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贰拾叁

夜幕笼垂，志村一族族地，首领与几位长老齐聚一堂。

        “外人就是靠不住！作战方式都已经在克制写轮眼的发挥了，还是送给我们一个任务失败！”得知失败后，最气愤的莫过于伏击的策划者——志村平藏。

        “那有什么法子？我们又不能派出自己人。一旦交手，就有暴露身份的危险。我们如今还不具备同宇智波一族破釜沉舟的力量。”

        “千手那边的意见呢？”有人问道，千手的立场对他们下一步棋至关重要。

        一个长老说，“当时在场的除了我与千手佛间之外，还有他的长子。在我叙述完来龙去脉，佛间没有明确表态，倒是柱间那小子似乎存有异议，不过被他父亲喝下了。”

        “千手佛间那个老狐狸，想要坐山观虎斗吗？”没能成功煽动千手一族的响应，未免差强人意。尽管未能一石二鸟，但不会破坏了他们的主要目的。“我们要对付的是他们的死敌，千手就算不帮忙，也绝不会去给敌人解围通风报信！”

        另一位部下拍首领的马屁说，“多亏庆藏大人说服了风之国那个软耳根的大名，雇佣了宇智波，给了我们一个弥补过失的机会！只不过白眼擅长侦查，我们无法预先设伏。”

        “失败的事情多说无益。”志村一族的首领，平藏的父亲庆藏说起最重要的战略部署部分。“关于作战方案，我和宇智波田岛已协商过，延长战线会对让我们陷入劣势，要在短时间内一决胜负。他似乎早有防备，没有透露宇智波的人员安排。

        “会和后再拟定目标是不是来不及了？”

        “宇智波田岛有他的提防，我们也有我们的一套方案。”接下来说道要点，“我们不需要让宇智波牵着鼻子走，去预测他们的部署，一定是由我和田岛出战他们的首领日向和真。到时我无暇分心，平藏你就单独去迎战，被誉为最强之后的日向天忍。尽可能的将他拖出众目睽睽的战圈之外。这点非常关键，这场战局的胜负输赢，宇智波和我们是捆绑在一起的。不管田岛如何部署，都一定不会忽略日向天忍这样的角色不顾，与他对弈的宇智波，就是我们的目标。”

        “日向天忍的强大无形之中也推助了我们。能与之对应的人，必定不是普通族人。即便不能得手，趁机解决掉一个威胁！平藏，你是事成的关键！我会安排其他族人在周围观察情况，随时向你提供支援。我们一定要抓住后日的机会！”

        肩负着殷切众望的志村平藏，与其他人一同伏身说道，“是！”

        次日拂晨，志村平藏在双方交汇的地点，宇智波一族的队伍中，见到了如雷贯耳的本尊。许多耳熟能详的面孔都在，他们和传闻中一样目中无人。

        在两位首领象征性地握手致意时，志村平藏也向斑伸出了手。“你就是让千手柱间吃尽苦头的那个宇智波斑吗？请多指教！”

        假如志村一族真的意欲对宇智波不利，难道不会殃及到泉奈身上。斑提前留下一句警告道，“希望你不会需要我的‘指教’！”

        “你站错队伍了。”被挡住路的辰彦有些不爽。

        “我们走吧，哥哥。”泉奈和火核先后经过他身边时，后者冷锐的眼神在他停滞了一瞬。

        志村平藏并不把他们的蔑视放在心上，因为他很快就能够报仇雪恨。

        战局的钟声，传来得比他们各有所思地预想中更快。他们早早进※入了日向一族的剧本，完成了写轮眼与白眼的第一场交锋。

        这仿佛是一场瞳力的临军对垒，在志村一族风遁的加持下，巨大的火球在平原上爆裂开来，无法再蛰伏的日向一族全部亮相在了幕前。

        训练有素的宇智波一族迅速按照作战计划排开，看样子根本没有将志村一族的战力编排在内，视为同伴。宇智波的不屑倒志村平藏行动更加自由。

        在乱局中，与日向天忍形成对峙的正是泉奈——志村平藏锁定了目标。宇智波泉奈是被其他家族誉为「没有破绽的忍者」，正在整理策略之时，局势发生了转变。身为宇智波首领的田岛忽然加入了战局，泉奈被换到了别处。

        由于日向一族的宗分家制度，分家的最强者如同随行的影，保护着宗家家主。斑原本的任务则是替对付宗家首领的父亲，分流对抗宗家。泉奈与志村平藏的对战总让他有隐隐不安，斑临时向父亲提议，一并包揽起父亲的敌人，独自对抗起日向一族的首领日向日礼与分家的日向千吉。如果说那一支氏族可以免疫写轮眼的幻术攻击，那就是洞察力更胜一筹的白眼了，白眼下的侦查范围且毫无死角，对手的意向一切都曝光在他们眼下。

