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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所以什么是真的


孟霜吟不是没有怀疑过林枝雾,她明白名利场上各为其主,也知晓大难临前各自为谋。
可怎么就会是他呢。孟霜吟想不出,孟家有什么对不起林枝雾的地方。
二十年前林枝雾不是院长,他只是京门医院一个普通的医生。那场大火里只有最后一刻才出现了他的身影,孟霜吟紧握手中的日朽牌,绝望地闭上了眼。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林枝雾会说,如果这个凶手是她最亲近的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
下班后,孟霜吟回了家,她将清上园房间中所有的东西都搬到车上,车已经修好了,孟霜吟回到佛罗唐收拾好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
保姆做好了饭菜,孟霜吟坐在桌边,抬眼看时间,“纪少今晚回来吗?”
保姆摇摇头,“先生是晚上的时候才出去的,走的很急,只说让我们准备好饭菜,要格外丰盛一些。”
孟霜吟垂眸看着桌上的一道道菜品,身体解力,向后靠在椅背上,她闭上双眼,耳边反复回响着白天听到的话,身后开门声传来,孟霜吟再睁开眼时,纪俣琨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袖扣坐在她对面。
纪俣琨看上去很累,孟霜吟一天都没有见到他了,看着男人将一封信一样的东西压在掌下,抬眸看向她,“久等了,今天在医院,一切还好?”
孟霜吟眼神从他手上移开,看着纪俣琨,点了下头,“嗯,都还顺利。”
纪俣琨擦手后开始切牛排,将盘子里的牛排分离成小块,不再说话。
孟霜吟喝了口手边的鲜汤,目光依旧定格在纪俣琨脸上。
男人今天有些不同,似乎和孟霜吟没什么话讲。这几天都是这样。
那天去时尚夜色找纪俣琨时,也是打了很多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以前从未这样过。
孟霜吟想或许是自己太神经质了,她低头吃着饭,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孟霜吟抬起头,纪俣琨将掌心下面压的那封信递给她,看着孟霜吟惊讶的目光,纪俣琨淡淡一笑,“拆开看看。”
孟霜吟接过,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她缓缓地抽出来,上面的字越来越清楚,是一张支票,上面写满了零。
六千五百亿。孟霜吟愣了下,抬头看向纪俣琨。
纪俣琨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地看着她,“孟霜吟,和我结婚吧。”
孟霜吟急忙拿起手边的湿巾,将自己唇角的酱料擦净,“纪少,怎么,这么突然……”
“我不想等了,就今天,就现在,嫁给我吧。这是我所有的财产,从你成为纪太太开始,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孟霜吟将那张支票放进信封,抬眼看向纪俣琨,男人的眸子此刻清亮有神,仿若浮星月尘。
孟霜吟眼睛微微一红,“那你要向我保证,一辈子都不能辜负我。如果你爱别人,可以告诉我,我会放你离开。”
纪俣琨笑了笑,“你放心,我保证,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孟霜吟的心情难得好了一些,她很开心地吃完了这顿饭。月夜已深,孟霜吟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她偷偷下床,走向房间角落里,走近了才发现,纪俣琨并不在那里。
孟霜吟打开灯,里外都找了一遍,纪俣琨不在房间。
她拉开门,二楼的房间亮着灯。
整个别墅都笼罩在昏暗的助眠灯光下,唯独那间房很敞亮。
纪俣琨应该是在工作吧,孟霜吟想。她悄悄地关上门,靠在门上,眼神看向外面。
事情终于变得顺利起来,杀人凶手已经浮出水面,孟霜吟也找到了真正爱自己的男人。
她的苦难,终于到了尽头。
那个信封,孟霜吟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孟霜吟想啊,纪俣琨把她当做妻子,那孟霜吟,也应该把他当做丈夫了。
翌日,孟霜吟晚上值夜班。以往她都会睡个懒觉,但是今天不同了。
她也是有人正大光明疼爱的小女孩了,孟霜吟不再需要时时刻刻都特别坚强,快乐和痛苦都只和自己分担了。
孟霜吟要和过去彻底道别。
孟霜吟开车去了CFC商圈,到一个奢侈品店里,拿出自己包里的那枚罗马尼亚钻戒,递给柜姐。
对方一看,眼神都亮起来了,立刻招呼店里其他售后,给孟霜吟倒水,还将她带到VIP休息室里。
“您好,请问您今天来是有什么需求呢?”柜姐特别有礼貌,和善地问。
孟霜吟淡淡地说,“我看到你们在拍卖类似的产品,这个戒指我不要了,我想申请拍卖出去。”
柜姐很遗憾的表情,“太太,这一款是当年的宇宙级限定,和您的另一半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情侣对戒,您确定要单独拍卖吗?”
孟霜吟不要这个独一无二,“你直接给我走手续吧。”
柜姐也很无奈,但还是拿过来了一个合同,她将合同在孟霜吟面前翻开,而后将戒指放在专业的检测仪器上,电脑上读出了一列纳米级微小的序列号。
柜姐将序列号输入电脑,弹出购买者的信息,她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戒指,转头看向孟霜吟,“您好打扰一下太太,请问这款戒指是您自己亲自购买的吗?”
