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所谓枪打出头鸟
一开始，学生还能有模有样的装着上课，可到底坐不住，没一会就原型毕露。
一年级前面的学生认真记着笔记，这位老师好像是特地聘请的，讲知识浅显易懂还有趣，赶紧抓紧时间记知识。而后面的学生坐的东倒西歪，明显心不在焉。
“这老师叽里咕噜讲什么呢，我怎么一句听不懂。”海老冢三人组之一的杉原诚在本子上无聊的涂涂画画，两条辫子没精神的耷拉者。
桐岛广海还是有点忌惮，所以把手机放在桌洞里，一心一意跟外面的朋友聊天。
“听不懂就听不懂呗，玩你的。”本城俊明道。
“后面的同学不要讲话，会影响其他人。”讲台上的老师推了推眼镜，用教棍敲几下黑板，“保持安静。”
杉原早就不耐烦了，一下子站起来，“我要出去上厕所。”
“我也去！”附和着杉原，后面一大群人也都站起来。
根本不等老师同意，就要往外面走。
“一次去一个人，外面校长可是在巡逻。”老师道。
“啊，那当然是我去。”
“你小子，狂什么啊，当老子不存在吗，啊？”
两人直接打了起来，这么多人待在教室里本来就已经心浮气躁，再说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被千原橘教导过，也改不了这么多年的习性。
“老师，这……”前面的学生有些担心。
老师端起茶水，边喝边看好戏，“没事，打起来也好。”
“砰！”一声巨响回响在走廊里。
千原橘在二楼都能清楚听见，立刻兴致冲冲的让真月把她推下楼，“走，去看看哪个小鬼当了出头鸟。”
等他们到出事一年级，那两个人还抓着对方不放，旁边的几个班级里的人兴奋的探头探脑，议论纷纷，当起了吃瓜群众。
千原橘把他们分开，见犯事的是海老冢里的杉原和鹫尾乡太，鹫尾和杉原还是有一定实力差距，被打的鼻血直流。
“鹫尾，你先去医务室。”
把鹫尾送走后，千原橘看了看地上被无情踢倒，变的七零八落的门，这小子和门有多大仇啊。
“哎呀哎呀，这损坏程度看来是不能再用了。是吧，杉原同学，”
杉原轻咳一声，站出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先动手的，而且门也是我踢坏的，我来赔偿。”
“不错，有承担错误的勇气。”
千原橘转头吩咐遥。“去楼上找三上兄弟，让他们课间的时候去库房里把备用门拿过来安上。”
“那么这个门是多少钱来着。”千原橘故意晾着他，思考了一会儿说：“一万日元，公平起见，你们俩一人5000。”
“一万！”杉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打劫啊！这个门的质量这么差，怎么可能值一万！”
“这可是用了最好的隔音材料做的门呢，收你5000，不贵了。”千原橘摊开手，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再说了，再好的门也抵不住你们这庞大的体格，是你自己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杉原别过头，“老子没钱。”
“没钱？那好办。”千原橘想出个好方法。“不是喜欢踢门吗，下午带你……踢个够。”
“真月，待会去医务室找鹫尾，他要是也不陪，下午把他们带到练武场。”
下午，除了一小部分学生还呆在教室里上课，其他人全涌到了练武场。
“下午大家自由活动，无论是练武场还是操场，你们随意。不过操场上换塑胶也挺贵的，你们注意一下。”千原橘简单提醒了几句就带着杉原和鹫尾去了其中一个房间。
“这是什么意思？”杉原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数十块木板，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看不出来吗，木板。”千原橘勾着手指敲了敲木板，“厚度适中，你不是喜欢踢门板吗，让你一次过个瘾。”
鹫尾装模作样的抱着胸，绕着木板走了几圈。“要我说，这些都不够，杉原那么厉害，不得多来几块？”
眼见杉原的脸色越来越黑，鹫尾幸灾乐祸：“还好我交了赔款，杉原同学，我就在这里看着你踢哦。”
“行了，还说呢，你就是人菜瘾大。”千原橘把鹫尾推到一边，“你这张嘴，迟早还得挨打。你以为交钱就行了，下次你要是再犯，罚金就翻两倍。”
鹫尾紧紧把嘴捂上，赶紧跑到角落里，再也不敢说话，深怕千原橘一个不高兴拿他开刀。
桐岛和本城自然不会不管好友，找着空隙上前说着好话。“校长，这些木板太多了，要不我和本城帮他分担点。”
杉原拉开他们俩人，掷地有声：“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推卸的。”
“那杉原同学，加油吧。”千原橘嘱咐几个人留下，便先出去了。
外面铃兰人已经打的热火朝天，教室里憋了一上午，所有人跟刚被放出的野马似的，在比武场尽情挥洒野性和斗欲。
