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来日方长,以后能……
婚事没办得很繁重, 由于钟行这边无长辈明都,所以云泽与钟行只月下结契,互相饮了合卺酒。
万景园是皇家园林, 本是皇帝的行宫, 云泽没听身边的讲过, 只把这里当了钟行的一处府邸。
春意浓浓,窗外枝叶全部抽了新鲜的绿芽,所树木上都挂了红『色』的丝带,窗户和门上都贴着囍字。
钟行身边亲近之臣知晓这件事, 因为云泽非子, 按照惯例也该同众人一出来喝酒。
钟行不喜旁人观看云泽,所以没让云泽出来。
云泽对契朝婚礼习俗了解不多,来到这里之后没参加过旁人婚礼, 钟行外款待宾客,云泽房中坐着等待。
中午和傍晚都没吃什么东西, 今天喜庆, 婢们收到了不少金锞子, 云泽觉得她们旁边站着挺辛苦的, 让她们去园子里玩去了。
无论婚是否, 云泽和钟行之间的系仍旧和之前一样, 不同的是今天云泽和钟行同一张床上睡觉。
云泽打了个盹儿, 直到门框被人敲了一下,不自觉的抬头来,这才看到钟行来了。
钟行身上穿着喜服, 同样颜『色』与款式的衣物,穿钟行身上便显英挺,穿云泽身上显文秀。
云泽『揉』了『揉』眼睛。
“郡王, 你终于来了。”云泽把桌上的食盒打开,“许先生说你来了之后我才能吃东西,我一直等你。”
钟行倚靠着门框不进来,只门外看着云泽。
云泽将桂花糕、白兰酥、红枣羹等一一放了桌上。
钟行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曲允城等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样一个机会,全都灌钟行去喝烈酒,由于云泽没出来,钟行一人喝了两份,将云泽的酒也喝了。
平时钟行不会喝超过自己酒量的酒,今天晚上难得放纵一次,身体摇摇晃晃,云泽这才察觉出不对,身扶着钟行睡到了床上。
钟行一沾枕头闭上了眼睛。
云泽推了钟行一下:“郡王?郡王?”
钟行醉得厉害,没听到耳边的声音。云泽吃饱之后让人送水进来,用冷水给钟行擦了擦脸。
钟行未苏醒。
云泽见钟行一人睡床的正中间,占据了大半张床,这张床上没自己位置了。
跪坐床边又推了钟行的肩膀:“郡王,你醒醒,我没地方睡觉了。”
钟行怎么都不醒。
云泽原本以为洞房花烛夜会生什么事,现看来自己连睡觉的地方都没,钟行醉得这么厉害,哪里还能生什么事。
不过这样也好,云泽心里没完全做好准备。
钟行半夜苏醒过来了。
醒来却没看到云泽自己旁边,身下床,云泽拿了一条被子睡外间的小榻上,现大概四更天,云泽睡得很熟。
钟行把云泽抱床上。
云泽睡眠些浅,刚放床上便睁开眼睛,与钟行面面相觑,之后云泽才想来告状:“你把整张床都占据了,不给我留睡觉的地方。”
钟行额头亲了一口:“是我的错。”
云泽小声道:“郡王,我们怎么洞房?”
钟行耐心的云泽耳边解释了一下,之后握住云泽的手腕,将攥拳头的手指『揉』开,覆盖了自己身上。
云泽掌心一片滚烫,慢慢碰了全部,略些震惊的看钟行。
钟行似笑非笑:“看我做什么?”
云泽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半天后才小声道:“恐怕不行,我会死的。郡王,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们还是不洞房了。”
钟行知道云泽不会接受自己,也没想着今天晚上把云泽吃干抹净。
比常人大那么多,确实是一个奇怪的烦恼,遇到云泽之前,钟行没意这件事,遇到云泽之后才觉得这不太好。
云泽看来很弱,用一根手指能把云泽整死。
钟行捏了捏云泽的脸:“洞房花烛夜却不愿意接纳你的夫君,不体统。”
云泽道:“我、我现仍旧把郡王当朋友。”
“朋友难,却弃之不顾,”钟行继续捏云泽的脸,“这是君子所为吗?”
