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结尾
江鸢趴在怪物背上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么莽的事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在树林中游荡的爬行种嗅到江鸢身上的血腥味,纷纷围拢过来,怪物紧紧护着江鸢,哪个敢上来它就拧爆谁的脑袋。
江鸢疼得说不出话来,示意它赶紧离开,怪物这才罢手,带着江鸢飞快离开。
还是之前离实验室不远的洞穴,江鸢要死不活的趴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怪物无措地看着它,试着去舔舐她身上的伤口,江鸢让它边儿去:
“等我缓一缓。”
她竟然开始想念那个开满月季花的小院子,想念那柔软的床,还想念热乎乎的饭。
怪物要把她抱进怀里,江鸢嫌它身上的肉硬邦邦的硌人,推了推它示意它放下自己。
洞穴很小,里面被铺上了柔软的干草,空气里是清新的草木香气,江鸢眯起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怪物守在洞口,驱赶那些不长眼的入侵者,远处的实验室方向再一次传来母体的召唤,它控制不住站起身,下一秒又坐了回去。
空气中的甜腻气息对于江鸢来说已经微不可闻,可对它却依旧充满了吸引力。
母体在召唤它回去,成为母巢的守卫者,空气里的气味引诱着它,让它前去完成族内繁衍的使命。
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叫嚣着,让它屈从于本能,回到巢穴。
它十分烦躁,围着洞穴暴躁地打起转来。
江鸢被他的脚步声吵醒,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正暴躁地薅着自己的头发,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撑起身体担忧地看着它:“你怎么了?”
“声……音,好吵!”
江鸢什么也听不见,不过它从来不会说谎,所以十有八九是母体在搞鬼了。
之前的资料里只含糊地说了母体对族群成员的影响巨大,并没有具体说明,也没有说解决办法,江鸢也有些抓瞎了。
“你过来。”
她招手示意它到自己身边来,让它躺在自己的腿上,她伸手捂住它的耳朵,低头问它:“好点没?”
它抱住她蹭了蹭,却还是说:“难……受。”
江鸢捏它的耳朵:“要不,你回去看看?”
下去一趟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的体格子在它的族群里是数一数二的,战斗力也很厉害,它要是想,没人能让它吃亏。
“如果有东西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
它不说话,额头上的鳞片难受的都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它仿佛做了某个决定,爬起来看了一眼江鸢,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实验室。
江鸢摸摸它的脸,示意它不必担心:
“我有枪,有刀,我一个人不怕的。”
它终于起身,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朝远处飞奔而去。
江鸢等它走了就立刻从洞穴里爬了出来。
她要早做打算。
她相信它还会回来,可是万一它选择留在巢穴,那么她不可能一直等在这里。
这里变异生物太多,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一个宜居的地方,太危险。
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她心里就非常难过。
她从实验室出来之后它就一直在她身边,虽然它有点笨,偶尔还特别小孩子脾气,话也不多,可不得不说,它在她心里已经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江鸢看着远处实验室银白色的屋顶,在心里和自己做了一个约定——如果明天早上它没有出现,她就离开。
她身上吃的不多了,她拿着武器朝西边走。
在来的路上她记得这附近有很大一颗桑树,上面结满了桑葚果子,它特意给她折了一枝,让她在路上当零食吃。
江鸢想到这里心里胸口像害了病,她深吸一口气,远远就看见了那颗树。
树下好几只变异兔在休息,看见江鸢过来,它们立刻人立起来,朝她露出尖利的牙齿。
江鸢以前看见这些玩意儿就下意识想退缩,因为她知道一直有人站在她身后保护着她。
她现在看着它们,心里提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电击棍拿了出来——以后她只能靠自己了!
