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第二次攻击
圆甜刚躲过警方的盘问，而现在又有人向她发起了“第二次攻击”。对于这位不速之客，圆甜没有任何印象。
来人是位女性，身材修长，模样干练。
“我是三次元侦探社的葛蕾。”
来人在门口通报了姓名。
“侦探，有什么事吗？”
在尚未弄清对方来意之前，圆甜不知怎样应付此人才好。
“我有一些事想跟你说。”
“我正要出去，有什么事的话，请到店里去说好吗？”
圆甜婉言将葛蕾挡在了门口。
“对不起，那方便吗？”
但来人没有一点要走的样子，只是仔细地盯着圆甜的脸上看。
“你说方便？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去店里的话，我想对你就不方便了。”
“为什么去店里，对我来说就不方便了呢？”
“我想这种事只有在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谈比较安全。当然，我是指你的安全。”
圆甜注意到对方似乎非常自信，她好像掌握着什么。圆甜觉得对方占有一种压倒性优势。
“有关我的安全？我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呵。”
“其实，我想同你谈谈有关陈弘川先生的事。”
葛蕾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圆甜看，观察着她的反应。
“陈……弘川！”
换上平时的话，只要装一下糊涂就能蒙混过去了。但因为警察刚叫她过去，讯问过有关与陈弘川的关系，圆甜作出了反应。
“看来似乎你有了什么线索？”
圆甜的这种反应被对方紧紧地抓住了。
“什么陈弘川，我可不知道哟。”
圆甜慌慌张张地追加了一句，但已经迟了。
“同一公寓里的人，前不久刚突然死去，你能不知道吗？”
“所以你就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了吗？”
“你不用说那么响我也能听得见。我并没有说你与陈弘川先生有什么关系，而是说我来拜访你是想打听一下有关陈弘川先生的情况。”
这时，隔壁的门开了条细缝，那户人家的女主人似乎很担心这儿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圆甜下意识地发出的叫喊声引起了她的好奇。
“先进来再说吧。”
圆甜极不情愿地让葛蕾进了屋，尽管让她进来了，圆甜也不打算把她当作客人而加以款待，两个人就隔着客厅的桌子相坐着。当然不会有茶。葛蕾仿佛忘了来意似的，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房间。
“我确实得马上走了。”
虽然让葛蕾进来了，可又摆出没有时间来慢慢应付的样子，这就是圆甜此刻所显示的姿态。
“百忙之中打扰，实在抱歉。尽管不好意思，但能否给我杯水呢。”
圆甜不得已倒了杯水，放在葛蕾面前。葛蕾咕噜咕噜地一下子喝下去了。
“这下总算缓过气来了。尽管是白开水，但很好喝。和我那儿的水质截然不同啊。这儿的水，是从哪个水厂过来的？”
“我不是说过我没有时间了的吗。”
圆甜已经明显地露出了不耐烦。
“啊，多谢了。对了，不知道这水是否是从丢弃陈弘川尸体的水箱里放出来的呢？”
葛蕾把“水”引向了圆甜最不愿提起的话题。
“我得出去了。”
圆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认为自己不这样做的话，就无法将对方从这儿轰出去。但葛蕾依然没有动。
“发现陈弘川尸体的前一天晚上，凤麟来打扰过你吧。她说当时你请她喝了很好喝的咖啡。”
圆甜隐隐约约地记得确有那么回事。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将话题扯到那上面去。虽然说不上这是为什么，但她凭借一种动物的本能，从话题中嗅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兆。
“似乎凤麟好像一直忘不了那咖啡的味道，上次一见面她就讲了这事。我听到这些话时，发现你用咖啡款待凤麟，是在陈弘川的尸体被人发现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说，凤麟所喝的咖啡是你用浸泡着陈弘川尸体的水箱里的水冲的。”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圆甜面部颤动着责问道，但她此时无法拂袖而去。