孟霜吟不太记得了,“是我挑的,但是付款可能不是我。”
柜姐的手指在触摸屏上滑动了两下,依旧是标准的笑容看向孟霜吟,“那您方便告诉我您的姓名吗?”
孟霜吟有些疑惑,“你们品牌不是一向主打高端隐私定制吗,只有德国原厂才有购买者的信息?”
柜姐也很抱歉,“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全球独一的序列号设计,可以将您的信息全部编码进去,所以不需要您提供。但是,我系统里查到的这枚戒指的主人,和您本人不太相符。”
孟霜吟想了想,有可能戒指都登记在了纪守敬名下,“我前夫姓纪,这总对了吧?”
柜姐急忙点点头,“是的,那请问您是Shering女士吗?”
Shering?听上去确实很像孟霜吟的英文名字,但不是。
孟霜吟的英文名字叫Zhang  Dahong。
孟霜吟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我叫孟霜吟,麻烦你再仔细看下。”
柜姐看了眼身份证上的照片,又看看孟霜吟,目光停滞在面前的屏幕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同情地看向孟霜吟,“不好意思,虽然这个问题有些残忍,也涉及您的隐私,但是我还是需要问一下您,您的丈夫有关系比较好的女性朋友吗?”
孟霜吟没怪她,但是很好奇柜姐是怎么从一个戒指上看出来的,“这枚戒指到底哪里不对?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柜姐犹豫了下,将电脑屏幕转向孟霜吟,“您给我的这枚戒指,的确是一位女士的,她是法国国籍,英文名字是Shering,而购买这枚戒指的人,是这位纪俣琨男士。”
屏幕上有两人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是中国人的长相,明媚漂亮,看上去是十分青春洋溢的女孩,她搂着纪俣琨的手臂,粉唇亲吻男人侧脸。
孟霜吟愣住了。她向旁边的详细信息瞥了眼,购买时间是二零一四年,十年了。
原来纪俣琨,还会这么肆无忌惮地笑。
柜姐急忙从桌上的红木盒子里抽出几张抽纸,塞进孟霜吟的手中,“这位小姐,很抱歉让您心情不好了,您别难过,好好休息一下。”
孟霜吟拿过那枚戒指,放在掌心。也就是说,那天孟霜吟的戒指掉落在地,她低头去找,找到的并不是自己的那枚,而是在纪俣琨车里的,那个法国女人的钻戒。
可笑的是,她和纪守敬是二零二一年十一月二日结婚的,纪俣琨是二零一四年,隔了七年,他们居然选择了一模一样的系列。
所以那张地毯下压着的照片是什么,孟霜吟大概也有答案了,她抬手将面前的合照遮住大部分,只露出一角,和那天她看到的如出一辙。
孟霜吟没什么表情变化,她拿着戒指站起身,“这戒指不是我的,等我找到了我自己的,我再过来。”
从CFC出来后,孟霜吟坐在车里,目光滞在前方,很久说不出话来。
一个男人保留着一个女人的戒指和照片,这比任何表白都更能说明问题。
孟霜吟抬手握住方向盘,额头靠在上面,心口像有一块石头一般堵得慌。
车上的音载突然响起来,孟霜吟看了眼手机,林枝雾打来了电话。
她向后靠,目光恢复了冰冷,抬手接听。
林枝雾说话的声音很大,似乎站在风口上,“吟吟,你晚上会来医院吧?你到我办公室来,我有点事想和你谈一谈。”
孟霜吟正有此意,她将戒指用手帕包起来,放进包内有拉锁的兜里,“好,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林枝雾放下座机听筒,微微向后转头,“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徐俊良,你别犯傻,现在自首还来得及。”
身后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旧棉服,戴着眼镜,满脸脏污,“林院长,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我们这么多人替你背锅,你说你该不该死,嗯?”
徐俊良握着一把手术刀,紧贴着林枝雾的颈动脉。
林枝雾叹息闭眼,“你错了,我们都是旁人的棋子,你现在获得了保释已经走向暗处,大可不用在再昧着良心过日子了,收手吧。”
“不可能!只要我弄死孟霜吟,孟家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的家人了,林枝雾,你也有家人啊,你不怕孟霜吟有朝一日报复到你的头上吗??”
林枝雾很淡定,“凶手不是我,她怎么会报复到我身上?”
徐俊良无语地笑出了声,“事到如今,你还咬死不承认!”
林枝雾转过身,看着徐俊良,“你听清楚,当年操纵傀儡和放火的人不是我,我的确因为一时的决断失误,同意你们发布了那样一条声明,我也因为此永远失去了我的挚友,内疚一生。但是真正在作怪的人仍然在暗处,正因为此,你们这些人,入狱反倒是一件好事,早些离开孟霜吟,是最能保命的办法,你懂不懂?”
孟霜吟走到院长办公室前,抬手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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