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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想买他


  楚衍紧张的跟着君忘往里面走去,    这里的气味充满着血腥和腐朽的味道,让人感觉心底发凉。

  仅仅只是看着,楚衍就切身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绝望。

  他无比同情这些奴隶的遭遇,    同时也控制不住的思考着,倘若自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到时候他能不能承受的住这种全身心的虐待。

  无论哪个世界里,都存在一些高危险性的工作,不过,    这边奴隶的工作当然不仅限于此。

  或许越是先进的世界就越是擅长分门别类,    物以类聚,    于是这里的奴隶也被打上了不同的烙印,比如有的人负责资源开采,    有的人需要接受残酷的训练,将来成为可以为帝国效力的杀手,还有的奴隶则需要外表精致,肤白貌美,精通如何讨人欢心。

  楚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种地方来,    但是他也只能跟着君忘一步步的往这个贸易场的深处走去。

  才走到一半的时候,    楚衍就已经感觉浑身发冷了。

  时安河似乎也有些忍受不了这里的环境,    他神色不自在的到处乱瞟,仿佛周围漆黑的墙壁上随时会有恶鬼冒出来撕咬他们一般。

  楚衍俯下身来轻声的规劝着君忘:“这里太冷了,    对你的身体不好,要不还是出去走走吧。”

  他不理解啊,这外面的阳光如此明媚,    为什么你偏偏要来这里找乐子,    是外面的世界给不了你温暖了吗小朋友?

  虽然楚衍总是把君忘当小孩子看,    但实际上他其实比楚衍小不了多少,    只是他的心智就像一个没有完全发育好的孩子一样,再加上他的长相实在是像天使一般天真无害,故而,楚衍才会总是下意识的把他当孩子看。                        

                            

  但现在看来,说不定他其实是一个隐藏的小恶魔也说不定。

  君忘的表情却有些高深莫测,他看着楚衍,淡笑不语,只是慢慢的用两只手握住他的手心,默不作声的给他暖手,然后再无动于衷的继续拉着他往深处走去。

  楚衍也知道自己估计是拗不过他了,只能由着他牵着自己,心思忐忑的往前路莫测的地方走去。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以后,君忘终于停下了脚步,并将手指抵到自己的唇边,示意楚衍不要说话。

  楚衍垂下眼帘,目光疑惑的望着他,然后从某个封闭紧锁的铁门里听到了一些轻微的动静。

  那是君不臣和萧穆的声音。

  

  自从楚衍沦落到君不臣的手中之后,有关他的消息就被有目的的封锁起来,从此音讯全无。

  这些日子,萧穆的良心就饱受谴责。

  他怎么会不清楚君不臣是一个怎样的人。

  残暴、冷血,发起狂来的时候连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他很难想象楚衍待在那里会是怎样的生活状况。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自闭症的弟弟。

  跟君忘相处过的人都知道,跟他待在一起是一件非常让人抓狂的事情。

  永远没有人能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他也不愿意表达,只会一个人躲在自我封闭的世界,然后因为无法理解他的行为而没有照顾好他的人,或者因为一不留神的冒失而不小心得罪他的人,他们的下场往往都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怪异的脾气加上不可撼动的权力就已经让人难以忍受,有苦难言,那么他们兄弟二人的病加起来就更加让人抓狂。

  毕竟,谁能在一点都不了解二人的心理状况的同时,还能滴水不漏的处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但是无法反驳的是,楚衍目前就正遭遇着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

  所以他想着,如果想要补偿自己以往的行为,那么他应当尝试着去弥补这一切,把楚衍从这种艰难的处境中拉出来。不管君不臣是他的顶头上司,也不管君不臣存着的是何种心思。

  ........

