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切始于免费

有了活点地图的加持，韦斯莱兄弟和艾芙洛伊搜寻密道的效率直线提升，他们将已经坍塌的密道标上了记号，甚至还在“掠夺者”的指导下，增加绘制了原来活点地图上没有发现的的密道。

        同时在这段时间里，艾芙洛伊也找到了如何变成好学生的微妙制衡点。

        在课堂上，艾芙洛伊表现的和莱莉安一样，即使她并没有莱莉安的成绩好。

        这是最有效果的自我宣传，通过两个月的积极表现，这让大多数的一年级拉文克劳学生已经不再对艾芙洛伊冷眼相对，有时候还会和她一起研究课堂笔记。

        除此之外，她还是那个自由奔放的艾芙洛伊。

        但这些对罗杰·戴维斯没用。每次只要和艾芙洛伊对上面，他肯定是一副见到垃圾的臭脸表情。弗雷德和乔治不止一次想教训他了，但是艾芙洛伊劝他们忍住——她不想让自己被罗杰抓到什么把柄。

        他在这一届学生里的名声和塞德里克不相上下——样貌优越的学霸。可是塞德里克可比罗杰招人喜欢多了，塞德里克可不会见到自己就摆出自己欠他的钱的臭脸。

        进入十一月份后，天气开始变得寒冷起来，每一个空间里都被点上了暖烘烘的壁炉。这让魔法史的课变得更加催眠——宾斯教授依旧孜孜不倦地讲解着老掉牙的知识点。

        一向高贵优雅的斯莱特林学生也开始不顾形象地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而大多数拉文克劳都在这堂课上做其他课程的作业，他们对成绩总是格外上心。

        这让艾芙洛伊不是很理解，转头看向旁边记着魔法史笔记的莱莉安：“你记得好认真。”说着自己也在教材上圈出了人名和重点事件，“你怎么不看看其他的课？魔法史对你来说还不简单。”

        “我为什么要在魔法史的学其他课？”莱莉安问，她比艾芙洛伊还要疑惑，“知识可不是为了分数服务的。”

        艾芙洛伊听见莱莉安这么说，开心极了：“我们能成为朋友一定不是巧合。”

        莱莉安敷衍的点了点头：“对，没错。”她给笔记的关注度都要比给艾芙洛伊的多。

        但艾芙洛伊并不在意，她现在正盯着裹得严实的海格给魁地奇球场除雪。

        讲台上的宾斯教授讲述着自己的见解，可这跟课本无关。

        莱莉安正想着平时的艾芙洛伊可没这么安静，结果一回头就看见正在对着窗外发呆的艾芙洛伊：“你在傻乐什么？”

        “明天的比赛。”艾芙洛伊眉飞色舞，就像她自己要上去打一样。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莱莉安记得明天的比赛是赫奇帕奇对战格兰芬多。

        “但是有查理和尼法朵拉。”艾芙洛伊说，“他们两个在魁地奇球场可是老对手，而且我的彗星280也会出场。”

        莱莉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对这两个高年级生都不熟悉，只是从艾芙洛伊和韦斯莱们的谈话里得知过一点点讯息。

        艾芙洛伊又向外看去，不过这次她的视线不再停留在魁地奇场地上，而是城堡正对面的禁林上。那片森林被雪覆盖住了，没有了它枝叶繁茂时给人强烈的神秘感；但一望无际依旧令人生畏这片未知的土地。

        “你说斯内普的魔药材料是从哪儿来的？”估计是怕斯莱特林的学生偷听，艾芙洛伊将声音压得很小，莱莉安勉强听清内容。

        “学校会供应的吧，或者是自己买的，”莱莉安说，她原本的声音就不大，“因为我祖父会定期让魔药材料供应商往庄园里送货。”

        “唔，有钱人，”艾芙洛伊惊讶的挑了下眉，“除了咱们上课可能会用到的材料，比如角驼兽角还有莫特拉鼠触角这种可是买不到的。”

        莱莉安有点对艾芙洛伊刮目相看：“你居然记得住这些材料的名字？”

        “我还好吧，除了有时候做出来的魔药颜色不太对，但这并不耽误它是一份能用的魔药。”艾芙洛伊撅着嘴反驳，逗得莱莉安捂嘴笑了一阵。

        下课之后，艾芙洛伊和莱莉安在拥挤的走廊里往礼堂的方向走着。

        终于到了礼堂，艾芙洛伊先抄起来一杯南瓜汁咕嘟咕嘟喝了下去：“说真的，我几乎看不见你做别的事，除了去图书馆还是去图书馆。”

