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危险迫在眉睫
葛蕾走到窗旁,察看窗台上的血迹,“很显然这是一个鞋印,很宽——大概是八字脚。旁边这些器具都是龙先生的健身器材吗?”
“是的,龙先生一直坚持健身。"管家说道。
“坚持健身……"葛蕾严肃地说,话音未落,一阵急剧的敲门声响起。一个身材高大、晒得黝黑、外表精干、脸刮得精光的人探头看着他们,是铭德,他用傲慢的疑问目光迅速扫视了大家一眼。
“对不起,打断了你们的谈话,"铭德说,“不过,大家应该听听最新的情况了。”
“逮着凶手了吗?”
“没有这样的好事。不过有人已经找到他的面包车了。这家伙把他的面包车扔下了。请大家来看看,车子现在就停在门外。”
大家都围着察看那辆面包车,车子原是藏在外面稍远的偏僻断头路处,后来才被发现了。这是一辆用得很旧的面包车。车上溅着不少泥浆,好象开过相当远的路。后备箱里有一个工具袋,里面有扳子和油壶,可是究竟车主是谁,却没有什么线索。
“如果这些东西都曾登记、编号,对警方就很有帮助了,”平警官说道,“不过我们能得到这些东西,也就应该很幸运了。即使我们弄不清他到什么地方去了,至少我们很可能弄清他是从哪儿来的了。不过,这个家伙究竟为什么要丢下这辆车子呢?这倒是件怪事。他不开车,又是怎么走的呢?葛侦探,我们这件案子似乎还看不出一点眉目来呢。”
“真看不出一点眉目来吗?"葛蕾若有所思地答道,“我看不一定!”
他们重新回到屋里时,派出所长问道:“你们对书房要检查的地方,都检查完了吗?”
“暂时就算完了,"平警官回答说,葛蕾也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我们听听山庄里一些人的证词?我们就利用这间餐厅吧,管家,请你先来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
管家的叙述简单、明了。他是在五年前龙守旺先生刚到萍乡时受雇的。他知道龙先生是一个很有钱的绅士,是在国外致富的。龙守旺是一位和蔼可亲、善于体贴人的老板——或许管家对这个不完全习惯,不过,一个人不能事事具备。他从来没见过龙先生有过什么惊恐的迹象,相反,龙先生是他所见过的最大胆的人。龙先生之所以叫人每晚把吊桥拉起,只是因为这是古老山庄的古老的习俗,龙先生喜欢把这种古老的习俗保持下去。龙先生很少外出,也难得离开村子,不过,在被害的头一天,曾到湘东镇去过。回来后,管家发现龙先生有些坐卧不安,情绪激动,看来他是一反往常,变得性情急躁,容易发火。发案那天晚上,管家还没有就寝,正在厨房里收拾餐具,忽然听到铃声大作。他没有听到枪声,因为厨房在山庄的最后面,中间还隔着几重关着的门和一条长廊,所以确实很难听到。龙太太也因为听到急促的铃声,赶忙跑出来,他们就一起跑到前厅。他们跑到楼下时,管家看到龙太太正从楼梯上走下来。不,她走得并不急,管家觉得,龙太太并不显得特别惊慌。她一到楼下,铭德先生就从书房里冲了出来,他极力阻拦龙太太,央求她回到楼上去。
“你别下来,你快回自己房里去吧!"铭德先生喊道,“可怜的老龙已经死了,你快回去吧!”
铭德先生劝说了一会儿,龙太太就回到楼上去了。她既没有尖叫,也没有大喊大闹。保姆陪她上了楼,一起留在卧室里。管家和铭德先生回到书房,他们所看到的屋内一切情况,完全和警方来人所看到的一样。他们从窗里向外望,但那天晚上非常黑,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听不到。后来他们奔到大厅,管家放下吊桥,铭德先生就匆匆地赶到派出所去了。
这就是管家的简要证词。
保姆的说法,充其量也不过是进一步证实了与她共事的管家的证词。保姆的卧室到前厅比到管家收拾餐具的厨房要近一些,她正准备睡觉,忽听一阵铃声大作。她有点儿耳聋,所以没有听到枪声,不过,无论如何,书房是离得很远的。她记得听到一种声响,她把它当作砰的一下关门声。这还是早得多的事,至少在铃响半小时以前。在管家跑到前厅时,她是同管家一起去的。她看到铭德先生从书房出来,脸色苍白,神情激动。铭德先生看到龙夫人下楼,就截住了她,劝她转回楼上。龙夫人答了话,但听不见她都说了些什么。
“扶她上去,陪着她。"铭德先生对保姆说。
所以保姆把龙夫人扶到卧室,并竭力安慰她。龙夫人大受惊恐,浑身发抖,但也没有表示要再下楼去。她只是穿着睡衣,双手抱着头,坐在卧室圆桌旁边。保姆几乎整晚都陪着她。至于其他人,都已入睡了,不曾受到惊恐,直到警察到来之前,他们才知道出了事。他们都住在山庄最后面的地方,所以多半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至于管家太太,她除了悲伤和吃惊以外,在盘问中一点也没有补充出什么新情况。
管家太太说完,铭德作为目击者,接着讲述了当时的情况。至于那晚发生的事情,除了他已经告诉警察的以外,补充的情况非常少。他个人确信,凶手是从窗户逃走的。他的意见是,窗台上的血迹就是这一论点的确凿证据。此外,因为吊桥已经拉起来,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逃走。但他却不能解释刺客的情况是怎样的,假如面包车确实是刺客的,为什么他不开走呢?刺客不可能淹死在护城河里,因为河水没有超过一米半深的地方。
铭德认为,关于凶手,他有一种非常明确的看法。龙守旺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对他以前的生活,有些部分他从来不曾对人讲过。铭德是在南美洲和他初次相识,他们合伙在那里经营矿业。事业很成功,不料龙守旺突然把它变卖,动身回国。铭德随后也把产业变卖了,也回了国。龙守旺给他的印象是:总有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在威胁着他。龙守旺突然离开南美洲,在萍乡这么僻静的地方居住下来,铭德一直认为都与这种危险有关。铭德料想一定有个什么秘密团体,或是说一个决不饶人的组织,一直在追踪龙守旺,不把他杀死誓不罢休。尽管龙守旺从来没讲过那是一种什么团体,也没讲过怎样得罪了他们,但龙守旺的只言片语使铭德产生了上述想法。他仅能推测卡片上的字一定和那个秘密团体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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