  君不臣面色晦暗的看着他,心中倒是有些意外,这个一直以来只会听从命令的机器怎会突然过来找他谈条件。

  而且还是关于那个人的。

  萧穆肃静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汇报着帝国那边的情况。

  在君不臣的威胁下,帝国的医库发现楚衍的基因问题时,章隽利用权势将这件事给拦了下来,凌风果然没有去接任大皇子的位子,而段泽云在压力重重的情况下也依然不愿意放弃与楚衍定下的婚约。

  他们一直不曾放弃过夺回楚衍的机会,始终在暗中观察着联邦的情况,只要有破绽,他们可能就会立刻动用兵力将楚衍给带回来。

  君不臣对此倒是不屑一顾,他知道只要人在他的手上,他们那帮人是不会真的敢做些什么的。

  毕竟想要对人质做点什么实在是太简单了,章隽他们那帮人就算再强也始终是鞭长莫及,人质最终怎么样还不是全看自己的心情。

  不过君不臣现在也没打算动他,因为这个人居然可以减轻他狂躁的症状,这种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已经被这种疾病折磨多年,能找到缓解的法子对他来说实在是意外之喜。

  可惜萧穆不知道这些,他始终觉得君不臣将楚衍放在身边就是以折辱他为趣,毕竟那可是帝国的人质,而且还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大皇子。                        

                            

  徒有虚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就算楚衍真的出了什么闪失,君不臣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大可以在公众面前放出楚衍与皇家的基因对比,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楚衍是一个假皇子,真皇子依然流落民间。

  到时候,这是人是死是活,就不会有人在意了。

  故而,萧穆才会如此担心,担心楚衍待在君不臣身边会不会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君不臣听完他关于帝国的汇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似有些烦躁,他目光深深的看着萧穆,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萧穆抿了抿唇,目光炯然的盯着眼前这个冷血冷情的总统,一字一句的说出了他的想法:“我想带楚衍走。”

  君不臣的手指停顿了下来,面无表情的问:“走?你想带他去哪?”

  萧穆并没有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所吓倒,他从小经历着帝国的冷漠,又经历过联邦的无情,这世上害怕君不臣的人很多,他却不在其中。

  他选择为联邦效力,也不过是因为联邦在他快要死的时候给了他口饭吃,又给了自己一个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个机会罢了,能不能撑住全靠他自己。

  在这之后,他经历着联邦残酷的训练,在当时的记录里,能熬过这种训练的人百里无一。

  一般来说,人活到他这种程度就已经没什么滋味了。

  他麻木的活在这人世间,辗转多年,找寻不到生存的意义,也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品尝过快乐是什么滋味。

  其实这样也很好,他只需要把自己当做执行命令的机器。

  他只有把任务做成功了,才能短暂的感觉到一种满足感。                        

                            

  只是这种感觉空虚而短暂,在这短暂的感觉消失以后,他又必须马不停蹄的去执行下一个任务。

  可是有一个人的存在打破了这种平衡。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楚衍的存在确实改变了那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让他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这一切的蜕变,都是从他逐渐对这个人产生了欲望的那一刻开始的。

  在楚衍离开帝国后,萧穆也随之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将楚衍寄放在宠物医院的小猫给领养了回去。

  那只猫的脾气很烈,明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那么害怕,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它在兽医们的溺爱下长大了,还是在楚衍时不时的打钱投喂下变膨胀了,总而言之,这只猫逐渐自信起来了,猖狂起来了,见到他后再也不像当年那样胆小如鼠了。

  这么一想,那天楚衍主动给凌风挡子弹的时候也是出人意料的勇敢,起码,在他的记忆里,上辈子那个怯懦怕事,自私自利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是什么让他改变了呢?

  还是说.....

  他没有继续沿着那个思路深想,他怕触及到那个另他害怕的答案。

  在收养了那只猫后,萧穆每日看到它,心中都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勾勒出那个人的身影。

  萧穆万万想不到,曾经那个被他亲手送上有去无回的战场上的人,如今会成为折磨他的日思夜想。

  命运兜兜转转,终究还是报复到了自己的头上。

  萧穆不闪不避地直视着君不臣冰冷的目光,毫不动摇道:“联邦以内的任何地方,我不会带他回帝国,也不会损失联邦的利益。”

  君不臣波澜不惊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元帅,你的手,伸的好像太远了点。”                        

                            

  他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放了句狠话:“你最好明白,那个人是死是活全在我一念之间,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当然,只要他活着,他就始终是我桎梏帝国的一把利器,若我用他来威胁帝国,那边又哪里敢违背我的意思。”

  他眯起眼睛,若有所指道:“这么看来,他还是个宝贝呢。”

  萧穆不知道的是,君不臣可舍不得他死。

  不过巧的是,楚衍也不知道。

  但是楚衍非常会脑补。

  在原著里,君不臣也经常收留一些人质。

  一旦哪个国家率先招惹联邦,君不臣就会把那个国家的人质给.....不说了,实在是惨不忍睹。

  总而言之,第二天,那个国家就会收到自家皇子的手指或者耳朵,然后是身体的各个部位。

  听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有木有!!!