云泽:“……”
钟行调戏了云泽几句便让云泽继续睡觉了,半夜三更云泽没太多精力同玩闹。
钟行平日里便很隐忍,哪怕很喜欢某样东西,很想立刻得到,却能沉得下心慢慢夺取。
来日方长,以后能慢慢云泽讨还。
反正现已经属于了,云泽的名字上了钟家的族谱,且官府登记了系,这段系日后想斩也斩不断。
前半夜睡过了,钟行现了无睡意,后半夜一直盯着云泽。
云泽睡到了卯时方醒,察觉到云泽苏醒,钟行将眼睛合上。
片刻后便觉自己手指被云泽握住,云泽以为熟睡,脸颊上轻轻亲了两下,过了约『摸』半刻钟,云泽钟行唇角亲了一下,偷亲这种事,当然不是一次两次能结束的。
钟行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血丝。
一方面知道最恰当的做法是让云泽做自己愿意做的事,另一方面又想建造一座高楼,将云泽藏高楼之上自己独享。
云泽道:“郡王,我们床去吃饭吧。”
云泽现挺饿的,昨天晚上没吃太多东西,现觉得自己肚子都饿扁了。
“好。”钟行抚『摸』的脸,“今日虽未洞房,早晚肌肤之亲,这件事改变不了。”
云泽觉得这件事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如果真的是钟行进身体里,大概很难做到。
“郡王,我——”
钟行手指挡了云泽唇边:“反悔无用,这是你必须面对的。”
虽然喜欢云泽非因为云泽美『色』,但既然拥云泽,必然占据云泽的身体,钟行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云泽的全部。
云泽窸窸窣窣的将自己衣物穿上,钟行把抱怀里给系衣带:“你既然害怕,我会帮你慢慢适应,我本意不是强迫你。”
云泽道:“怎么适应呀?”
钟行耳边说了几句话。
云泽咬唇。
也只能这样了。
钟行看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伸手『揉』了『揉』云泽的墨。
钟行的心里,云泽还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孩子,不仅长得很软,心也很软。
脸颊捏来亦是软软的。
钟行低头咬了一口。
云泽捂住了自己的脸,想想又觉得不服气,所以趴到钟行身上也咬了对方一口。
安乐侯这个月一直都没见到云泽,初王家那边天天派人来过问,辅国公那个老头子也没给安乐侯什么好脸『色』看。
这段时间辅国公府倒是不问云泽的下落了,安乐侯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摄政王府上突然送来了信,告诉安乐侯说云泽与钟行已经亲了。
钟行本来是独断专行的一个人,安乐侯阻止不了对方的行动。如今明都几乎没人知道,这封信又是摄政王府单独送来的,安乐侯猜出钟行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没声张,连身边的侍妾与蔡夫人都没告诉。
安乐侯一直都瞧不男人和男人『乱』搞,觉得这是伤风败俗,违背人伦道德。
然而钟行权势,安乐侯实没办法,为了荣华富贵和侯府的将来,只能将云泽送出去。
琢磨了许久。
钟行不想让人知道大概是本人也觉得两个男人一悖伦常,再,钟行说婚倒不一定是真的婚,可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云泽又不会怀孕,不能给钟行开枝散叶,钟行怎能让云泽寥王妃这个位置上呢?
倘若传到了寥州或其地方,恐怕旁人会嘲笑钟行。
钟行今已经三十岁了,安乐侯三十岁的时候,云洋已经十二三岁大了,正常况下,而立之的男子都了几个孩子,然而钟行没,连什么庶子、私生子都没,曾经人揣测说钟行作恶多端所以无子。
寥州基业雄厚,未来不可能没一个继承人。
安乐侯觉着云泽与钟行肯定不会长久。
辅国公府催促安乐侯上皇帝请封云泽为世子。眼下云泽与钟行好上了,钟行霸道强势,肯定不准云泽将来与其人好,安乐侯府还传承下去,眼下只云洋可以娶个媳『妇』儿生儿育,世子之位肯定非云洋莫属。
安乐侯得罪过怀淑长公主,皇帝对的印象变差了许多,上请封云洋为侯府世子,安乐侯本来没抱任何希望,没想到皇帝居然真的下旨册封云洋了。
云洋皇帝面前应该『露』过很多次脸,皇帝对的印象很不错,册封云洋为安乐侯府世子的时候,皇帝顺便提拔了云洋,将云洋提拔到了京兆府中。
摄政王忙于军务与外交,眼下玮州是摄政王的心头大患,安乐侯知晓对方没空闲『插』手自己家里的事,寻常册封和升迁等小事不会被摄政王注意到。
但是,云泽也是侯府嫡子,比云洋更资格继承世子之位,安乐侯担心云泽对自己不满,所以特意找了个时间来钟行的府上见云泽。
钟行府上无人,安乐侯打听之后才知道对方去了万景园,皇帝太过荒谬,将这处最奢华壮丽的行宫给了钟行。
特意去了万景园。
钟行这两日不园中,不过云泽里面,许敬见安乐侯远道而来,没将人赶走。
安乐侯再怎么讨人厌,如今也是钟行的老泰山,是云泽的亲生父亲,许敬不敢造次。
特意嘱咐了安乐侯:“殿下昨日进京主事,今天可能来。云大人小公子面前万不能胡言『乱』语,更不能提及殿下身份,不然殿下来怒,你我都担待不。”
安乐侯不知道说什么好,生米煮熟饭了,钟行居然还不告诉云泽自己的身份,想必只把这段当『露』水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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