切磋双方的四周和比武场二楼的栏杆处、楼梯处都站满了人，
“伊崎大哥，狠狠打他！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喂，山本，不要给我们丢脸啊，最起码不用那么早倒下！”
“加油！上啊！从左边来一拳！”
芹泽远离人群，坐在榻榻米的边缘。
“真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孩子们啊。”千原橘的声音突然出现。
芹泽转头，见千原橘停在他旁边，与他并排坐着，似乎心情不错。
“啊……”芹泽下意识的点头。
在一旁默默观察的户梶吐槽：啊，好逊呐！为什么每次老大在她面前都会露出这么傻的表情。我们英明神武，无所畏惧的老大去哪里啦！
毕竟是第一次恋爱嘛，很正常。时生用眼神安慰。
千原橘的注意力全在场上，两人之间陷入沉默。芹泽觉得这样相处有些尴尬，努力找着话题，“嘛，这群小子也就这么点本事。”
芹泽一紧张就爱用尼古丁缓解，这边刚掏出烟连火都没点，像是想到什么，手一顿，把烟揣了回去。
“芹泽同学，这里不是在楼内，练武场并没有明确规定不能吸烟，所以不用担心会违反规定。”
“这个……”
“如果是觉得我讨厌烟味的话。”她转过头，眼眸是那么的明亮，好像有星星一样。
“那么，谢谢你。”
芹泽掩饰的咳嗽一声，不自然的错过她的视线。“不，不客气。”
户梶：“怎么跟个木头似的，这样女孩子怎么会喜欢嘛！”
时生把他拖走。“说不定这就是那俩人的相处模式，走吧走吧，别打扰他们了。再说了，你经验那么丰富，怎么连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啊……”
芹泽按住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脏，想和她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不过……一起坐着似乎也不错。
两人就这么样一直到放学，芹泽迷迷糊糊刚走出校园，就被户梶一把抓住，拉走去恶补恋爱知识了。明明自己也是个恋爱白痴，却非要充当恋爱导师，偏偏还有一个白痴愿意相信。时生无奈摇头。
等千原橘把学生全部放回家，又检查了一遍学校后，才回到杉原的房间。此时的杉原还在气喘吁吁踢木板，周围已经散落了很多破碎的木块。
桐岛和本城，一个低头刷手机，一个拄着腮帮子无聊的在场外看着，鹫尾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杉原同学，很有干劲嘛。”千原橘上前看了看剩余的数量，鼓励他：“继续加油吧，别耽误晚饭的时间啊。”
“看着吧，就这些，我马上就能搞定。”杉原双手放在膝盖上半蹲，喘着粗气说。
半个小时后，杉原在踢。
一个小时后，继续坚持。
两个小时后，还在坚持。
“这小子的腿怕不是铝合金的吧？”遥感叹一句。“感觉天赋不错嘛。”
哪怕是特制的外表看上去很坚硬，但实际上很脆弱的木板，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很厉害了。
“对吧，那你有没有起惜才之心啊？”千原橘笑着调侃道，“当初最爱踢木板的遥先生。”
遥抬手捂住脸，“饶了我吧，别再提当初的黑历史了。”
“不不不，我们对当年遥大人的英姿历历在目啊！可惜，当时没能拍下来。”真月夸张的表情成功让遥更加尴尬，回想自己年少做出的蠢事只想让它在历史中尘封，再也不想提起。
在杉原踢完最后一块，千原橘忍不住说了一句：“杉原同学，不得不说，你的腿真不错。”
“那，那当然……”还没说完，杉原庞大身躯轰然倒地。
“喂，杉原！”桐岛和本城赶紧上前，一人一边把他扶起来。
遥上前把他裤腿拉上去，仔细检查后道：“小姐，没多大事，休息会就行了。”
“他看一眼就行吗，我觉得杉原的腿都肿了。”
千原橘“遥在这方面是专家，毕竟也踢了那么多年木板。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我让医生来一趟。”
“不用。”杉原借两边的力，颤颤巍巍站起来，“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他抖抖腿，活动一会，果然就舒服许多。“没事了，满血复活。”
“校长，我们可以走了吗？”看杉原能自己走了，本城朝这边问。
千原橘看了眼手机，五点多了，十月份天黑的早，外面已经隐隐暗下来。
“你们等一下，啊，好想吃拉面，你们知道哪家店好吃吗？”
三人面面相觑，这怎么又跳到吃拉面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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