  难怪那么多的人质都迫切的想要获得君不臣的重视,毕竟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已经放弃自己的国家,那实在是一件太没有把握的事情,说来说去,还不如靠自己。

  想到这里,楚衍也开始后知后觉的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担忧。

  而且,按照原世界线的发展,联邦跟帝国好像真的要打一仗啊。

  楚衍木然的看着天花板,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被切的七零八碎的未来。

  就在他满目惆怅的时候,君不臣已经打开了封锁的铁门。

  伴随着铁门“吱讶”的呻—吟,楚衍与君不臣四目相对,心中冰凉。

  楚衍当时的感觉是这样的:我帮你照顾弟弟,你居然想刀我!

  君不臣却皱着眉,心想:君忘怎么把他带来了,他听到了什么?                        

                            

  看着楚衍瑟瑟发抖又强装镇定,满眼恐慌又努力逼视着他的样子,君不臣竟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好玩。

  不过君不臣的心情基本不会写在脸上,以至于楚衍只能看见一个没有感情的君不臣和他紧随其后的萧元帅。

  楚衍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

  看到楚衍眼中的恐惧,萧穆心中一痛,觉得自己果然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楚衍在君不臣那里可能真的受到了虐待。

  感觉到了楚衍的退缩,君忘下意识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两眼深深的往君不臣和萧穆的方向一望,不知是不是萧穆的错觉,他总觉得君忘的目光中带着些挑衅。

  这是一个患有自闭症的人会露出的目光吗?

  不过,他并没有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上面,他现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楚衍的身上。

  不过他不曾想到的是,君忘似乎还挺粘楚衍,寸步都不想离开他。

  这显然是很奇怪的,因为接触过君忘的人都知道,他很讨厌生人的靠近,以至于到目前为止,他只见过君不臣一个人可以进入他的领域。

  但也只是可以进入而已,君忘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过。

  但是他面对楚衍却是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甚至是带有一些肉眼可见的宠溺。

  这种目光,只有在面对他心爱的书籍时才可能出现。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与此同时,一直缩在楚衍后面的时安河也一直心怀柜鬼胎。

  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见到了联邦的总统!

  他的内心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现自己,以至于他伸手想拉住君忘空下来的另一只手,尽量表现成一副同他很相熟的模样。                        

                            

  可是君忘可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冷着眼,毫不留情的就将他的手给甩开了,还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凝视着他。

  楚衍突然想起来君忘这孩子好像脸盲啊。

  时安河知道自己坏事了,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补救,他只能尴尬的笑着,并将目光求助般的望向了楚衍。

  楚衍接受到了来自同事的目光,并且非常快速的做了拆分组合,最后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觉得这个忙自己可能帮不了。

  当然帮不了了,眼前站着的一位是在未来可能会把他大卸八块的,另外一位是上辈子把他整灰飞烟灭的。

  对了,萧穆刚才在里面好像还说想带自己走来着,试问他一没才华二没美貌(某人没有啥自知之明),他带自己走想去哪?又想要做什么?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世界未解之谜!

  咋滴,他还能冒着被君不臣记恨的危险带自己去度假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以想象,未来还有许许多多的危机在等待着他。

  不过好同事的命还是要救一救的,毕竟他没了,自己可能就要继续单独照顾君忘了,到时候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于是他非常认真的解释道:“不好意思,失礼了,截止昨天小殿下跟我同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昨晚他们还一起念了数学原理(开始胡编乱造),享受了他们美好的一天,可是殿下还是记不住人脸,才短短一晚又将我同伴的脸给忘的一干二净。”

