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拳打脚踢的暴行
凤麟一边哭泣，一边又自我嘲笑似地噘着嘴巴。
“我是来告别的，是来向你、向和你在一起时的那幸福生活告别的。对于我来说，真正的幸福生活是同你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前些日子你到沸点来时，我才明白这一点。不过，再也不能回到那时候的生活去了。你也变了，而且我也变了。即使我拒绝到舒书记那儿去，而我的对手却不会有什么惊人的变化。我是沸点的特工队嘛。”
“说告别也太过分了吧，你要想跟我见面的话，咱们还是随时都能见面的嘛。”
“即使同你见面，可我们之间分别身处不同的世界啊。我们彼此间的世界已经被无情地隔绝开了。尽管我们以前曾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然而我觉得一旦去了舒书记那儿，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将被打上终止符。正因为这样，我才来向你告别的。”
“这么说来，你已经决心到舒书记那儿去了吗？”
“因为我觉得还是给老头子当玩具要来得轻松。我现在这把年纪已经到了必须要考虑今后的时候了。再说我觉得女人是作为花而成为买卖对象的，我想在这期间好好攒它一大笔钱。要是没有一个可依靠的男人，那么只有钱是我的伙伴了。”
此时凤麟已经不再流泪了。
勒世原明白无误地感到了凤麟这种质的变化。她以前只是一个傲慢、喜欢玩的女人而已。现在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商品价值，并且正在物色一个尽可能卖个好价钱的对象。至于舒书记，作为买家而言，他没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虽说是充当老头子的玩具，但这个玩具也有着自己本身的打算。以卖身的价格来计算的话，这个数字还是颇高的。
大概凤麟是对这种枯泛无味的计算感到了厌倦，所以这才跑到前夫勒世原的身边来，以求博得一把伤感眼泪的吧。
“要是你已经决定了，我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你对我到舒书记那儿去不觉得什么吗？”
“送自己的前妻到一个老头子那儿去充当玩物，这决不会是一件痛快事。不过，我们已经离了婚。我不能对你今后的生活方式横加干涉了。”
“谢谢，我就是想听你这句话。高兴的是我知道了你对我还存有关心。我也祝你幸福。跟你见面交谈之后，心里有了头绪。我决定今后凡事不要想得太多。”
“这就行了。把人生考虑得过于复杂的话，未必对事情会有所帮助。”
凤麟惆怅地抽回了身子。凤麟在到舒书记身边去之前希望能得勒世原的爱，对于她的这一心情，勒世原还是非常理解的。再说勒世原也很饿。况且，两个人之间早已铺设了一条走惯了的路。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拦他们的。
然而，勒世原却说道：“岂止是关心，我非常想得到你。要是我在这儿占有了你之后，肯定会没完没了的。我好不容易才习惯了生活中没有你。不然我又得经历禁断症状的折磨了。我不想只是仅仅因为一次无法忍耐而留下漫长、痛苦的回忆。”
夜深人静的马路上已经没有行人过往了。转了弯之后，只见有几个人影正往这儿走过来。由于距离太近了，所以只能折身往回走。看上去这伙人会找自己的麻烦，于是勒世原迫不得已直过身来想让他们走过去。
“你上这儿来！”勒世原想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凤麟。
“瞧，这两个人的兴致还挺高的呀。”
“大概是刚干完仗，送女的回家的吧。”
“我们这些小伙子刚喝了酒，嘘，可受不了啦。”
“转过脸来，转过脸来！”
在同勒世原和凤麟两个人擦肩而过时，那些人全都起哄了。
“佯装不知道就会没事的。”
勒世原在凤麟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同时加快了步伐。那伙人中的一个人眼看就要走过去了，但脚却不听使唤，于是上身的肩胛同勒世原相撞了一下。
“嗳哟，站住！”那人发出了尖叫声。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你是故意撞上来的吧。”
“怎么会有这种事哩。只是走得急了点。”
“急了就能撞人了吗？”
“对不起，请原谅。”
“这可不是说一句道歉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对方依仗着人多势众，讲话显得极其粗鲁。
“你说什么来着的，不是你撞得人嘛！”
凤麟满腔怒火地插嘴说道。勒世原就连制止她的时间都没有。
“是我们不好。请拿这个再去喝个痛快，散散心。”
察觉气氛险恶，勒世原拿出两张一百元的票子塞给那个头头模样的人。他大概认为碰到这种事情，早点拿出钱来就可以脱身了。勒世原在被他们纠缠当中发现这伙人一点也没有醉。心想他们大概是为了敲诈男女情侣，才故意撞人的。但是，勒世原的这一判断显然错了。那个领头模样的人眼睛瞪着勒世原手上的钱，说道：“这是什么？”随后便用眼角梢笑了一笑。
“请你收下！”
“你别胡弄人啦，我们要的不是钱。”
那领头模样的人把纸币从勒世原的手指间击落在地上。当他还来不及招架时，拳头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顿时眼前直冒金星。其他一些人以此为信号都一齐拥上前来参与了袭击。勒世原的反抗在这么多人面前很快就被制服了，并处于乱拳包围之中。面对拳打脚踢的暴行，他仍担心凤麟不知会怎么样。尽管自己在挨打，但他仍在叫凤麟快逃。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叫喊了出来。
他只听到了那个领头模样的人在说，“不许碰那个女的”。勒世原像块旧抹布一样被打倒瘫痪在地上。当他躺在地上时，那领头模样的人说：
“好嘞，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暴风骤雨终于停止了。警察巡逻车的警笛声正由远处往这儿接近。
“咱们撤！那女的好像报了警。听着，如果你不知好歹，恐怕下次就小命难保。”
那人在勒世原的耳边丢下这句话后，那伙人就幽灵似地消逝在了黑暗之中。
“你要紧吗？”凤麟跑了过来，“哎呀，这么多血，得叫救护车来。”望着勒世原脸上惨不忍睹的模样，凤麟战战兢兢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出了点鼻血。你要紧吗？”
“他们没对我怎么，好像你拿钱来安抚，这才把他们给惹火了。”
“他们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你？”
“大概是李伟雄和袁辰唆使他们的吧。”
“为什么要让他们这样做呢？”
“我没有告诉过你吧。我同他们在工作上稍微有点过节。”
“还是不要同那伙人扯上为好。他们吧，同社会流氓团伙也有来往。你说的工作上过节是指什么呢？”
“现在没有时间来解释它了。”
警车好像越来越近了。
“是你报了警吗？”
“是我报警的。因为我觉得那样下去的话，你会被他们打死的。”
“就我现在的心情而言，不想同警察接触。我回去了，对不起，你随便跟警察说点什么就行了，比如受到了流氓骚扰之类的。”
没等凤麟回答，勒世原便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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