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八章：在人间假欢唱

第十八章：在人间假欢唱

        能见度低。推高欢乐，颂赞有熔岩之心

        欢乐在昨夜堆叠过，今天才有层叠的浪花一朵朵

        神秘的宣言在午夜已登临沙洲，不要对沙漠说起海

        悄悄地来过，经过，路过。

        那是母亲写给母亲的字句，而此刻，我的悲伤从她们身边死去，她们活着，已那么用力，多一点日月星辰住进她们的眼睛。

        大地正欢乐歌唱，那些折叠欢快的浪花，欢喜折叠一粒尘，落与摞的觅法，都有宣告附着……天地编织着奇妙，象征，其实什么也不说。

        这是冥月的日记，日期赫然写着2019年5月母亲节，继续下翻：

        “确信失语的苍凉是一种悲壮，在悲壮肆虐时，我的感觉是贫血。不忍心放任真实的感觉流失，在贫血的当儿，仍然要作些须那里，让人明了有挣扎的痕迹，也证明我对存活的态度。表弟弟送我的一只狗，在我的精心呵护下存活也不过八个小时。

        凌晨三点我被它吵醒过，到早晨看到的就已经是僵硬的尸体，没想到半夜的哀呼，竟是它在人间的最后声息。继而想起前年，未满月的小猫垂死挣扎时，泪光闪闪的样子。一种凄婉感立刻笼罩了我的心，想起它脆弱无助让我手忙脚乱，却终于无能为力。就埋了它吧，顺便也带着我对那只小猫的祭奠，或许很快，我也会随它去，这是天国对我召唤的讯息。”日期正是2020年7月20日。

        她那么小，可释放的信号，却对于离开我的信号却释放的那么早。

        我从梦中疼醒。眼角挂着泪珠。泪珠晃晃悠悠一滴，忽然时空一闪，眼前出现了冰雪世界。

        如风烛隐约，灰暗的梦斑驳各色印记

        在与大段空白的厮磨中，我想到了冰雪

        一些许多的琐碎碎裂成更多微小的琐碎

        布满身体的细小神经，不得片刻须臾宁静

        折磨着、游离着蛰伏、拿捏不定

        终于离开罅隙的视界。

        我们可以在淋漓的世界中冷静深思：

        被冷冻一个世纪

        尘封在千年石缝

        莫要沉浮于人世！

        我看见过这样的字句，还是在冥月的日记里，那个红粉相间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缀满的字句。

        在光斑微缩的中心，与不朽的世界撞个满怀。耕地轮作，布织善途，引领孩子们保持天性自然，从生命的旅行中通过生活，从死亡中回到自我，让爱与爱互相照亮。

        你的美……一直那么素朴，尽管灿烈是你的执着，你的真理，就是爱的深切与实在。

        我形容不出你的名字，写不出宣言来证明你存在的独一

        正如□□，黑暗是眼睛，天空是睿智，越过黑暗，向着天空；

        正如小草衔接草环，挽着光珠，光珠是大海，珠花是姐妹，领秀激慧谷……希望靠近一座座你的庙宇

        感动令人如此真实，存在有了价值，就不会有叠嶂石岩，步步紧逼。

        繁衍生息，用一个字留给人间，娘。

        织就旅途，用一个词囊括爱的全部，母亲！

        温和的栖息忽然降到冰凉，我和影子突然放声痛哭。

        一些回忆和另一些回忆就如此相互纠缠着被撕扯出来。

        冥月之前，我唤她月儿，尖尖的月牙儿，很暖。

        若干年前的一个人与若干年后的另一个人重叠着、相遇，相逢。

        那时候，我领着月儿告别了一段失败的婚姻，遇到了子墨。

        子墨唤她月月，说不用抬头，家里天天有月圆。

        而总有懒散的人，总会忘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然后小彤出生了。

        曾经留恋的，放弃的，会不知不觉悄悄重新来一遍。月月感受到了二胎带给她的忽略，还有我对家庭的关注，对她情感的忽视。母亲是她的天，突然天空就漏雨了。

        我看见她书包里装着情书，密密麻麻的日记本，一本写完，另一本继续，每本都上了锁，直到我们分开，我才看到了一些字句。

        依稀的朦胧时光带着锦瑟的年华上路，总是过早的老成，并在心底里迅速的长成孤傲伊始的无坚不摧。

        一些沾惹着梦幻色彩记忆，总是在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的日子总是被个人的主观情绪，涂满伤痕累累的满目疮痍。

        每个人总是做着不合时宜，与年龄不符的梦。

        一路跌转，峰回路转，那些所谓梦绕魂牵的爱，和男女口口声声的天长地久。亦不过是当时当地一次内心华丽空洞的烟火盛宴，在脑海中尽情绽放，无比璀璨。

        悸动，只是一瞬间，也，只有一瞬间。

        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存在着，我匍匐在自己的沼泽里，别人飞翔在他的天空里，生着金属翅膀的人在现实中飞翔，生着羽毛翅膀的人在神话里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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