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展区人员还在不断介绍项目的可行性：“虚拟人物舞会在台上进行歌舞比赛，显然，比拼的并非是歌曲和舞蹈功底，而是动漫人物幕后工作人员们的制作能力，计算机技术的提现，乃至于科技水平上的能力，这将是国内首档以动漫人物为主角的综艺。”
夏赏终于听明白，实际是给动漫人物开一个综艺节目，让动漫人物成为综艺主咖，想法很好，做出来效果怎么样不说，作为二次元，本身是小众化领域，从商业价值出发，会不会受追捧呢？
她回头去看莫应之。后者脸色淡然，默默在听。
展区人员继续讲解：“二次元，会越来越壮大。目前宅文化很受追捧，未来的影视市场也将更大。”
“科技感属性是有，但是错失了先机。”突然，有人在旁边说话，大家都回头看向来人。
夏赏回过头，看到储明教授，从三月份毕业，到现在三多月了，作为班上年纪最小的学生，被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储明教授照顾的最多，她突然愣住。
旁边，传来男人淡漠而清晰的嗓音：“怎么说？”
莫应之用颇为熟稔地态度，接过储明的话，他比储明要高一点点，两人在人群中，微笑对视。
“现在是全明星时代，综艺全程采用动漫人物，成本高，技术难，而且已经有人试水了。”储明年纪看起来和莫应之差不多，个头不高，身上有一种儒雅气质。
“市场需要革新，技术不是问题，采用动漫和明星结合的形式，或许能飘出水花。”
储明笑了：“会有明星试水新型节目吗？”
“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
听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两位认识。
不是专业学生，不认识储明，本校学生自然认识莫应之，听到有人说与他对话的是著名视觉设计师储明，这才明白。原来两位合作过一部电影后期，知名度非常高，获得过国际大奖。
夏赏就呆呆站在人群中，听两人你来我往讨论这档节目的可行性，不禁看向莫应之的侧脸，他戴眼镜有几分禁欲气质，不冷不热地性子，表情不多，说话时眼里总是有一种沉稳的自信，和天生喜欢叽叽喳喳的她特别不一样。
……
两个人讨论完，部分人已经进体验区了，人少了，储明终于发现夏赏－－她迎上去，轻轻抱住对方，“老师，好久不见。”
储明在科技周见到自己学生并不意外，专业学生出现在科技盛会上很正常，只是，这次是第一次在国内见面。
他一时有些感慨：“小乖，在国内怎么样？”
“现在适应了。”
夏赏松开手，见他眼睛看向身边的方戈，便简单把方戈介绍给储明，接着，看向莫应之－－展会上人很多，莫应之又高又瘦，站在那里，非常引人注目。有几个女学生还特意来和他打招呼。
储明见莫应之一直盯着夏赏，已经猜到两人认识，听到自己学生叫他哥哥，还是惊讶一下，没想到自己学生是自己大学时代校友的妹妹。
储明邀请几位共进午餐，见莫应之点头同意，夏赏自然乐意一起去，因展会才到一半，在莫应之和储明继续看展的时候，夏赏和方戈跑到体验区，寻找自己感兴趣的区域，
夏赏再次注意到《tkgirl》展区，想拉着方戈进去看看，被身后的声音叫住：“方戈，录音的老师喊你过去一下。”
周易走过来，夏赏往他身后看一眼，瑶梦和莫应之站在一起，正在和储明聊天，他们应该是吃过饭回来了。
方戈无奈一笑：“好吧，小乖等我。”
夏赏点点头，又对周易笑笑。周易说还有事情，让她自己先转转。
夏赏点头，让他去忙。
她转头，走进展区，刚刚这个展区聚集很多人，现在人少了，顺着有道进入体验区，才发现，好多都是两个人一起进入。
挑了一个看起来很有科技感的主题，夏赏走进房间。
之前在实验室看到宋青城操作，她打开灯，空间亮起来，场景立体感立马出来，末日风格。
空中出现终于等到你五个字，突然一个巨大的人形老鼠出现，头伸过来，越来越近，真实的视觉效果，吓得她往后一退。
踩到一个人脚上，怎么会有人跟进来，她连忙转头道歉：“对不起……”
这是第几次说对不起了？
“别摔了，”他抬手，扶住她，完全没在乎巨大的老鼠已经把头凑到两人脸上，“站好。”
“哦……”她乖乖站好，看着场景变换。
“这是根据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制作出来的场景，被称为“人类历史上等级最高的核泄漏事故之一”，目前人烟稀少，已经成为野生动物的天堂，莫应之带着她，边看边讲解，“如今到处都是野生动物，是它们的天堂。”
“这些动物都是被辐射的吗？”
