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狭路相逢
“沸点”酒吧位于中山路，勒世原和王小水潜伏在那里。李伟雄的脸还是能认出来的，因为勒世原从电脑上轻易便找到了并打印下了李伟雄担任舒书记秘书时的照片。“沸点”女招待的容姿大部显得稳重而有教养。一看便知道这是一家高级酒吧，那些身着华贵衣服的女招待足以让那些囊中羞涩的客人望而生畏。
“看来消费挺高的。”
王小水被女招待的华贵服装所吓住了，在门口悄悄地对勒世原说。男侍者将他们俩领到座位上后问道，“要哪一位小姐。”
“我们是听恒昌集团毛董事长介绍的。今天是第一次上这儿来，给找个好点的姑娘吧。”
说着王小水还趾高气扬地将下巴顿挫了一下。这模样表明他对这种地方很在行。先前在门口还在担心费用问题，可现在丝毫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不知是王小水的态度起了效果，还是毛董事长的名字起了作用，男侍者的态度马上发生了变化。
“这样说要紧吗？要是毛董事长来的话。”勒世原担心地说。
“管他呢，到时候再说吧。那家伙每天不知要同多少人见面。就说咱们在什么酒席上交换过名片，他能一一记住吗？”
王小水若无其事地说道。就在这时，随着“老板好”温柔的问候声响起，两位小姐已经坐在身旁了。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都非常漂亮，姿态上让人感到是这条道上的老手。
初来的客人就能有这样的小姐陪伴，不知道这是因为“毛董事长”大名的效应呢，还是只要花大价钱就必然有这样的小姐来相伴的呢？
“我叫花花。这位是果果。”
一位小姐笑盈盈地作了介绍。不一会儿，便一边喝着兑水的威士忌一边闲聊了起来。在此期间，大家都在互相摸底。勒世原和王小水关心的是店里的动静，而在一边侍候的小姐则想探明他们俩的身份和地位。花花是个专职的陪酒女郎，而果果则是她的副手。
好像李伟雄还没有来。这儿的客人都很有档次。看上去他们金钱和时间都很富有，在美人的待奉下悠闲自在地喝着酒。
虽然还没有去看过另外那家店，但就凭李伟雄把眼前这家酒吧交给自己的情人来管理，就可见此人实力之雄厚了。正像人们把李伟雄称之为舒书记的幕后操纵人那样，这种气氛无形之中也延伸到了他所插手的范围里面。
“老板，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之后，花花问道。这是酒吧小姐对“初次相会”的客人的客套问候。
“你看我是干什么的呢？”
勒世原也说了这种场合常用的套话。酒吧的客人和陪酒女郎就像说相声似地一边相互哄骗攀谈，一边喝着酒。这间酒吧里既没有相好的女招待，也没有所熟悉的女招待，能有什么比这更无聊呢？要不是为了特殊任务，肯定是无法忍受这种枯燥乏味的。
“依我看吧，先生您给人的感觉是大公司的老总，那位王先生嘛，是在银行里干的吧。”
“你怎么会知道的？”
勒世原调侃地说。
“怎么，我说准了吗？”
花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你的推测有点准。”
“要是你这样说，真羞死人了。其实上这儿来的客人，不是公司就是银行的。”
她说的公司大概是恒昌集团方面的吧。银行则是以恒昌为中心进行融资的渠道，那是一个复杂的组合。
“政治家和官员来吗？”勒世原不露声色地询问道。
“好像也常常来。可我们没有陪过那些人。”花花机敏地回避了。
“舒书记来吗？”
“可我没见过。”
“听说舒书记的秘书李伟雄他常上这儿来吧。”
“是李老板吗？这会儿他也该来了。怎么你认识李老板吗？”
花花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好像她很清楚李伟雄在这个店里的地位。
“嗯，有点熟。”
当勒世原这样回答时，此时果果用手肘轻轻地捅了捅花花。顺着果果的视线望去，正好有两个男人走进店里来。由于光线昏暗加之离得稍远的缘故，所以无法看清长的什么模样，但那两个人都长得身材高大。两个女招待上前去迎接了，其中一个身穿丝绸的夜礼服，另一个则身穿小吊带装。勒世原觉得那穿小吊带装女招待的身影很眼熟，但又转念一想觉得总不会是她吧。
不论是勒世原还是王小水，他们凭直感都意识到这两个人中必有一个就是李伟雄。
“刚才还在讲，现在人就已经到了。右面那人就是李老板哟。那个穿夜礼服的是老板娘。”
花花悄悄地对他们耳语着。这四个男女在侍者的引路下正往座位走去。李伟雄带来的那个男人和身穿吊带装女人的脸正好清楚地面对着这儿。
“袁辰！凤麟！！”
勒世原愕然了，自己难以忘却的这两个人正亲昵地手挽着手走过来。
“你认识那两个人吗？”
王小水吃惊地望着勒世原。而勒世原的目光和心思早已被那两个人吸引了过去，不作回答。
“怎么，你认识袁总和凤麟姐吗？他们俩可是一对哟。”
花花看着勒世原，她的眼神已不同于先前了。一开始时，大概勒世原是佯装成一个消息灵通人士的吧。是因为凤麟以真名出现在店里的呢？抑或是因为花花知道凤麟的真名呢？勒世原认为凤麟出现在这家酒吧决非偶然。恐怕离婚后凤麟一直在跟袁辰来往，继而又被他介绍到这儿来了。
袁辰在“沸点”能这样有头有脸，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暗示了恒昌集团同李伟雄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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