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这人她认识,确切地说她和他很熟,死对头那种。
墨青归,前魔君之子,性格阴晴不定,嗜杀成性。曾经被立为魔族太子。
但前魔君性子风流,身边妻妾无数,这些妻妾都挺能生,以至于让老魔君膝下的子女比瓜地里的西瓜还多。
老魔君自然也不将这些儿女放在心上,这些儿女为了争权夺势,一直是斗来斗去的,死三个五个的老魔君甚至都不知道。
而墨青归是这些魔族子女中的佼佼者,他像咬群的骡子似的,把能和他一争高下的兄弟姐妹一一全部弄死,成了老魔君膝下一根独苗,才夺得太子之位。
这位墨青归获得太子之位后,终于放心,开始出来浪。
他常常化成普通人在人间行走,那时墨绯晚还在阐云宗内修仙,她正为褚折莲和君星黛的事闹心,在一家酒楼喝闷酒时结识了墨青归。
墨青归那时就像位落第的秀才,他来找墨绯晚拼酒,两个人就此结识。
后来君星黛被魔界的人抓走,墨绯晚去救,也失手被擒,两个人一起在魔界受刑,正生不如死之际,褚折莲赶到,他先救走了君星黛。
再后来墨绯晚被墨青归救走,墨青归那时还是冒充的修仙界隐者的身份,救走墨绯晚时顺便一把火烧了那座刑房。
墨青归那时自以为伪装的很好,但墨绯晚那时通过一些蛛丝马迹,认出了墨青归就是负责刑讯自己和君星黛的幕后黑袍人,但她当时受伤严重,只能假意和他周旋。
也正是在这周旋中,墨绯晚无意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前魔君流落在人间的女儿,也就是说她是魔界的小公主。
墨青归在知道她的身份后,也由想把她拐带回去做他的太子妃,到想把她杀掉来斩草除根,但又一时舍不得下死手……
这样的结果是,墨绯晚受了好几场活罪,险些就被他弄掉一条命,后来九死一生终于逃出来,也正式把墨青归列为大对头。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没少给对方使绊子,都是你死我活的那种,毫不容情。
后来墨绯晚魔女身份暴露回归魔界,两人经过几番你死我活的较量,墨绯晚无意中调查出墨青归真正的身世:他并不是老魔君之子,而是他母亲出轨所生,生父另有其人。
墨绯晚抓到这么大的把柄,自然是各种收集证据,最后又在最关键的时候禀报给老魔君。
老魔君被戴了绿帽子,震怒。
那时墨青归母亲已死,老魔君一腔怒火都发泄到墨青归身上,废除他的太子之位,派人追杀他。
墨绯晚自然趁机痛打落水狗,亲自率人去截杀,亲自动手和他打了个你死我活,那时的墨青归已经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打成重伤,幸好他当年逃得快,要不然一条小命也未必能保住。
墨绯晚顺理成章成了皇太女,而后登基做了魔君后,墨青归一直失踪着,再没出现过。
墨绯晚也没想到再世为人,这么快就和这大对头再见面。
墨绯晚在平陆学院学习时,自然打听到自己死后这十七年间,这墨青归重新统一了魔界,成为现世魔君。
当然,大概是莲华大陆有九渊这尊大神存在的关系,墨青归魔君重新掌权后,处事颇为低调,这些年一直约束魔族民众不来人间为祸,仙魔两界各自独美,算是一种微妙平衡。
这位墨青归平时喜欢戴着面具,绝大多数人不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而墨绯晚恰好是极少数中的一位。所以能认出只隐藏了魔息,却以真面目出现的墨青归。
墨青归倚栏而立,百无聊赖瞧着下方的墨绯晚:“小姑娘,你很想要这株花?”
在这一刹那,墨绯晚是很想弄死他的!
但她也明白现在自己的功夫在他面前就是花拳绣腿,也或者说,在这整个拍卖场中,没有一个人能与他一战!
就算在场所有人加在一起一拥而上,也不够这位魔君挥几袖子的。
而墨青归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屠城——
稍不高兴就灭人满门。
所以她就算看破他的身份,此时也不能喝破,要不然拍卖场就得变成修罗场了,在场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想要。”墨绯晚垂了眼睛乖乖回答:“但我没这么多银钱。”
“呵呵,你倒是坦白,我喜欢!”风声一响,墨青归眨眼间出现在墨绯晚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如果哄我开心了,我倒是可以送给你的。”
哄你开心?老娘想挖你的黑心!
墨绯晚在心里吐槽,面上却依旧是乖乖的模样,好奇问:“怎么哄您开心?”