        对于长子的实力与气魄，田岛很是欣慰。同时也惹恼了同是受人景仰的日向一族，“宇智波家的年轻人，少不瞧不起人了！”

        “居然想要独占大鱼。”辰彦突然插手进来对斑说道，意气风发的模样彷如让老者们望见了未来的时代。“还是我来替你分担一下吧？”

        这个似乎布满了阴谋的战场，让斑爷并不感到快意。“那就比比看速战速决吧？”

        所有志村一族的知情者，有志一同向志村平藏投去目光，他们的计划是否要被迫终止。感受到来自族人的压力，志村平藏暗自嘁了一声，就算是宇智波田岛，也不会没有罅隙。这一战使他们亲眼目睹了宇智波一族的可怕。假如能够让他落马，那实在再好不过。年轻的日向天忍在身经百战的田岛面前，他的表现也毫不让人失望。志村平藏在乱战中寻找着机会，等待着他们两败俱伤时，意外再次出现了。

        “敌人有援军！”日向一族的部下大声提醒族人小心。就在高呼声落后，大概二十几个与志村一族计出一辙，等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黑衣人来到了战圈。

        “是志村一族的安排吗？”田岛向志村问道。

        “家父事先没有交待过有此安排。难道是日向一族的伪装？”这确实不是他们的事先安排。两方一边警惕留意着对手的东西，一边纷纷停了下来静待其变。尽管他们来者不善，看起来并不想加入战局。

        火核自报家门道，“这里是宇智波一族。你们是何人？”

        “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雇佣兵。久仰宇智波和日向的盛名，今日我们只是找志村一族谈些私事，大家都是各为其主，希望你们不要趟这波浑水，平添无畏的伤亡！”为首的黑衣人表明立场，尽量避免与宇智波、日向两大名门交手。

        见矛头指向了自己，首领庆藏问道，“你是何人？”

        “与你无关。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快点将十拳剑交出来！”

        十拳剑……？这个几日前才出现在他们对话中的生僻物件，让斑微微一怔。

        “传说中的十拳剑吗？”志村一族成了各自最近敌人眼中的焦点。但凡对武道有些兴趣，没有人不知道十拳剑的传说。

        辰彦吹了一个口哨，对志村说道，“你们志村一族真是吝啬。有这样的宝物，竟然不早点拿出来，也好让大家一睹为快！”

        “根本是天方夜谭，胡说八道！”志村平藏扬指，风之刃霎时卷起一阵凛冽，“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胡言乱语，意欲何为！？”

        “既然你们不肯识相交出，那就束手就擒吧！”

        对方的目标明确，十分坚定。田岛和日向日礼交锋的目光中，达成了共识，继续着为他们背后的大名逐鹿。两场战斗在平原上同时进行，志村一族的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原来的敌人，纷纷赶去家族那边支援。

        在这场瞳术之战分出结果之后，志村一族也制服了这群不速之客。

        在逼问之下粗略得知，这些人是受到了枣之国大名的雇佣，枣之国大名为武士出身，对于武道格外热衷沉迷。他是听闻了志村一族在一个任务中，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传说中的宝剑，才派人来夺取。

        “简直是无稽之谈！”志村平藏怒道，他们筹谋已久的计划就这样莫名其妙付之一炬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将这些人带回族里细细审问，看看能不能挖掘出消息的来源。”志村庆藏阻止了长子发泄在他们身上的拳打脚踢，即便现在杀死他们灭口，恐怕也已于事无补，尽管他们没有如千手同宇智波这种不共戴天的死敌，但身为乱世之中的忍者，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染过别人的血，一时之间难有头绪。“不管背后的原因是否有人在故意捣鬼，今后一段时间我们志村一族恐怕也不会太平了！”

        “志村一族真能得到那样的宝物吗？”就连泉奈也在谈论着这个新闻，他望向对面正在商酌的志村阵营，自从得知他们觊觎写轮眼的力量时，泉奈对他们更无好感。

        在日向一族败阵撤离后，田岛也命人交待下去道，“志村一族的事情与我们宇智波无关，任何族人都不许再谈论此事。路人或许还会有其他势力的人找上志村一族。任务也已完成，宇智波和志村没有再同路的必要。所有人都包扎好伤口后，我们就回程！”

        他们都受了一些皮外伤，等待族人接受治疗的间隙，斑在一旁发动了灵通术，并以苦无代笔，快速的写了几行。随即将它交给了鹰隼。

        辰彦见况问道，“任务已经结束了。你还做什么？”

        “与任务无关。去吧！”在斑的命令下，鹰隼展翅而飞，转眼幻化成了一点消失在天际。

        泉奈猜测道，“难道是与那剑有关？”