  说完,他还忧伤的叹了口气,提高了可信度。

  君忘愣了一瞬,目光怔怔的看着他。

  时安河都震惊了,这个人胡编乱造起来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君不臣倒没有怎么关心君忘对时安河的态度,说实话,要不是楚衍刚才提了一下,他甚至都没怎么在意有这个人。

  想到萧穆刚才说过的话,君不臣总会情不自禁的联想到眼前这个人真的被他带走的可能性。

  越是想象,他就越是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沉声问了句:“你们待在这里做什么。”

  楚衍下意识的看了君忘一眼,觉得心里挺无辜的,但是很快他就把这种无辜给抛之脑后。

  估计天下没有哪个哥哥会愿意责怪自己的弟弟把,就算是君忘把他带来的,他自己不加以阻止那就是他的不对,反正肯定是这么一个逻辑,楚衍早就对此烂熟于心。

  他又不是凌风,不可能获得在君不臣面前任性的权利。

  能不变成一堆小块块就已经是天大的快乐了。

  所以楚衍态度诚恳的承认了错误。

  面对强权他的态度总显得很柔软,可这份柔软有时候也恰恰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反应。

  他其实也可以选择强硬,以前气血方刚的时候他也选择正面刚,刚到死也在所不惜。

  可是后来他就在碰撞和磨砺中慢慢变得很佛系,慢慢的不再固执的追求死理,慢慢的学会圆融,或者说圆滑。

  只要是不涉及底线的问题,他都可以坦然的接受。

  可是君不臣知道绝对不是楚衍自作主张的到这里来的。

  他这个弟弟...到底想做什么。

  

  楚衍愣愣的看着君不臣将君忘带走了,估计是约摸着时间到了需要进行心理治疗,也可能是因为君忘确实走到了不该过来的地方,以至于君不臣作为一个哥哥也需要树起威严给弟弟一个教训。                        

                            

  不管怎么说,楚衍还是第一次看见君不臣对君忘露出这么严厉的表情。

  他临走前,还目光冰凉地告诫萧穆不要动歪脑筋,认真服从命令将楚衍给带回住所。

  此举其实也是为了给萧穆一个考验,一个对联邦有二心的人对他而言便不在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

  虽然萧穆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是当初被他寄予厚望的精英,但倘若这样的人妄想得到不该属于他的东西,那么他也不会舍不得割舍。

  更何况,楚衍现在还吃着联邦的药,想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君不臣走后,萧穆就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里慢慢升起了晦暗的野心。

  楚衍和是时安河就像是被丢弃的小孩,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见萧穆重新将目光移回自己的身上,楚衍就下意识的背脊紧绷,不知所措。

  时至今日,他依然不太擅长如何跟萧穆交流。

  当初做为曙光的时候,楚衍确实就像一个烦人的话痨一样,秉持着不把萧穆烦死就绝不罢休的原则,日复一日的将这个人给弄的精神衰弱,具体表现为他根本不想搭理自己,也懒得阻止他的骚扰,大不了最后忍无可忍的时候将他删除拉黑一条龙。

  不过楚衍不知道的是,萧穆并没有厌烦他,反倒逐渐期待起他的出现,仿佛他真的成为了他暗无天日里的一道光。

  萧穆只是克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背过身去,默不作声的引他们出去。

  楚衍一直都挺害怕他这种气质,因为总是无形中感觉到一种沉默的压抑感。

  时安河也听说过这个“刽子手”元帅的名号,于是大气也不敢出,只敢规规矩矩的跟在后面默默的走着。                        

                            

  当他们走到贩卖奴隶的地方时,楚衍下意识往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人那边看去,心中不容克制的泛起一些酸涩和悲哀,甚至隐隐有一些代入感。

  就在他心思惶恐的时候,一个笑容满面的商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严格来说,他是挡在了萧穆的身前,谄媚的搓着手,目光黏黏糊糊的往楚衍的脸上看去,然后用一种让人犯恶心的语调说着:“阁下,生意道上的东西您都懂,实不相瞒,我想出高价买下他。”

  楚衍闻言虎躯一震。

  事实上,主人在这里卖掉自己的人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这甚至成为了联邦管理仆从时的一种常见的威慑手段。

  但是尽管有心理准备,楚衍依然不免的在那一刻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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