        她觉得莱莉安的生活过于枯燥了，每天都是宿舍、图书馆、礼堂、课堂这几个地点来来回回。每次叫她去外面逛逛，她还要拎着一本书去看看

        。

        “我当然有事情可做，但不是在学校里。”莱莉安说，“我会在家做魔药，都是祖父带着我。”

        艾芙洛伊向莱莉安那边靠了靠，她想起了莱莉安的丝绒盒子：“你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不是都是你自己制作的魔药？”

        “对。”莱莉安有些得意。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了？”艾芙洛伊眼睛睁得圆圆的。

        “我在哪儿架坩埚？”莱莉安只觉得艾芙洛伊莫名其妙，“而且我哪有材料……”

        “斯内普的办公室。”艾芙洛伊眨巴眨巴眼睛，脱口而出。莱莉安正吃牛排的动作都为之一怔。

        “喝南瓜汁呛到脑子了吧。”莱莉安权当艾芙洛伊在开玩笑。但后者不但没放弃，反倒更来劲：“禁林里绝对有这些材料，乔治告诉我海格总是从那里面出来拿出来珍稀的玩意儿，或许我们可以去……”

        “禁林里面可不安全，”莱莉安放下刀叉，转向艾芙洛伊，神情严肃，“而且我也不想去冒险，这并不是好玩的事。”

        “这怎么能算冒险呢？莱妮？”艾芙洛伊依旧想劝说莱莉安，“我们又不往深处走，禁林边缘肯定就有能用到的魔药材料。”

        莱莉安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好好吃饭吧，艾芙洛伊，别再说了。”

        “你不觉得你的生活太枯燥了吗？”艾芙洛伊拉着莱莉安。，“我在帮你找回兴趣。”

        “我并不觉得我的生活枯燥，艾伊，”莱莉安不赞同艾芙洛伊这么评价自己，“而且我的兴趣并不在禁林那种充满阴森的地方。”

        “那可是一个没有被探索过的地方，”艾芙洛伊还是不罢休，她认为根本没有一个孩子会喜欢天天埋在书本里，“而且有人去过了，他很安全地回来了。”

        莱莉安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搭理艾芙洛伊——她现在说的话越来越荒谬了。

        “求求你了，莱妮，就在禁林的边上，我们甚至不用进去，”艾芙洛伊用楚楚可怜的声音哀求莱莉安，然而后者依旧不为所动。

        “哦，那就让我一个孤苦伶仃的拉文克劳面对黑暗，没有支援，没有陪伴……”

        “说好了，只在边缘，只要进去我就把海格喊出来。”莱莉安心软了，艾芙洛伊开心了：“当然！我就知道人美心善的莱莉安会陪我出去的！”

        再一次，莱莉安被自己的心软打败了。

        晚饭过后，两个围着围巾，带着耳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姑娘来到了五楼的一个坩埚石雕前，莱莉安疑惑极了，这看上去不像是通往禁林的路。接着艾芙洛伊拉了拉坩埚两边的铜环，嘴里念着：“助人为乐”——这一系列动作，让她看上去不太聪明。

        但是随着这套动作结束后，那个坩埚往旁边挪出了一个能通过一个人的洞口。

        “快进来。”艾芙洛伊先跳进了那个洞口，莱莉安也迷迷糊糊跟着进去了，然后身后的石雕像传来了轰隆的一声，应该是恢复了原位。

        这刷新了莱莉安对霍格沃茨的认知。

        “荧光闪烁。”莱莉安的魔杖发出了光亮，照亮了这个洞口。虽然这里面满是泥土和碎石块，但还算宽敞。

        “这条密道和一个故事有关，”艾芙洛伊也用了一个发光咒，她很乐意和莱莉安分享这些小故事，“你一定知道那个故事，就是那个有自我意识的坩埚。”

        莱莉安思索了一下：“《巫师和跳跳埚》？”

        “对，“艾芙洛伊走在前面，似乎在分辨在哪个分岔通往禁林，“助人为乐就是这条密道的口令。”接着艾芙洛伊开始讲解这个故事，她看上去兴奋极了。

        “到了，”艾芙洛伊开始往上走，推开了类似一个活板门的东西，她灵活的将自己撑了上去，立马转过身去拉莱莉安。

        寒冷的天气将艾芙洛伊露在围巾外面的脸和鼻尖冻得红扑扑的，即使她还在吸溜吸溜往回抽着鼻涕，但这并不耽误她对禁林的热情。

        莱莉安又将围巾围了几圈，只露两只眼睛出来；她又裹紧了自己的厚衣服，只求不要感冒——提神剂不仅难喝，甚至喝完还要几个小时耳朵冒烟，她可忍受不了，只希望这次的出行能早些结束。