枪她要珍惜点用,怕路上遇到更棘手的事。
那些兔子一点不怕她,一窝蜂朝着她跑过来,跳起来想咬她的膝盖,江鸢一脚蹬过去,拿起电棍就电,电不死就打。
一番苦战下来,她浑身都是细汗,腿上也被那些东西咬得都是伤口,她面不改色地把兔子收拾起来塞进包里,然后抬腿上了树。
树上的果子又黑又大,一口咬下去甜嫩多汁,江鸢一口气吃了个饱,然后又摘了许多放在包里带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还远远看见了几个人的影子,不过双方都没有要交谈几句的意思,默契地远远避开了。
人群中的盛江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怎么可能是江鸢呢,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一个女人,恐怕早就死在那些变异生物之口了。
他摇摇头,一瘸一拐地快步跟上队伍。
他现在算是个累赘,一旦掉队,没有人会等他。
偶尔的时候他会想起江鸢,想起她温柔体贴的样子,如果她还在,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他吧。
他很快放下这些没意义的想法,疾步追了上去,那些人走的太快了!
江鸢吃饱喝足,躲在洞穴里抱着武器睁眼等了一夜。
外面总有东西走过,有些鼻子灵敏的还试图伸出爪子将她从洞里勾出来,全部被她躲了过去。
有些把整个脑袋塞进来,试图将她叼出来,她直接用电棍电过去。
一晚上她没功夫胡思乱想,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她反倒开始期待外面有点动静,可是她一直等到太阳升起,它依旧没有回来。
江鸢说不清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她不让自己去想些有的没的,麻利地把昨天就准备好的东西全部打包带上,朝着之前来时的路走去。
那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耀眼的橘色光泽的屋顶被她越抛越远,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怪物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许多的蛋,在它质朴的观点里,蛋治百病,是很好的东西。
虽然这些蛋以后可能会是它的兄弟,不过滋味尝起来是真不错,它要带些给鸢尝尝。
可等它回到那个地方,找到那个洞穴,里面什么也没有。
它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根本没有她的踪迹。
它急了,立刻丢了蛋,嗅着她的味道追过去,然后在一处小河边,它看见她就坐在那里。
“鸢!”它高兴地喊她的名字。
它以为她只是出了一趟有些远的远门。
她回过头,然后它就看见她脸上出现了像水一样亮晶晶的东西。
她难过的时候,眼睛就会像河流,滴滴答答流着水。
它跑过去,擦干净她的脸,可水流了好多好多止也止不住。
它无措地看着她,问:“鸢……怎么……了?”
她张着嘴巴大哭起来:“我腿疼!”
其实那些伤口很快就结痂了,已经不那么疼了,可是看见它,她忽然就觉得好委屈,眼泪就那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她没有告诉它,这条路她磨磨蹭蹭,一路回了好几次头,停下来吃了好几次饭,可她的肚子其实一点都不饿。
怪物笨拙地抱着她,轻声地说:“那我帮你去打它!”
江鸢点点头:“打凶一点,让它们欺负我!”
怪物点点头,将她背在背上去打兔子。
那群住在桑树底下的兔子本来以为昨天躲过了一劫,没想到第二天又挨了一顿揍。
江鸢提溜着那一串兔子,笑得很开心。
她在背上问它:“你还会回去吗?”
怪物摇摇头。
昨天它回到里面,和最厉害的那个黑色鳞片的家伙打了一架。
它自己受了点轻伤,对方被它撕掉手臂,被其他同类分食个干净。
至于那个总是叫它回去的东西,它把它也揍了一顿,因为它实在是太烦了,总是发出刺耳的声音,让它浑身难受。
中间对方试图反抗,结果它一不小心把它巨大的孕囊从它的腹部给扯了下来。
它真不是故意的,可那些护巢的雄性可不那么觉得,一个个发了疯一样攻击它。
它本来可以早早回来,就是因为它们耽误了它不少功夫。
等解决了它们,它饿得不行,爬到孵化室吃了好些蛋才恢复体力,想到等着外面的江鸢,它又带了许多回去。
不过这些三言两语它说不清楚,它也不想让她知道它一路遇到的险境。它只是摇摇头,告诉它自己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
江鸢开心地晃了晃脚丫子,对它说说:“那咱们回去吧!”
她想念那满屋子的月季,那里有家的味道。
怪物点点头,背着她在暖暖的日光里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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