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审讯突破口
“可是应该还有一个人和李伟雄在一起。”
“是一个叫袁辰的年轻男子。他表面上是恒昌集团的员工，其实是李伟雄的手下。”
根据圆甜的供词，接着又审讯了李伟雄和袁辰。起先他们坚决予以否认，但受到了警告，警察告诫他们，要是坚持装傻的话，就不得不定他们杀人嫌疑的罪名时，他们就承认了去取陈弘川清单一事。这是证明该清单可信度的重要供词。
这次还是吴伟负责审讯。
“为什么要从陈弘川那里取回清单呢，陈弘川不是毛董事长的心腹吗？”
“因为陈弘川背叛了我们，他不知何时被恒昌集团的杜总收买了，为了让毛董事长倒台，他拼命往外泄露情报。”
“那么你们是想去拿回清单并企图堵住陈弘川的嘴？”
“我们根本没有对陈弘川下过手。我们到他房间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当时根本不知道他竟然躲在水箱里。”
“如果那时陈弘川在屋里的话，你们就会杀他灭口吧？”
“我们还没考虑到这种地步。只是去责问他背叛的事。”
“如果仅仅是责问他背叛一事的话，陈弘川应该不至于害怕到藏身于水箱的地步吧。是因为他事前察觉你们有杀人的企图，所以他才逃走的。”
“陈弘川想往哪儿逃，这是他的自由。你这样随便瞎猜的话，我们也没办法。”
“我可不是瞎猜。耗子躲进水箱时，就知道陈弘川已经死在了里面。从时间上来看，他是进入水箱后不久死的。也就是说，是你们硬把陈弘川往水箱里推，让他溺水身亡的。”
这话是从勒世原那儿得知的，虽然尚未向耗子证实过，但好像让李伟雄他们吃惊不小。
“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首先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陈弘川弄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呢？”
“你们当然是想让尸体晚点被发现。对罪犯来说，尸体发现得越晚，退路就越有保障。”
“陈弘川不是我们杀死的！”
陈弘川的死逐渐暴露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事实。但是刑警大队的目标是其他三名与南钢资产转让贿赂案有关人员的不明不白的死亡，可以说它是这个事件的“副产品”。在死因不明的背后，有一双黑手在幕后活动着。李伟雄和袁辰仅仅是被这双黑手幕后操纵的小喽罗而已。
对朴亮琥的审讯，直接由吴伟负责。逮捕的罪名为“非法拘禁”。刑警大队真正的目的在查明朴亮琥与这三名男子接二连三的死亡事件之间有着什么关系。
但是在这最后关头，朴亮琥仍然坚持顽抗。
他一口咬定：“我在宗忠华、韩轩、王铭洪三人死亡现场出现，只不过是个巧合，因为没有其他医生在场，所以我就动手写了死亡证明。”
“三个人都是因为心脏病而死的，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吴伟毫不气馁紧追不放。
“这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心脏病猝死，它的概念很广。宗忠华有心脏哮喘的老毛病，他的死是由于哮喘发作。韩轩是由于血栓堵塞冠状动脉而导致心脏死亡的。王铭洪的死因则是由心肌梗塞引起左心室衰竭。三人有着三种不同的症状。”
“在你诊断过的众多患者中，这三人的症状你可记得真牢啊！”
“这，这……”
黔驴技穷的朴亮琥虽然在口气上已显现出狼狈像，但仍极力假装镇定地说：“宗忠华和韩轩是我的朋友。王铭洪是因为在火车站月台这种特殊的场所，所以印象很深。”
“那么我问你，南昌并非没有精神病医院，可你为什么要特地把勒世原他们一直带到庐山去呢？”
“那属于病人个人隐私，我不能说。”
“你也真能尽医生的保密义务呀。”
但是医生在业务上为所熟悉的病人保守秘密，这是法律所要求的义务。他即使钻了这个所谓为病人保守秘密的空子，吴伟对他也无可奈何。
有关初夏的手术，在法律上也没有任何漏洞。
即使是他们对勒世原实行非法拘禁的这一罪名，朴亮琥也坚持说是准备以后给他办理入院手续。勒世原已接受了警方所委托的医生的检查，医生的精神鉴定证明他根本就不存在精神障碍方面的毛病。
如果朴亮琥一定要坚持自己口供的话，那只能申请对病历卡等证据进行保护，最终通过法院审判来定胜负了。
剩下的突破口就在于一点了。根据精神卫生法，无论是强制入院还是自愿入院，在入院前医生都有义务先诊断一下，而勒世原在入院前后都没有接受过任何治疗。这是一个明显的违法行为。
这是到现在惟一清楚的结果，即朴亮琥只是违反了医生法和精神卫生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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