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暗藏杀机
“小可穆九，见过魏掌柜，魏掌柜别来无恙？”
进门后，穆九霄同魏长盛行了个礼，魏长盛见到穆九霄也是一脸意外之色，笑呵呵的说道，“方才童子告诉老夫，外面有人卖灵稻，品质极佳，老夫当是谁呢，原来是穆小友。”
“魏掌柜，又来叨扰了，这位是小可的好友，月湖赵家赵纪宇。”
穆九霄同魏长盛介绍了一旁的赵纪宇，三人寒暄两句，走到一旁的方桌边坐下。
“既然是穆小友在卖灵稻，那老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老夫打算买一批灵稻，用来酿酒，听童子说穆小友售卖灵稻一块灵石九斤，可否给老朽几分薄面，优惠几分？”
“既然是魏掌柜开口，莫说是优惠几分了，就是赠您一些也无妨啊。”
穆九霄笑着答道：“正好小可在酿酒之术有些困惑想要跟您请教，还望魏掌柜多加指点。”
“穆小友放心，当初老夫将酿酒术交给穆小友的时候，就说了穆小友若有疑惑，尽可前来询问，只是穆小友一直没有过来，老夫还以为穆小友天赋异禀，已经青出于蓝了。”
魏掌柜端起灵茶，轻抿了一口，又示意穆九霄两人喝茶，穆九霄道过谢，端起灵茶放到唇边，转了转茶杯后就将之放下，转而问起自己在酿酒过程中遇到的困惑来。
“你认为酿酒，最重要的是什么？”魏掌柜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小可认为，酿酒一道，其一是原料，其二是酒曲，其三是容器，其四则是天时地利了。”
魏掌柜听罢微微点头，“你能说出这几点，你的酿酒术已经不差了。”
“小可想要跟您请教的，正是这个天时地利。”穆九霄拱手回道。
这个天时地利，指得是温度，是开坛的时间，凡间的酒尚且要注意，更别说是灵酒了，稍有不慎，便是全盘皆输。
尤其是如今穆九霄酿酒的灵稻品质又提升了，需要发酵的时间，自然又不同了。
“可否将你之前酿的酒给老夫瞧瞧？”
“这……小可之前酿制的灵酒已经尽数喝完了。”
穆九霄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却没想到，一旁的赵纪宇拿出了一壶灵酒来，“我这还有半瓶。”
“你怎么还有？”穆九霄愣了。
“你之前给我的啊，我没舍得全喝完。”
赵纪宇将灵酒递给魏掌柜，魏掌柜揭开壶口，放在鼻端轻轻一闻，瞳孔微微一震，他又看向赵纪宇，“可否让我尝上半杯？”
“自然可以，反正小九的新酒很快就酿出来了。”
赵纪宇痛快的答应了，“在下还指望着小九在您再多学两手技术，能酿出更好的酒来。”
魏掌柜尝了半杯，看了穆九霄一眼，久久没有说话。
“魏掌柜，可是我这灵酒酿的不好？”
穆九霄忍不住问了一句，他酿的酒也没什么问题啊。
“你酿得酒挺好的。”
魏掌柜放下酒杯，“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
“哦，小可有些关于酒曲的问题想要问您，假若我将灵粮换成甲木灵稻，届时酒曲的配方有变化吗？”
听到这个问题，魏掌柜愣了愣神，才回道，“甲木灵稻是黄阶中品灵稻，你若是要用这种灵稻酿酒，需要的酒曲品阶也要往上升一阶，这样才能保证酿出来的酒灵气上佳。”
“那您的意思是，若是用低阶酒曲，可能会损害灵酒的品质？”穆九霄问道。
“嗯。”魏掌柜微微点头，又提醒道：“穆小友，酿酒虽然简单，凡夫俗子也懂一些，但是灵酒终究是灵酒，酿制灵酒大有学问，你可不能好高骛远。”
“魏掌柜放心。”穆九霄彬彬有礼的应了一声。
“灵酒酿得不好，一来浪费了上好的灵粮，二来，喝下之后，看似能增长修为，实则对人有所损害，所以这才提醒你，要脚踏实地，先将一种酒酿好了，再试其他。”
“魏掌柜教训的是。”
穆九霄点头，又问了他一些有关“天时地利”的事情，其实这天时地利，按照穆九霄的理解，就是时间温度的控制，好让灵粮中的灵气融入酒中，更容易被人体吸收。
魏掌柜酿酒多年，在酿酒一道上很有建树，他随便提点穆九霄几句，便让穆九霄茅塞顿开。
今年的仙灵酒，或许他能很轻松的酿制出来了。
“童子，去会仙楼叫一桌席面，难得穆小友跟赵小友两位过来，今日老夫要跟两位不醉不归。”
聊罢，魏掌柜吩咐一旁的童子。
“魏掌柜，吃饭就不必了，小可跟赵兄另有要事，不便久留。”
穆九霄说着，留下五十斤灵稻，“多谢魏掌柜解惑，这是小可的一点心意，留给您酿两壶好酒。”
“哎，难得碰到你们这么投缘的年轻人，你们可一定要跟我喝两杯才行。”魏掌柜却是殷切挽留。
“魏掌柜，今日时辰已晚，下次我俩一定再来叨扰。”
穆九霄双手抱拳，不等魏掌柜再说，迈步离去。
魏掌柜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的隆情盛意消失不见，白色的日光照在他脸上，倒显得他脸色有几分阴沉，“这小子，没想到才短短一年，酿酒技艺竟到如此地步！”
“掌柜，那这会仙楼的席面，还叫吗？”一旁的道童躬身问道。
“老夫要一个死人做什么？等他下次再来坊市，你要第一时间通知老夫！”魏掌柜冷冷的说了一句，“老夫的酿酒灵方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任你酿酒术再高超，你也只能为老夫做嫁衣！
“那，那您这灵稻还买吗？”道童又问道。
“不买！”
魏掌柜看向街道，“这小子的灵稻没卖完，下次必定还会再来，这小子现在成了七星宗的外门弟子，老夫怕是得多备些灵石，才能请动会仙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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