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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斩邪偶


连华抬头正看见石棉瓦与墙的缝隙中,有活物在蠕动着,正在用力的向屋内挤。转瞬便看清楚了是一个不满一尺的小人。紧接着小人爬过空隙跳了下来,落到地上立刻长大,几乎和他一般高,手中握着一柄大砍刀。

 连华大吃一惊,注意到那怪物似乎刚刚长大,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形摇晃着飘忽不定。于是抓起一只飞镖,用尽全身力气射了过去。

 只听“刺啦”一声,传来纸张撕裂的声音,那物怪惨叫一声,竟被钉在了墙上。

 他急忙擎剑在手,跳将起来,朝墙上怪物猛刺。每中一次,一声“刺啦”之后,怪物立刻尖利的叫喊一声。三四次刺击之后,怪物便没有了声音。

 连华已经满头大汗,浑身发抖,腿脚发软,他呆坐在床,大口喘息。心中叫了一声,侥幸。暗想,这要是等我熟睡,怪物那时才进来,那我岂不被他砍死。

 拿过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口,稳定住心神之后,连华细看墙上的怪物,原来竟是纸人,他生怕纸人还魂,用剑猛砍,直砍到哪怪物散成碎片方才罢手。

  一开始猝然遇敌的恐惧逐渐消失。人真正害怕的时候,是在可怕之事发生之前,一旦发生反而不怕。他一手握剑,一手持镖,坐在床板上,凝神定气。

 没有等多大一会,外面挡门的木板被掀飞,一只狰狞如鬼的东西抢到门前,连华迅疾反应,没等他进屋,一镖射了出去,只听“噗”的一声,像是射进了土中一般。接着怪物凄厉的大叫,转身就跑。

 连华略一犹豫,便咋胆追了出去。刚才一镖射入了怪物大腿,那鬼物行动有些迟缓。连华挥剑急砍,又是“噗”的一声,砍下怪物一只手臂。怪物吃痛,转身想与连华搏斗。但手、腿皆受重创。 

连华抓住机会连连猛砍“噗噗”声不断,碎屑四溅,有飞入连华口中的,连华一尝才觉是土。

他这才明白原来是个土人。连华直到把土人手、足、头全部斩下,这才罢手。喘息片刻,又在土人残躯上乱砍一阵泄愤。

 气消后,他反身转回,找到被扔掉的门板,重新挡在门洞。经过两次胜利,他坐在床上寻思,真是神鬼怕恶人呀。

 只要胆大心狠,鬼怪又有何可怕的。

 他又点燃一支香烟,想稳定下情绪。心里思绪翻腾,想到真是奇怪,这妖怪又如何知道自己躲在这里,难不成刚才进屋被他们发现了。他正寻思是不是该换个藏身地,只听屋外风声“呼呼”作响,屋顶石棉瓦被掀飞,一张黑如煤炭的大脸朝下正看着他。

 他心中大恐怖,情急之下把手中的香烟朝大黑头弹射出去,正中大头鬼面门,火星四散之间,怪物双手捂着脸惨叫。

 连华抄起宝剑,急忙踢开门板,冲了出去。正看见一条粗壮的腿,他想也没想,双手握剑,奋力朝那小腿斩去。

 又是一声惨叫,怪物跌倒,连华瞅准时机,绕到怪物头部,对着大头接连猛斩,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巨怪很快没了声音。

 过来很久他才停下来。仔细瞅去,发现是个木偶而已。

 连华想到,这先是纸人,接着是土人,现在是木人,一会来个铁人我可砍不动。这接二连三的怪物跑来找麻烦,毫无疑问有人指使呀。

    他紧张的思考着,不时一惊,看看四周有无动静。思酌片刻后,他似有所悟,从口袋中掏出卖瓜的阴阳生所写的符文,看了又看,随即拿出打火机将符文点燃,丢在地上。

     他盯着燃烧的符纸,琢磨着待烧尽之后离开这里。不成想当符纸烧尽后,地上闪闪放光。连华欢喜的想到,难道这是阳间的自己烧给了阴间的自己?

 他蹲在地上,用剑拨动符纸,符文竟然分成了两张。他心中大是奇怪,仔细瞧去,发现一张上写着“显”,另一张写着“引”。

 略微一思索随即明白,阴阳生给了他两张符,一张是能让凡人看见他的,另一张则是指引怪物来追杀他的。他怒骂一声。

 捡起“显”符,揣在怀里,用宝剑把“引”符砍个粉碎。他心想这里是不能呆了。

 回到房中,取出自己的物品,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心中想着,先找个隐蔽所在,蓄津养锐,再考虑下一步做什么。

 幸好不远有片芦苇,他钻了进去,藏住身形,在这里恰好可以隐约看到那间小房。他仔细瞧了一会,没有发现异常。心想,果然是那阴阳生驱老的邪物。但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此人要害自己。何田田差他来除掉我?有这个必要吗?