墨青归视线盯在她身上,柔声道:“摘下你的面具来。”
他声音偏磁性,还带了一丝暧昧的低哑,像一把小挠子,直挠人心,让听到他声音的人身体情不自禁发酥。
当他用这样的声音要求人做事的时候,被要求的人会下意识遵从,乖乖听命。
当然,这不包括墨绯晚,墨绯晚一向看他不顺眼,对他的好嗓子也不感冒。
当年墨青归用这样的嗓音命令墨绯晚的时候,墨绯晚不但没买账,还当着老魔君的面暴揍他一顿。
现在墨绯晚依旧对他这命令不感冒,但她没违逆他,顺从地说一声:“是!”抬手就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真丑!”刚刚还仿佛深情款款的墨青归目露失望之色,瞬间冷了脸,不客气地撂下这一句评价后,他一闪身又回到了楼上,打了个响指后,一位美人袅袅婷婷从雅间走了出来,向他身上轻轻一靠:“公子。”
墨青归把手里的花向那女子手里一塞:“鲜花赠美人,丑人是不配得到它的,送你了。”
楼下的墨绯晚心里问候了墨青归一家谱的祖宗。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对头,她还是很了解墨青归的,妥妥的颜狗,容不得丑人在眼前晃。
她摘面具的那一刻就料定墨青归会掉头离开,不再把注意力放她身上,但她没想到这货如此直接。
一天之内摘了两次面具,还都被嘲讽了一句丑,一向爱美的墨绯晚感觉自己心灵很有些受伤。
反正那花已经没了指望,她也不想在这里待着,转身就离开了。
其他三人互相对望一眼,也觉得很没意思,忙也跟了出去。
……
“路画画,你要那云容花做什么?”
“你说话啊,到底要它做干嘛?”
“路画画……”
南宫宴疾步追上了墨绯晚,连声询问。
墨绯晚看到他就来气,不想理他,一开始只当没听见,后来被他锲而不舍问烦了,凶了他一句:“闭嘴,用你管啊!”
如果不是这小混蛋跟着捣乱,说不定墨青归就不会对那花感兴趣,她就能把花拍到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墨绯晚自然对他没好脸色。
南宫宴面上闪过一抹愧色,抿紧了薄唇,不再吭声。
关泽昊叹了口气:“南宫,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和她争拍那个花?你真想要那花?”
“是啊,你为什么一定要和画画唱对台戏?南宫你是让鬼上身了吗?”洛双城也跟着抱怨。
南宫宴俊脸涨红,脱口道:“我本来就是想给她拍的!”
关泽昊和洛双城两人问号脸看着他。
墨绯晚也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哈?”
南宫宴脸快要涨成猪肝色,勉强为自己的行为辩驳:“她毕竟还挂着我未婚妻的名头,怎么能让其他野男人为她出钱买东西……要买也是我替她买!”
其他野男人关泽昊:“……”
墨绯晚又好气又好笑,抬手狠狠揉了揉眉心,小破孩的脑回路她实在理解不了。
她正要说什么,南宫宴又像变戏法似的掌心变出一枚血红玉佩,抛给关泽昊:“还你的东西。”
关泽昊只得接着,他们出来时南宫宴稍微落了一下后,没想到他是去赎这块玉佩了。
墨绯晚倒愣了一愣,问南宫宴:“你赎这块玉佩花了多少?我还你。”
南宫宴窒了一窒,扭过头去:“不必了,这些就权当我搅黄了你的拍品的补偿吧。”
这个时候他倒大方起来了,墨绯晚实在搞不清这小孩的想法。
但她也不想欠人的,把当玉佩得到的二十万两银票硬塞给南宫宴:“别,又不是小数目,我不想欠你人情。”
南宫宴又愣了愣,似想说什么,但到底又忍着。
将银票随手收起,再问墨绯晚:“你真想要那花?”
“废话。”她都快想疯了。
“其实……其实我们可以自己去采,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产此花,而且还不止一株。”南宫宴小声。
他话没说完,手腕子就忽然被墨绯晚薅住:“真的?!哪里?”
在这一刹那,墨绯晚的眼睛灿如星辰!
南宫宴看了看自己被抓的手腕,难得有些结巴:“在……在离此二百里的风羽山上。我到那里做任务时曾经无意中见到过。哎,你先放手,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墨绯晚心情骤然好转,脾气自然也好了,依言放开:“好,听你的。”
南宫宴顿了一顿,垂眸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腕,呐呐:“不过,我们毕竟是未婚夫妻,拉一拉手其实也无所谓的。”
说完发现周围没动静,他抬头却发现墨绯晚已经扯着洛双城跑了,风扬起了她的黑发红衣,极美,极有风致。
再一侧头,看到关泽昊正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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