        “但愿只是我的多心。”

        先后出发的宇智波和志村一族，走着同一条回乡之路的路。第四天清早，最后一个民宿距离南贺川已经不远，田岛有意逗留半日，让志村一族先行。熟悉的森林已近在眼前，斑向父亲恳请道，“我有点事情，先行一步！”

        不用再顾及队伍的完整性，斑完全放开了速度，直到到达目的地——短册街前的街口。他对志村平藏的敏速还是颇为赞赏的。

        “你一路刻意跟踪我，过家门而不入，只是想随我看风景吗？”

        被识破的志村平藏也不再隐藏，大方现身道，“说起过家门而不入，你不也是一样？”

        “我没空与你闲谈。”

        “你误会了。其实我是想邀请你去喝一杯。”志村说道，“久仰宇智波斑的名讳。我们算是乡邻了，这却是宇智波与志村一族第一次合作，又如此顺利。你我都是将来家族的接班人，实在应该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一杯！”

        从照面开始，斑的眼中就充满了威慑，犀利的目光就像看穿了他们的筹划。志村怀疑斑，而他单独行动，连衣服都没有换，显然是急着去和某人会和。这或许就谣言的真相。

        “对志村一族来说，这次行动可以算作「顺利」吗？”斑知道志村可以听懂他的一语双关。

        “一点小小的插曲不会阻碍志村一族。忘了说。”志村补充道，“今日难得一见，令弟也……”

        不等志村说出泉奈的名字，一只苦无猝然从他额角飞过，撷进了他身后的树干。伴随着裂开的声音，那一瞬间的杀气，让志村蓦的一下竖起了全身的汗毛。

        志村承认现在的自己不是斑的对手。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被刺中的是一只忍鸟。八成又是与那该死的十拳剑脱不了干系。

        不止是泉奈，任何一个宇智波族人，只要自己在，他就休想得逞。斑以警告的眼神作为了他们谈话的结束语。

        志村承认现在的自己不是斑的对手，他只得见好就收，暂时放弃了跟踪斑的打算。

        忿忿不甘的志村大概徒步走了两三分钟。街市熙攘的人群中，迎面走来的素洁女子让志村觉得有些眼熟，一时之间竟想不太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瞳在他身上停留了一霎。

        他出现在这里的话，那么斑也该到了吧？铃兰不觉加快了脚步。擦身而过时的暗香，勾起了志村的印象。

        “你是那个……江藤家的女儿？你不会还在跟着那种穷小子奔波吧？”

        “不好意思，志村大人。我现在有点事情，如果需要些什么东西的话，可以到我的铺子里去。失礼了！”

        铃兰准备离去，却被他横阻了去路。计划告吹；被斑打压，从整件事情转为一场闹剧开始，他就烦透了。此时遇到她，不晓得算不算他的幸运。志村没什么耐性的说道，“我现在需要你帮我泄一泄火。说吧，你要多少银两？”

        “您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吧。”

        “什么？”

        她好心提醒他，“我的心上人，虽然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纯良之人，不过脾气却不怎么好呢。所以，我奉劝您最好不要引火上身。”

        “你那个穷小子难道也是忍者吗？他是哪家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如你去问问他，是否听过我的名字！”志村想起她似乎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他有恃无恐道。

        铃兰不想给斑带来麻烦，包括名誉上。她道，“将来再告诉您吧。如果我们还在一起的话。”

        “他该不会是日向一族的吧？”

        “您误会了……”

        雄浑的男音盖住了她的尾音。“铃兰！”

        铃兰的目光穿过人群，斑背负着武器不知何时站在了街口，长衫上几处破损的狼狈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度，依然如昔日令人魂牵梦绕。

        心脏几欲跃出胸腔。她三步并两步的跑回了斑的身侧，“你回来了！对不起，我迟到了。”

        “恩。”在志村面前，他们默契地没有多谈。斑只将她揽入身边，一手帮她捋好挂在睫毛上的发丝。“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志村？”

        “斑……你要见的人是……她？！”这大概是他今生最倒霉的一天。虽然这样一来，完全排除了他对斑的怀疑，但这简直应了他的意料更加糟糕。

        他只怪铃兰没有早说，“这只是一场误会！斑，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志村大人只是和我开个玩笑。”铃兰替面如菜色的志村解围道，“全怪我没有早点说清楚，不然志村大人一定会远远躲开我走的！是吧，志村大人？”

        斑最后一次重申道，“志村，我说过。你最好不要得到我的指教。”

        志村只好一并接住铃兰递来的这个充满挖苦的台阶。他在心中暗骂，假如查明真相是有人故意捣鬼，他一定将这个人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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