子可能被居民中的什么人给藏起来了，天一亮便挨家挨户去要求全体居民给予配合，可哪儿也没有找到他。耗子闯入的房间是四楼的402房间。房主是一个叫陈弘川的人，但当天夜里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陈弘川是恒昌集团信息处的主任，他家在较远的进贤，此处只是他上班时的栖息地。房间里面确实留下了耗子的痕迹。由于房子的主人不在，所以无法知道确切的受害程度。

        于是警方当即同他家取得了联系，但陈弘川昨天晚上出差还没有回来。可是公司那儿却没有任何有关他出差的记录。此外，不是什么重大而紧急的事情的话，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周末去出差两天的。警察若有所悟地在点着头。

        陈弘川以“出差”为幌子，给家人留下了不在现场的证明后，眼下正在什么地方放松吧。他只是周末回自己家去，而平时则住在这套公寓里，这样就可以在妻子顾及不到的地方为所欲为了。由于缺乏立足于在此生活的意识，所以警惕性一般都很松懈。像他这样的人即使被盗，由于存在着一些不愿让人知道的隐私，所以他们基本上不去报案。耗子正是冲着他们这一缺陷而来的。

        耗子大概事先已侦察到陈弘川周末要回自己家。即使耗子本领过人，但他也未必知道陈弘川会将平日在公寓里的寻欢作乐进而延伸到周末外出。

        “陈弘川回来后，肯定要挨她老婆骂。”

        警察对耗子这一意外的“副产品”表示了苦笑。但这丝毫无助于打开耗子失踪的这令人不解之谜。

        壮志未酬的警察们，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仍在包围着大楼，他们还抱着一线希望，等待着耗子会混杂在进进出出的人群中出来。最终还出动了警犬进行了搜索，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这几天，公寓里有几户人家都觉得水里有股怪味，他们在超市附近曾向这一带的人打听过，可人家那儿什么也没有。好像唯独他们这幢公寓有这个问题。给水站的水先是抽到房顶上的水箱里，然后再送到各家各户。有人怀疑水箱里会不会有什么怪东西呢？比如说，猫掉下去……。

        想到水箱里漂浮着一只发臭的死猫，大家便傻眼了，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既然想到了这种情况，那就非确认不可了。于是给负责管理大楼的物业公司打了电话，请他们派人来。

        由于这幢公寓是高层住宅，因此没有采用那种将自来水管直接引进各家各户的“联通方式”，而是用加压水泵先将水抽到设在房顶上的水管里，然后再通过管道送到每一户人家。

        “水箱跟船舱口一样采用密封式，水箱盖是防水性能很强的铁盖，再说它是用螺丝固定住的，所以猫之类的东西不可能钻进去的。”

        物业公司的人困惑地往设在铁架上的水箱处走去。总之，他是摄于公寓主妇们的“女权”而上去的。

        物业公司的人站在水箱后，用事先准备好的扳手卸去了螺丝。这时他愈加困惑了，因为他只用扳手拧了一下，螺丝顿时就被拧了下来。

        水箱盖打开后，里面的水很满。他把脑袋伸进水箱口贴着水面往里面看去，他不认为有什么特别的异常现象。水箱深一点五公尺左右，所以无法看清底部，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怪味。

        要彻底弄清楚的话，必须先关掉水泵，放去水箱里的水。

        “怎么样，里面有东西吗？”

        聚集在铁架下面的主妇们问道。

        “没有什么东西嘛。是你们心理作用吧。”

        正当他要盖上水箱盖说“你们在瞎起哄”时，话在喉咙口停住了。有一样东西像水草似地在物业公司人员的眼前晃动着。水箱里怎么会有水草呢？仔细一看，只见眼前的水面上浮现着一张人脸，而且已经涨泡得发白了。他惊叫了起来，差点没从架子上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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