    看她长相甜美无暇,心地却是如此歹毒,不愿意欠我人情,竟然要害我消失。这是什么混蛋逻辑。

时间久了也就困了。连华慢慢睡着。一晚上听到不远的村路上总有脚步声传来,他也不时的握紧了宝剑,但迷糊之中终究熟睡了过去。

在断断续续的梦中,荷花女那带着酒窝的笑脸不停闯入。一忽是挥着宝剑要杀自己,一忽是轻解罗裙诱惑自己,还有一次是荷花女与阴阳生抓住自己,在哪里哈哈大笑。自己想要逃跑,却迈不开腿。

     连华始终睡不踏实,时醒是寐。到了清晨五点多的时候已然睡不下去了。但他也不愿意动,只是安静的躺着。身上的衣衫被清晨的露水完全打湿,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紧握宝剑紧闭双眼躺在哪里。

 他在考虑着这样四下乱窜是否明智。看这些鬼怪几乎每一个都不是善茬,以后自己也许多个心眼。不是,是要长无数心眼才行。

     昨晚与纸人、土娃、木偶打了一架,让他明白了,神鬼也怕恶人。它们看着凶恶,其实是伪装出来一个可怕的外表,先唬住你,先声夺人,让你丧失斗志,实则外强中干。如果你上当,吓得软了退,任怪宰割,必然被害,奋起反抗,他们无非是纸木做就而成,或者动植物吸了灵气幻化而来,真的动起手来,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这和人间的青皮无赖何其类似,剃着寸头,身上纹着螃蟹、蚯蚓,无非是想先把人镇住。多数人胆小怕事,他们抓住这一常人的心理特点,三五成群一起来欺负老实人。你若真的耍横,小流氓也不敢来真的。

 张坚想到以前下岗养鸡时,对付村里的无赖就是这样,他横我也横,他喊人来威胁自己,当时忍气吞声。等他落单逮住他死锤,一次打得他胆寒。他后来几百米外看见自己撒腿就跑。

 鬼怪与无赖无非模样不同而已,也不过是如此。 

    正在胡思乱想,听到距离藏身的芦苇丛不远的村道上有人?说话。他悄悄把芦苇拔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去。

  原来是一对中年夫妻站在那里说话,似乎在等人。

  侧耳倾听,他们说话声音很大,与一般村民无异。他顿时失去了窥听得兴趣,重新躺好。

  偶尔一两句传进他的耳朵。

  妇女说道:“这俩伢怎么还不来?”

  男子回答:“反正又没事,不着急,等一下。”

 “一定他们贪玩耽搁了,你是他们老头,教育孩子是你的事情呀。”妇女不满的抱怨道。

  “我当然教育了,现在不是还小嘛。”男子满不在乎的回答。

  “小你个头呀,从小不教育好,苗长歪了,长大掰断骨头也改不了。”

 男子被惹毛了,怒道:“行了,咱们两个没本事,被野狗子欺负,害的孩子也受罪,半夜跟着我们出来找人。”

 妇女嘲笑道:“你又斗不过他,只得听他命令办事喽。冲我娘们发什么脾气。”

  “你有本事么?”男子不服气的反问。

 “我妇道人家要什么本事?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靠着汉子吃饭!你到说说我要什么本事?”妇女不依不饶喋喋不休的继续嘲笑。

  连华听着不是头,“野狗子”,是人名吗?他来了兴趣。侧耳主意倾听起来,不成想两人怄气不再说话了。连华再次拨开芦苇注意看着二人。两人都侧对着他,朝一个方向张望着,估计是在看孩子来了没。

隐约看着二人不似一般村民打扮,都是约莫四十来岁。男的身材修长,面庞清隽,穿着很简单,黑色皮鞋、黑色牛仔裤和白T恤衫,但非常合身,不似一般他这样年纪村民的穿着;而那妇人则高盘云鬓,着一袭浅黄裙,显得细柳生姿,举手投足间的风华却是令人弥久不忘。

  稍顷,远远又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老爹、老娘我们来了。”

  那女孩十六七岁,一袭鹅黄色连衣裙,扎着运动型马尾辫。一张瓜子脸,笑吟吟的朝着夫妇二人走来,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眉梢无不带着开心,更增几分俏丽。

  姑娘身后跟着一个清瘦的小伙子,穿着运动衣衫,运动鞋,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一脸书卷之气。但现在脸上带着闷闷之色。

 刚还在斗气的夫妻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妇女欢喜的喊:“轩儿,秋儿,”随即故作发怒,说:“你们两个怎么耽搁这么久,说好的五点在这里碰面的。你老头说你们仔细自己的皮肉。”

 女孩跑到父母身边,撒娇跺脚。而男孩一言不发。

 男人奇怪的问道:“雨轩怎么不高兴呀。”

 妇女说道:“咱们先回家。”

 四人转身朝不远处一片树林走去,连华心中大是奇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转瞬消失不见。

  他心中暗想,真是又见鬼了吗?

  连华在芦苇中等待了一会,一直等到东方晨曦初现,才站起身来,走向那片小树林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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