        莱莉安握紧魔杖向四周警惕的观察着，如果有什么邪恶生物出现，她一定最先给他一个昏迷咒。然后她就看见了在一棵树后面鬼鬼祟祟的两颗脑袋。

        “stunning——”

        “等等！是我们！”在莱莉安还没喊全咒语之前，那两颗脑袋先后钻了出来——是弗雷德和乔治。

        莱莉安松了一大口气，像是劫后余生：“你不是说你没有人陪吗？”她可吓坏了，如果刚刚再念快一点，弗雷德或者乔治可要倒霉了。

        “哦，他俩一下午都在禁林，”艾芙洛伊理直气壮，“这是碰巧遇见了，对吧。”她向两个男生使了个眼色。

        “对，真巧。”乔治愉快地说，莱莉安开始相信他们了。

        接着弗雷德抛了一个媚眼给她，莱莉安确信他们三个早就约好了。

        莱莉安气得真想立刻回到休息室里去，但是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找不到回去的路。

        很难不怀疑这是艾芙洛伊设计好的。

        “姑娘们别再张望城堡那边了，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弗雷德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外衣口袋，里面看上去收获不小。

        “我们在禁林里找到了好东西，”乔治兴冲冲地将兜里的东西拿出来给艾芙洛伊她们展示：一些白色的卵、杂乱沾满灰尘的毛、几块碎裂的石头还有一些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亮闪闪碎片。

        “这都是什么？怎么还拿蜘蛛的卵？”艾芙洛伊皱着眉拿着魔杖扒楞了两下这些“破烂”，这和她想的好东西有些出入，

        但是莱莉安看到这些眼睛都亮了，她连忙将围巾拽到下巴的位置，“这都是好东西，有的在外面都供不应求。”之后用手将那几簇毛放到眼前仔细辨认：“独角兽的毛，这可卖很贵的。”

        “哦~比艾伊识货。”乔治吹了一声口哨，弗雷德又把那几块石头和碎片拣到自己手里：“这是火螃蟹壳上的宝石还有鸟蛇蛋碎片，能换一些零花钱。”

        “你们怎么拿到的？猎杀独角兽可是会受到诅咒的？”莱莉安问他们，结果这对孪生兄弟像听到笑话似的，哈哈大笑。

        “我们探险了一下午——”

        “——安全极了。”他们一唱一和，莱莉安还是很疑惑。

        之后，弗雷德把艾芙洛伊的兔子从另一个口袋里掏了出来：“多亏了它，我们没和那些危险的生物打照面。”

        艾芙洛伊接过兔子，它已经睡熟了，呼噜声哼哼唧唧的，被冷风一吹还打了个颤：“我都忘了乔雷德还在你们手里。”前不久乔治和弗雷德探索未知密道的时候，借去防身用的。

        “这些东西都是我们捡的，除了独角兽的毛，”乔治耸了耸肩，“那是费伦泽给我们的礼物。”

        “费伦泽？哪个年级的学生？”艾芙洛伊从弗雷德上抢走了一小块鸟蛇的碎片揣进自己的小口袋里。

        “他是马人，我和乔治帮他找到了一只丢失的独角兽幼崽。”弗雷德往艾芙洛伊相反的方向撤了一步，避免她再从自己手里抢走“经济来源”。

        莱莉安面对这些稀有的魔药材料，心里就像被这些独角兽的毛搔痒了似的：“这里面真的安全吗？”

        艾芙洛伊惊喜地看着莱莉安，看来她的朋友血脉觉醒了，现在只需要她添一把柴，将这火烧得更旺。

        “当然，你看他俩都安全出来了，”艾芙洛伊邀功一般的向莱莉安展示着完好无损的乔治和弗雷德，“里面还有费伦泽，听上去他就是一个善良充满正义的好马人。”

        弗雷德和乔治相视一眼，接着他们架着艾芙洛伊走进了禁林：“让我们可爱勇敢的艾伊亲自体验一下禁林的乐趣吧！”

        莱莉安犹豫了几秒，下定决心跟着他们进去了。

        免费的魔药材料，这一年得剩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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