“对，不但动物变异，欧洲有上万人受到辐射而致命或是换上稀奇古怪的重病，”他说，“目前为止，那里还是禁区。”
夏赏没想到场景会还原的这么真实，路边有废车，莫应之告诉她是核辐射过量，目前没有好的处理方法，全部被丢弃。
荒废的学校里面，有破碎的钢琴，课桌，幼儿园里的玩具娃娃，还有无人游乐场中的摩天轮，空荡荡的居民楼，还有遗留下的儿童画册……所有场景都表明，这里曾经是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
“场景是百分之百还原的吗？”
“嗯。”莫应之站在她的旁边，低声解释，“1986年四号机组爆炸以后，三号机组2000年12月才停止工作，期间，有大量工作人员在禁区里活动，如今，核电站附近，已经成为知名的旅游区。”
她在这巨大且真实的场景中，感受到大自然强大的自净能力，街道，居民楼，校园全部被植物覆盖，野生动物来回穿梭，在这个无人的生命禁区－－夏赏看到长了至少有8条腿的狗：“那人在里面活动，不是会被辐射吗？”
“距离反应堆远的位置没问题，如果到了几百米之内，辐射会越来越危险……”他顿了顿，声音暗哑，“就像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她僵住。
看到禁区内有狼群，棕熊，驼鹿，甚至有狐狸和猫头鹰都是正常体验，夏赏赶紧转移话题：“这些珍惜动物不都是正常体态吗？”
事故刚发生时，受到大量核辐射的动物当场死亡，侥幸存活下来的，后代大多是畸形，生下来几小时便死亡。但是，当地的野生动物没过几年，开始繁衍生息，逐渐欣欣向荣。即使是核污染最严重的区域，动物们也表现出极强的适应力，它们能在禁区里悠闲自在的生活下来，完全不受到影响。
他弯下腰，与她平视，漂亮的眼睛隐藏在镜片下，“河流里鱼类众多，甚至还有附近的渔民偷偷跑进去捕鱼，适应能力……很好。”
“这样……啊，”她不敢与他对视，只好看向别处，“做的挺有意义的。”
莫应之看一眼她微微嘟起的粉红小嘴，决定不再逗她：“走吧，去吃饭。”
“我想喝酸奶。”
他双手放到裤子口袋，背过身往外走，无声一笑。
两人出来时，展会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12点半了，场馆内走了一大半人，部分工作人员在收拾各自的展区。
快要走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瑶梦追上来，“老师，一起去吃午饭吧。”
刚出展厅时，莫应之给储明打个了电话，越好见面地点，并没有答应瑶梦的吃饭请求：“中午有约了。”
瑶梦不死心：“带夏赏一起也行。”
“还有别人。”
……
说完，没有多作停留，转身朝场馆外走，瑶梦看向她，不自然的笑笑，她回以微笑，转头，跟他后面，走□□育馆楼梯。
路上，看到熟悉的风景，才看出是去实验室的路。莫应之把她带到实验室，合同已经打印好，放在办公室，她签好字，去隔壁办公室见到另外一个项目负责人，交给对方，没用太长时间。
两人出来后，没有按原路返回，快要到停车场时，遇到储明，莫应之带她过去打招呼。
储明和助手在一起，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过来，看到同穿黑色系的俊男靓女迎面走来，男人高大俊朗，女孩纤瘦甜美，等两人走到跟前，才发现是莫应之和夏赏，一时间和女助理感慨道：“看这师弟风姿绰约，竟然还没成家。”
女助理笑道：“可不是，五年没见了，还是孤家寡人。”
莫应之听到两人调侃，不置可否。
接着，女助理对储明说：“你不太绰约，不也是孤身吗？”
“上学的时候，应之可没缺过女朋友。”
“亏你还是做电影的，不看娱乐新闻吗？”女助理笑道：“人家现在也不缺。”
莫应之哼了一声，勾起嘴角笑了，坏笑。
夏赏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笑，掏车钥匙，回头打趣储明和女助理的时候，甚至有几分痞气：“储师哥有唤姐在，从来没缺过。”
被叫唤姐的女助理笑得娇嗔：“你又知道了。”
储明和唤姐长期居住国外，没开车，他们坐到了后排，夏赏坐到副驾，四个人向饭店出发。
吃饭的时候，储明大概说了他对夏赏的祈愿，告诉她如果合作，要认真对待项目，开玩笑说不要给自己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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