“我曾向凤麟打听过这件事，据说你说水质不好什么的，所以就用事先盛放在塑料桶里的水冲了咖啡。但是现在你让我喝的水，非但水质不坏，而且还相当好喝。广场一带本来就是水质好的地方。现在你似乎也没有在塑料桶里存放什么水。这就是说，只是在陈弘川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晚上，你才使用塑料桶盛放了水。你是怎么知道那天晚上水质不好的呢？”
圆甜现在完全明白了葛蕾来访的目的。她是想以圆甜“事先知道水质”为借口来对她进行恐吓的。
现在她已经被警察没完没了的盘问弄得精疲力竭了。而此时葛蕾的发问，则是在“水质”问题上穷追猛打。圆甜陷入了走投无路、即将崩溃的窘境。
“好像你早就知道陈弘川尸体在水箱里了。这么看来，你与陈弘川的死因有关。难道不是你杀了他吗？”
葛蕾一鼓作气步步逼进。
“请不要乱找碴儿，我的舌头可敏感啦。因为我感到水里有股怪味，所以我就从外面向别人要来水盛放在了桶里。”
圆甜仍在负隅顽抗。
“是吗？不过，凤麟说当天晚上你从店里回来时，塑料桶里已经盛放着‘别处的水’。这么说，那天你去店里上班以前就已经察觉到水有异味的？”
“即使我注意到了，那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嘛。第二天早上居民们开始吵吵嚷嚷说水的味道很怪。我只是比别人早一天察觉而已，这正因为我的舌头比别人要敏感的缘故嘛。”
“你的舌头可真是个宝贝呀。那么你觉得水有异味以后，从什么地方要来水的呢？”
“那，那是从附近商店要来的。”
“你去问过周围的邻居吗？”
“没有。”
“是吗？这又是一件想得很周到的事情。一般来说，如果感到水的味道不对头的话，为了证实是否只是自己家或是附近邻居家的水质都变坏了，难道不是首先向附近邻居去打听的吗？”
“即使问了也无济于事。因为大家用的都是同一个水箱里的水，所以我家的水有异味的话，那么整幢公寓的水都会有异味的。”
“那可不一定。偶而你家的自来水管中也会混入什么怪的东西，要不就是管道生锈什么的。这时通常的做法应该是先向周围邻居打听，然后再到别的地方去要水。”
“我和邻居没什么交往，而且也不打招呼。所以就去了一家常去的商店。这一点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你只是向别人要水，而没去问一下管理员或自来水公司吗？”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问呢。我想即使我不去的话，也会有别人去问的嘛。”
“很好。你要是想装傻装到底的话，我就把这件事报告警察。警察大概不会把你去向别人要水的事看作为‘偶尔过失的’。”
一听到警察这个词，圆甜顿时就泄气了。似乎警察好像还没有注意到她向别人要水一事。另一方面葛蕾好像也不知道她和陈弘川之间的特殊关系。在这一点上，如果警察和葛蕾之间有了联系的话，事情就会向她最为担心的方向发展。
葛蕾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装出一副要回去的模样。
“等一下”！她叫住了葛蕾，仿佛认识到自己已经被打败了。
“你有什么事吗？”
葛蕾佯装不知地反问道。
“你想干什么？如果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圆甜所说的这些话，表明她已经树起了投降的白旗。
“我不要钱。你是受谁的指使杀死陈弘川的？该不会是你的个人想法吧。”
“我没杀人。我没有理由要杀他。”
“那么你为什么要去向别人要水呢？”
“说到底，不是我杀的。请相信我。”
“这实在是难以令人相信，不要再绕圈子了。”
“你问我这些事情，准备干什么呢？”
“你放明白点，现在是我在问你。陈弘川被杀的时候，他的房间里有两个男人。是你唆使他们去干的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莫非你是……”
圆甜对葛蕾说出来的话反应非常强烈。她睁大着双眼、颤动着嘴唇，脸上明显地显现出惊愕的神色。
“看来你好像知道那两个人。他们是谁？到底是谁用钱买通凶手杀死陈弘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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